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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她受的苦他不知道

  “少爺您過來啦?”


  陳姐一句問候,令沙發上的兩人都看過來。


  程諾的臉微微有些紅,莫靜言並不覺得有什麽,他跟他的未婚妻子,閨房之樂,別人能說的了什麽?

  程諾站起身來道:“我困了,先去睡一會兒。”


  莫靜言點頭,叮囑陳姐照顧程諾進房間,在他眼裏,她現在可是重要保護對象。


  程諾走了,莫靜言招呼習決過來坐。


  習決說:“我們出去走走吧,舅舅。”


  莫靜言大概猜到了習決的來意,他知道有些事躲避也是沒有用的。他們兩個男人之間有了一些需要解決的問題。


  “好吧,那麽我們就出去走走。”


  曖昧,是G城最馳名的一家夜店。


  現在才傍晚十分,店裏已經十分熱鬧。一群男男女女和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瘋狂的跳著舞。


  莫靜言帶著習決走進來,光怪陸離的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習決很奇怪,舅舅答應要跟他談談,兩個人不是應該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嗎?


  在這裏,說話都要靠吼的,怎麽談?

  莫靜言帶著習決往裏走,穿過群舞的那幫妖魔。前麵有幾個富二代在圍著一個漂亮的美眉調戲。


  莫靜言看到指給習決看:“你那天就把程諾扔到了這樣一個地方!”


  習決沒聽明白,看著他的舅舅。


  莫靜言又重複了一遍,說:“我當天就是在這裏救的程諾。”


  他帶著習決上了樓,進了一個包廂,外麵的嘈雜和音樂都被隔絕。


  莫靜言往長沙發上懶懶的一坐,說:“想談什麽說吧小子。”


  在習決從小到大的印象裏,莫靜言是從來不會這麽不斯文的,可是他今天就這麽不斯文了。


  這不斯文也預示著這個才高八鬥的舅舅今天要以一種不斯文的方式跟他談。


  習決靜下心來,既來之則安之。他在距離莫靜言不遠的沙發上坐下來。


  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是夜店經理帶著服務生送酒進來,他滿臉堆笑,說了一堆客氣話後,把幾瓶昂貴的紅酒打開就帶著服務生離開了。


  包廂裏安靜的有些詭異。


  習決抬手解開了脖子裏的兩顆紐扣,襯衫鬆開衣領,露出他美如細瓷的肌膚。


  “舅舅。”他終於開口,“咱們能商量商量嗎?關於你的結婚……”


  莫靜言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反問習決:“我能跟你商量商量不娶林依依的事嗎?”


  習決知道,舅舅這話就是沒商量。


  他說:“舅舅,我猜大概你已經知道程諾和我之前的關係。她肚子裏懷著的孩子是我的。你不覺得,這樣會讓你跟結婚後令我們一家的關係很亂?”


  莫靜言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喝了一小口,他怎麽感覺這酒辣口的很。


  他看著習決說:“小子,你不覺得這樣對程諾很不公平?你的林依依是寶,程諾就是草?即便她真是草,你就別招惹啊?!”


  習決感覺喉嚨裏一股幹火,燒的他的喉嚨疼。


  莫靜言說:“程諾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一直不知道那個騙她感情的王八蛋就是你,她一直叫那個人為周扒皮。我如果早知道是,早就……”


  莫靜言沒說下去,又喝了一口酒。


  習決說:“舅舅,我知道我的做法欠妥當,但是林依依真的很可憐。我當時想這樣做的時候也是太過衝動。”


  “你毀了人家一生!”莫靜言說。


  習決不知道該說什麽,拿過一瓶酒,也倒了一杯,一口悶掉。


  “舅舅,答應我,別娶程諾。”


  這樣,他真的很痛苦,尤其想到將來,程諾和他的孩子滿地跑了,而要叫他表哥,他真的受不了。


  這特麽誰能受得了?!

  莫靜言悶掉一杯酒道:“你這是要讓我把程諾趕出家門嗎?那樣你又打算用什麽黑手段對付她?”


  黑手段?習決一愣。


  莫靜言嘿嘿笑起來,說道:“我跟你爸都沒你這心眼,也沒你狠。你在我和你爸之上,腹黑,極壞。”


  習決被舅舅罵,心裏自然不爽。


  莫靜言接著道:“你知道嗎?就在這間包間裏,我救了程諾。她當時被人下了藥,還拚命反抗。她的腿上,被啤酒瓶子玻璃紮的,這樣的疤,一直留著。”


  “直到現在,你舅舅我一想起當時的情景還覺得她可憐。可是她後來告訴我是那個周扒皮把她丟進這裏的!她覺得那夥人也是那個周扒皮找的。你舅舅我的賓利車也是被那夥人砸的!”


  “我萬萬沒想到啊,我的乖外甥,就是這可惡至極的周扒皮!”


  習決很震驚。


  他承認他是趕走了程諾,可是她一走他就有些後悔。


  他在臥室看到了程諾留下的他的卡,他的戒指,他所給她的一切。他不知道這樣孑然離開的程諾會怎麽生活。


  她的父親已經跟她斷絕了關係,她就像一顆孤單的浮萍一樣,他不知道她該要飄到哪兒去。


  於是他給她打了電話,但是她一直沒接聽。


  後來他又給她發了信息,她也沒回複。


  再後來,她的手機就永遠處於了關機狀態。


  今天在餐桌上,聽程諾那一席話,他已經知道,林依依背著他做了手腳。但是他不清楚究竟是什麽。


  當初林依依被抓進局子裏去的時候,他也很奇怪,但保釋她出來之後,他一直沒心情理會這件事。


  現在事情倒好像是逐漸清晰了。


  莫靜言說:“你不會想到程諾被我剛救下的時候是多痛苦,她每晚都會從噩夢中醒來,哭著,喊著,回憶著夜店給她留下的淒慘回憶。”


  “你也不會知道,她經常會在夢裏呼喊你的名字,然後痛著,哭著。”


  “那麽絕望,那麽無法割舍,她還是那麽倔強!你知道她為什麽要嫁給我嗎?”


  習決聽著莫靜言說這些,心就像忽然裂開了一道縫。他沒想這樣害程諾,況且他也不知道程諾當時也懷孕了,不知道她也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他想事情應該一切都不一樣的。


  莫靜言說:“習決,我想你應該懂。程博恩跟林依依一家的恩怨其實應該由他們自己去解決。而不是你出麵,更跟程諾沒有關係。自古以來,商場就跟戰場、賭場一樣,不能怕戰死,要輸得起!”


  “林依依的父母是被他們的債主逼死的,又不是程博恩!”


  習決不說話,忽然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當年就是太年輕氣盛,想一出就做一出,從來沒有考慮過對錯。


  但他的錯,此刻卻要讓程諾買單。


  現在想來,這個傻姑娘是何等的愛他?


  她為了他竟然追到巴西去,不顧自己的生死,隻為能找到他,知道他安好。


  他當時曾經那麽感動。


  這個傻姑娘,曾經為了他,跑去把爸爸公司的標書都偷了,交給他的公司,結果害的自己的爸爸差點腦溢血死掉。


  而她也從此跟父親斷絕了關係,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她愛他,愛的忘了她自己,他知道。


  程博恩說:“程諾之所以要跟我結婚就是為了要報複!她要報複你,正是因為放不下!你知道嗎?當時在這裏,好幾個大男人要輪她!”


  “你知道那對一個女人是怎樣的噩夢?!”


  這一切他習決都不知道!


  林依依這是要把程諾往死裏整!習決忽然就感覺對林依依很失望。


  他認識林依依是十六歲年紀,林依依當時是十五歲,紮著兩個小辮子,陽光而又嬌美,靚麗的像一株太陽花。


  直到現在,他腦海裏對林依依最深的印象也是那株燦爛的太陽花。


  可太陽花能做出這樣陰暗的事來!

  莫靜言說:“無論如何我不會放棄跟程諾結婚的。無論她跟我結婚目的是什麽,是報複你,還是利用我,都沒關係。她現在已經這麽可憐,我不可能把她推出去,放任她在冷漠的世界裏自生自滅。”


  後來習決一直沒有說話,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把自己灌醉,喝趴下。


  莫靜言也喝了不少。


  他知道,如果他跟程諾,跟習決,三人這點破事被拔出來,放到媒體麵前會是怎樣的難堪。


  他的身價也會隨著這些一落千丈,但是他顧不了啦。


  在這個時候,在這種地步,他隻想好好守護程諾,看著她慢慢從極度的悲傷和傷害裏走出來。


  兩個人是到了半夜之後才回到習家老宅。


  當時驚動了一幹人,習正義,莫靜嫻,還有程諾,林依依都被他們給吵起來了。


  率先問話的是莫靜嫻:“怎麽喝這麽多?”


  傭人扶著他們倆人往各自住的地方走。


  程諾照顧著莫靜言,林依依照顧著習決。


  鬧了一通,一家人才又各自安穩的回房休息。


  莫靜言酒沒醒,一直摟著程諾說:“我不會丟下你的。無論你將來是怎麽對我,我都會守護你的,一直。”


  車軲轆話反反複複說了半夜,程諾也一直照顧了他半夜。


  等到第二天清晨,莫靜言醒過酒來的時候,看到照顧他的程諾吃驚,“你怎麽在這裏?一夜沒睡?”


  程諾點頭,打個哈欠。


  習決這一夜可就慘了,抱著馬桶吐個昏天黑,可就也抱著馬桶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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