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3)

  遞給了我,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你一定記得吃東西啊,我回宿舍洗衣服去了。”他親了我一下然後離開了,我打開了書包,從裏麵掏出了一盒溫熱的便當,一瓶熱開水。書包最底部一個黑色袋子裏還裝著一包衛生棉。


  心裏流過一股暖流,他是個這麽好的男生?可是我呢?我在接受他對我的好的同時,是不是也等於進一步利用或者是傷害了他?他能夠關心我痛經,帶便當甚至是衛生棉給 我,可我該怎麽對他敞開心扉?現實生活總是和電視劇一樣狗血的,我愛的人愛別人,而我的背後卻還有一個人用同樣的感情對我好。


  也許若幹年以後,言渠都不會知道我對他有這樣的感情吧?


  ……


  易朵睡在宿舍的床上,腦海中反複出現的是那天自己把書砸在孟禤身上而孟禤當著眾人破口大罵的畫麵,她歎了一口氣,為什麽身邊的人都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成雙成對,而輪到自己怎麽就這麽難呢?


  算了,易朵又以早戀不好來安慰自己。


  其實她從未了解過孟禤,就隻是因為某次朝會上她偶然看見過他的笑容,還有她知道,孟禤是和言渠成績一樣好的人。可惜這樣好的人從來不屬於自己。


  因為深深受到我的熏陶,所以易朵也從不認為世界上有什麽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別人,而自己還能心甘情願祝福之類的屁事兒。但是相比起我的性格,易朵在更多時候會選擇沉默,她將這視為懦弱的沉默。


  或者說,她將自己視為一個奇怪的人。


  “蘭萱,陳琦對你好嗎?”


  我剛從宿舍廁所走出來就聽到易朵這樣問我,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陳琦的進展,怎麽會無緣無故的來問我這個?

  唉,這個傻姑娘八成是又想起孟禤了。


  “拿去聽聽,這首歌叫‘那時年少’。”我把床上的MP5扔到了易朵手裏,我自己的感情都還沒處理好,怎麽找到好辦法去安慰易朵呢?況且我知道感情的事,從來都不是別人能幫忙的,要幫忙也隻能是越幫越忙,所以希望易朵可以通過音樂好受些吧。


  “蘭萱,我以後要去當尼姑。”易朵開始發表著她的人生大論,我笑了笑,我知道,能夠說出這句話就代表那個開朗樂觀的易朵又回來了,我迅速的躺進被子裏然後說:“隨便,你當和尚都行,就是別拉上我。對了我提醒你一句,尼姑可是要每天用自己撒的尿去澆菜的。”


  “蘭萱,你他媽惡心到我了。”


  “你他媽懷孕了麽?”


  “……”


  “熄燈,睡覺。”


  為他而已

  “你別來找我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安青推開了孟禤為自己準備的阿狸玩偶,而孟禤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見安青不要,他也隻能尷尬的收了回來:“安青,為什麽,為什麽我們分手不久,你就和吳言渠那小子在一起了?為什麽你要為了他拒絕我的表白?”


  安青搖搖頭說:“孟禤,愛一個人不是多幾次表白就夠了,而且我們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來往了,我不想別人說閑話。”


  孟禤愣了愣,然後把阿狸玩偶扔進了垃圾桶:“安青,我曾經說過,忘記一個人有兩種方式。要麽迅速的找到另一個人,要麽變成和這個世界不相幹的人,可是對方是你,我寧願選擇後者。”孟禤看著安青露出了一抹略帶苦澀的笑容,這個女人,在一起時可以很愛你,分手時卻無比絕情。可是有什麽辦法,他還是愛她。


  當孟禤離開後我風雲不驚的拉著易朵從安青身邊走過,而她當然十分吃驚我會在此時出現。嗬嗬,臭婊子,我就說她怎麽提起孟禤就怪怪的,原來是還有這段“緣分”在呢。


  “蘭萱,易朵。”安青跑到了我們麵前似乎想說什麽,而我十分厭惡此刻她所帶來的汙濁的空氣,於是我搶先一步說:“抱歉,不能如你所願,我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


  我和易朵進了教室,因為和安青接觸的每一刻、每一分空氣都讓我們兩覺得惡心。我甚至祝福過,如果安青以後想找工作,那她一定要去紅燈區當雞!她會是紅燈區最受歡迎的一隻雞!


  “蘭萱,怎麽了?你怎麽又氣鼓鼓的?”言渠從作業堆裏抬頭起來問我,我心裏冷笑了一下,你有空關心我,還不如好好管管你家那隻雞!免得什麽時候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沒什麽,這次輪到我生理期了。”我迅速的回答了他,一邊正在喝水的景宇一口氣噴了出來,不停的咳嗽。我白了他一眼:“怎麽?不知道女生在生理期會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麽?”


  景宇立馬雙手合十懺悔著:“行,祖NaiNai,我錯了行不行?”


  他剛說完這話,安青就走了進來,我狠狠地瞪了安青一眼踢了下易朵的板凳然後翻開了書。


  整節早自習,我都有種衝上去掐死安青的衝動,或者一把把她的頭發給扒光讓她成禿驢,再不然就把她扔到窯子裏去。


  景宇回過頭隔著空氣跟我說了一句話,我看懂了他的嘴型,他在說:

  大清早的,姑NaiNai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麽事兒?”我同樣隔著空氣回答了他然後就低頭看書,而他正在以沒事就好安慰自己時,那撫摸胸口的動作就被老吳看到了,於是老吳砸了景宇一塊粉筆頭:“景宇,上課別搞小動作!”


  我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好吧景宇,這次是我害了你,請你吃棒棒糖啦。


  下課後我到了Cao場透氣,隻要沒有安青的地方我就會十分舒服。而且是出奇的舒服。


  “蘭萱,”一雙強有力的手從背後抱住了我,“怎麽?一個人?”


  原來是陳琦,我笑了笑說:“對啊,一個人,你這麽大膽,不怕被老師發現?”


  “他發現了我就把他祖墳挖了,你不用擔心。”陳琦拉著我的手坐在了Cao場邊的花壇上。我把頭靠在了他肩膀上,然後說:“陳琦,你們班的孟禤跟安青表白了,你知道麽?”


  陳琦點點頭說:“知道啊,他們倆以前就談過,後來好像是安青提出的分手,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看著緊緊相扣的雙手說:“易朵喜歡他,他喜歡安青,安青喜歡言渠。好複雜。”


  “你看你,腦子不夠用還去想這些。傻了怎麽辦?”陳琦撫摸著我的頭發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其實我比他大一歲,可究竟誰更像小孩子也分不清了。


  “滾吧你,我傻了你就可以找第二了。”


  “那我不,就要你蘭萱挺好的。”


  好像那時候的時光就是這麽安靜,感情也就那麽單純簡單。雖然那時候的我們也許並不明白那麽多。


  後來回想起來我和陳琦的故事,我可以肯定的說,我是一定對他動過心的。隻是,好景不長吧。


  “蘭萱,有空嗎?我想跟你聊聊。”安青走到了水池邊,我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後說:“沒空, 而且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我拒絕了安青,而她卻緊緊拉住了我的手說:“就算是為了言渠,我們好好聊聊。”“別,”我一巴掌打開她的手,然後嫌棄的說,“他是你男朋友,有啥事兒你自己跟他說,跟我瞎說個什麽勁兒?”


  “我知道你喜歡他。”安青甩出了她心中自以為是的王牌,而我扯了扯嘴角留下了一句“你別以為我和你一樣傻,孫子兵法我也讀過”爽快走人。


  傻子才會跟她聊,更何況,隻要她不傷害到言渠,我也不會怎樣,包括她和孟禤的破事兒我也不會說出去。


  “蘭萱,這星期你和易朵她們先回去吧,我在學校還有點兒要辦。”


  我抬頭看了言渠一眼然後說:“你要幹嘛?怎麽,你和安青發展到見家長了?”


  言渠馬了臉看著我:“單細胞生物,你又吃撐了。”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若無其事的回答了他,由得他去,反正他現在又不是我管的。他要幹什麽關我屁事兒。


  ……


  “蘭萱,我小姨來接我了,我就先走了啊。”易朵拎著書包就衝出了教室,無情無義啊,我在心中感歎著。


  但是十幾秒後陳琦走了進來笑著對我說:“走吧,咱一起回來。”我看了看他然後同意了,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放學回家。


  很美很溫和的陽光,也猶如戀愛中的情侶甜蜜的心情一樣。幹淨純潔,沒有一絲雜質。


  已經走了幾分鍾,好像距離學校的距離就沒怎麽變過,是我們都故意放慢了腳步,想要多一些在一起的時間。


  陳琦朝河旁邊看了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


  “蘭萱,咱們快走吧。我看挺晚了。”


  “不晚啊,放學還沒到……”我伸手看手表那一瞬間卻看到了河對麵的言渠,還有景宇,還有孟禤和幾個我不認識的人。我說怎麽他這個星期讓我們先回去呢,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


  “陳琦,你幫我拿著吉他。”我把吉他給了陳琦,陳琦一手拉住了我:“蘭萱你別去,他們的事你管不了的。”


  “管不了的也得管!他是我幹弟弟!”我著急的跑向了河對岸,陽光下飛舞的長發閃耀著我們的年少輕狂和無畏青。


  我上前推開了孟禤大罵到:“你***懦夫,住手!”


  “你來幹什麽?景宇,拉開她!別讓她出事。”言渠意外我的出現,但是他還是在第一時間擔心著我的安危,我心裏雖然感動,但卻說:“吳言渠你敢!還有,就你們這幾個人今天為了一個安青在這裏打得頭破血流她***知道嗎?打死了她知道嗎!”


  言渠拉了拉我,而我一把甩開他指著孟禤那一堆人說:“孟禤,你他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孬種,有種你去找安青啊,靠拳頭解決問題你算他媽個屁!”


  “關你這臭婊子什麽兒?”一個染了滿頭黃雞毛的小混混大罵了一句,“我兄弟的事輪得到你管了?”


  “我蘭萱的兄弟輪得到你這種人渣動手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種別拿你父母的錢在這裏來裝義氣啊!”


  “你想幹什麽?”那個雞毛混混揚手就要打,卻被同時趕來的陳琦狠狠地抓住了手腕,“我陳琦的人你都敢碰?!信不信我廢了你這隻爪子!”


  陳琦甩開了他的手來到了我身邊,而孟禤大概是受不了這樣的嘈雜:“別廢話了,吳言渠,有種別躲在一個女人背後,我們兩單挑,誰輸了誰就離開安青!”


  “讓他去。”陳琦拉住了我的手,我知道這關乎著言渠的尊嚴,於是我聽了陳琦的勸,不再阻攔言渠。


  兩人迅速的打了起來,力氣都很大,下手很重,看得人膽戰心驚。


  孟禤狠狠地朝言渠臉上打了一拳,而言渠一腳差點把人踢到河裏。就在兩人扭打的過程中,那個黃色雞毛看了看旁邊幾個人,於是幾個人迅速的抄起腰間的棍子打上去。


  我心裏一著急顧不得那麽多推開了陳琦,衝上前又重重地推開了言渠,然後順理成章挨了一悶棍。


  “蘭萱!”三個人同時驚呼出聲,言渠扶住了我,神色十分著急。而陳琦怒火中燒看了一眼黃色雞毛,“吳言渠,你照顧好蘭萱,***,我的人都敢動!”


  陳琦和景宇同時衝了上去,我忍住痛說 說:“別打了!你們再打下去我立馬報警!陳琦,景宇,你們也別打了。 ”我上去拉回了他們倆,然後高傲的看著孟禤說:“孟禤,我不知道你和安青之間究竟有什麽破事兒,但你別讓一個女人瞧不起你。帶著你的人滾。”


  孟禤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和黃色雞毛帶著人離開了。


  “我去,痛死我了。”等他們走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背上的痛,陳琦立馬扶住了我,十分著急的問我:“蘭萱,你怎麽樣?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你傻呀,這裏的醫院有幾個醫生和老吳不是認識的?行了,我也沒什麽大事,今天就先回家吧。”陳琦歎了口氣,我覺得他大約是對我這大大咧咧的性格無奈了。沒辦法啊,我自己都對自己無奈了。


  初中三年,言渠不是沒和別人打過架,我也不是沒幫過他,可是今天也是第一次替他挨了一棍子。我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愛的人,隻是他不知道我的目的罷了。在那一刻我也多希望我自己是安青,最起碼言渠會為了我和別人動手。


  “吳言渠,你姐跟你順路,今天你小子好好的護送你姐回去,拿著,她的吉他。”陳琦斜視了言渠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吉他給了言渠。景宇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陳琦扶了下眼鏡,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三個人同時盯著我看時我不以為然的說:“看什麽看,再看也不是你們的。”然後我親了陳琦一下對他說:“好了,我沒事,別擔心我。咱們都回家吧。”


  “走啊,”言渠一邊背上了我的書包一邊背著吉他,於是四個人也在陽光下帥氣的走上回家的路(沒準人家會以為我們四個是鬼子進村了)。


  最後在隻有我和言渠一起回家的路上,言渠似乎思考了很久然後說:“蘭萱,今天的事你原本不用來的,但怎麽都是我連累了你,而且你還替我挨了一棍子,謝啦。我會還的。”


  “你跟我說這些倒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再說你是我弟弟,還什麽?”我說的越是不在意,才會讓言渠的內疚不那麽深,以他的性格,要是我剛才不極力製止打架的那幾個人,他準能因為我替他挨了黃色雞毛手下人的那一棍子把那些人給打趴下,甚至打到河裏去。為了不讓他出事,我能做的還是盡量做吧。


  言渠笑了,從側麵看去他的笑容是那樣好看。我還是很慶幸有這樣看著他笑容的時光。


  “看樣子陳琦很喜歡你,你沒看見他剛才打人的時候下手多重。”言渠這麽說了一下我才想起來,剛才我心裏光顧著言渠了,根本沒怎麽注意到我挨打後陳琦有多生氣。


  但是我卻裝作滿不在乎:“切,誰不知道你們男人,誰打架不狠啊?”


  “嗬嗬,我也是男人,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在乎你。”


  “咦,肉麻死了。”我裝作渾身上下長滿了雞皮疙瘩的樣子惡心著他,而他臉扭向一邊無奈的笑著。


  ……


  回到家後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自己感覺背上也沒什麽大事,就一點點痛而已。


  剛剛打開電腦登上了QQ就收到了安青的消息,真是想把她拉到黑名單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於是又忍著點開了對話框:

  “蘭萱,在嗎?剛才我給言渠打電話,今天下午在河邊的事他告訴我了。麻煩你了。”


  我冷笑著,誰他媽稀罕你這一句“麻煩你了”,自作多情,我又不是幫你,再說你要是真的在乎真的關心,那他們打架的時候你又在哪裏裝逼呢?


  完事兒了你倒是出來收尾了,嗬嗬,事後諸葛亮!


  於是我回複她:


  “哦。沒什麽。”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在那個時候保護了他。”


  “。。。。。”


  “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我瞞著你們我和孟禤的事而生氣呢?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傷害言渠的。我知道你在乎他。”


  “但願如此。”


  然後三三兩兩的應付了幾句就退了QQ,如果不是顧著言渠的麵子,我早就和安青鬧翻了,哪裏還需要和她周旋。


  別跟我鬥

  隻有學生才知道,看上去最幹淨最純潔的學校,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肮髒的地方。處處都在滋生著邪惡與汙濁,偏偏那些傻子還極力去掩飾 ,像邪教異徒一樣,每天等著聖主賜予自己永生的機會。


  所以社會上所有人都不應該小看了學生之間的矛盾,因為有些事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就像我和安青一樣,也絕對不會是簡單的矛盾而已。


  捫心自問,我蘭萱厭惡什麽寬容大度容忍之道,那不過是一群老妖精花言巧語迷惑了一群小妖精去相信那些什麽大道理而已。在我的認知裏,我從來不會去原諒和寬容,那是非常白癡且得不償失的行為,說白了,也就是一種無能和懦弱的表現。我一直以來的人生觀就是:


  隻要是得罪過我的人,我就一定要還給他們,沒有什麽報複太多活得太累的說法。相反,沒有競爭的生活對於我來說才是真正的折磨。


  ……


  “蘭軍我告訴你,我李如倒了八輩子黴了才嫁到了你家裏,你看看哪個男人像你一樣?要死的年紀了,連棺材本都沒有!”門外傳來了母親尖銳的叫聲,而對於這樣的爭吵我早就習慣了。這個瘋女人!我有時都在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我親媽。


  父親的沉默激怒了母親,同時也助長了母親的無理取鬧:“你看看別人家,哪個男人不是做的風生水起的?誰像你一樣成天窩在這裏跟吃軟飯的一樣。”


  “李如你說清楚,誰吃軟飯了?誰一天到晚窩在家裏了?”父親怒然從沙發上蹭了起來看著母親,臉上是止不住的怒意。


  “怎麽了?我說你怎麽了,算了算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鬧鬧鬧,鬧你家死人了啊?”我來到了客廳看著他們,我發誓如果他們不是我的父母,我現在一定會衝著他們一人砍一斧頭,“日子過不下去就不要過了,直接離婚啊!你鬧著不煩我聽著還煩呢!”


  母親憤怒的指著我破口大罵:“大人說話關你什麽事?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死東西!該做的什麽都不做,一天到晚還吃閑飯!”


  “一,你媽沒教過你嘴巴幹淨點嗎?二,如果不覺得丟人要吵滾去大街上吵啊!三,我覺得我是不是你生的這點有待驗證,最好去醫院做個親子鑒定。”這個女人被我氣得臉都白了,伸手就要打過來。我一巴掌打開了她的手瞪了她一眼,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女人?我爸當初瞎了哪隻眼了才取了她?

  “你給我滾?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東西,你最好給我死外邊就好了。”眼前的女人把一個杯子摔的粉碎,我冷笑著看了她一眼,雖然我是她生的,可是她太不了解我了。


  我回房間背上了吉他,拿了手機收拾了其他一些有用的東西後回到了客廳,指著那個女人說:“OK,我現在如你所願。你當沒生過我也行。”然後淡定的離開,把背後那個女人的叫聲全當放屁!


  真是,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媽。


  ……


  “別喝了,我送你回家。”陳琦搶走了我手機的啤酒罐子,我搖搖頭對他說:“不用了,我回去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媽簡直就是個**。再說,我在那種地方也呆不下去。”我緊緊抱住了他補充道,“別鬧,讓我安靜會兒 。”


  陳琦伸出手緊緊抱住了我,沒再說什麽。我有些累,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在他的懷抱中睡著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消失了。我在陳琦懷抱裏的這個下午竟然睡得出奇的安心。


  “醒了?你睡了很久了。”陳琦理了理我耳邊的頭發,在我的額頭親親落下一吻,“蘭萱,你想去哪所高中讀?”


  我的心裏愣了一下,我一直以來的誌願都是為了和言渠一起讀本市的重點高中,可是陳琦才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不是應該為他考慮一下?

  “我不知道。你呢,想去哪裏?”


  “我肯定要和你一起的,不如咱們一起努力,去讀本市的重點高中?”陳琦真誠的看著我,我不敢去觀察他認真的深情,於是低著頭“嗯”了一聲。


  他很高興的笑了,抱著我的力度大了些,生害怕失去了什麽。“蘭萱,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陳琦興奮的注視著我然後慢慢的吻了下來,於是就以這樣 簡單的方式在夕陽籠罩下的公園裏纏綿著。那時候的我們真的是特別的單純。


  “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我和陳琦走在大街上,為了不讓他父母擔心我隻能讓他先回去,可他搖搖頭說:“不急,我先送你回去吧。再說我爸媽出去了,要一個月才回來。”


  “我不回去。”我一口否決了他,要我回去我寧可去死。那個什麽溫暖都沒有的地方簡直就是一個空空的盒子。


  陳琦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說:“跟我走。”他拉著我不知道要去哪裏,我也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跟著他走。


  “好了,到了。”陳琦打開了一道防盜門,可我還是沒弄明白他幹嘛帶我來這兒。


  陳琦拉著我進了門後然後關上了門,我坐到了沙發上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才恍然大悟:“陳琦你為什麽帶我來你家?你想幹嘛!”我捂住自己的胸口瞪大了眼表示吃驚。


  “別鬧。”陳琦拿了一些吃的放在茶幾上然後坐在我旁邊緊緊抱住了我,“我總不能讓你去睡大街吧?”


  他在我耳邊輕輕摩挲著,暖暖的氣息很是舒服。


  “等咱們以後結婚了,我就天天這樣抱著你。”陳琦親了我一下,然後剝了一個桔子喂了一瓣給我。我也以同樣的方式喂給他一片。


  後來我們一邊看電視一邊聊自己小時候的糗事到深夜,我發現男生小時候差不多都愛撒尿和泥巴玩,當然這裏麵包括了陳琦。


  陳琦把電視關了然後對我說:“這麽晚了,睡覺吧。”我點點頭,任由他拉著我的手去了臥室。


  當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蓋著同一張被子時,兩個人的氣息明顯的都紊亂了。在我十五年的人生裏他是第一個和我睡在一起的男生,自然我也是他十四年的人生裏第一個和他睡在一起的女生。然而我們都不知道,是不是能這樣陪彼此睡一輩子。


  陳琦撥開了我臉上的頭發,在黑暗的房間裏準確的吻住了我的嘴唇,我摟住了他的脖子回應著他。這是我們第一次***很多人告訴我第一次**才算是初吻,那麽這應該是我的初吻了吧?


  “陳琦,我……”我抓住了他正打算解開我紐扣的手,然後吞吞吐吐的說,“現在,太早了。”而且,我們在一起還沒多久,我也沒想讓我和他的關係發展得那麽快。


  陳琦握住了我的手認真的對我說:“蘭萱,你放心,我說過我們會會跟你好好在一起,所以你一輩子都是我陳琦的女人。”


  我搖搖頭說:“可是我們還太年輕。”


  “不用怕。”陳琦放開了我的手然後解開了我外套的紐扣,他再將炙熱的雙手伸到了我背後再解開了我內衣的紐扣。


  當他要再次吻下來,我卻推開了他,拿起衣服狼狽的跑到衛生間穿上了。不行,不能這樣,要是我真的和他做了,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臉見言渠了。


  “陳琦你睡吧,我先走了。”我背上了吉他踉踉蹌蹌的跑出了門。


  ……


  當新的一個星期來臨,我們又相安無事的回到了學校。一切平靜得就像一片安靜的湖麵。


  我在教室裏看著書,安青走進來看了我一眼,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我看她能因為兩個男人為她打了架而高傲到什麽時候。


  這種事情很正常嘛,妓院的花魁不是還要高價錢才能做嗎?在做之前還要吆喝兩聲矯情一下。


  易朵風風火火的跑進教室坐下然後著急對我說:“蘭萱,我剛才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看見孟禤在辦公室裏挨罵,我聽他們說是因為你們星期五那件事。”


  我“啪嗒”一聲關上了書然後說:“怕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有點事去下辦公室,一會兒你幫我穩住言渠和景宇。”


  易朵點點頭,說:“嗯!這樣的國家大事我會好好處理!”


  我沒說什麽然後徑直去了辦公室,在兩個班主任盛怒的情況下走上前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這次打架是我挑起來的,起因是我看不慣孟禤。”


  隔壁班的班主任這個時候扯開了嗓子罵道:“你看不慣他?有幾個人要你看得慣才能活得?你們有什麽矛盾不可以告訴老師讓老師幫你們解決嗎?非要以這種不符合中學生身份的方式解決?”


  嗬嗬,姐姐我拜托你,我的班主任還沒開口呢,你 一個外人瞎叫喚什麽?再說了,表麵上說得好聽,什麽同學之間的問題要告訴老師,老師可以幫你們解決,純粹是狗屁!什麽狗屁老師會把這些當真?你這麽著急不就是害怕校長怪罪下來會扣你的錢嗎?


  “是,我的錯,怎樣?”


  老吳的火氣噌噌噌就冒上來了,他指著我說:“蘭萱你再說一遍?你犯了錯你還有理了是吧?”


  “為什麽我犯了錯就沒理了?”我冷不丁的頂了老吳這麽一句,再看了看隔壁班主任小人得誌的樣子說,“我又不是神經病,孟禤沒來惹我,我會看不慣他嗎?”


  老吳揉了揉太陽Xue然後神情痛苦的說:“那你說,他怎麽惹你了。”


  然後我就胡編亂造了第一次模擬考試後孟禤看到了我的成績後罵了一句“臭渣子”,然後我心生怨恨導致大戰爆發。


  我就不信孟禤這個孬種敢承認他是為了安青的事才跟言渠打架。


  “可我並不覺得我是錯的。一,是孟禤對我進行侮辱在先。二,我隻是一個人去找他而已,而他喊來了社會上的人,中學生守則不是說不能和社會上的人交往嗎?”在任何時候,我都保持著我那三寸不爛之舌,我是要承認錯誤,可是我沒那麽傻,不至於連孟禤的錯誤一起承擔了。所以,能嫁禍給他多少就是多少,再說了,誰讓他對言渠動手的?他這是自尋死路。


  我繼續說:“也許在處理同學關係這件事上我是有錯,可我是正當保衛自己的名譽。”


  隔壁班主任還是一個勁的指責我:“做人要寬容,即便是他孟禤對你進行了言語上的侮辱,可你少了一塊肉嗎?”


  “那你怎麽不管管你自己班上學生的錯?你憑什麽所有事情都怪我?”我氣不打一處來,快速的頂了她一句,“不是他孟禤挑事在先,我會想著報複回來嗎?”


  “夠了!”老吳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說,“蘭萱你再說一次我就打電話把你爸媽請來!”


  “可以啊!如果您沒有電話號碼,我可以告訴您!”


  老吳瞪大了眼看著我,似乎沒見過我真的大膽的學生。


  什麽狗屁!誰他媽看不出來你們這是官官相護。真當我傻啊?


  孟禤猶豫了一下然後說話了:“老師,事情的確是這樣的,是我對她先進行了言語上的侮辱,才導致了這件事的。”


  “不用你說話,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孟禤被罵了一句狠的,而我心裏卻像天來了一樣,不僅為言渠報了仇,順便也報了易朵在大庭廣眾被羞辱之仇。總之一個字,爽!


  絮絮叨叨的罵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對我和孟禤的懲罰結果出來了:


  各自扣超行分十五分,全校通報批評,孟禤更嚴重,取消三好學生和接受補助的資格。


  當然,這樣的處理我心裏好受多了,我本來就不在乎什麽扣分和批評的,所以隨便這些老師怎麽叫。


  但是不能不說,我和孟禤因為這一戰成名了。學校裏很多人見到了我們都會說:


  “這就是上次打架的人,聽說成績都很好。”


  “我真佩服那女的,新時代女性的榜樣啊!你說他們倆會不會有戲啊?”


  “我估計應該會。”


  當我聽著這些沒油水的對話時采取的辦法就是搖搖頭,然後走開。


  最終散場


  “吳言渠,景宇,你們倆要是再敢去找老吳說什麽,信不信我和你們絕交?”我環抱著雙臂冷眼看著他們倆, 我看了看他倆的座位,他倆隻好坐了回去。


  易朵把我拉到了教室外麵,然後小聲的說:“誒,安青不是說謝謝你嗎?她這會兒又去哪兒躲著了。”


  我聳聳肩:“誰需要她感謝?又不是為了她,誒,我這次把孟禤整慘了,你不會那什麽什麽吧?”


  易朵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我,“你覺得我會嗎?”


  “NO NO NO ,你不會。”


  易朵滿意的點點頭:“嗯,知道就好。”然後又十分擔心的對我說,“蘭萱,其實那天下午你那樣衝出去保護言渠,很容易讓人看出來你對他的感情。”


  “那又有什麽?”我轉身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抬頭看著天空,眼睛微微的發澀,“當一個你愛的人出現在你的生命裏,你會養成一種習慣,你會不由自主的去保護他、關心他、對他好,你不會舍得讓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嗬嗬,也許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吧。”


  此刻的我像極了一個吸食了毒品的人痛苦的閉上眼,我很累,我不想看到這裏的一切,可是我又不能不看,因為我愛的人在這裏,所以我始終要強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當所有吸煙者每人吐一口煙圈就把天空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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