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混亂時代 第一百二十八章 聯係
虞顏還在罵，趁著這個大好機會，一疏胸中怨氣。
“夠啦！你還要罵到幾時！”
鄭清神識傳音，臉都黑了好多。
“我要罵到天荒地老，罵死你為止。”
虞顏得意洋洋，小眼神充滿挑釁。
“死平胸女！無腦細胞的繁衍物！自然生成的失敗生物體！”
鄭清一臉你家死人了的表情，頂著死魚眼蔑視著虞顏。火力全開，你能開到什麽程度？
虞顏被罵得一愣，一半聽得懂，一半聽不懂。她沒接觸過現代生物知識。
“可憐的孩子。”
鄭清發覺虞顏的茫然，無限憐憫地注視她，語氣滿是調侃。
虞顏刹時臊紅了臉，磨著銀牙，發出格格直響，“我殺了你！”她怒吼，手掌運起靈力拍向鄭清。
“殺證人啦！外麵的人還在等什麽！”
鄭清大叫，呼叫救援。
察覺動靜不對的黑甲侍衛急忙闖進大帳，迎來卻是一道警告的靈力轟擊。
“滾出去！”
虞顏怒目張揚，斜著瞥向身後黑甲侍衛，殺氣倏然收斂到體內。
黑甲侍衛們麵麵相覷，默默地又退出大帳。
這般一來，大帳內的安靜就順理成章了。
鄭清恢複平靜，望向虞顏。
虞顏沒好臉色地看著鄭清，神識傳音說道：“那兩人皆是八皇子的人，與八皇子母家都有不淺的聯係。”
“提審結果是什麽？”
鄭清用神識追問。
“兩人皆被禁足。”
“我想知道的是查出什麽？玉石酒杯上的毒藥痕跡從何而來？”
“他們口稱不知。沒有明確證據是不能對貴族刑訊的！”
鄭清臉色黯然，豈不是什麽也沒有得到，第一步便出現紕漏。唯一可以證明的是八皇子的嫌疑又更大。既然如此，何不破釜沉舟，僵持下去對虞家不利。投桃報李，自己便想辦法把這件事盡快解決就是。
“你現在你立即回去找你哥，請你哥在軍中散布凶手是八皇子派出來的言論，等待這股輿論發酵，再觀後效。”
鄭清把自己的主意傳音告訴虞顏。隻要把主意提點出，虞子邪知曉怎麽做。
虞顏怔住，“這樣做能行嗎？”
鄭清傳音說道：“行與不行要看結果，不是過程。這招既是我們破釜沉舟，也是打草驚蛇。就看八皇子動不動！”
虞顏凝重地點頭答應，然後哼了一聲，跺腳離開。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呢？
鄭清很是期待。
流言一旦散發，便會如泄閘的洪水不可收拾。
短短數日之內，有關八皇子蓄意刺殺三皇子的言論在軍中泛濫，演化出多個版本。
熊尾玉臉色陰沉，看著手下遞回的消息，軍中流言日盛，倘若再不加以控製，恐怕就會傳回靈幽界，造成不必要的影響。“虞子邪在做什麽，為什麽他不嚴管，控製流言泛濫？”
黑甲侍衛答道：“虞統帥自從大人到來後就一直無所作為。”
“可惡！”熊尾玉臉色略露猙獰，“這流言的背後說不定就是虞子邪做的，故意給我添麻煩！”
“大人想要怎麽做？”
“去找虞子邪！”
熊尾玉離座站起，帶著人出帳。
自從中軍大帳被熊尾玉霸占之後，虞子邪就另找了一座營帳休息。
這個時候，正是虞子邪躺在床榻上，喝著酸梅酒，翻閱地球有關異能的資料詳集的時候。
“虞統帥倒是好清閑！”
熊尾玉氣勢洶洶的帶人闖了進來。
“這統帥我也幹不了幾日，何苦忙那些功夫，倒不如先適應這清閑生活，免得卸職後不知做什麽好。”
虞子邪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視線依舊放在書本上。
“軍內流言盛行，你不打算管？”
熊尾玉逼問。
“大人乃是欽差，沒有大人的號令，我怎麽敢輕易發號施令，豈不僭越了權級。”
虞子邪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資料，邊看邊答，態度氣得死人。
“那我命你速速管製軍中流言，嚴查禍首。”
熊尾玉心中憋悶，好似被鈍刀子割肉一般。
虞子邪聞言，放下書本，騰身坐起，正視熊尾玉，說道：“大人，流言之所以傳出，乃是因為大人將那與八皇子母家有莫大關係的兩人禁足所致，這不免使人懷疑大人動機。如果再有有心人引導，自然會成如今之勢。我看大人不若撤銷兩人的禁足令，流言就自解！況且任流言播散，對八皇子名聲不利，王族內傳出手足相殘之事，豈不是有損王族權威。我建議為了八皇子名聲著想，大人還是盡快定案，處斬疑凶，消除人們的疑慮。”
熊尾玉臉色一變，看見虞子邪發難，心中就料到此事定是他所為，還是想盡快定案，避免影響擴大。可若是不擴大影響，那麽十二皇子的後手要怎麽施展。此時是萬萬不能如虞子邪意的。“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去蕩平流言即可，查案之事不需你幫忙。”
虞子邪走下床榻，說道：“明日我正好要寫一封奏疏回去，向王上稟告地球之事。大人來到地球已有數日，不知查案有了什麽成果，我好一並寫進奏疏，向王上匯報。王上老年喪子，想必很想知道什麽新的消息，也好安撫王上的傷痛。”
熊尾玉臉色露出一股戾氣，走到虞子邪麵前，低聲說道：“臭小子，你不要想用王上來壓我！關於辦案之事由我特奏，你半個字也不許寫。”
“大人好大的官威呀！”虞子邪淩然不懼，微微笑道：“可惜我所忠的乃是王上，不是大人。大人若想讓我聽令······”虞子邪意味深長地停住，笑了幾聲，繞過熊尾玉走出大帳。
“可惱的虞家子！”
熊尾玉握緊手掌，若不是自己修為被壓製，他安敢如此對自己說話！可恨！但是熊尾玉心中也不由一慌，虞子邪擺明是要把自己無所作為的事傳回靈幽界。不過那裏有十二皇子和其他皇子協力，一封奏疏也難起到什麽效果。自己接下來一定得做什麽事，把事情焦點引向虞家。
虞子邪出去當然不會真心鎮壓流言，在他廢拉不堪的鎮壓和暗中使人煽風點火下，流言以更猛烈的速度爆發，直指八皇子。
熊尾玉心中的盤算尚來不及成型，就被虞子邪弄出的事情搞破產，不得不花費氣力來收拾爛攤子。
鄭清最近有些無聊，因為靈豪酒喝沒了。而虞顏自從上次之後再也沒來，似乎還在生自己的氣。她罵了自己那麽多，自己不過回了她三句，用得著生這麽久的氣嗎？唉，女人呐！鄭清在心底歎息一聲。
“怎麽，後悔了嗎？
”
柯圖魯傷勢已好，憋著笑意看向一臉生不如死的鄭清，意有所指。
“對呀，早知道便不該給你喝，那樣我的酒還能多撐一段時日。”
鄭清假裝沒有聽懂，搖了搖空的酒壺，神情鬱悶。
“你少要裝蒜！誰叫你那日要罵人家，如今不來看你也是理所應當。”
柯圖魯一眼看穿，毫不客氣地揭穿鄭清。
“有用的時候有酒喝，沒用的時候沒酒喝，這真是世之常理。縱使涼薄，卻也如此。”
鄭清大為感歎，不與柯圖魯糾結虞顏的事，免得越扯越亂。本來沒事，扯出什麽事就不好啦！
“你這般愛喝酒？”
柯圖魯好奇。
“我不是愛喝酒，我是愛修煉，喝酒能幫我修煉。”
鄭清實話實說，也懶得隱瞞。
“等以後出去，我請你喝酒！喝十壺！”
柯圖魯知道靈豪酒中包含大量精粹靈氣，的確能有助於修行。
“算了吧，柯兄，我有七八成幾率活著走出這裏，而你還不到三成。我可不想陪你去地下喝酒，那就沒意思啦！非常沒意思。”
鄭清直言無忌。
“你也不能為我設計條活路？”
“救己易救人難，柯兄。人為了救自己很多手段都可以使出，但救他人卻會多出許多顧慮。其實你柯兄本來便無事，你如今之所以會有事，乃是因為你族人心中的成見。你身為低階族人就應該陪三皇子死，在你的高階族人看來這就是道理，你的生命在他們看來無足輕重。這一點難道柯兄你不知道？”
一陣沉默之後。
“固然知曉，卻仍懷著一分念想。”
“柯兄你不願為三皇子陪葬？”
“若沒有這事，我定會樂意為三皇子陪葬，三皇子已死，我也毫無前途可言，終將回到原來的位置，還不如隨三皇子一起而去。但要我因此而死，作為他們眼中理所應當死去的人而死，我不願意。我不願到死還受他們定義，被他們的意誌所支配，連生死都不能由己。”
鄭清沒有說話，神識傳音：“要做到也不難，讓如今這位熊大人狼狽逃回靈幽界就行。”
柯圖魯苦笑不已，神識回傳：“你永遠能把艱難的事情說得如此簡單！”
鄭清笑道：“做著試試嘛，不做怎麽知道能不能成功。”
“做什麽？”
外麵突然走進來一人。
鄭清看見她眼睛一亮，忙問道：“帶酒了嗎？”
虞顏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
鄭清失望至極，“下次記得帶靈豪酒來，上次的靈豪酒已經喝完。”他叮囑。
“我可不是你的酒童！”
虞顏拒絕。
“虞大小姐，你便算是行行好，看在我在牢籠裏快要無聊而死的份上，帶壺酒來救救我吧。我一定會銘記你的大恩大德。”
鄭清口頭上誠意十足，語氣卻是無比憊懶。
“你這算是在求我嗎？”
虞顏沒計較細節，反而有趣地凝視鄭清。
“當然算，如何能不算。”
鄭清察覺有戲，立刻來神。
“但我還是不答應。”
虞顏得意一笑，這樣戲弄鄭清很開心。
鄭清無聊地撇撇嘴，無話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