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我本善良（2）

  本來說好的到了沈陽，按照協約支付前期賭債，沒有想到事情卻越來越艱難、越來越糟糕！我和眾位兄弟一行六人，除華仔、李敏、單道明以外，隨行還帶去兩名賭場配備的高級保鏢，安全第一嘛。到沈陽的當晚，我們就下榻在當地一家大酒店。一天的機、車勞累，已是人馬困乏。簡單吃了點東西，洗刷一番之後，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是什麽時間，朦朦朧朧中被人推醒，我睜開眼睛一看，著實嚇了一大跳：四周圍站立著十幾個手拿短刀的彪形大漢，個個怒目圓睜。屋內燈光大亮，透過窗戶縫隙看外麵，卻是一片漆黑。“你們？”我惶恐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繼而有大聲疾呼：“華仔，華--”“哼，哼哼……”一個身似陀螺的矮胖男人緩緩來到我跟前，冷笑一聲，繼而說道：“兄弟，聽我一聲勸，別費哪勁。你們來了多少人，我們一清二楚。你的兄弟和你一樣，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咯噔一下，心突突地加速跳動，腦瓜子急速翻轉：想必華仔他們和我一樣亦然被他們控製。該死！這夥人對我們的行程如此了如指掌，到底是什麽來路？難道是和我們這次來沈陽收取賭債有關？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可就大了，要知道這可是人家的地盤……一念之際，腦裏飄過一絲陰影。但我不得不假裝鎮靜，因為到了這種關節眼上，千萬不能軟蛋、不能慫包。我淡淡地問道：“兄弟起什麽山頭？敢問有何指教？”“少他媽廢話。”旁邊一個拿刀的家夥恐嚇道：“再廢話，我他媽剁了你。”說完，掄起手中的刀，向我劈來--“嚇，郝老六，不要亂來！”矮胖男人急忙抓住郝老六的手，厲聲製止道：“收起你的鳥刀，辦正事要緊，可別耽誤老板交代的事情。”“不就是劉老板那點事麽……”啪地一聲，話還未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郝老六的左臉臉頰上。“多嘴！”矮胖男人對郝老六訓斥道。郝老六自知說漏了嘴，想收回亦然來不及。他捂住被打腫的臉，嘀嘀咕咕幾聲閃過一邊去了。“你們是劉老板派來的人？”我即刻明白了。“嗬嗬，”矮胖男人奸笑兩聲，道：“既然你已經明白了，我也就不多廢話。老實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兄弟，都是道上混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兄弟。”矮胖男人凝視我一會，從上衣口袋裏拿出幾張紙遞給我，又說道：“隻要你在這上麵簽字說明，所欠款項一筆勾銷，從此以後不再追繳。做完這事，兄弟我一定擺酒替你和兄弟們壓驚。”我接過那幾張紙一看，赫然是劉老板和賭場所簽的欠款協議。我的手哆嗦一下。矮胖男人隨即遞過來一支簽字筆，道：“寫吧！”“這個字我沒有辦法簽。”我隨即把協議退還了回去了。“你他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的耐心是有限的。”矮胖男人遲疑一會，又將協議擋了回來，嘴裏惡狠狠地說道。“寫！”“簽！”一旁十幾位拿刀的家夥不約而同一起吼道。“你看看吧，這大半夜的，兄弟們陪著你都不耐煩了。”矮胖男人說道：“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這裏麵有幾個脾氣不好，性子也急，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拿刀往你身上招呼，可別怪兄弟我沒有提醒你。我可是仁至義盡了，你他媽的可別不識好歹。”“事到如今，不是我囉嗦，就算我按照你們的意思寫上，不頂用啊。”我說：“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劉老板欠下的不是我的錢，而是賭場的錢。如果是我個人的錢，好說一筆勾銷，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可是賭場的錢，就算你們今天把我們都弄死了，他們還會派第二批人來要債的。這是賭場的規矩，你們不明白麽？”“弄死你們，你以為我不敢，哼！”矮胖男人不屑地說了一句。正僵持間，矮胖男人的手機響了。“喂，喂喂，明白——”他望了我一眼，隨即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出來了，臉色極為難看，矮胖男人也不說話，衝上來對準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我想對抗，可是手腳瞬間被幾個大漢死死摁住，絲毫動彈不得，任由矮胖男人施暴。打了一會，矮胖男人喘著粗氣，停下手，嘴裏不幹不淨罵道：“你媽的臭逼，不信老子還治不了你……把他們全部帶走。”瞬即，我被五花大綁起來，如同一隻粽子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嘴裏塞上臭襪子，頭上套上黑布套……一時間，我預感到整個身心如同跌進萬丈深淵:這一次，不知道是生是死，但願媽祖在天有靈，保佑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