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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娘的,這丫啥玩意?

  無可厚非,蘇軾大人的詞果真不錯,那太傅倒是滿臉的讚賞,連連感慨這次好便是好的,若然太過淒涼。


  便是作詞,李太傅自然不會信服這是七殿下的遭遇,眼見著幾位皇子眼眸裏的讚賞及震驚,倒是八卦了一回。


  問及此男子到底是何人?簡瀾無語,便堪堪編出一個人來,言及便是自己曾經好友,因著那人的夫人過世,時常尋‘他’哭訴,情急之下,‘他’便將好友的故事編成詞。


  那時,太傅一聲歎息“倒是個癡情郎。”


  簡瀾因著沾了蘇軾大人的光,堪堪僥幸,躲過一劫。


  下學後,便開始了她的賺錢計劃,金錢這東西,不管在哪裏都好用,俗語不是講嗎‘有錢能使鬼推磨。’


  便是金銀錢財一到手,她便什麽都不用憂心,即便日後不在這皇宮裏居住,她尚且能在皇宮外買下想要的宅院店鋪,繼續‘錢生錢’的生涯。


  她依然記著大約是公元959年,中國出土了兩支骨製牙刷柄,似乎是頭部有兩排共八個植毛孔,那麽,這些立毛,若然沒有猜測錯誤,大概便是馬尾上的。


  提及馬尾,簡瀾更是腦袋裏靈光一閃…..

  與其自己前去拔,不受傷算是僥幸,若然降伏不了的,如黑龍那般,腳趾頭想亦知曉那時便錢沒撈著,自己的小命再搭進去,更是不妥。


  於是,不如去主人那裏,及馬主人言些好聽的,借些馬尾毛。


  言及賺錢妙計,簡瀾便思及先自幾位皇子著手。


  華爵青華爵落都好說話些,至於華爵雲那家夥整天一張毛骨悚然,陰鷙冷冽的臉,便不好說服,而華爵天已經幾日不曾見‘他’,每每‘他’找借口見他時,豪雲那家夥總擋在外麵,一副忠實看門狗的模樣,讓人記恨咬牙切齒。


  不知為何,簡瀾便想找最難說服的人下手,越是難說服,她便越想說服,若然沒有一點兒挑戰性的,她自是覺得沒意思。


  那時,天色已晚,簡瀾尚來不及用膳,便忙著去了爵雲殿。


  這不去尚好,一去便嚇一跳。


  光是讓衛二進去通報便通報了幾次。


  一次是正在沐浴,等著。


  二次是正在用膳,繼續等。


  第三次,待終於讓她進去時,見那家夥正在大殿品茶。


  待她進來時,便是連及眼皮子都懶得動一下,他麵前跪著一小丫鬟,身體瑟瑟發抖,如同極端恐懼害怕的貓咪,等待任人宰割的命運。


  那時,簡瀾在這極端恐懼冷冽的氣氛中,尚不知站在那裏,隻站在一旁,剛欲開口時,便見那華爵雲一雙利眸陰鷙駭人,一把將茶水潑在那小丫鬟的身上。


  “啊?”丫鬟亮嗓尖叫,惹人恐懼。


  “你便是想燙死我嗎?”他將青瓷杯扔在她身上,那丫鬟後背已然濕淋淋的,尚且冒著白煙,那時,連及簡瀾都覺得她衣服下的皮肉已然燙紅了。


  便是痛楚難耐,受盡欺辱,那丫鬟也大氣不敢出一聲。


  隻一連迭聲道“殿下開恩,殿下饒命。”


  那丫鬟在地上不斷的磕頭,不住的瑟瑟發抖。


  直到頭破血流,他亦不說一聲,隻道“七弟,尋個地方坐吧!”


  過去,簡瀾倒是聽過這四皇子的殘忍行徑,如今,堪堪真得見了,竟然著實震驚,隻一雙眼睛睜大,盯著那不住磕頭的丫頭。


  她方才坐穩,便聽他道“衛一。”


  爾後,衛一進來,便是簡瀾眼尖,一眼發現衛一的一隻手少一根指頭,那時,她更加恍然大悟,因著華爵國四皇子便是剁人手指的事情的確屬實,未有一絲造假。


  “今日,因著七弟來訪,我心情幾分愉悅,因此,將這丫鬟拉下去,賞三十板子,便可,記住,留她性命,饒她不死。”


  簡瀾便以為那丫鬟會一副萬念俱灰的表情,誰知道她便忙著磕頭謝恩,慌忙拭去眼角的淚痕,嘴角含笑,那副劫後餘生的表情,簡瀾實屬不懂。


  從未見過有人吃板子還如此開心的?

  那丫頭便在她瞠目結舌的注視下,被衛一拉走,雖然也一絲焦灼絕望,但未忙著求饒大喊,隻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雖死罪能饒,這活罪嗎?三十板子,不被打死也是半殘。


  那時,簡瀾回頭,便見那華爵雲手裏拿著一柄鋒利匕首,細細把玩,那匕首著實亮堂晃眼,刀刃處分外薄鈮,那家夥確把玩盡興,一雙森然冷冽的眼眸微眯著,隻細細觀賞,全然不將旁人放在眼裏。


  他指腹輕輕摩挲刀刃,半晌,倒也森森開口“七弟,倒是稀客啊!怎的,今日前來不止看戲如此簡單吧?”


  “自然不是。”簡瀾現下,隻瞪著他手中的匕首,見他那副刀尖舔血的森冷模樣,無端透著一絲毛骨悚然,且渾身發冷。


  “那是何事?”


  他豁然站起身來,身形八尺著實高大,連及體魄都分外傲人,模樣及不上華爵天的十分之一,也及不上其他二位皇子的倜儻英武,倒也堪堪邪魅中透著一絲帥氣。


  簡瀾思索之際,那家夥已然走至她麵前,簡瀾未瞧旁的,隻覺麵前閃亮亮的匕首正在自己眼前揮舞,若然一不小心,便會劃破她的喉嚨,亦或是稍有不慎,她的一張臉便會破相。


  那時,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隻目不轉睛的瞧著那把仍在她麵前晃悠的匕首,全身繃緊,雙手攥起拳頭,額角冷汗連連,現下裏,若然隻有天堂地獄一夕之隔,似乎空氣都變得愈加稀薄。


  她那時心底哀嚎:這四皇子最是招惹不得,隻一夕之間,自己小命堪憂。


  “嘿嘿嘿…..”簡瀾幹笑,將挨近她臉蛋的手小心翼翼的推離,因著刀刃委實鋒利,她尚不敢摸一下,邊笑邊道“四哥,你這匕首倒堪堪稱得上世間少有的鋒利,如今我便是瞧清了,能否將它收起來,刀刃無眼,傷著我尚不覺得可惜,我就怕傷著四哥你啊!”


  “哈哈哈…..”那家夥仰頭大笑,待笑罷了,一把匕首硬生生的戳立在桌子上,簡瀾見那把倒立的匕首,真心替那楠木八仙茶桌心疼啊!

  “七弟,就莫要打啞謎了,說出你此番前來的目的,若然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一雙眼睛微眯起,滿布森陰冷冽,且自帶幾分殺氣凜凜。


  這丫啥玩意?山寨土匪頭領嗎?

  簡瀾那時想及他大喝一聲‘娘的,你到底啥玩意?特務還是土匪?漢奸還是狗腿?’


  真想翻臉,可此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為了白花花的銀子,最終,她咽下一口吐沫,抬頭挺胸道“四哥,能否借你坐騎尾部的一縷毛發?”


  那時,恪守在殿外的衛二聽及一清二楚,且著實汗顏,天,這七殿下莫不是瘋了,竟然要他家主子馬尾的一縷毛發,這堪堪可謂是老虎嘴裏拔牙,不想活了。


  衛二自是大氣不敢出一聲,隻聽及裏麵的動靜,心想著這七殿下不會被主子扔出來喂狗吧?

  便是剛講完,那四皇子就一通的哄堂大笑,仿若她剛才說的話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簡瀾當時便心下一歎,不想借便不借,至於如此這般的捧腹大笑,笑就笑唄!且如何這般笑得毛骨悚然,讓人有種欲逃的衝動。


  簡瀾那時已然站起身,不期待幾絲希望,隻靜靜的盯著他笑。


  待笑罷之時,她等著遭拒,那家夥確極端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想借芸初的尾毛也未嚐不可。”


  聽及這句話,簡瀾唇畔上楊,心下一想:有戲。


  正待下文時,她險些噎死,那丫說“芸初雖及不上二哥的黑龍野性難馴,但也就差一點點吧!七弟若是能耐,可自行去拿,我絕不阻攔。但四哥醜話言在前麵,七弟若然拿尾毛時,不幸受了重傷亦或是性命危險,那麽……可堪堪怪不得我。”


  得嘞!簡瀾自然無語,鬧了半天,讓她自己去取,這不是堪堪逼她打退堂鼓嗎?

  那時,真有這麽幾秒,簡瀾想退縮來著,可一閉眼,腦海中那白花花的銀子就這般沒了,她便咬咬牙,也暗自憤恨,當時若然學好騎馬,也不至於…..

  那衛二心下一顫,他家主子果然自己打了如意算盤,讓這七殿下自己退怯。


  可聽了半晌,便因著七殿下一句話,一個趔趄。


  “如此,我便試一試吧?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賴在四哥身上。”


  得,衛二當時心道:還真有不怕死的。


  竟敢在他家主子麵前這番大膽?


  雖是夜晚,月色朦朦,這不怕死的七殿下還是大搖大擺的去了騎射苑。


  那時,他家主子跟在後麵,他亦跟在自家主子後麵。


  而那不怕死的家夥,就走在最前頭,瞧那一副弱不禁風的身子骨,衛二看了都搖頭歎息,隻盼到時莫要犧牲得太過慘烈才好。


  亦不知行了多久,他們方才優哉遊哉的到了騎射苑。


  話說,這期間,衛二倒堪堪佩服起他家主子的耐心了,雖說亦是抱著瞧熱鬧的心裏,可這大晚上的閑逛,倒也稀罕。


  亦不知打得什麽如意算盤?

  到了馬場,倒是一番別樣的燈火通明,那盞盞燈籠便是掛在馬廄前,偶爾一陣風吹來,那紅燈籠悠哉搖曳。


  圈馬小廝正倚在馬廄旁,頭一點一點的正在打盹,因著黑夜,辨不出他衣服的模樣,隻覺那束起的小髻一旁歪著,著實滑稽。


  簡瀾惡作劇一般的彈向他額頭。


  便見他差點栽倒,瞬間睜開雙眼,左顧右盼,嘴裏迷糊嚷嚷“誰,誰呀?”


  再轉頭一瞧,便見著簡瀾一行人,見著四皇子時,倒著實醒目了一番。


  所謂四皇子的狠辣,宮裏何人不知,何人不曉,便是沒有一絲善心的邪惡魔王,讓人見了,便欲拔腿就跑,不敢招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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