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催收欠款（4）

  一手好牌，就這樣被我輕易給毀掉了。“可惜啊可惜！”莊荷歎了一口氣，又是搖頭又是晃腦。“嗬嗬~~，兄弟，用不著這樣，該贏就贏，不用擔心他們。”張老板嘴上這麽說，但他的心裏顯然很舒暢。其實，我這樣做也是不想讓張老板一眼就看穿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要知道一個一眼就能讓別人知道深淺的人是不適合做遝碼仔的。這是前輩們的經驗。作為後輩的我，當然要學會什麽時候該放，什麽時候該收。古人雲：實者虛之，虛者實之，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更何況，我這次來山西並不是想沾這幾個小蘿卜頭的便宜，更大的目的是催收張老板欠泰哥的一千萬，這是大頭。緊接著，我又拿了一手“五龍”和一手“同花順”，這些都是21點玩法難得的大牌。這次我可沒有謙讓，因為該收的時候，千萬不要手軟，否則就會落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結局。看看玩的差不多了，我估摸著老本回來了，賬麵上還贏了十幾萬。於是我將這十幾萬贏局都分給了在座的各位弟兄們。並且知會大家，說我做東，請張老板和兄弟們吃大餐。“你這不是寒磣我們嘛，你是從澳門來的貴客。來山西，理所當然是我們請你。俺們山西的名菜，你恐怕連見都沒有見過呢……”張老板的弟兄們嚷嚷著，一致對外，要做東請我。他們大概還不知道我是地道的山西人，不過這樣也好，有時候裝一下B未嚐不是一種自我保護。這時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張老板，開口說道：“弟兄們先出去，準備一下，我和這位澳門來的兄弟有點私事要談……最後，理所當然是我們做東。”說著，張老板過來拉著我的手一起進了他設在辦公室的密室。“媽拉咯巴子，泰哥身邊的人果然非同凡響。”張老板從保險櫃裏拿出一本支票簿，說道：“我知道你是替泰哥來催款子的。其實你不來，我這幾天也要送上門去。隻是前一段時間手頭有點緊，--確實有點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兄弟我是吃這碗飯的，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張老板多擔待些。”我知道大功即將告成，客套話也一套一套的。“嗬嗬~~~，”張老板笑說著，開好一張一千五百萬元的支票遞給我，又道：“這裏多出的五百萬是利息。回去後還請兄弟在泰哥麵前多多美言幾句。兄弟我不是耍賴賬的那種人……今後，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一定一定。”我笑逐顏開，將支票妥當收好。想不到，事情竟然來的如此順利。走出張老板的密室，我掂量掂量綁在身上的炸藥，不禁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