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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章 番外篇·梨花館諸事(二)

  第885章番外篇·梨花館諸事(二)

  馮碑被一語道破自己的想法,突然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楚夫人怎麽這樣說呢。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楚星瀾報以冷眼。


  會不好意思的人一早就不會爬牆了。


  馮碑湊上前,馬屁精道:“尋常人有這般容貌大都是不聰明的,夫人還如此聰明,真是少見啊,少見……”


  楚星瀾微微一笑。


  長得不怎麽樣。話倒是說的極好。


  她俯身一挑馮碑的下巴,溫柔地看著他說:“那你知道什麽叫小蛇蠍美人嗎?”


  楚星瀾道:“常人闖進我這院子多半不能活著出去。接下來,你想要怎麽死?”


  馮碑的後背一抖。


  “你看你,長這麽好看,怎麽動不動就說死字呢?多不吉利……”


  楚星瀾冷眼看著麵前的人,一把推開他道:“連死都怕,你還能幹成什麽大事?”


  馮碑一愣。


  楚星瀾道:“你真以為自己能夠奪魁成為第一畫師就萬事大吉了?知不知道什麽叫爬得越高,陷得越深?”


  她從西京城來到這個地方,一生裏算是什麽風浪都見過了。


  馮碑這樣的人要是真落入了功名利祿場,才有的是苦頭讓他吃呢!


  那些他們現在一直追求的東西,終有一天會將他們置於死地。


  馮碑怔了半晌。


  什麽叫爬得越高,陷得越深。


  她一個小小的酒館夫人見過什麽大世麵?


  懂什麽叫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嗎?

  等真到了高處,她就知道什麽叫做一覽眾山小了!

  馮碑道:“你自己都沒去過高處,憑什麽對想去的人說出這種話。就算前路都是荊棘也好,我也要自己爬上去看一看才知道。莫說前路困苦,就算是要我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願意!”


  窮鄉僻壤裏竟然也有這樣的淩雲之氣。


  楚星瀾一愣,腦海裏驀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當初也有一個人努力地想要爬上大齊裏最高的位置,為此他不惜瘋狂殺戮,殘害無辜。


  到最後去隻落得了個死後都在受人唾棄的下場。


  馮碑這樣想往高處爬,日後又會走到哪一步?

  楚星瀾掉頭往屋裏走去,“你走吧,我是不會作為你畫中人出現的。若是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手!”


  對於畫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他們的手。


  若是馮碑真的被打斷了一雙手,那他也別指望參賽了,日後的生活能有保障就不錯了。


  殷薄煊揪起馮碑的衣領,一下將人丟到了莊外。


  馮碑在地上摔了個跟頭,卻還是不死心。


  “楚夫人,這件事情真的很有搞頭,你再考慮一下啊。成為大齊的名人,日後你也就不用為酒館的生意發愁了!”


  楚星瀾從頭到尾理都沒理他一下。那些馮碑用來誘惑她的東西,早都是她多年以前玩膩了的。


  她要是想要揚名立萬,何須費這些功夫,回京都就是了!

  馮碑就是不死心,被丟出去以後又在莊園門口坐了兩個時辰。見主人家真的沒有打算開門了,他才心灰意冷的離開。


  馮碑走後,殷薄煊又繞著莊園轉了兩圈,確認他沒有去而複返才回屋去找楚星瀾。


  “人走了?”楚星瀾道。


  殷薄煊:“走了。許久沒聽見外麵有動靜。”


  他拿過桌上的一盒糖,剝開一顆放進了嘴裏,美滋滋地吮了起來。


  楚星瀾低頭發出了一聲歎息,“要是我們能在別人麵前露麵就好了。”


  那樣她也不至於連別人畫她一副畫像都要小心萬分。


  殷薄煊:“再忍忍吧。”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


  但如果他們一直互相陪伴,這段時光也不算艱難。


  楚星瀾的唇抿了抿。


  現在整個大齊的人都以為他們死在了蓬萊的海上,國舅府也全由殷慎一人撐起。


  如果不是當初的約定,她真的很想回去看兩個孩子一眼。


  可是祈寧和巫煥說了,想要日後還有承歡膝下,看著兒女的機會,那就要避世二十年。


  若他們這二十年都隱居一隅,沒有回西京,也不去牽動任何一方勢力。那二十年後,他們就可以再回去,和自己的子女父兄相見。


  而現在距離這個期限,還有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多麻煩,楚星瀾必須保證自己的蹤跡不會被別人發現。


  馮碑若是用她的樣子入畫,再用那副畫去參賽,那她的蹤跡勢必暴露。


  楚星瀾不能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冒這麽大的險。


  他們行事要是不謹慎一點,就再也沒機會回到原來的生活了。


  兩日後,楚星瀾終於覺得讓酒館繼續營業。


  這天早晨她負責開門,殷薄煊還在後廚做早膳。


  一個賣菜小販挑著新鮮的果蔬經過,衝楚星瀾淳樸地笑了笑:“夫人,買點菜不?今早菜地裏剛摘的。”


  家裏的菜也快吃完了,楚星瀾:“挑來我瞧瞧。”


  小販挑著菜籃走到了楚星瀾麵前。


  “都是新鮮的,下鍋後一準好吃。”


  楚星瀾:“嗯,是不錯。”


  她從裏麵挑了幾個蘿卜,又拿出了兩把青菜。


  “我就要這些吧。”


  挑到了中意的菜,楚星瀾滿意地對小販說到。


  誰成想,她剛一回頭,一個大麻袋就兜頭罩了下來!

  “唔!”


  楚星瀾被悶在其中,還來不及呼救。


  身下又突然多了好幾雙手,猛地把她抬了起來,將裹成一個粽子的她直接從巷子裏一溜煙地抬走。


  整個事情發生的極快,等到楚星瀾發出聲音呼救的時候,麻袋已經被抬到了巷子口了。


  殷薄煊一下從屋裏躥出來,就見到那群人架著麻袋上了一輛馬車!

  該死!


  從前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說說也就罷了,還真有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


  可偏生他周圍還沒有馬匹,追人都不容易!


  這時候殷薄煊忽然看見了自己身側還站著一個人。


  馮碑錯愕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手裏還沒吃完的半個饅頭也咕咚咕咚地滾到了地上。


  “綁,綁匪!!”


  殷薄煊:“你可閉嘴吧你!”


  楚星瀾都被抓走了,他還有空在這裏說屁話!

  殷薄煊轉身往驛站跑去,預備先買上一匹馬追人。


  誰知這時馮碑卻突然跟了上來,緊張道:“你要去哪兒?找人是嗎?我也可以去!”


  殷薄煊:“滾開!”


  他抬手將人一推,快步往前走去。


  馮碑:“我不滾,我真的能有辦法找到人的。就剛才綁架你夫人的那一群人,有一個我認識。”


  殷薄煊的腳步一聽。修長的手臂一身又將人給扯了回來。


  “你認識?”


  那馮碑若是能帶路指引,自己豈不是事半功倍?

  馮碑認真點頭道:“認識,他們是隔壁楓城的周商賈家的人!”


  殷薄煊:“那你知道周家怎麽去?”


  馮碑再次點頭。


  “我從前就住他們家隔壁!”


  兩人已經走到了驛站。


  殷薄煊抬手丟給驛站老板一袋銀子,“這兩匹馬我要了!”


  說完他一抬手,一下將馮碑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丟到了馬背上。


  馮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愕地看著殷薄煊。


  他可是個成年男子,得是什麽樣的臂力才能將他這麽輕鬆地就丟到馬背上!

  話本裏的大將軍都不敢這麽寫吧!!

  而殷薄煊已經早不耐煩,他看了馮碑一眼,手上的鞭子猛一抽馬屁股,馮碑身下的駿馬就嘶鳴著一騎絕塵而去!


  殷薄煊也利落翻身上馬,迅速追了上去。


  他們隱居了多年,早都忘了陷入鬥爭的感覺。


  現在楚星瀾突然被人綁走,他突然又回想起了當年她被抓走時自己的心悸。


  不管這次帶走她的是誰,他都不會讓對方好過!


  ……


  楓城,周家。


  頭上罩了良久的麻袋突然被扯開,楚星瀾一時之間竟還覺得屋裏的燭光有些刺眼。


  她眨了眨酸痛的想要流淚的眼睛,眯著眼打量起了屋裏的情況。


  很華麗富貴的裝點,視線可及之處都是上好的布匹綢緞裝點。


  一旁的古董架上還拜訪了不少珍貴的名品。


  這麽有錢的人家,應該不至於光天化日做人口買賣生意吧?

  風險不大嗎?

  “就是這個娘們?”一道年輕的聲音忽然從她的身後傳來。


  楚星瀾扭頭一看,就見一個身穿湖藍綢緞衣裳的青年男子坐在那裏,不屑地盯著自己。


  看著看著,周啟南道:“確實不錯啊。若是再年輕一點,定然能和前兩日我們見到的那個小丫頭片子平分秋色。”


  周啟南:“她多大年紀了?”


  楚星瀾:“??”


  真是人口買賣?


  安逸了太久沒碰到這種事情,今日被抓走的時候還一臉懵逼。


  一旁的小廝琢磨道:“看樣子,怎麽也得二十五六了吧?”


  反正看起來不像是年輕的小姑娘的樣子。


  但總歸是好看的。


  那小臉蛋,嫩嫩的。好些城裏的姑娘都比不上!


  楚星瀾:“……放屁,老娘現在三十五歲!”


  二十五六,看不起誰呢!


  周啟南一驚,原本癱在椅子上的坐姿也變的直了起來,不可置信地指著楚星瀾道:“你三十五了?”


  好家夥。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話原來不是騙人。真有到了這個年紀還依然好看的女人!


  楚星瀾微挑起下巴:“你又是什麽人?”


  她扭了扭被麻繩捆起的雙手,一雙手腕被摩的有些疼。


  周啟南大方一笑。


  “小爺我就是楓城首富的兒子,周啟南!”


  楚星瀾一愣。


  楓城?


  那不就是白桐小鎮隔壁的城池麽?


  隔那麽大老遠來找自己的麻煩,這個人有毛病吧!


  然後楚星瀾眼尖地發現,周啟南在說完自己是首富以後,又鄭重其事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認真地在她麵前凹了個造型。


  那個造型很獨特,他一手撫鬢,一手抓著衣襟。


  而兩隻手的動作,都能完美地展示出他手上那七個寶石大戒指……


  楚星瀾:“?您是有什麽事嗎?”


  周啟南一愣,頓時惱怒地說:“你沒有什麽表示嗎?我,首富的兒子!”


  楚星瀾弱弱道:“所,所以呢?”


  楓城首富的兒子,又和他凹造型有什麽關係?

  周啟南頓時急了,他都表示的這麽明顯裏楚星瀾還看不出來?


  這戒指,這麽多的戒指!!

  周啟南又格外認真地晃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誠然這個動作子啊楚星瀾眼裏看來著實有幾分像……癲癇。


  楚星瀾還是沒反應。


  周啟南頓時跳腳道:“我爹是首富啊,你不該對我有點阿諛奉承的尊重嗎?”


  他有錢!

  這個女人看不出來嗎?


  從前他遇到的人都是這樣的。別人一知道他爹是首富,都是笑臉相迎。


  這個開酒館的小窮逼,她怎麽就不呢?

  他就沒見過像楚星瀾這麽難帶的屁民!!


  氣死了,氣死了!!


  楚星瀾:“噗……”


  她一時沒忍住,直接在周啟南的麵前笑了出來。


  所以這個人是在她麵前……炫富?

  真難得啊……


  這輩子竟然還能看到別人在自己這個大齊首富之女的麵前炫富。


  周啟南頓時道:“你笑什麽!我告訴你,我周公子可是不好惹的,你再笑小心我收拾你!”


  他說著向楚星瀾揚起了小拳頭,以此來展示自己武功的威力。


  楚星瀾低頭笑道:“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麽有錢的人,忍不住心花怒放了一下。”


  周啟南看著她道歉的樣子,眯了眯眼。


  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的道歉不是很有誠意。


  “有錢”這兩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能讓他讀出“就這麽點錢兒也敢在我麵前炫耀”的味兒。


  楚星瀾道:“既然你爹這麽有錢,還是一城首富,那你一定也是個紈絝吧?”


  周啟南頓時驕傲地又抹了一下鬢,“那是當然了。我還是楓城赫赫有名的金牌紈絝呢!”


  楚星瀾眉梢一挑。


  “喲?”


  金牌紈絝?


  那不是遇到本家了嗎?

  “你確定?”


  周啟南:“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


  他說著從胸前扯出了一塊金子做成的胸牌,楚星瀾借著燭光一看,上麵赫然寫著“紈絝”二字。


  將一個刻著紈絝二字的金牌掛在身上。


  楚星瀾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當真是,紈絝啊!”


  她當初怎麽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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