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入行儀式（1）

  山西一千萬賭債欠款催收成功，我隱隱約約覺得這背後似乎有某種力量在幫助我。能夠順利地要回這麽一大筆錢，並非我有多麽的能耐。要知道張老板那種人在山西經營幾十年，黑白兩道通吃，就憑我這麽個愣頭青身上綁縛幾塊炸藥就能拿回一千萬?門都沒有。多年後，我才明白，泰哥在把這單差事派給我之後，料定我必先去山西，所以又另外加派了一批人馬跟隨到山西朔州，事先黑白兩道都聯係上了，打了招呼，隻等張老板乖乖把錢送上。這種美差事派給誰都是派，最後卻落到我的頭上，隻能說算我幸運。不過這次山西之行，第一次取得了這麽大的收獲，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沉浸在無限的喜悅之中。回到澳門後，我拎著一大堆山西特產和一對古玩玉佩，前去拜會泰哥，並把這次去山西的前後經過，揀要緊的敘述了一遍。“哈哈，哈哈哈~~~~”泰哥聽後一連串的大笑，顯得特別高興：“後生可畏啊。想不到，才幾年的功夫，你就如此有見識，不錯不錯。如果你不做遝碼仔這行，還真是浪費。”“蒙泰哥抬舉！”我心存感激。“差事辦的不錯。自家人，客套話就不說了，不過這次你得請我們出去玩玩，慶祝慶祝一下。”一旁的泰嫂笑著戲說道。“咋這麽不曉事呢。人家小孩子剛剛有點眉目，你又來詐唬。”泰哥笑了笑，轉而對我說道：“別聽她胡咧咧，你嫂子就是貪玩。”“應該的，應該的。”我心裏十分明白，即使泰嫂不說，我也會做：“這事我來安排。”“你看你，幹嘛較真，隻不過你嫂子隨便說了一句玩笑話罷了。”“我來澳門都好幾年了，也沒有請泰哥泰嫂吃過一頓飯，還真是過意不去，今天有點成績，那也是托泰哥的福，以後還要仰仗泰哥幫襯。這次我理應孝敬泰哥泰嫂。”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不過，還有一件事想請泰哥泰嫂賞臉——”我欲言又止。“唔，你說，是什麽事情？”“就是我的遝碼仔入行儀式，想請泰哥泰嫂主持。”“好！”泰嫂爽快應道：“剛好一起辦。”“好！”泰哥也附和道，說完話緊接著從手提包裏拿了兩根黃燦燦的東西塞到我手裏。我看了一眼，又掂量了一下，——是黃金，大約有兩斤重。“泰哥，您這是——？”“拿著吧，這是賞你的。”我知道泰哥為人處世，向來義氣，凡事不會讓人吃虧。這次我又是辦儀式，又是請客吃飯少不了要花一大筆錢，而泰哥是極要麵子的人——既然要請，當然就不能隨隨便便打發了事。否則大家的麵子如何丟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