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你這是虐待
被我這麽一說，她哭的更甚了，但是轉瞬間又像是想了什麽了。急忙捂住嘴巴，賊兮兮的瞧著房門外！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麽。
我把手上的骨灰盒，往她手上一塞：“這是李歡的骨灰，讓不讓她入土為安，您看著辦！”也真是沒誰了。
怎麽還有這麽一個當媽的。
李歡媽媽把骨灰盒接過去，居然看也沒看，就隨意扔在了桌子上。
我當時火兒，一下子就更竄了一個高度，話擁堵在喉頭，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您就作吧！就不怕……”我其實是想說，就不怕你女兒的冤魂來找你嘛。什麽玩意兒啊！這哪兒是當媽的啊。
見我要走，她一把拉住我：“你幹什麽去？”
“走啊！反正事情我已經跟你說了。”我瞧著她緊緊抓住我手臂的手，別看她年紀大，這力氣可不小，硬是把我抓的手臂生疼。
她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粗魯了，急忙鬆開手：“對不起啊！但是你看，現在天色已經這麽晚了。這方圓數十裏荒無人煙的，你根本就沒有個歇腳的地方啊！再說，你是我們家小歡的朋友，也不能這麽晚了，還讓你走啊！”
李歡媽媽拉著我，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被她忽然的熱情，弄的一陣蒙圈，任由著她拉著我去了裏屋。
我正要說什麽，她上去摁著我：“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兒睡哈！地方簡陋，你遷就遷就，總比露宿街頭的好。”
嗨，這要去哪兒講理去。
我掙紮著，就要過去，說兩句。
“咣當”一聲，房門被關上了，很快，這裏間兒的燈也熄滅了。
特麽連個去床上的時間，都沒給我，我抹黑兒，幾分鍾後總算是摸索到床邊兒了。
拉起被子：“咳咳……”
什麽玩意兒，這味道，簡直辣眼睛啊！
這還不如，我去馬路牙子上湊合一宿呢。別說睡覺了，這一晚上要是躺在這裏睡覺，第二天我非得被熏得頭暈眼花，中毒了不可。
我撇了撇嘴巴，把身後的背包抱在懷裏，靠在床頭，打算湊合一宿。
腦海裏想著陸鳴軒的模樣，漸漸地我的眼皮發重，進入了夢鄉。
睡到半夜，我隱隱約約，像是聽到門外有哭聲。
小聲的，啜泣著，聽得出來，對方憋得很難受。但是又不敢哭出聲來，就隻能隱忍著！那悲悲戚戚的聲音，讓我覺得心裏發毛。又有些憐憫……
這哪兒還能睡著啊！我揉了揉眼睛，把包兒又背在了身後。
“咣當”一不小心，一下子踢到了桌子上，疼的我覺得自己的腳丫子都斷了。心裏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在地上，抱著腳丫兒，轉著圈兒的來回折騰，好不容易疼痛減輕了一些。
我湊到門口，拉扯了兩下。尼瑪，這老女人居然反鎖了！
無奈之下，我卯足力氣，把房門推到最大的極限，從兩扇門的縫隙往外瞧，仔細聽那哭聲的來源。
好像，好像是那個櫃子？
對，哭聲就是從那個櫃子裏傳出來的。
是個女孩子的哭聲，聽聲音，年紀應該在六歲到七八歲左右的樣子。十幾分鍾後，她停止了哭聲。
怎麽，那孩子還在櫃子裏？
之前，我還以為是兄妹兩個玩兒捉迷藏，或是過家家之類的。怎麽會到現在，那丫頭還在櫃子裏呢！這不是要把孩子給憋壞啊。
我越想心裏越不舒服“咣！咣！”砸了兩下門：“開門，開門！你沒道理囚禁我。”
可是不管我怎麽折騰，人家也不打算搭理我。
直到一聲雞的鳴叫，天破曉……
我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我衝出去就要……卻瞅見院子外，那個男孩子和一個七歲左右的小女孩兒。正趴在桌子上吃早飯！
看著我那麽激動的跑出來，兩個人，都一臉懵逼的瞧著我。
眨動著兩雙天真，又無辜的眸子。
“這……小妹妹！”我拉過那個小女孩兒來：“告訴姐姐，你昨晚上，是不是在櫃子裏過一宿的？”
小女孩兒很害怕的樣子，一個勁兒的瞧著她哥哥，還有她老媽。
不管我怎麽問，她就是不開口說話。
最後被我焦急的樣子，哇啦一聲嚇哭了！我有些窘了。那老女人上去拉過小女孩兒：“你幹什麽啊！你這麽大的人了，欺負小女孩兒做什麽。”
到成我的不對了。
“你別賊喊捉賊，你讓這麽小的女孩子睡在櫃子裏，你這就是虐待。”
“哈，誰，誰虐待了！我的丫頭，難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疼的嘛。用你在這兒瞎嘚瑟？”這女人跟我徹底翻臉。
一雙眼睛賊兮兮的瞧著我。
這老女人的一雙眼，比昨天傍晚我見到的時候，還要淩厲。
一瞧，就是村子裏那種誰也不敢招惹的潑婦。
“誰虐待誰清楚，昨晚上，我聽得清清楚楚。這丫頭在櫃子裏哭……我本來以為是他們兄妹鬧著玩兒的。原來是你……”
“少給我潑髒水，丫頭你說……是不是媽媽虐待你，讓你睡櫃子的。”
我清清楚楚的瞧見，那老女人，朝著那個小女孩兒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那女孩子一個激靈，撇了撇小嘴兒，想哭但是忍了忍又忍住了。
這才多大的孩子，我看著都心疼。
“你做什麽？”
“我做什麽了？”
我再也無法忍耐，拉過那孩子，扒開她的袖子。讓我瞠目結舌的是，那手臂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疤。
這一看就是經常遭受虐待的。
那老女人說著就衝了上來，我大手一推：“去……”
好吧，我承認我是有幾分蠻力的，也仗著年輕。
那老女人被我摔了出去，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袋撞到了樹幹上：“哎呦，翻天了！外來的小妮子打人了。”
她捂著腦袋，握著腳脖子放聲大哭起來。
一看這架勢，我簡直沒有了招架的餘地。
很快，聽到動靜，村子裏的人陸陸續續都圍堵了過來。我嚇尿了好嘛！這是要幹啥。準備群毆？
我瞧著四周的村民，一個個張牙舞爪的瞪著我，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咂咂嘴兒，我站起身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