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番外篇之 鬥法(1)
歲月倥傯,時光如梭,根據上級的指示,韓嘎同誌奉調回國,與1953年帶著妻子婉婷和女兒回到國內。由於韓嘎的特殊經曆,回國後也是默默無聞的在秘密戰線上工作,回國於1955年被授予二級自由勳章和三級解放勳章,中校軍銜,由於韓嘎的特殊技能,上級安排他在特殊戰線上工作,幾十年來,一直兢兢業業隱姓埋名,是最早一批擔負國家對外反間反特隊伍中的骨幹,經韓嘎同誌訓練和帶出來出來的幹部不知凡幾,而他也找到了養父老韓頭和弟弟妹妹。直到改革開放後才退休,而李久夫婦的資料徹底的被封存,似乎所有檔案中沒有這對夫婦的任何資料。而能夠與李久夫婦聯係的隻有韓嘎同誌,這也是特殊中的特殊。
李久夫婦在海外徹底的融入到了華僑的人群中,一個隱形的富豪和華僑力量的老大。在共和國早期的外交活動中,很難看到針對西方國家的正麵博弈,因為,當時,中國的外交是一麵倒,與西方國家幾乎沒有任何外交關係。相反,老蔣雖然逃到那個小島子上,卻是霸占著在聯合國裏的中國席位。可以說,在國內的戰爭基本結束,而在海外的對敵鬥爭硝煙並沒有熄滅,年輕的共和國麵臨許多對手。
特殊時期,共和國的外貿可以依靠各種渠道繼續進行,可是在人才的回流上卻是受到國民黨特務的重重阻撓,在這一段時間裏,李久在美洲協助大量華僑學子回國,雖然在曆史的長河裏沒有留下多大的浪花,可李久在海外默默無聞的奉獻著自己的能力,對這一點,別人不清楚,韓嘎同誌心知肚明。
海外華人並不是台灣那個鳥作家說的“一盤散沙”,那個作家曾經說,“一個華人是條龍,一群華人是條蟲”,他甚至稱讚日本人的抱團,他曾經給外國企業出點子,要想企業做得好做的大,必須要考慮雇傭華裔或者日裔,因為全世界隻有這兩個民族具有鮮明的特點,其中,華人吃苦耐勞,聰明絕頂,倭人工作勤懇,做事仔細,而能把這兩種人使用好的一個訣竅就是,雇傭華人必須二人以上,而雇傭倭人隻能一人。他們說,兩個華人必然內鬥,相互鉗製,而兩個倭人抱團後會把你的公司都給吞掉。而想要吞掉你的公司的華人,一人足矣。
其實,華人是世界上最早明白抱團取暖的族群,在全世界各地的華人都有自己的華人組織,其中最大的社團組織就是“洪門”。而洪門發展到今天已經有幾百年,有的分支合法化了,比如致公黨,不過全世界各地的致公黨並無上下的隸屬關係。還有的繼續在黑暗中摸爬滾打,幹著一些灰色地帶的生計。
曾經有人把洪門也歸納於江湖幫會,甚至直接叫“青
紅幫”,這其實是混淆了兩個性質完全不同的幫會。雖然在早期建立的時候都有著反抗清朝統治的性質,可畢竟青幫起源於漕幫,是典型的帶有地方幫會性質的基層組織。到了晚清和民初的時候,青幫完全蛻變成了純黑社會組織,盡管青幫在抗戰時期有過不俗的表現,可畢竟還是寄生在社會肌體上的毒瘤,是依靠欺壓普通百姓和社會底層民眾生存的,當整個社會結構發生變化後,這個幫會就土崩瓦解了,乃至到今天,我們還能看到洪門存在,卻是已經見不到係統的青幫組織了。
反觀洪門則不同,洪門一開始就是以反清複明為宗旨的政治團體,隨著曆史的發展和環境的變化,逐步演變為“愛國家,愛民族,抵禦外來侵略。扶助海外華人,為華人在世界各地自立生存”而出現的正麵組織。可以說,源自於洪門的各個華僑團體數不勝數,而洪門裏也沒有什麽論資排輩,更沒有什麽獨裁專斷的堂主。在洪門組織裏,遇到重大決策那是要“民主公議”的,不是說哪個人是老大就能說話算數的。堂主最大的功能其實介於法官和和事老之間,其他的功能不過是召集儀式,接待訪客和處理日常事務而已。最重要的是,自從司徒美堂在美國帶領那裏的洪門走上正途之後,洪門基本上脫離了江湖黑道的玩命生計,說的通俗一點,那就是徹底的把組織洗白了,要不然,富蘭克林。羅斯福憑啥給洪門當法律顧問?那是不是所有的洪門最後都走上了正途呢?也不是,還是有一些人走歪了,比如,一個叫“葛肇煌”的軍統特務,在抗戰期間端掉了被日本人支持和控製的所謂“洪門西南本部”後,就自任“洪門護法”了,隨即逃到香港,成立了“14K”組織,至於這個葛肇煌到底是不是洪門中人已經不可考,而他在香港建立的黑社會組織“14K”也沒有打出洪門的旗號,畢竟,在香港的其他洪門“嫡傳”都在,而且,全世界的洪門可是不會替他去背這個“黑鍋”的。
先總理中山先生也曾經在1904年加入洪門,而且職位不低,甚至可以直接調動洪門人馬舉行起義,著名的廣州黃花崗七十二烈士裏,有六十八位是洪門中人,在辛亥革命之前舉行的曆次反清反封建帝製的起義中,都有洪門人士。
李久到達舊金山以後,他是華人,又是個富豪,他不去找自然就會有人找上門來發展他。不過當李久抬出自己是李家寨主的身份後,三藩市致公堂也不好意思讓李久直接加入了,最後大家相商,李久以“客卿”的身份參加那裏的活動,算是遊離於洪門之外卻又與之有聯係的一個特殊人物。
在特曼開始搞工業產業園後,李久就積極的推動
留在美國留在一些學子進入產業園開始創業,而大多數的華人在那個後來叫矽穀的地方是“打工”。不能說,最早在矽穀裏擔任工蟻的幾乎清一色的亞裔人,他們分別來自中國、印度、巴基斯坦和日本,其中尤其以華人居多。在半導體剛剛興起的時候,這裏集中了幾乎全世界研究半導體的所有科學家,現在所使用的各種芯片的鼻祖就誕生在那裏。
就是在這個時期,美國國內掀起了一股“反共”的麥卡錫浪潮,以參議員麥卡錫為代表的一股極端勢力在美國大搞“白色恐怖”。1951年,在共和黨的支持下,麥卡錫在美國國務院發表了長篇演說,以“叛徒”的字眼稱呼馬歇爾。同時,他又讓人編寫了一本名為《美國從勝利後退:喬治。馬歇爾的故事》的小冊子,把在朝鮮戰場上的失利歸結於美國民主黨政府的無能和“叛變”。在這一連串的指責下,加上原子彈技術的泄密和蘇聯間諜等等事情湊到了一起,杜魯門下台了,德高望重的老將馬歇爾也被迫辭職,回到弗吉尼亞的農莊去養老。根據統計,僅僅在1953年,麥卡錫就發起了445件初步質詢以及157次調查,並派助手清查美國駐外使館的圖書收藏目錄,將白勞德、史沫特萊等75個美國作家的書籍列為禁書,甚至連馬克。吐溫的著作也被列入了“危險品”的名單。隨即,麥卡錫把矛頭指向了美國軍方,這簡直是要逆天了。
就在這年的聖誕節,陳納德帶著妻女回到美國度聖誕節,這年,陳大鼻子60歲了。作為一名“雄壯”的男人,陳納德可以說絕對是個高產的父親,他在與陳梅之前的婚姻裏,一共養育了8個子女,加上與陳梅的2個女兒,幾乎要湊夠一打了。這次,陳梅要他回到美國度過自己60歲的聖誕,老陳也沒怎麽反對,反正,老陳幾乎每年都要回到美國“述職”。而他們的第一站其實也算是終點站就是到舊金山去看望李久和多恩。
陳納德出生在德克薩斯,後來成為飛行員後加入陸軍(美國那個時候沒有空軍,飛行員分別屬於陸軍和海軍),於是就居無定所了,不過總體來說是在美國南部各州駐紮和活動,而在中國“發財”後,根據李久和多恩的建議,陳納德在舊金山也買了一處“宅子”,與李久和多恩居住的地方靠在一起,說起來是當了鄰居,不過陳大鼻子這個鄰居一年也看不到一個人影,李久還得免費的請人幫他打理那個麵積超過1500呎的“浩斯”,沒法子,被這老小子賴上了。
現在啊,隻要一過節了,李久家裏就開始了熱鬧。首先,是一群得到李久資助的學子會跑來感謝,李久也算是端的住,該承諾的還是承諾,該給
紅包的還是得給,他很清楚,有些學子恐怕連過節的錢都沒有,能搭把手就幫幫。其次,是特曼這些老朋友過來,雖然現在的斯坦福大學還是算不上啥“名校”,可是特曼玩的產業園可是穩步的在發展,弗蘭克在那裏管理的相當不錯,以李久名義投資興辦的一個無線電設備企業的生意做的也是有模有樣,至少讓弗蘭克在斯坦德大學裏找了個年紀差不多的大學教授當了老婆,結束了老光棍的生活。所以,這些人也會先後到李久家裏“做客”,而深一層的目的是到李久這裏蹭一頓飯,還得李久親自下廚,否則吃不到那種特有的風味。
今年,李久把平安夜留給了自己,或者說留給了他們幾個在二戰中共同戰鬥過的人。來到李久家的有多恩兩口子,弗蘭克一家和陳納德一家。為啥多恩是兩口子,而弗蘭克和陳納德都是一家家的?多恩找的是老伴,他們沒有孩子,可是陳納德和弗蘭克兩個就不一樣了,龍精虎猛的陳納德和陳梅可是帶著倆滿屋子亂跑的小丫頭,而弗蘭克也有了一個可以在地上亂爬的和蹣跚學步的小兒子,好在錢屸很喜歡孩子,還分別成為這些孩子的“教母”。
女人有女人的話題,男人有男人的樂趣,在李久家的後院裏,弗蘭克真的按照李久設計的圖紙在那裏建了一座塔型燒烤棚,熊熊的篝火讓這個棚子裏很暖和,男人們在這裏可以肆意的抽著雪茄喝著上好的法國葡萄酒……此時,除了陳納德還與體製內有著“不可告人”的聯係之外,其他人都屬於“商人”了。
“中國人總是給我驚奇,我自認為在中國呆了差不多20年了,可是到現在,我還是看不懂中國人,李,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陳納德端著酒杯,手裏拿著烤的冒油的雞翅膀,據說這是跟中國人學的吃法。
“解釋什麽?你問的問題太愚蠢了!”李久毫不在乎的諷刺道,“是不是你的那個姓蔣的老朋友最近又憋氣了?到你那裏又說了不少美國的怪話,對不對?”
“你是個精靈,似乎什麽都被你猜到了,對此我無語!”陳納德發狠的啃了一口雞翅膀,“不過這烤雞翅膀的吃法你是如何學會的?好像在台灣也沒流行。”
西方人吃雞,吃牛肉和豬肉,那純粹就是吃肉,至於豬下水,牛下水等什麽的根本不吃,不是他們不喜歡吃,而是不會做。李久也懶得培訓這幾個貨,反正都不是啥愛動腦筋吃的主,跟他們弄熟了就讓他們吃,至於烤雞翅膀,那也是國人連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雞身上最好吃的地方。
“弗蘭克,你似乎有些無精打采啊,又怎麽了?”多恩對一支愣神的弗蘭克問道,“是不是又遇到啥麻煩事情了?趁大
家都在,你可以說一說嘛。”
弗蘭克回過神來,歎口氣,“不完全是我的事情,是我在弗吉尼亞的同學,他最近正在準備麵對麥卡錫委員會的調查,他很苦惱,他說,許多事情如果追溯起來要牽連到我和幾位退役將軍,似乎也有你被牽連,我們怎麽辦?”
弗蘭克的話讓本來氣氛很隨意的燒烤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李久此時也幽幽的說道,“麥卡錫這個人我沒見過,可是這個人比中國曆史上的閹黨還可恨,為了整人幾乎是不擇手段,滿嘴跑火車,連我們許多華人也跟著倒黴,甚至不許我們華人給家裏寄錢,這算是哪門子的民主?前幾天有什麽委員會也找到我問詢,被我三言兩語給頂了回去,他們就像是夏天裏的蒼蠅,嗡嗡嗡的太討厭了!”
“找你問詢的應該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可找弗蘭克這些人問詢的事情就不會簡單,麥卡錫這是要幹什麽呢?”陳納德用放在旁邊的抹布擦擦手,掏出了煙鬥,“如果說把美國軍隊也搞亂了,那美國還能安寧嗎?”
“說起來,這是也是因為在朝鮮半島的失利,雖然說那裏停戰了,可這是一場美國沒有達到目的的戰爭,可以說是很丟臉的,問題是,誰來承擔這個責任?麥卡錫這樣肆無忌憚的滿世界的亂咬,我看是要出問題的。”多恩想了想後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