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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搖頭,怎的同我絕配?

  已近傍晚,暮色沉沉,夜幕下辰星點綴,點星閃爍…..

  皎皎之月因著夜色未深,痕跡夢幻如鏡中之花,朦朦朧朧。


  眾人一同幫慧兒備好飯菜,隻等擇元大師閃亮出關,一探成果功成。


  那時,慧兒在院落裏鋪上幾塊穩固青石,又搬來鐵灶,一連串的動作利落嫻熟,想她一女子家家,古代手無縛雞之力,隻等作女紅尋一處好人家嫁做人婦的主,如今,倒堪堪不似等閑,讓人刮目相看。


  阿翔上前,連連豎指誇讚“慧兒妹妹真是能者一把手,若然將來誰娶來,那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


  慧兒僅抿嘴一笑,又利落挽起袖袍,自顧自的刷鍋,簡瀾擇同那幾位一道去地窖中拿些果蔬。


  這些保存尚好的菜蔬,在慧兒的一雙巧手下,瞬間變得美味。


  那時,簡瀾用胳膊肘碰碰一旁的青玉,及正忙得汗水直流的慧兒努努下巴,笑眯眯道“這般能幹的女子,不如…..借機收了。”


  青玉鼻底冷哼,一張臉似黑鍋底一般,負氣道“如此能幹的女子,殿下收了不是更甚?”


  簡瀾幹幹一笑,被丫堵得不知作何回答,半晌,朝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大聲道“人家慧兒不喜我這種單薄瘦削的身板,倒隻瞧上你那一身的俊朗結實。”


  眾人聽及兩人的對話,慧兒持著鐵鏟的手瞬間一頓,兩抹紅暈飄上臉頰,再見青玉那副黑鐵一般僵硬的臉,竟然思緒神遊的飄遠,隻失神的功夫,鍋便糊了底。


  擇元是聞著糊味凜然而出,出場時自帶光暈,步履沉穩,雙手負在身後,眉頭微微皺起,若然耳朵不好用,但這鼻子確靈敏的緊,一雙利眸如鷹,瞬間瞄上那一股嗤嗤作響、燃燃上升、熏及眼鼻的惱人青煙。


  大喝一聲“丫頭,鍋糊了,你還愣著作甚?”


  慧兒慌忙回神,正欲動手搶救,擇元已經利落上前奪過鐵鏟,快速翻炒。


  寥寥幾下,迅速將那糊味極重的蘑菇鏟出來,色澤賣相不好,味道亦不佳。


  簡瀾溜進房間時,旁人正在忙著端菜,外麵氣氛不亦樂乎,那時,華爵天謫仙一般,步步生蓮,若踏著雲團,翩然而至。


  她確推門而入,榻上八仙桌上,如今已經燃起燭火,那一抹暖色讓人極為心安,迫不及待的竄上榻子,坐在桌子一旁,這一陣的勁風掃過,蠟燭猛烈的忽閃忽閃,作勢欲滅的岌岌生危。


  那古董一般的紅漆木質盒子孤零零的守在燭火旁,倒未上鎖,隻隨意的蓋著,幾乎迫不及待的,她懷著一顆好奇之心,小心翼翼的,再小心翼翼的上前,僅稍微抬手,提著一顆極致嗓子眼的心髒。


  那時,她倒顯得心慌,同探秘古墓一般的好奇心驅使,又屏住呼吸,同時生出幾許毛骨悚然的戒備。


  連及漆木盒子上似金盞菊一般的花樣紋路,都來不及欣賞。


  錦盒裏的確放了一柄牙刷,是已經完工的成品,樣式大抵同她圖上描述的一般模樣,來時,牙刷頭上便是她來時懷裏揣的幾縷馬毛。


  雖然及不上現代尋常牙刷的模樣,但牙刷柄精細的花紋雕刻倒是時空錯亂中不二的傑作。


  她坐在榻上,借著燭火之光,指腹輕輕的摩挲牙刷柄上發絲一般精細的花紋,愈發愛不釋手。


  那花紋,似乎亦是金盞菊,難不成,擇元最愛這種花…..那麽….?

  院裏一聲狂吼,嚇得她險些將那柄精致牙刷扔在桌子上。


  “誰將我的金盞菊撕得滿地都是?誰?是誰?自己站出來?”僅一句狂風爆吼,意識到問題嚴重的簡瀾一個趔趄,不僅差點拋出牙刷,且險些從榻上摔下來。


  貌似是自己,白日之時,閑來無趣,便扯下一支黃燦燦的金盞菊,白日裏慧兒同‘他’介紹時,‘他’便隻記住那泛著金黃,花瓣繁多,極端漂亮的金盞菊。


  一會兒采下一朵,嘴裏叨叨著“華爵天生氣了?華爵天沒生氣?”一片一片往下擇,直接剩最後一片“華爵天生氣了!”


  複又采一朵,嘴裏叨叨“能見到老娘?不能見到老娘?”亦或是“能穿越回去?不能穿越回去?”


  當時,她閑來無聊,隻當貪玩,倒堪堪忘了一句‘花草亦是有生命的,切勿隨意采摘!’


  簡瀾自屋裏出來時,擇元正蹲在地上,看著滿地零落凋零的金黃,亦是傍晚時候,那花瓣更是模糊不清,淒淒慘切。


  “誰娘的將如此好看的花瓣都拆成一片一片的了?不想活了是吧?這花草亦是有生命的,你踩了它就不怕被罵?”她站在擇元一旁,不文明的破口大罵,真真假假若同擇元一道。


  眾人雙眼的瞳孔極具放大縮小,拜托了,不就是大神你嗎?白日裏便是隻你一人在花間?


  再說,如此多雙的眼睛便未有一人瞧見?

  你還真當眾人都是傻子眼瘸?


  “青玉,是你嗎?”她猛衝他擠眼,言外之意是,替她擔罪責,可這番惱人的罪責誰敢擔?


  青玉緩慢的搖頭,心裏直抽抽,這丫又再打甚鬼主意,分明害他於不易,世上,還真有臉皮如此厚的,於是,他直了直身子,著其鄭重“殿下,這般采花不惜花的齷齪事,我從來不做。”


  “是你嗎?慧兒?”遭了反駁,瞬間一頭涼水澆下,她另改攻擊對象“不是你白日裏同我說最歡喜青玉,還讓我幫著撮合嗎?怎的?借花思情咋地?”


  慧兒一臉蒙圈,白日裏自己好似一直忙著準備晚餐,半點兒閑工夫都沒有,且這丫大喇喇的將她的心思全全展出,擺在明麵,十足讓她無地自容,連及一眼都不敢再看青玉。


  “不是慧兒妹妹!”阿翔站出來,挺著胸膛作證,自信若然的道“我仔細瞧著呢!慧兒妹妹一直忙著,未有丁點功夫去采花。”


  簡瀾及阿翔翻個大白眼,阿翔,此仇我記下來。


  “哈哈哈…..沒準是花兒謝了,花兒凋零實屬平常。”她眯眼一笑,見擇元捧起那淩亂散落的花瓣,最後,緊緊攥起,咬牙切齒道“若然讓我知曉誰將我的花一片一片的撕碎了,我定不饒他。”


  簡瀾心下一咯噔,仿若,現下裏,自己便是握在他大掌之中的幾片花瓣,正及他咬牙切齒的捏緊,捏緊,最後成了粉末,這丫,手段極端殘忍哪!


  一時間,院落裏陷入沉默,無人敢出丁點聲音。


  簡瀾瞧了一眼鈴木桌上已然備好的豐盛飯菜,聞著飯菜飄來的陣陣香味,正欲上前,華爵天確不合時宜的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道“擇元大師,真不好意思,白日裏,我同七弟鬧情緒,七弟正在氣頭上,一端脾性又頑劣的很。”他提高了幾個聲調,恐怕旁人聽不見的模樣,道“遂,不是有心將金盞菊撕碎,我在這裏…..”他雙手恭敬拱起,表情嚴肅認真,好看的顏表透著一絲鄭重“同你賠不是了。”


  “殿下嚴重,殿下嚴重。”


  擇元盡管耳朵不好用,但借著僅有的唯一一盞紅燈籠,通過兩人的動作,朦朧中的表情,再加以話語的連接,這七殿下盡管努力掩飾,也掩飾不掉的心虛後,倒對答案愈加清晰,再加以是華爵國的兩位皇子,他能如何?


  難不成以下犯上?他的腦袋不要了嗎?


  簡瀾有些憤然的抽回手,及這位名義上的二哥透著一絲不悅,旁人尚未開口,他確偏要將她提出來,半點顏麵尚無。


  此番,一通吐舌頭做鬼臉,各種出糗的故事眼不在話下。


  凱西回來時,滿臉疲色,據說是在後園花林待了一整天,昨日裏,思及擇元說的,擇司那丫頭很久以前便同他提及過,等有朝一日,她及爹爹掙足了銀子,便隱居山林,從此不問世俗喧囂。


  隻日夜伴著青山綠水,若然再有一片花海園林,此生便完美無缺。


  那時,擇元亦隻當玩笑,隱居?隱居?隱居能替代人心的貪得無厭?隱居能瞧著白花花的銀子順理成章的飛進口袋?隱居能讓他們掙得翼博體滿?

  這幾日未走,簡瀾尚且玩得愉悅,白日裏便在後園爬爬樹,觀觀景,有時同青玉一道溜達,言語間無時無刻不透漏著慧兒的好,誰曉得,那家夥保準鐵石心腸,每每提及慧兒,他隻當無趣的撇撇嘴,亦或是翻個白眼,言及“不要再亂點鴛鴦譜了,我同她,不合適。”


  簡瀾那時無奈聳肩,她好端端的七皇子不做,竟然堂而皇之的做起紅娘,紅娘牽線倒也罷了,誰曉得時常遭人白眼,半點好處得不到。


  有時,華爵天亦會同她一道,行走在漫天花雨之間,那時的場景,如天上仙氣縹緲,夢幻朦朧。


  那時,尚可一句話不說,坐上一天,隻靜靜觀望,有時,他或許會毫無章法的來一句“七弟可有傾慕之人?”


  簡瀾搖頭,緩緩搖頭,時常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嬉笑道“我傾慕之人尚未出世,至於我這般脾性頑劣的,又有誰傾慕?”


  “七弟雖頑劣成性,偶爾計謀耍耍小聰明,但堪堪遮掩不住皮層底下的那份純真可愛。”


  簡瀾眼觀眼的望著他,對詩一般的呐呐道“二哥雖高冷傲氣,偶爾冷暖不一,性格迥然,但那般的功夫底蘊,才智超群,高貴王威,亦無人能及。”


  “此番…..咱們倒是絕配的緊,嗯?”他挑眉,那雙好看的眼眸漸深漸深的盯著‘他’,連及眼底眉梢透著一絲幸福,墨色眸子若千古深淵,漩渦不見底的央央誘惑,讓人及於縱身一躍,探查一番。


  唇角上揚,透著一絲魅惑人的美好笑容。


  麵對這宛若謫仙的男子,所有美好的詞語匯集於身,忽的,簡瀾鬼使神差的點點頭,若那一霎那被迷惑,頭腦不能自已。


  片刻後,她方才反應過來,又慌忙搖頭,迅速搖頭,最後,狠狠的搖頭。


  “二哥怎得同我絕配?哈哈哈…..”她淺淺一笑,拚命掩飾方才那一瞬間的失魂,自我損貶道“我不學無術,總是闖禍,常挨板子,作甚都不成?怎得同二哥絕配?二哥,真是折煞我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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