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答應,我親你!
程諾一慌,忙要從習決的懷裏掙脫出來:“快鬆開,孩子都看著呢!”
耳邊小朋友的聲音響起:“媽咪你們繼續哈,我當什麽都沒看見!”
程諾臉發燙,卻被習決在懷裏鎖的更緊了,“程諾,我們複合吧。我不相信你對我無情,我也不相信兩年過去,你對我不曾牽腸掛肚。程諾,依照約定,我已經治好了我的腿,你是否也應該重新回到我身邊?”
程諾感覺整個身體都燒起來,習決懷抱裏的溫度還真是不容小覷。
“習決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我有跟你約定過嗎?兩年前,我隻是讓你治好自己的腿,並沒有……唔——”
程諾的頭被強行搬過去,唇被封住。
她的目光看到的是藍天白雲,她的耳邊是呼呼的冬風聲,她的唇是令人心癢的酥麻。
習決吻得霸道,直到她閉上雙目,完全沉浸在她的吻中,幾乎被他奪去了所有的氧氣,他才肯罷休。
還非常不君子的問道:“答不答應跟我複合?不答應,我親你!”
程諾大概是被他‘親’怕了,忙告饒道:“你總要給我時間考慮考慮。”
“好,我給你三秒鍾。三……”
“停!習決,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考慮要慎重,我跟你之前發生過那麽的事,說實話,以前的那種男女朋友關係我不想再要。你聽得明白嗎?”
“我發誓,我這次對你真心比金堅,不摻雜任何雜質,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天……”
習決的唇被程諾用手捂住,她說:“我也不需要你發誓,我隻想讓自己認真考慮一下。兩天時間可以嗎?”
“一天!”習決討價還價。
“好吧。你趕快放開我!”
程諾終於掙脫開了習決,她紅著一張臉看小朋友,卻發現他正與習先生眉目傳情。
小朋友好像在說:爸爸你厲害啊,追女人也這麽牛掰,霸氣!
習先生好像在說:那是!
兩父子相視一笑,藏著玄機。
程諾怎麽就感覺,自己好像被兒子給賣了呢?
寒風呼嘯,幾片雪花飄下來。
程諾說:“下雪了,咱們趕快下山吧。”
“好!”習決和兒子沒意見。
豈料,風雪一下就大了起來,風裹著雪花,吹的人幾乎走不動路。
程諾被風迷了眼,一手擋著風,一手去揉眼睛。習決看到,忙拉住她揉眼睛的手,俯身為她吹眼睛。
這畫麵好溫馨。
小朋友拿出相機拍了下來。
一陣颶風,碎石被吹的四散揚起,習決忙張開懷抱把程諾護了起來。
小朋友卻被吹下了山,打了幾個跟頭,就翻在一棵大樹旁,幸虧被大樹給擋住。
待風過去,程諾從習決的懷裏探粗頭來,才發現沒有了兒子。驚的大叫:“洋洋呢?!”
“洋洋——”
程諾和習決都向山下找,在一棵大樹旁看到了被樹幹擋住的洋洋,他額頭上摔出了包,臉上也青了一大塊!
程諾心疼的跑到他的麵前,把他摟在懷裏。
洋洋憤怒的小眼神在看著習決,心中醋意明顯,他非常肯定,眼前的這個男人,隻愛他的媽咪,不愛他!
“洋洋你沒事吧?”習決拉住了他的一隻小手,關切的問他。
洋洋冷哼了一聲,說:“哪有你這樣當人家爸爸的?美色當前,你就忘了你兒子!”
習決真是服了這小朋友,此情此景,也不知道該去跟他計較,還是該被他的話逗笑。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沒被摔壞。
“來,起來,爸爸背你走!”
“真的哦?”小朋友不可置信的看著習決。
習決點點頭,一把將洋洋從程諾的懷裏拉到自己的懷裏,又把他背到背上。
“爸爸,你為什麽忽然對我這麽好?是因為心疼我嗎?”洋洋趴在習決的背上,揪著他的兩隻耳朵說。
習決猜想自己被他揪著耳朵的樣子一定很醜,心想這樣被程諾看著真是很囧。一氣,就說道:“我哪裏是對你好?我是因為心疼你媽媽。你受傷,你媽媽心疼你,我心疼你媽!”
哦,原來是這樣啊!小朋友揪著習決耳朵的手用勁,習決被她擰的耳朵快要掉了,靜靜吸了口涼氣。
“洋洋,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哼!我才不怕!我有靠山!看我媽咪怎麽收拾你!”
習決笑了,他們父子這對話,多像溫馨的一家人。
雪越下越大,他們快要走到山下時,雪已經厚的沒過小腿。舉步維艱。
程諾走在前麵,忽然被腳下的什麽東西絆到,習決一驚,伸手去拉她,卻不想自己也失了平衡,背著洋洋載到在雪地上。
程諾被習決拉了一把,穩穩站住,卻聽到身後‘砰’的一聲。
她轉身去看,習決鎮仰起頭,血糊了一臉,洋洋還趴在他的背上。
程諾一驚,折回身來,扶住習決問他:“你有沒有怎麽樣?感覺哪裏疼?”
習決這時才感覺到臉上被糊了血,卻不知道流血的部位是哪裏。大概是因為天氣冷,整個麵部都被凍僵了。
洋洋也已經從習決的背上下來,看到他滿臉血的模樣,嚇得小手捂住嘴巴,瞪著眼睛問程諾:“媽咪,爸爸不會有事吧?”
程諾也很心焦,扶著習決讓他慢慢站起來,“習決,你試著站起來,看看腿腳有沒有事?”
習決很享受此刻被程諾關心著的感覺,慢吞吞的從地上起來,又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程諾的肩上,“還好。”他裝出很痛苦的語氣說。
程諾皺眉,心下一團焦急,自言自語:“要是真傷到腿腳可就大麻煩了。”
她讓習決在附近的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下,又細心的去給他揉捏腿腳,“這裏疼嗎?”
“這樣疼嗎?”
她專注他是否受傷,他卻專注她臉上溫柔關切的表情,想要擁她入懷,淋漓盡致的親個夠!
“習決你快說話啊?腿疼不疼?”程諾是真急。這大雪天,習決萬一要傷了腿腳,他們下山就是問題。
見她快急哭的模樣,習決才慢吞吞的答:“腿不疼。”
“哦。不疼就好。”程諾抹一把額頭上的汗,“那腳呢?腳疼不疼?”她又去給他檢查腳。
他享受著她的關心,慢悠悠答:“不疼。”
“不疼就好。籲——”程諾總是鬆了一口氣,又抹一把額上的汗。
大冷的天,雪花飄飛,她竟為他急的滿頭是汗。
她若要說不愛他,鬼都不會信。
習決看著程諾,他享受她的愛和關心,他說:“我臉疼。”
那語氣,軟軟的,糯糯的,像是撒嬌,讓聽到的人受不了。
程諾當下心一軟,即刻抬頭去看他的臉。血已經停住不流,可是左邊臉頰上赫然一道傷疤。
程諾心一酸,又看到他眉角處的傷疤。那是多年前,他在巴西為她而留下的。今天,他為了拉住跌下山的她,又傷了臉!
習決看著程諾眼中閃爍的情愫,習決忍不住問:“我的臉傷的很嚴重嗎?是不是會留下傷疤?”
程諾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想去查看他的傷口,又怕弄疼他。那道口子看起來好長,好深,血粘著皮膚,觸目驚心。
程諾越是害怕,習決卻越是開心,他裝出一副十分在意的樣子,抓住程諾的手說:“我的臉是不是很糟糕?是不是會毀容?”
程諾被習決問的一陣心酸。搖頭說:“不會的。你的傷口不是很嚴重。來,習決,我扶你起來。我們快下山去。下了山才有醫院。”
“哦。”習決被程諾扶著站起來,看著她心疼,快要急哭的模樣,心裏倒是很快意。
被人關心著是一種幸福。
小朋友有些看不下去了,給了習決幾個白眼,好像在跟他說:你能厚道點不?這樣騙女人的心疼很不道德知不知道?
習決才不理他,長臂一伸,把整個身體就掛在了程諾的雙肩上,由她攙扶著他下山。
小朋友巴巴的跟在兩個人身後。
三個人好不容易下了山,雪花紛飛裏,隻見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停泊在風雪裏。
程諾認得那車,是旅店老板,袁先生的。
車門打開,旅店老板從車上下來,邊走邊說:“我見下了大雪,就不放心你們,所以來山下接。果然這路上都沒有出租車了。”
旅店老板說著已經走到了程諾和習決麵前,他被習決滿臉的血也嚇了一跳,欲從程諾的肩上接過他。
卻被習決拒絕,人家在心愛的人肩上享受的好好的,你來多什麽事?
“麻煩你先送他去醫院!”程諾說。
旅店老板答應,快步去把後車門打開。
待大家都上車後,他啟動車子,直奔附近最近的醫院。
車裏很暖,旅店老板把暖氣開的很足,習決臉上的傷口竟然又開始流血了。
程諾驚慌失措,忙拿了紙幫他捂住,可是血流的凶,浸透紙巾,濕了她的手指。
小朋友坐在一旁看著,語出驚人:“爸爸,你這樣流血,不會把腸子都給流出來吧!”
旅店老板不厚道的笑了,因為實在是忍不住。
程諾臉色慘白的問旅店老板:“醫院還有多遠?”
“馬上就到了!”旅店老板把車在前麵轉了一個彎,就開進一家不算大的醫院。
醫院裏護士台的護士,看到滿臉血的習決也驚了一跳,立馬開道把他請進急診室。
急診室裏隻有一位三十來歲的男醫生,習決交頭接耳跟他做了一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