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2)

  唄,老姐?”


  不用全部身家這麽誇張吧,這家夥……


  “行,看在這罐可樂的份上就原諒你。”


  其實我哪有真的生他的氣?不過就是有一點點慪氣罷了,所以我真是看在這罐可樂的份上就原諒他了。


  “行,那周末早點來啊。”說罷他搶過了我手裏的可樂大喝了一口就回座位做作業。


  “吳言渠你個混蛋!”我看著所剩不多的可樂差點被氣瘋了,於是就罵了一句,吳言渠,你這家夥剛才一口到底喝了多啊?這到底是給我買的還是給你自己買的?他這時還回頭對我做了一個“yeah”的手勢,還配上他賤賤的笑容。


  果然是賤人!

  ……


  “哇,這裏的空氣真新鮮。”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山頂的空氣感歎道。


  爬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快累死我了,像這樣的野外生存對於我來說簡直和數學題是一個級別的,在體力這方麵我就是一塊報廢電池。於是我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著,不能再走了,太累了!


  易朵也坐在我身邊呼吸著這新鮮的空氣,我裝作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說:“別靠近我,那天在教室我可是記得有個人一直抄我的作業卻一句話都沒幫我說的。”


  易朵“齜牙咧嘴”的衝著我笑了笑,這時言渠遞給我和易朵一人一瓶礦泉水問道:“怎麽樣?這地方不

  錯吧?我選的。”


  “不錯,和生豬屠宰場的環境接近了。”我冷豔的評價道,言渠和易朵都愣了看著我,我冷哼了一聲就擰開了礦泉水。


  “走,前麵還有一個小山坡,上麵有一塊平地,咱去哪兒坐著吃東西去。”言渠對我們說著,,其實今天也就隻有四個人,我們三個,還有一個安青還要等一會兒再來。算了,人少點還清淨點。


  “行,走了!”說罷易朵背著包包就叫著嚷著跑了,我懂了易朵這家夥的意思,人家在“好意”為我和吳言渠製造單獨相處的時間呢。不過我雖然是喜歡言渠,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我還是個有道德的人。


  “還走阿?我真心走不動了,你們先走吧,我一會兒跟上來。”我氣喘籲籲的說,可就在這時候言渠伸出了手對我說:“走,我扶你。”說罷他牽住了我的手慢慢陪著我走向目的地。


  心中對他的細心一陣感動,一種不明不白的感覺也在心裏更強烈的產生了。


  ……


  “誒,你們久等了。”剛剛到目的地後不久安青就趕來了,言渠急忙上前去接過安青的背包說:“讓你和我們一起來你非要等會兒,背這麽多東西不重啊?”我坐在地上淡定的喝著啤酒,自動屏蔽了兩人的對話。安青也坐了過來掏出了包裏的零食:“蘭萱,你體力一向不好,爬這麽高沒事吧?”


  你這是關心我還是諷刺我呢?

  我喝了一口啤酒說:“沒事兒,你喝啤酒嗎?喏。”說罷我遞給她一瓶啤酒,我還不想給你呢,五塊錢一瓶的雪花。


  “好阿,言渠,來一起喝吧。”安青打開了啤酒喝了一口又遞給了言渠,言渠坐在安青旁邊一手拿著啤酒手摟住了安青的肩膀,還衝著我和易朵得意的笑了。我想這會要是沒有安青在,我一定會狠狠地揍他一拳。肆無忌憚的秀恩愛是一件很可惡的事。


  我一口氣喝完了啤酒扔了罐子起身說:“你們先吃著,我上廁所。”“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易朵也蹦了起來和我一起去,其實也是避免他們秀恩愛吧。


  其實上什麽廁所,隻是不想看著我喜歡的人和我最討厭的女人秀恩愛,能躲就躲。


  “蘭萱,其實如果你早點告訴言渠你喜歡他,或許現在他摟著的就是你了。”易朵挽著我的手臂邊走邊說,我苦笑了一聲,這姑娘想的太單純了:“你想的太簡單了,他一直把我當姐姐,而且如果我說出來了,我們會連這份友誼都沒有了。”易朵搖搖頭,其實她明白我的糾結的,一切都是源於愛啊。


  “行了,這麽一大會兒了,回去吧。”


  他們幸福


  我和易朵走了一會兒後就打算回去,可誰知剛剛走回去就看見了他們兩相擁著熱吻。我的心緊了一下,但隨即我就冷靜了下來。談戀愛麽,親吻什麽的很正常。


  “哇哦,我看見什麽了。”我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坐了回去,詭笑著盯著言渠。“我是不是破壞好事了?”


  “去去去,一邊兒玩兒去。”言渠拿起一包薯片扔給我,我又抓了一包葡萄幹扔了回去指著他說:“where cold where to stay。”


  易朵不知道怎麽了,早就被我和言渠的動作笑瘋了,懶得管她這個傻姑娘。


  而安青雖然也在笑,可我總覺得她的笑容未免有些勉強。


  ……


  我順順利利的參加了征文比賽,好吧,其實我是一心衝著第一名的獎品去的,一把吉他。如果寫一篇作文真的可以得到一把吉他,那我不賺了?而且鄙人有一個愛好就是彈吉他。


  易朵不知道跑到哪兒去瘋了一回,回教室的時候扔給我一天綠箭問道:“蘭萱,這次比賽你預測一下,感覺怎麽樣?”


  我毫不客氣的收下綠箭說:“呐,我要預測我肯定預測自己第一名,畢竟一把吉他的誘惑太大了。”


  “你這種心態就可以叫做標準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言渠邊走到自己的座位邊說,對我揮了揮手,我極不情願的抽出一片綠箭給了他。易朵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貌似在問我你居然沒給我一片就先給了吳言渠?我直接翻開課本朗讀課文將易朵的眼神無視了,反正是你自己買給我的。


  “誒!”我突然大叫了一聲,“那我要真得了第一名,我彈老男孩給你們聽啊。”


  額,我這番話引得周圍同學紛紛衝我偷來一股奇怪的目光,好吧,我還是坐下看自己的書去。


  “慘了慘了,蘭萱慘了慘了!”易朵一邊大吼著一邊衝到了我麵前,我把語文書狠狠的扔給了她臭罵道:“你妹才不好了,我還活的好好的呢,別咒我。”


  易朵搖搖頭說道:“不開玩笑,真的不好了,剛才我去辦公室就聽見那幾個老師商量下個月要舉行一次月考。完了,好多我還沒複習呢。”


  “切,”我雲淡風輕的說,仿佛月考跟我無關一樣,“考就考唄,我覺得你有空在這兒大喊不好了,還不如抓緊時間去複習,估計這次月考過後老吳又要殺人了。”


  “對!”易朵讚同的點點頭,“不用說都是這樣的,行了,我馬上複習去。”


  唉,考試這招就是老吳對付我們的絕招,不過幸好我早有準備,對付這次月考是沒問題的,易朵那傻姑娘我就不知道了。


  “你妹,這道題看不懂啊。”我看著一道文字多而且題型複雜的物理題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每次考試幾乎都有這種類型的題,世界怎麽偏偏要為難我啊!算了算了,不恥下問。


  我拿著作業來到了言渠座位邊,說:“學霸吳有空吧?趕緊給我講講這道題該怎麽算,腦細胞都快給我死完了。”言渠見狀放下了手裏的筆說:“行,讓我看看。”


  他拿著題看了一會兒後若有所思的對我說:“我想我應該會做的,來,我給你講講。”說罷言渠繪聲繪色的開始給我講解這道題,我隻能感歎理科學霸就是不一樣啊,像我這樣數理化隻有化學學得過去的人隻有羨慕的份了。其實,本人的物理一般隻能靠到五六十分。但是為了不死在老吳手下,隻有用力去學啊!


  正當言渠給我講解著題時,景宇走了進來,他走到我們麵前坐下說:“誒,你倆說啥呢?”言渠停了下來對他說:“我這不給蘭萱講這道題呢,確實還有些難度,你也來看看。”於是乎景宇也言渠的邀請下加入了我們的行列,我又賺了,兩個學霸在呢,我還怕弄不懂這道題麽?


  “ok,聽懂了吧?”言渠和景宇看著我問,我內心感歎終於大功告成了,於是對麵前的兩個學霸說:“繁雜是複雜了點,但是也不是不能懂,你倆等等,我再去試試其他這種類型的題。”


  “行。”


  ……


  “唉,易朵,考完了,你覺得感覺怎麽樣?”我和易朵手挽著手在Cao場上散著步,自己感覺上還是不錯的。


  易朵平淡的說:“一般吧,應該能過關的。”


  我看著快要被湮滅的夕陽說:“我感覺也不錯,尤其是物理,應該不止五六十分了,因為這一個多月以來基本上我有空都在問言渠和景宇有關物理的題型。”


  易朵點點頭對我的努力表示肯定,我突然停了下來說:“咱都好久沒唱過老男孩了,一起唱唱吧。”


  “Ok!”易朵非常快的答應了,快到我懷疑這姑娘的腦子還有用嗎?好吧我隻是懷疑而已。


  “……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我有過夢想,青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隻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看那滿天飄零的花朵,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有誰會記得這世界它曾經來過,當初的願望實現了嗎,事到如今隻好祭奠嗎,任歲月風幹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抬頭仰望著滿天星河,那時候陪伴我的那顆,這裏的故事你是否還記得,如果有明天祝福你親愛的……”這是我和易朵還有言渠最喜歡的一首歌,原因或許是歌詞深深寫入了我們的心吧。我還記得以前我們經常一起唱這首歌呢,當然現在也是。


  ……


  “蘭萱,我再問你一次,這次物理考試真的是你的真實水平嗎?”物理陳指著我98分的物理試卷問我,我努力平了平呼吸,盡力克製我心中的怒火:“老師,您要是不信我可以直說。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


  她擺出了一副苦惱的樣子搖搖頭,我他MB你還更苦惱呢!


  “蘭萱,老師隻是看你超常發揮所以順口問問,當然我也不一定就說你是炒的。”


  “可我覺得您這樣和審問犯人沒區別,但是我沒做的就不會承認。哪怕你是老師!”我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把試卷捏成一團揉在手裏衝出了辦公室。


  老師?什麽狗屁玩意兒,說的冠冕堂皇。走到哪兒都是一副自命清高的臭德行!我欠你的嗎?上輩子我跟你家有仇嗎?


  不過,可惜我蘭萱是個軟硬不吃的人,跟我來這套沒用!


  ……


  “嘿,不用擔心了,我把老女人給搞定了。”言渠興高采烈的坐在了我左邊,我抬起頭來一臉的不明:“什麽意思?你用你的美色勾引她?”


  言渠的目光平淡得猶如江水一樣,嘴裏卻有些抽搐:“蘭萱,我說你是用屁股思考的嗎?我是說,試卷的事我和景宇已經跟老女人說清楚了。”


  “那還好,”我假裝受了驚嚇一樣撫平著自己的胸口,故意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還真以為你用美色勾引了老女人。”


  “你個反人類的單細胞生物!智商免檢產品!”言渠低低的咒罵了一句瞪我一眼回了座位,末了還回頭說,“我覺得你該去精神病院複查了。”


  “嗯,明天就去。”


  在這樣的小打小鬧中度過了課間休息,迎來了本周最後一節課,也是班會課。


  老吳手裏拿著幾張A4紙走到了講台,看樣子估計就是月考的成績吧。老吳神色不錯,那麽這次月考應該也不錯的。


  “這次公布月考成績以前先說一下蘭萱的事,陳老師也說了,當時是她沒考慮周到,但是陳老師都是一心一意的為了同學們的成績,所以我希望蘭萱也不要在和老師置氣了。這件事就到這裏翻篇吧。”說罷,老吳極快速的瞟了我一眼。言渠,易朵還有景宇也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我衝他們稍稍點了點頭,畢竟我也不是傻子,雖然心裏不爽,但是還是息事寧人吧。


  老吳咳嗽了兩聲然後說:“好了,接下來對這次月考成績做個分析,我點到名的同學就站起來。安青,吳言渠……”


  被點名的一共有十一個人,然而我很意外這十一個被列為衝刺重點高中的人居然有我,雖然我這段時間的確是用心在複習,但是沒想到收獲會這麽大。


  可吃驚的不隻是我,剛才回頭看我的那三小隻,此時都不約而同的在背後朝我豎起了大拇指,表示:

  妹子,一鳴驚人說的就是你。


  “希望這十一個同學尤其是蘭萱,你的理科基礎相對薄弱,希望你一定要堅持,穩穩當當的考上重點高中。”老吳推了推眼鏡接著說到,“當然,除了這些同學,其他的同學也不要泄氣,說不定你自己就是中考大黑馬。總之,要相信自己。”


  接下來就是一些三三兩兩沒什麽油水的話,我坐在座位上忙著發呆也沒心思去聽了。


  這次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每年擠破了頭想要往這個行列裏麵紮的人數不勝數,我居然就這麽意外的進入了?一定是上帝看到我的誠心了,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願終達成

  “嗯?鬱悶了?”我走在易朵旁邊,從放學開始我就觀察到了這妹子情緒不正常。


  易朵背著書包,邊走邊踢著路邊的石子:“嗯,你們幾個都在衝刺重點高中的行列裏,唯獨沒有我一個。要是中考了,我跟你不在一個學校怎麽辦?”


  “怎麽會沒有你?”我十分肯定的對易朵說,其實她基礎不差,至少在我們班上要超過很多人,“這個周末你來找我,從這個周末開始我免費幫你補課,咱們要一起衝啊重點高中。”


  “好!”陽光下,我和易朵的手就這麽簡單的牽著,牽著我們之間最牢靠最穩固的友誼。即便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可那也使我們的友誼更加深厚,更加難舍難分。


  ……


  “是你啊?”我正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一個帶著藍色眼鏡的男生突然出現在了我麵前,我仔細回想著,這個男生應該是我前天晚上在Cao場上碰到的那個,他和其他人在追逐打鬧撞了我一下,蹭掉了我手掌心一大塊皮膚。


  我拿眼睛直瞪他:“怎麽,還想再撞我一次?”


  “嘿嘿,別那麽小氣嘛,”他撓了撓頭,笑容竟然是和言渠完全不同的開朗,“那天我也是不小心的,再說了大晚上的,誰知道你會站在Cao場嘛。”


  二百五!我在心裏吐了他一口唾沫,“算了算了,沒什麽大事兒,我走了。”我對他搖了搖手打算繼續走。可他笑嘻嘻的閃了一下擋在我麵前:“誒,我叫陳琦,你叫什麽?”


  “蘭萱。”甩出了我的大名後華麗麗的離開,我看我應該去看看最近我是不是諸事不順,怎麽淨遇到一些神一樣的過客。


  一個人的周末總是無聊的,所以大多數時候我都願意待在學校,隻是因為那是一個很熟悉卻又很遙遠的空間,一個承載了我們快三年回憶的地方。此刻我想念言渠的微笑,想念易朵的迷迷糊糊,想念那些鬥嘴打鬧的時光,想念我曾經的生日全班一起為我唱老男孩。


  我看了一眼皎潔如霞的天空,幾個月以後,應該很難再看到這樣的好天氣了吧?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幾個月後我很難再看到言渠了?


  我唱著老男孩,一直漫無目的的走著……


  “蘭萱,恭喜你。”老吳臉上掛著十分爽朗的笑容,我突然愣了一下,老吳發什麽瘋?我還沒結婚呢。但隨即我很快明白了,是不是征文有結果了,“老師,你是說,征文比賽有結果了?”


  老吳點點頭,十分老懷安慰的說:“對,恭喜你,第一名。”“真的?!”我按耐住心中的激動,沒找到我真的得了第一名,“那,那把黑色的吉他呢?”


  老吳順手指著辦公室的一個角落,我走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鼓鼓的吉他袋子,這就是了,我辛辛苦苦奮鬥後得到的獎品。我背上了吉他,向老吳說了謝謝後就來到了教室。


  “言渠易朵,我征文比賽第一名!!快來看,姐我得到那把黑色的吉他了!”我在教室門口就吼出了這句話,而言渠他們幾乎是和我同等級的激動,我的屁股還沒穩穩的落到凳子上,易朵就坐過來問我:“真的第一名?”


  “不是第一名是什麽?你看。”我拉開了袋子,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把吉他,這絕對是一把高質地的吉他,音色十分清脆,“兄弟們,老男孩唱起來。”


  我調整了琴鈕後開始彈起了老男孩,終於,我憑借我自己的實力得到了我要的,在以後的生活中,也許正是因為這件事給我的信心,所以造就了我不服輸的個*******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我有過夢想……”


  老男孩對於很多人來說也許並不是多麽好聽,但是因為我們的青,我們深刻的理解了它每一句歌詞,所以我們愛這首歌,我們深刻的記得那些青裏的苦澀以及檸檬一樣的酸。但也正因為青裏有這些,所以它才成為了每個人最懷念的時光。


  二十年三十年,再回頭來看青,我們的嘴角還會浮現一絲微笑。


  當然,我沒有忘記觀察安青的神色,她雖然在跟著言渠唱,但總歸是草草打發了,我明白她心裏的嫉妒,正如我當初知道她和言渠在一起的那種感受,可是她怪不了任何人,因為她在文字和音樂方麵,沒有資本跟我比。


  “嘿,蘭萱。”我洗手的空,那個叫陳琦的人又出現在了我眼前,並且十分驚訝地說,“我剛才聽到你們班傳來好整齊的歌聲。”


  我甩幹了手上的水說:“對啊,我彈吉他呢,大家給我伴唱。”


  陳琦推了推眼鏡難以置信的說:“沒想到你還會彈吉他啊?才女!”


  “你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誒,我回教室了啊。”我離開了水池,這下好了,吉他到手了,到時候校慶我就可以大顯身手了。一定要在我離開學校之前留下最最輝煌的一筆!

  可我們畢竟是初三,所以大多時候還是在預習、學習、加複習。每個人都在題海中抬頭痛呼:

  還有多久才畢業啊!


  ……


  安青走過來坐在我前麵,有些羞澀卻又有著不知所措的對我說:“蘭萱,你知道嗎,剛才隔壁班的孟禤跟我表白了。”我的手緊了三分,***,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在我麵前來發什麽騷!我又不是你爸,我管誰跟你表白呢!最重要的是,孟禤是易朵喜歡的人,你他媽明明知道這一點還故意來挑刺兒是吧?是不是還想順便曬曬你和言渠的幸福?


  “哦,言渠知道嗎?”我隨便應付著她,可她卻十分當真的跟我搖了搖頭:“沒呢,我怕他知道了生氣。”


  生氣?你最好生個孩子出來吧?!生出來了也比你好不到哪兒去!安青你太過分了,想借著這件事來打擊我和易朵?好,一石二鳥,你給我等著。我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打擊。


  我收拾著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十分平淡的對她開口:“最好還是告訴言渠吧,他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顯然她十分意外我會這樣說,她心裏一定以為我會為這些事這些話擔心,可是她錯了。這年頭,她安青都會上樹了,我還會不明白這些?汝心之固,猶如西山茅坑的石頭。


  “蘭萱,我覺得你就像瑪利亞一樣光明,說的話總是讓人覺得很明朗。”我按壓祝心裏的惡心跟她打著哈哈,如果我要不是知道她是安青,隻怕我早就吐出來了。大姐,語文不好就別硬撐了行麽?小心內傷!


  “額,go to the toilet,你去嗎?”然後借機離開了教室,啊,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真好!


  然而當我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有人卻不那麽太平。


  “孟禤!你幾個意思啊!”易朵氣的把一堆書砸到了孟禤身上,“你難道不知道我喜歡你啊!你不喜歡我就早點說,你現在又去跟安青表白,你幾個意思啊你!很好玩兒是吧?”


  孟禤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姓易的,你他媽腦子堵了是吧?我有放過半個屁說我喜歡你嗎?你一個人自作多情就得了,我喜歡誰跟你有什麽關係?別他媽犯賤找罵!”說完,孟禤還不屑的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把背影還有所有人的嘲笑和異樣的眼光留給了易朵,這一切對於易朵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她厭惡此刻的孟禤,更厭惡此刻孟禤心裏的安青!然而她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出來,而是冷靜的收拾了東西回了教室。


  口是心非

  “蘭萱,”易朵坐在我旁邊將頭靠在了我肩膀上,我還沒明白怎麽了,易朵的齊肩長發下已經傳來了哭聲。


  “誒,你怎麽了?哭什麽?”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奇怪了,她生理期還沒到啊,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哭了?


  “蘭萱,孟禤他,他跟安青表白了……”我的心裏打了個激靈,仿佛一百斤的大鐵塊狠狠地砸在玻璃上,而玻璃碎的七零八落,“就在剛才,孟禤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


  “噓……”我豎起了中指,然後擦幹了她的眼淚小聲說:“教室裏還有人呢,你別急,慢慢的告訴我,你怎麽會知道了?”“聽你的口氣你也知道了是吧?”易朵眼睛紅紅的,睫毛上掛著淚水粘在了一起。


  “呐,這不,剛才那賤人八成是故意刺激我來著就跑來跟我說,我差點吐。”我又遞了一張紙給她,“你以為我不恨她嗎?她又不是什麽小清新了,而且她還有言渠,在我麵前來賣弄什麽風情!”


  易朵再次靠在我肩上小聲抽泣,我安慰著她,心裏的火苗又高了幾公分,安青,我一定會燒死你的。


  “咱們小朵這是怎麽了?哭什麽?”“生理期亂掉了!”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了言渠,然後淡定的拉著易朵離開。


  “別哭了,收拾收拾,好好的準備校慶,咱可是盼了好久了。”


  ……


  對於這群苦逼的學生,最期待的就是一年一度的校慶了,它是唯一允許學生們放肆任性展示天性的一天。被壓抑的情緒釋放出來,所以很多人忘了,校慶背後不久就是一場盛大的離別,當然,我也屬於其中一員。


  我們坐在觀眾席歡看著表演,即使有人吃零食,小打小鬧的,也沒人會來管我們。說實話,我喜歡校慶的節目,可是我討厭坐在評委席的那些老師,我們的青,他們了解嗎?既然他們不了解,那他們憑什麽為我們的青而打分?我討厭他們指指點點,討厭他們以分數的形式來為我們的天性分等級。


  我又看了看靠在身邊的吉他,舒心的露出微笑。腦海中甚至還在構想著,十幾年後的歌壇一定會有我蘭萱輝煌的身影。


  “在想什麽?”陳琦跳槽坐到了我們班上來,而且是在我的後麵。


  我一邊看表演一邊說:“我在想一會兒在台上,我要怎樣才能hold住全場。你怎麽過來了?不怕老師發現嗎?”


  “沒事兒,我是來給你加油的。我看好你。”陳琦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看他,大廳的燈光折射在他的眼鏡上,發出一串迷離的光束。他的身邊也形成了一圈淡淡的光圈。


  他說:“蘭萱,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怎麽?你說。”我看著他從後排翻到了我身邊穩穩的坐下,然後他看著我說:“蘭萱,我喜歡你。”


  “你說什麽?”


  陳琦取下了眼鏡趁我不注意時輕輕覆蓋住了我的嘴唇,他的唇傳來的是一種溫溫熱熱卻又很舒服的溫度。那時的我仿佛大腦被電擊然後傻了一般,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好久我才反應過來:


  那是我的初吻啊。


  “哇,你們在幹什麽。”言渠原本是拉著安青的手卿卿我我的坐在一起,看到了陳琦和我接吻這一幕後立馬帶動周圍的人開始起哄,還好老師坐的遠,要不然他這一鬧肯定要出事。


  易朵也回頭來看,可是這次她居然選擇了和言渠統一戰線,“哇,蘭萱,你深藏不露啊。”


  看著她**的笑容我氣極了,於是我推開了陳琦沒好氣的說:“陳琦你幹什麽!”


  “蘭萱你別說話,”言渠拉著安青坐了過來,直接掠過我然後對陳琦說,“怎麽,你小子喜歡她?”


  “對,我喜歡蘭萱。”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但是我看好你,如果你把她追到手了,我會祝福你們的。”然而我的心卻因為言渠的這番話狠狠地疼了,難道這就是他的態度?我以為他至少會生氣或者是質問陳琦,沒想到他卻這麽的……大方!大方到現在就開始祝福?


  主持人點了我的名,我也不跟他們打招呼就背著吉他上台了,但是在我心疼的同時也忽略了一個人同樣的目光。


  在台上唱歌時我的心十分麻木,我最愛的人他居然能夠那麽大方祝福我?可是我也隻是他的幹姐姐, 不是嗎?一開始就是我對這個小我七天的幹弟弟放錯了心思,一開始都是我在自作多情而已。我難道還能夠期望他為了我上去給陳琦一拳?不,那不可能,就算有可能,他以後的拳頭也隻會為了安青揮出來。而我,什麽都不是。


  於是在台上,我第一次為他流下了眼淚,我強行的將我的眼淚歸結於老男孩這首歌再次感動了我。這辦法或許有些自欺欺人,但是沒有人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的青裏,我第一次為一個叫吳言渠的人哭了,或者說是心疼了。我該謝謝他,因為我明白了心裏被割下一塊肉是什麽滋味。


  扮演完畢我背著吉他來到了禮堂後台洗手間,我洗了一把冷水臉強迫自己精神起來,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哭了。因為我是蘭萱。


  我裝作什麽都沒發生走出了洗手間然後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我看到了,陳琦一直坐在我座位旁邊。三年來他不是我第一個追求者,卻是第一個強吻我的人。可笑的是,我剛才卻以為他的這個吻不知所措,可我並不愛他啊!

  “蘭萱……”


  “要麽不開始,要麽就不要分開。”我伸出手緊緊抱住了陳琦,強迫自己將頭緊緊貼在一個我不愛的人的胸膛上,強迫自己去聽一個不愛的人的心跳聲。


  吳言渠,不是說祝福我嗎?好啊,你看,現在我如你所願,你可以祝福我了。


  “好,我答應你,要不不開始,要麽不分開。”頭頂傳來陳琦磁性的聲音……


  “蘭萱,我先走啦,你們抓緊機會啊。”易朵背著我的吉他對我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然後和其他同學走了,而和安青走在一起的言渠也Yin笑著朝我看了一眼,我別過頭挽住了陳琦的手臂露出一抹笑容:“天黑了,咱們走吧。”


  禮堂離宿舍的距離平時隻需要走上十幾分鍾,今晚上卻好像走了幾年一樣,黑夜壓抑的讓人難受,我卻沒有辦法去打破這沉默。


  終於還是陳琦說話了:“蘭萱,今天,你生氣了嗎?”“為什麽生氣?我是你女朋友啊。”陳琦伸出雙臂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裏,他的體溫也慢慢的包圍了我,在這樣漆黑的夜裏他給了我一種難得的溫暖。不知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不愛他,卻貪戀他的溫暖。


  他撥開我臉上的幾縷長發再次吻了下來,我閉上了眼雙手環住他的腰回應著他,我努力不再去想那個人,努力的讓陳琦進入我的心裏。但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這不能怪我,要怪他!怪吳言渠太可惡了!他為什麽要住在我心裏!

  ……


  還是像往常一樣的課間,我看著書,言渠卻突然扔來了一張紙條,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打開了它:


  昨天回來時候怎麽樣?

  我笑了笑,然後寫下:

  沒怎麽樣啊,和其他情侶一樣。


  言渠收到了紙條後又回過頭朝我笑了一下,嗬嗬,算了,既然他以為我有歸屬了,那我不如就這樣吧,何必再去自討沒趣?


  和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交往的第一天,上帝就給了我“生理期降臨”這樣的禮物,當中午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去食堂吃飯了,我卻手捂著肚子趴在桌上。我打發走了僅留在教室的易朵和景宇,畢竟痛經不是什麽值得眾人皆知的事。


  正當我閉目養神時,耳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我抬頭看見陳琦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書包走了進來:“我剛才碰到易朵,她說你生理期肚子疼,不想吃午飯了,但是女生在這個時候身體都會弱些,不吃怎麽行?這書包裏有吃的,還有……”他停了一下,此刻我們的臉都有些燙燙的,畢竟在我們那時候這種事說出來是不太好意思的,而且他一個大男生還把衛生棉那樣私密的東西帶給我……


  他咳嗽了兩聲把書包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