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修繕皇陵
夜深。
國舅府中陷入了沉寂。
向來守衛森嚴的書房今夜卻被撤走了防守。
國舅爺辦事,不喜歡被別人打擾。
從書房裏的傳出來的喘息聲響不斷。
書房裏厲害地折騰了一整夜,一直到黎明破曉,房門才再次被人打開。
國舅爺用自己的衣裳包裹著她,將睡得不省人事的楚星瀾從書房裏抱了出來,朝著蘭庭走過去。
屋中隱約透出一股他們一夜瘋狂的糜爛之氣。
回到蘭庭,國舅爺攬著楚星瀾躺到床上,闔上雙眼睡去。
兩人一直睡到過午才醒。
中午楚星瀾醒來的時候很有把殷薄煊一腳踹下床的衝動。
可是她不敢。
她要是那麽做了,下次鐵定被折騰的更厲害。
國舅爺聽見身側的人坐起來的聲音,也跟著睜開了眼睛:“怎麽不多睡會兒?”
楚星瀾低聲道:“餓了。”
她的肚子適時傳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國舅爺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她憋下去的小肚子道:“昨晚給你喂了那麽多東西,還餓?是爺做的不夠好?”
楚星瀾羞得頓時捂住臉團到了一邊去:“你淨不說正經話!”
國舅爺抓過她的柔嫩的小手,放在掌心捏了捏,心中又多了幾分慰貼。
這小手,什麽時候捏著都舒服。
他記得楚星瀾平時每隔幾天就會用一些上好的油膏擦手,兩個小丫鬟把她的手保養的極好,不愧是楚家用金山堆出來的姑娘。
殷薄煊笑了笑,“乖娃娃,不逗你了。一會兒爺帶你去盛京樓吃東西,今日就不在附中吃了。”
“出去吃?”楚星瀾頓時來了興致,“那我打扮一下!”
殷薄煊伸手捏了捏她嫩呼呼的小臉道:“不必,你這樣就很好看。”
她要是再打扮,出門又得吸引別的男人的目光。
他可不想自己的娘子在街上被別的男人覬覦。
有時候國舅爺想想自己從前錯過她那麽多年少時光,沒能看
見她小時候青澀稚嫩的模樣,都覺得無比惋惜。
她小時候一定也是小孩堆裏最可愛的那一個。
兩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到了盛京樓,殷薄煊點了幾樣楚星瀾沒有嚐過的新鮮玩意兒吃。
楚星瀾正吃著,小甲就在門外的對殷薄煊使了個眼神。
國舅爺皺了皺眉,摸了摸楚星瀾的小腦袋,說了句爺出去一趟,才放下手中的筷子走了出去。
“何事?”
小甲道:“孟管家派人來傳話,說是宮中宣見。爺,您看……”
殷薄煊冷聲道:“讓宣旨的人等著。”
難得帶楚星瀾出來吃一頓飯,還要去管宮裏那點破事麽?
南宮流明能找他八成也不是什麽好事,他還能因為一道不明的旨意就撇下楚星瀾急匆匆地進宮?
可笑!
殷薄煊淡定地走回了包間,留下小甲無奈地歎了口氣。
自打上次楚星瀾遭遇小鹿莊圍剿以後,殷薄煊就把她當眼珠子來看,對她的珍視比從前不知道翻了幾倍。
“什麽事呀?”
“小事,犯不著打攪我們吃飯。你慢慢吃。這段時間你在府中也憋得夠久了,一會兒若是想逛逛,爺也陪你去。”
至於南宮流明的聖旨,見鬼去吧!
兩個人吃完飯後又在西京城逛了半個時辰,直到楚星瀾累了殷薄煊才將她送回府。
南宮流明正在大殿裏批奏折,看見殷薄煊終於現身,冷哼了一聲道:“國舅爺好大的架子,就連朕宣你進宮,你都要拖這麽久。”
殷薄煊站在大殿裏看著南宮流明,不卑不亢地說道:“彼時不在府中,不知道皇上宣臣覲見。”
南宮流明道:“你那管家難道也不知道你的所在?”
都是借口,殷薄煊根本就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底,才會一直拖著不來見他!
殷薄煊徐徐道:“一個管家有什麽資格管本國舅的事情?若是爺的行蹤能讓隨便一個人知曉,爺不知道該被別人算計多少次。皇上還是說您召見微臣的正事吧。”
南宮流明道:“修繕皇陵一事不容再拖,朕想要讓國舅爺負責此事。”
上一次皇陵被盜,那群人離去之時還將陵墓炸塌了一半,皇陵如今已是修繕在即。
堂堂皇家陵墓是個塌的地坑,這傳出去成何體統!
殷薄煊道:“皇上能給出多少的修繕款?”
南宮流明道:“如今國庫空虛,朕隻能撥出三萬兩白銀。”
殷薄煊的眉頭一皺,他雖然不經商,但也知道三萬兩白銀頂多夠弄幾塊修皇陵的石頭!
還是次等的那種!
殷薄煊道:“隻出三萬兩白銀就想要修繕皇陵,皇上莫不是在說笑話逗微臣?此事若是真的,皇上就對如今天下的物價太不熟悉了。”
南宮流明放下手中的毛筆,走到殷薄煊麵前道:“國舅爺辦不到,不代表你那位聰明伶俐的夫人辦不到。”
殷薄煊一聽南宮流明要把楚星瀾扯進來,臉色就沉了下來。
“楚星瀾不過是楚家幺女,從小就被捧在掌心裏長大,花錢她會,經商怕是不懂。”
南宮流明說道:“那不是還有她幾個哥哥呢麽?楚家經商為生,必然知道哪裏采買的修繕皇陵的物資最為便宜,三萬兩對他們來說應該也是綽綽有餘了。”
不等殷薄煊反駁,南宮流明便道:“此事就交給你們來辦了,兩個月後,朕要看到皇陵修複如初。”
燙手山芋殷薄煊不想接,他就強塞進殷薄煊的手中。
南宮流明笑道:“朕相信你,也相信楚家,你們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若是皇陵修繕不好,那必然是你們不盡心,朕到時候可是要追究你們的責任的!”
醜話都已經說在前頭了,這事殷薄煊不接還不行!
南宮流明道:“國舅爺愣著幹什麽,你這時要抗旨不遵?”
殷薄煊的唇縫抿了抿,沉聲道:“臣領旨。”
他轉身走出大殿,南宮流明得意的笑了笑。
他是皇帝,就憑這一點,殷薄煊在一些事情上就不能違背他。
哪怕殷薄煊覺得這件事情很惡心,他也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