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癡心女子負心漢(下)
但是跑進來的並不是他的老婆大人,而是快嘴張,他急慌慌地走進門來,江曉癡心裏好一陣不爽,“嘿嘿嘿!你怎麽來了,這正準備著舒服呢,這不是來讓我找難受麽!”
但很明顯,快嘴張不是沒有心眼兒的人,他自然不會沒事找事來打擾別人的美妙生活,當下急急地對著江曉癡書擺擺手,“你可是錯怪我了,我來是想給你說外麵出了大事——如果這事你感興趣的話。”
我感興趣的話?江曉癡扯了兩下嘴角,我現在對什麽感興趣呢?啊哈,我現在感興趣的隻有我的兩位老婆大人。但是心裏的玩笑終歸是心裏的玩笑,表麵還是收了收不正經的樣子,悠然地問道,“我一時想不出我對什麽感興趣,或是說我感興趣的真的太多了,不知道你說的哪一個事兒啊?”
快嘴張也不賣關子,一股腦兒全都倒給了江曉癡,“是暗殺組織!我在下麵閑逛的時候,聽說有兩處死了人,一處是在城西廟後,另一處我也沒打聽清楚,反正都是死的很伶俐,身上就寥寥幾下傷口,並且都是擊中要害,”說到這裏,他微微朝著江曉癡靠攏了一些,像是要說一些很私密的秘密,“我聽的小道流言說是暗殺組織殺的,而且據說這兩個死人都是在你這裏交了錢,想要比武的人,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蹊蹺,絕對不是巧合,你覺得呢?”
江曉癡眯了眯眼睛,表麵上波瀾不驚,甚至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來表示不屑,大有一副什麽人敢跟我作對的架勢,但心裏確實翻江倒海,疑問連連,不知是不是有人想來搶東西,可是直接報名就好,這暗殺組織又不是個個都是臉長膿瘡,彎腰駝背,特殊的不得了,大家根本沒見過他們,假裝普通人就是了,幹嘛要殺了那些參賽的人。
莫不是他們要殺光了所有參賽的人,然後讓寶物留在他江曉癡的手中,好固定了目標來搶?江曉癡搖了搖頭,這可真是莫名其妙。
那能怎麽辦,又不知道對方意圖,雖然估計對方很有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也沒什麽能做的吧,還不如樂嗬嗬地在這裏安生地玩耍好了,當然,前提是那些人不要直接找到悅陽樓來,把這悅陽樓鬧得天翻地覆,來場武術決鬥,可就不好玩了,“沒事沒事,我現在心裏有點底,你大可不必擔憂,吃好玩好睡好!爭取身上再養兩身膘。”江曉癡逗了逗快嘴張,繼續招呼他的老婆們,“兩位老婆大人,還要讓我等多久啊,快來快來啊!”
看這個樣子,快嘴張知道自己也沒什麽意思呆下去,既然江曉癡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自然是沒有問題,而且自己也確實知道他並非等閑雜人,估摸著還不至於讓自己怎麽擔心,人家自己都大搖大擺地玩開了,自己幹嘛在這裏瞎擔憂,於是也快步走出,再到街上給自己找點樂子去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死的人其實並不是兩個,他們暗殺組織那可是一頂一的厲害組織,很多人根本不屑於隱匿屍體,畢竟,要是他們想要做到不讓外人所知,完全可以不留下那個龍刺的印記,但是也算是讓道上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能耐,也算是爭取更多的客人,他們用留下龍刺這種方法來標誌自己,宣傳自己的能力,所以,隱匿屍體這種事情不過是做做樣子,不至於太大搖大擺讓很多所謂的名門正道還有官府那邊實在看不過去。這樣做做樣子,三處也算是相安無事。暗殺組織並不至於怕誰,隻是想做到既要拿錢,又不去立下不必要的仇家,要說那些被殺了的人,尋仇也不會尋到他們這裏,畢竟這裏隻是一個媒介,誰花錢都能殺人根本牽扯不到感情的情麵上去,所以大家還是會刨根找仇人。就這樣,暗殺組織一邊大金收入一邊沒有敵人一邊聲名遠揚,真可謂是做得一手好買賣。
之前發現的兩具屍體都是草草地找了可以遮掩的地方扔了罷了,還有三具屍體雖然也沒有經過什麽掩埋之類的處理,但是是被扔到了城邊的山後,這樣一來,那種少有人去的地方自然是不容易被發現。所以快嘴張隻知道有兩處屍體,卻並不知道實際上已經是死了五人。
不,不是五人,刺殺行動還在繼續。
快嘴張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很快就走出了好遠,看到對麵一個名為“興師堂”的鋪子前圍了好多人,從外表以及名字來看,這“興師堂”大概是一個藥店了,藥店門口怎麽能有這麽多人,難道這是要爆發疾病的前兆?快嘴張的好奇心又被調撥了起來,加快了兩條腿的倒騰速度,呼呼地向著藥店門口走去。
隻聽一個胖女人憤憤不平道,“我明明記得這藥價前一陣子一直在降啊,怎麽突然就這麽貴了?”
旁邊一個男人立刻接話茬,“我昨天來買的時候還跟前幾天買的價錢一樣,沒什麽變化的。”
胖女人聽了以後,一副很是吃驚的表情,“那這藥豈不是一夜之間漲的?怎麽可能啊!”
另一個看著衣著打扮貌似是哪家府裏的藥師的樣子,跟著起哄,“對啊,好長一段時間一直在降價,再漲價倒是也不奇怪,可是突然一夜之間竟是漲了那麽多可就說不過去了。”
“哪裏是一夜之間,”一個老人家顫巍巍地點了點手中的拐拄,“你們不像老朽這樣經常來,老朽上午才來了一趟把把脈,上午這藥還是跟以前一個價格的,要說漲價,那便是這一中午的事情。”
“什麽?一中午?”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漲價啊!”
一陣嘁嘁喳喳,大家議論紛紛,快嘴張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看來是藥價突然上漲,而且漲幅還不小,所以引起了大家的好奇關注已經不滿,他很是細心地向著鋪子裏望去,隻見鋪子裏的沒什麽人,隻有兩個小學徒在那裏坐著休息,一個在微微打盹,一個百無聊賴地扣著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