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把你的心事說給我聽
花花公子汪明偉馬上就要登場了 唉:-(
本來想他那樣的人這輩子也不可能和季那言有所交集
可命運的齒輪總是能讓一些原本不相幹的人,莫名其妙的聯係到一起
這難道也是一種緣分?
這是姻緣,還是孽緣?
第五十八章 把你的心事說給我聽
“還是,繼續講我昨天沒講完的故事吧,反正也影響到你的心情了,倒不如我就把你當做‘竹林’好了,把所以的事都說給你聽。”季那言覺得老是這樣不說話也不是辦法,還是自己先轉入正題吧,再說,她也確實需要一片“竹林”來傾訴了。
“我很願意當你忠實的‘竹林’,你可以把你的心事說給我聽。”單永浩將右手扶在心髒的位置,表示他的心和季那言的心會貼在一起。
“我哥的死,給我帶來的打擊.………讓我很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來”說到這的時候季那言的眼圈瞬間紅了,她說:“我當時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整個人像空了一樣,呆在家裏看著每一個角落都感覺哥在那裏,有時候自己像傻了一樣跑過去拽他,但是….……”終於忍不住,她的眼淚不爭氣的,再次奪眶而出。
“我是不是很丟臉?老是在你麵前哭,一點都不堅強。”季那言苦笑了一下,眼巴巴的望著單永浩問。
“不會,你很堅強,真的。傷的這麽深,是因為動了真情,而且….……是刻骨銘心的深情。”
單永浩曾經反反複複的用“刻骨銘心”這四個字來形容季那言和季啟航之前的感情,是的,他認為這四個字用在他們倆的身上絕對不隻是個修飾的形容詞,而是情真意切的感觸。季啟航,曾像血液裏的細胞一樣和季那言息息相關、朝夕與共,突如其來的分離,而且是生死分離,那種痛,活著的人要比死去的那個人痛得更深。
“後來我搬到了小雪那裏去住,我覺得再呆在家裏我會死掉的,真的會讓窒息的痛折磨的死掉。”季那言搖著頭,像是要揮去當時的那種痛苦。
“小雪?哦,就是你說的那個喜歡你哥的那個女孩?”單永浩在記憶裏搜尋著這個名字。
“嗯,小雪知道我和哥的感情,也理解我和哥的感情,我在她那裏住的日子她幾乎從來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過我哥,雖然她的心裏也很痛苦,有好幾次,我看到她拿著哥的照片偷偷的躲在陽台上哭。她是怕我知道會更傷心,所以在我麵前裝的像沒事兒人一樣,還一直安慰我,開導我,但曾經她那麽喜歡哥,我又怎麽會不知道她心裏的苦呢?所以後來我也告訴自己要堅強,就算不能忘掉,但至少可以把那份記憶埋藏在心裏,不要提起我們倆的傷心事。”季那言提到李雪時表情有了些許的輕鬆。
“你們倆真的是很好的姐妹,能在患難的時候有這樣一個知心好友相陪,起碼能讓你少些胡思亂想。”單永浩說。
“是啊。可是.………可是現在我們已經很久聯係了。”季那言說到這兒,臉上不禁又浮上一抹無奈和惋惜。
“為什麽?”
季那言沒有馬上回答,先是一陣沉默。
“因為我想忘記和過去有關的所有記憶,所以我選擇了離開,離開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換了電話號碼,除了父母以外,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主動聯係過任何人。小雪.……當然也就失去了聯係。”可以聽得出。季那言語氣中很惋惜。
“小雪….……和你後來的事有關嗎?”
單永浩說出了心中的猜測,他覺得如果說當初季那言想逃開處處都有季啟航影子的家,就應該逃到一個和季啟航沒有任何關係的地方,但她卻選擇去了曾那麽深愛季啟航的李雪家,可見季那言跟她的感情非同一般,那麽後來季那言竟然和她斷了所有聯係,想必汪明偉的事和李雪也應該有著某種或多或少的關聯,雖然這隻是單永浩的猜測。
季那言遲疑了一會兒回答說:“是,就是在小雪家居住的這段日子,讓我遇到了生命中最不願遇見的一個人。我記得那是在我哥離開的7個月後,在小雪的介紹下我認識了汪明偉……”
季那言可以清楚的記得,那是在2004年的1月9日,季啟航離開的第七個月,她遇見了生命中第二個至關重要的男人—汪明偉。
“那言,瞧你怎麽又悶悶不了的?”那天,李雪看見一大早起來就眉頭緊鎖的季那言,便上前去詢問。
“沒有啊,我就是昨晚沒睡好。”看著李雪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季那言又接著說“哦,是看書看的太晚了。”
其實不用季那言說,李雪也能猜到,每個月的9號季那言都會像現在這樣魂不守舍,悶悶不樂的,因為七個月之前的9號是季啟航走的日子,更何況她還頂著那一雙腫的像兩個桃子的眼睛顯然,季那言昨天夜裏又哭了一宿。
雖然已經過去七個月了,但季那言心裏的傷卻一點也沒有減輕,狀態一點也沒有好轉,李雪明白,那言隻是強顏歡笑罷了。所以她決定一定要讓季那言盡快從悲傷的影子中走出來,瞧瞧那個曾經光鮮亮麗的大美妞,如今都變成了什麽樣子。
“親愛的,高興點吧,好不好嘛?”李雪親昵的摟著季那言,向她撒著嬌。女生之間就是這點好,再怎麽肉麻也都可以。
“哎呀哎呀,你不要肉麻了好不好?雞皮疙瘩都掉了滿地了。”季那言假裝嫌棄的要推開李雪。
“我哪裏有肉麻,人家就是希望我們曾經美麗可愛的那言小寶貝可以快點回來啊。”李雪的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她真的不想再看見那言每天哭哭啼啼,唉聲歎氣的樣子了,就算她在她的麵前怎麽裝作堅強,但李雪知道那言一直沒有從陰影裏走出來。
“回來哪裏啦,我本來有沒有走。”季那言故作不懂。
“你沒有走麽?沒有走麽?我看看。”李雪捧著季那言的臉左瞧瞧右看看,然後搖了搖頭說:“就是你把我們原來可愛的那言給調了包了。”
“哎呀別鬧了,我還是我啊,你不要想太多啦。”季那言假裝嫌棄的將她推到一邊。
“有一個想太多的人,但好像不是我,那言這句話應該換我說你才對,你不要想太多了,該放下的總歸是要放下的嘛,你不能一輩子都活在失去啟航哥的痛苦陰影裏啊!”李雪苦口婆心的勸著季那言。
這是這麽久以來李雪第一次和季那言談到季啟航,雖然她了解季那言內心的傷痛,但是她更希望季那言能早點從陰影裏走出來,她不想每個月的9號,都看到那言那張鬱鬱寡歡的臉和緊鎖的眉頭。
聽了李雪的話,季那言心頭一顫,有多久?有多久不曾聽到有人在她麵前提起季啟航的名字?現在聽到了,心,依然那麽疼。
季那言幽怨的垂下眼瞼,思緒不由得飄向了遠方。站在她麵前的小雪看到那纖長的睫毛上閃著晶瑩的淚,李雪當時就後悔死了。她怎麽能這麽沒有耐心呢?季那言的傷並不是這短短的半年多就會痊愈的呀,她應該再等等的,她太心急了,真的太心急了。
“那言你別哭呀,我說錯話了還不行麽?你看…你看你哭….……我也要跟著你哭了。”說著李雪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你看你,我又沒有哭,我隻是昨晚沒睡好,所以打了個嗬欠嘛,你瞧你還哭上了。”
季那言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麵對如此關心自己的好友,她又曾能再讓她為自己擔心呢。
“真的啊?那….……我們晚上出去玩吧,放鬆一下。”
李雪其實知道季那言是在硬撐,但是將計就計吧,反正她正為自己剛剛的心急惹來季那言的傷感而懊惱呢,就當信了季那言的話,然後繼續自己的計劃。
“去玩?去哪裏啊?還是不要了,我晚上想早點睡呢。”季那言沒有心情出去。
“不要啦。好那言,咱們去放鬆一下啦,聖誕節還有元旦我們都沒有出去玩,今天我都答應朋友了。”李雪扯著季那言的衣袖央求。
“答應朋友?什麽朋友啊?嗯……那你去吧,我就呆在家裏好了,你晚上和朋友好好玩,記得不要玩太晚就好啦。”季那言說。
“我才不呢,我不能把你自己一個人留在家裏讓你有機會胡思亂想!也不是什麽特殊的朋友啦,就是我二哥剛回國幾個要好的朋友要給他接風,我答應去的。你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好了。”說著,李雪撅起了小嘴,很失望的樣子。
要是李雪不說,季那言差點忘了小雪還有個留學在外的二哥。季那言有點為難,但還是答應了,因為她知道這些日子李雪為了陪她,很少出去玩,幾乎沒有把她自己留在家裏過,前兩天聽李雪說過她哥要回國,雖然是故表親,但他們兄妹的感情很好的,不想掃李雪的興所以還是答應了。
“那好吧,我陪你去。”
“真的啊?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們那言最好最好了。”說完李雪還在季那言的臉上印上了一記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