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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扛起,當麻袋一般

  如今,人去樓空,信箋中,她大概意思便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這皇宮裏危機重重,若讓人窒息的牢籠,便如何都不適合她,這便是其一,其二便是她區區一個下等婢女,還在翠樓當過幾年花魁,雖隻賣藝不賣身,但名聲上便是一般男子都趨之避之,更何況他是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帝王,她更不能…..’


  這些還不是主要的,最重要一點兒便是她責怪他,責怪他已將一顆心獻了出去,所以,她寧可一人獨自離去,黯然傷神幾年,也不願看到一出悲劇就此上演。


  後來,當瀾兒拿著那塊玉佩來到他身旁之時,告知他家母病逝的消息,他更是重重一擊,一連幾日病重,不思飲食,不得朝政。


  瀾兒那一雙靈動的眼眸,似乎及她娘親幾分相像,一樣的靈動純淨,隻是…..‘他’的脾性過於頑劣,那番的淘氣使然簡直及菁菁大相徑庭。


  尤其是那次大病初愈,性格簡直脫胎換骨,猶如再造,旁的皇子公主倒極端讓他省心,起碼的,不管是射箭騎射,亦或是詩詞歌賦,總是拚命前走,極端用功,沒一個讓他失望的。


  可這華爵瀾,性情頑劣至極,宮裏禮儀半分不會,著實讓他傷神生氣,唯一他看好的,便隻有兄弟情義了,瞧瞧他那幾個兒子,每次他氣得懲罰‘他’時,那幾個…..總有一個會站出來,幫‘他’說話,若論相處關係,華爵天應屬最佳。


  不是及‘他’擋箭,便是及‘他’擔罪受刑。


  他亦不知華爵瀾這小子哪來的魔力,竟然每次化險為夷,有人願意以身犯險,前來相助。


  思緒仿若回到當年,又堪堪自當年記憶中無奈回到現實,那時,眼眶酸澀,竟忍不住蒙上一層水霧。


  瞧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的人兒,氣已全消,聲音緩和了不少,呐呐道:“你倒是說說,夢裏你娘親講了什麽?”


  “提及娘親夢中所講,她便是告訴了我一個秘密。”那時,簡瀾神神秘秘,豪雲見怪不怪的撇嘴,這小子莫不是又出什麽餿主意,保管待會兒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哦!”皇上一臉的訝異,也同旁人一樣似信非信的模樣,但仍然認真的洗耳恭聽。


  “便是關於揩齒問題。”


  她言語一出,眾人眼光都齊刷刷的望向她,險些栽倒,獨獨以為她再同皇上玩笑,可見她清麗的臉上滿臉鄭重認真時,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當下便不知她又在打什麽主意。


  “揩齒?”在眾人的屏息中,皇上疑惑脫口而出“你娘提及揩齒作甚?”


  “父皇,能借一步說話嗎?”簡瀾抬頭,著實神秘的問“若然是一秘密,所以,僅父皇一人知曉,旁人嗎?”


  “好吧!”皇上見她那副為難且著實神秘的模樣,思及這裏鐵定是有苗頭的,便點頭應允。


  將一眾人屏退了,尚書房內隻堪堪剩他們時。


  皇上才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關於你娘親的囑托,到底及揩齒有何關係?”


  “哎!”簡瀾站在皇上麵前,倒沒提旁的,且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娘親對父皇是極好的,便是在那邊,也仍然惦記著父皇,這份情深義重莫說旁人,便是連及我都潸然淚下。”


  “菁菁,菁菁她到底說了甚?”


  那時,尚書房隻剩他們二人,自是不必避嫌,皇上顯然幾許失控,聲音哽咽,連及眼眶都紅了,他抓住簡瀾的胳膊,著實急迫的問。


  那時,簡瀾有點兒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剛進宮時,何淩便及她說,她娘叫歐陽麗,怎麽如此皇上喚她菁菁?


  “呃!”簡瀾停頓。


  “你倒是說呀?”


  皇上失控,甚至幾許瘋狂,捏緊了她的胳膊,她痛得牙齒吸氣,如流水一般開口“娘親說了,她時時念著父皇,掛念父皇的身心安康,因此,命我去割些馬尾毛回來,做成她提及的揩齒工具‘牙刷’,用‘牙刷’替代那柳枝子及粗麻布。”


  “牙刷?”皇上訝異,緊皺眉頭,道“那牙刷到底何模樣?朕如何從未聽及過?”


  “這牙刷目前世上絕無僅有,並且製作方法娘親已然告知我了,現下,隻待時間,父皇給我幾日的時間,我先行研究研究。”


  皇上思及半晌,最後欣然應允,倒是準她幾日不用來尚書房,不過,最重要的,便是出‘牙刷’的成品。


  簡瀾那時,一心想著灰溜溜的跑路,若然吃不著板子,便是萬萬之幸,正想著皇上一時心慈手軟,亦或是健忘些,忘了關於詩經一事時。


  豈料,皇上倒是記憶極佳,仍將詩經一事堪堪抬到明麵上來,便說“這割馬尾毛一事倒不了了之,可這詩經一事,那當另論其為。”


  最後,皇上堪堪自三十大板減到了十五大板,簡瀾倒是沾了自己未曾見過的掛名娘親的光。


  皇上喚來侍衛,正欲押簡瀾實施板子懲處時,那華爵天又在一旁瞎攪合。


  一口咬著‘他’偷了黑龍馬尾毛一事,無論如何都不撒嘴,不僅如此,那妖孽美男還讓豪雲用繩子綁了‘他’,亦讓‘他’瞠目結舌的是,那廝竟說這十五大板由他的人來實行。


  不知為何,華爵天的話顯然有幾分威信,連及皇上都禮讓幾分,隻說“既是爵天親自處置,朕也就放心了。”


  簡瀾那時心下大駭,丫的,什麽叫放心了?

  如今她五花大綁的模樣,真是……哎!豪雲那家夥就不會憐香惜玉?他到底會綁人嗎?活脫脫將她綁成了大肉蟲,真是難看至極。


  且那廝一手拽著餘出來的那根繩子,這妖孽是有毛病嗎?貌似她是人不是他的黑龍好不好?

  冤,簡瀾覺得好冤。


  他們便如此出來,旁的人都瞠目結舌的注目著,簡瀾自覺臉麵丟盡之時,那唏噓聲也不絕於耳。


  經過華爵青時,她用口語比劃到“六哥,救我,救我。”


  表情相當浮誇,又是擠眼又是皺眉。


  眾人望望七皇子又望望那傲然高冷的二皇子,終是無奈搖頭,這華爵國的皇子們,當屬二皇子最為特殊,深得皇上器重,再說了,他又是嫡子,以後便是太子首選,先莫說皇上都及他禮讓幾分,就那份傲然天下的貴氣也堪堪普天之下無人能及。


  便是皇上當年年輕時也未有如此的王威貴氣。


  這種僅存王者之氣的男子,誰人敢得罪?


  而這七皇子方老虎嘴裏拔牙,將二皇子徹底得罪,莫說是十五大板,便是三十大板都覺尚輕。


  倒是五皇子那邪魅猖獗的家夥,旋風一般的擋在了二皇子的前麵,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透著一絲魅惑,且唇畔極盡邪魅妖嬈上挑。


  “二哥,你這似乎不何情理吧?”他慵懶的撣了撣那紅豔袍子,看了一眼他身後的簡瀾,眯著一雙極致妖嬈的雙眸,道“小七,你倒說說,是與不是?”


  “是,沒錯。”簡瀾連連點頭“二哥的做法太辱沒我的顏麵,五哥,你得為我做主。”


  天,總算有靠山為她出頭了。


  “哦?”那妖孽挑挑極好看的劍眉,聲音宛若鍾駸低低道“五弟倒是說說,我此番哪裏做得不合情理?”


  “便是父皇已然赦免了關於‘他’割下馬尾毛一事,可二哥便是如何揪著不放?揪著不放也就罷了,大可將‘他’押回大殿,可此刻,為何綁著?”


  “便是我如何做尚且輪不到五弟插嘴,至於這綁和押,我倒覺得旗鼓相當,不分伯仲。”這廝雖高冷不喑世事,可自有一番伶牙俐齒之道。


  “在二哥眼裏自是不分伯仲,但是,你可曾問過小七,‘他’願意綁的還是願意押的?”老五那妖孽說話時,倒是一雙眼睛隻望及簡瀾。


  “哦!”華爵天攥緊手上的繩子,此番倒沒有反駁華爵落,隻是,瀟灑轉身,那雙瓊宇仙姿之眸堪堪隻注視她一人,仿若周遭再沒旁的,那張英俊帥氣,倜儻無雙的麵龐期冀著她的答案,輕啟朱唇,問道“七弟,你願意綁的還是願意押的?”


  “押的。”簡瀾瞬間回答,不過,轉念一想,這綁同押大抵沒甚區別,便借機又道“能不能自己走著去?話說我長著腿呢?這雙腿沒毛病,又作何綁著押著?”


  簡瀾隻是隨口一番話,倒也沒期冀什麽?、


  誰知半晌,那廝確及幹脆點頭,音色極是低沉動聽道“既然不願綁著亦不願押著,那我隻有…..”


  話未說完,那廝已經站至簡瀾麵前,一把將她扛在肩膀上,她驚呼一聲,雙眸登時放大,瞠目結舌,這丫怎的如此野蠻?貌似她不是麻袋好不好?

  簡瀾隻覺血液倒流,一張臉憋得通紅。


  天煞的華爵天,你等著,咱們勢不兩立?

  眾人又是一輪訝異唏噓,觀戲一般的在那裏愣怔。


  華爵落想及他動手來著,可又怕傷著七皇子,因此,雙手攥成拳頭,生生將那團無名旺火壓下去。


  “華爵天,你呀放我下來,有病啊!我不是麻袋好不好?”


  眾人不僅驚訝二皇子的作為,更是驚訝這七皇子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竟然連名帶姓的喚他,一點兒不顧兄弟之情。


  這一場戲,雖明著是一出治罪大戲,這七殿下割了二殿下的馬尾毛,二殿下最珍惜的便是黑龍,心裏自是憤然,遂,將七殿下綁了,那都是合情合理。


  可這一出戲,因著他將‘他’扛在肩上,任憑七皇子狂吠亂罵亦不還嘴,倒堪堪透著幾許分不清言不明的曖昧使然。


  直到那黑色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時,豪雲方才及震驚中反應過來,須臾間,便縱身一躍,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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