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煉甲
金道符甲攻守兼備,薄薄的一層庚金之氣,神通術法攻不破,黑色液體不能腐蝕。
廟祝狂妄的笑聲,回蕩在三人耳畔。
白如畫斜眼看去,道:“現在怎麽辦?他這身烏龜殼太硬。”
司徒玉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黑色液體的神秘厲害,他一清二楚,卻破不開金道符甲那一層薄薄金光。短時間,他也是束手無策。
“你是想活呢,還是想死呢?”徐風看向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小童。廟祝頑固與大白鴨子的嘴有一拚,可他不信,小童也是如此。
“我···我···”小童猶猶豫豫,眼角目光不斷掃視廟祝。他自幼加入永生堂,卻不是自願,自然不似廟祝那般忠心。
“管好嘴巴,我永生堂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廟祝惡毒威脅道。
轟!
然而下一刻,白如畫催動龍王寶鏡,一道璀璨神光射出。雖然庚金之氣隔絕了神光威力,廟祝沒有受到波及,但巨大的撞擊力,還是令他有口難言。
“你說,這道神光打在你身上會怎麽樣?”徐風皮笑肉不笑,狠狠瞪了一眼。
“不要殺我,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說。”小童渾身一顫,他隻是極境修士,麵對三位來勢洶洶的道境,已然嚇破了膽,
“叛徒,你敢透露一個字···”廟祝威脅的言語再次傳出,但他的話還未說完,龍王寶鏡又射出一道神光。庚金之氣與寶鏡神光碰撞,巨大的響動掩蓋了他聲音。
司徒玉隨後又布置陣法,有金道符甲庇護,這陣法殺不了廟祝,但隔絕他的聲音還是做得到。
“這就是不配合的下場。”白如畫揮舞下龍王寶鏡。小童心肝一顫,連連點頭。
徐風問:“永生堂在文淵城的人手布置是多少,具體修為境界如何?”
小童連忙道:“文淵城廟宇林立,但永生堂真正有修士駐守的廟宇隻有六座,這裏是一座,城北,城東,城西,城中各一座,還有一座總堂在城郊,城內五座廟宇,各有一位道境鎮守,城郊那座廟宇是一位靈境長老駐守,下麵有三位真境修士輔佐,負責文淵城的一切教務。”
徐風一驚,永生堂當真強者如雲,一座文淵城便有一位靈境大修士,三位真境修士,五位道境修士,至於極境修士想來更是不計其數。
“城內其餘四人也有符甲嗎?”司徒玉問,一副金道符甲已經夠棘手,倘若其餘四人持其餘符甲聯手殺來,如今的文淵城沒有任何勢力可以阻擋。
小童點點,道:“不僅如此,城內,王,陳,兩大家族也是永生堂的忠實信徒。”
徐風臉色有些難堪,王家,陳家,世居文淵城,族中在朝廷為官者不在少數。所以兩族威望極高,一呼百應。門下也豢養了一批修士門客。相較永生堂,這兩大家族更難對付,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激起文淵城民變,甚至鎬京朝堂也要有流言蜚語。
“王,陳,兩族也是世家權貴,想不到,都成了永生堂的走狗。”白如畫感慨。
司徒玉歎道:“三皇子登基,烏鴉變鳳凰。扶龍之臣的誘惑太大,莫說這兩家,恐怕整個青州的權貴世家,多半都歸順了永生堂。”
徐風又問:“永生堂有多少高手?”
小童道:“除教主白鶴禪師,還有三位靈境長老,十名真境巡查使,道境修士大概有十幾名,具體我也不清楚了。”
聞言,徐風後勃頸發涼,宗門除去隱藏底蘊,與永生堂也相差無幾了。而且小童在永生堂地位屬於末端,很多隱秘力量他未必知道。如此看,永生堂可謂底蘊深厚,根莖粗壯。更何況,永生堂勾結三皇子,其中關係錯綜複雜,
難怪天子沒有調集大軍圍剿,因為雙方一旦碰撞,戰火必然蔓延青州,一時半會難以解決,甚至會波及到臨近的幾個州府。
“這神像是哪尊神靈?”白如畫黛眉緊促,目光落到了大殿裏。此時廟宇失去信仰之力的庇護,那尊神像的麵容一覽無餘。
徐風,司徒玉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頓時,他們身形一震,驚駭萬分,似乎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是長生天尊。”小童如實道。
“你們供奉他多久了。”司徒玉問,語氣有些發顫。
小童搖搖頭,道:“自永生堂成立那天,我們就供奉這尊神像,大概有十餘年了。”
“十餘年···”徐風喃喃自語,長生天尊的麵容他也十分熟悉,正是三皇子劉京。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愣神。永生堂雖然是近期冒出頭的邪教,但十餘年裏,隱忍蟄伏,想來也聚攏大批信徒。
大周人口眾多,不下十萬萬,不似海外仙門,上萬,甚至幾千就可割據海域,稱霸一方。
這些信仰之力全部凝聚到三皇子身上,如今還是少年的劉京當何其強大,至少也有堪比聖境的修為。
“這怎麽可能,三皇子我還了解的,他明明修煉的是皇族秘法,不可接受信仰之力?”司徒玉一臉不可思議,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或是三皇子想煉製一件強大法器。”白如畫道,一旦修煉宗門路數功法,雖中途不能轉修信仰之力,但借助信仰之力修煉法器還是可以的。
徐風搖搖,語氣沉重道:“你們忘記了王長恨?”
“你的意思,三皇子也掌握了折中之法,可以修煉信仰之力。”司徒玉情緒有些激動。
白如畫沒有經曆過空雁山的事情,更是連連搖頭,不願相信。
徐風默默不語,此事牽扯甚廣,王長恨逃到海外仙門,成了一方霸主,都不敢回來報仇。空雁山太上長老錢明,修為通天,同樣被人下了禁製,不能言明,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想追根溯源,無異癡人說夢。
“唉!”
沉默良久,徐風歎息,不再去想這件事,問道:“你知道金道符甲如何破解嗎?”
“不知!”小童怯弱回答,但見三人眉頭同時一皺,當即一驚,腦子飛速運轉,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一亮:“對了,我偶然聽一位靈境長老提及過,金道符甲煉製上麵的符文是後加上去的,可以凝聚信仰之力,符甲散發出的庚金之氣,有信仰之力加持,非宗門靈境大修士的神通手段,或海外仙門修士,不可破解。”
聞言,司徒玉,白如畫大失所望。為了解決青州邪教事件,朝廷一明一暗,雙管齊下。但不論宗門,或是天機閣另外兩批人手的人數修為,皆不可知,如此一來,倒真是拿廟祝沒辦法了。
但徐風眼神突然一亮,天心神術玄妙莫測,既不屬於宗門修煉功法,也不屬於仙門修煉功法,他又因火神道果踏入道境,領悟的天火大道可演化一切火種,如果將信仰之力融合進鳳凰不死火中,也許可以煉化金道符甲。
思及此處,徐風道:“打開陣法。”
“你有辦法。”司徒玉有些質疑,但手指一點,陣法大開。
“叛徒!朝廷走狗!永生堂會將你們剝皮抽筋···”陣法一開,廟祝陰毒的咒罵聲傳了出來。
徐風不加理會,閉上雙眼,感知廟宇內殘存的信仰之力。
天地生靈,萬物消亡,皆由天心。
天心神術運轉,徐風心念一動,殘存的信仰之力似臣子見到君王,紛紛聽令,白色氣流匯聚在了他的周身。
“這不可能,你怎麽能掌握信仰之力。”廟祝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嘶叫怒吼。
白如畫也一副見了鬼了神情。
司徒玉則驚道:“你與空雁山的女掌教深入交流了,也掌握了折中辦法?”
“滾蛋,你和王霸事情我還沒說呢。”徐風沒好氣罵了一句,在空雁山惹了一身騷,他可是記憶猶新。
“王霸是誰?”女人天生敏感,白如畫覺察到了一絲苗頭。
“誰也不是。”司徒玉急忙岔開話題:“那你是怎麽凝聚信仰之力的。”
女人永遠對新鮮的事物更有興趣,白如畫又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解決了此人,再說告訴你們。”徐風淡淡說道。他對司徒玉,白如畫還是十分信任,不介意告訴他們一些秘密。
轟!
白色氣流炸裂,如火上澆油一般,鳳凰不死火愈演愈烈,金道符甲散發出的庚金之氣迅速流逝。
“不!”
廟祝絕望怒吼,但隨著鳳凰不死火的劇烈燃燒,他的吼叫越來越弱,最受隻剩下一副金光燦燦的符甲,在火焰中熠熠生輝。
徐風揮手撤去火焰,金道符甲不愧是聖境煉製的法器,在鳳凰不死火的燃燒下也完好無損。他抓起符甲,元神意識融入其中,金道符甲的強大,有目共睹,重傷垂死的廟祝憑借符甲,竟然獨戰三人,不弱下風。
他自然想煉化收服,為自己所用,然而元神意識方進而符甲,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大膽子,你是什麽人,不僅殺本尊門人,還妄圖煉化本尊的符甲?”
這聲音是符甲真正主人,白鶴禪師,遺留下的一道元神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