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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辭職

  “當時也幾近崩潰,不知道淩決他到底在搞什麽。”蘇沐冰凝著眉頭,好似回到了那時。


  「輕撫著顏清的臉頰,淩決冷峻的麵容浮現出一抹微弧,望著站立在門處的蘇沐冰,淡聲道,“現在的你,能感受到什麽?”


  “這到底怎麽回事!”蘇沐冰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接著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卻不想被客廳門處事先弄好的繩索絆倒在地,正欲爬起身時,淩決從沙發處跳了出來,接著膝蓋頂著腰處,拿出手銬將蘇沐冰的手拷在了一起,隨後抬腿踢在了蘇沐冰的臉上。


  盯望著淩決,蘇沐冰嘶吼著,餘光瞄向坐在沙發處的顏清,她空洞的眼眸好像沒有任何光亮,而細眼觀察,看到她脖頸與胳膊處,有不少新出的傷痕,像是被鞭子等鈍器所傷害。


  “她,她怎麽了?”哽咽著喉嚨,蘇沐冰望著站在麵前的淩決。


  “在你走後的這些天裏,我不過對她施加了點身體與心理的改變罷了,不用這麽大驚小怪。”淩決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


  “你到底要做什麽!”


  啪!

  淩決抬腳踏在了蘇沐冰的鎖骨處,嗤笑一聲,“還以為在學校所發生的事能夠讓你改變,真是可笑,不懂自我反省的你跟垃圾有什麽區別。”伸手指向顏清,而顏清見狀若條件反射般拿出煙點燃,隨後遞向了淩決,咧開笑容,淩決說道,“你以為新的環境能夠讓你排斥孤獨,卻不知這是愚蠢的方法,有些東西我們根本無法排除,隻能接受,換句話說,有時接受,便是排拒。”


  蹲下身,淩決反手拍了拍蘇沐冰沾有血跡的臉,“看看你現在,被憤怒逼成什麽樣子,和兩年前的你有什麽區別?”


  “別給我來這一套!”


  “一套?”突然淩決大笑了兩聲,“哈哈哈哈,同樣的方法對待同樣的人實用兩次,是方法問題還是人問題?”隨後淩決摸了摸蘇沐冰的口袋,從中拿出那張卡牌,展示於蘇沐冰麵前,“是否這隻痛苦的惡魔就是此刻的你?”


  咬著牙蘇沐冰沒有言語。


  “你以為你所承受的痛苦都是由於自然條件而生成的?別開玩笑了,是我一手鑄就了你。”


  “什,什麽意思?”怔怔的望著淩決,蘇沐冰似是預感到什麽不好的事。


  “到現在你不會還認為弄斷顏清腿的人是當初拍婚紗的那幫人吧,為什麽時隔數日他還能找到你,為何你沒什麽受傷她卻受了傷?”說著淩決不禁張開笑容,“後來的那些不過是我雇的人罷了,那時我就知道顏清對你的感情已經開始糜爛,所以隻要造點戲劇性的情節就能達到理想的結果。”


  “不可能,你在陌都,我在凡城,你怎麽……”


  “張明軒。”淩決打斷了蘇沐冰的話,而蘇沐冰聽到這個名字後,好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得不說,張明軒幫了我很大忙,你,蕭斕,都是他給予的幫助。”微皺起眉頭,淩決好笑的說,“前些天超市的那場混亂也是我的傑作,為的就是把你情緒釋放,怎麽樣,我對你夠關心的吧,安排了這麽大的場麵。”


  “你到底要做什麽!”


  突然一把掐住蘇沐冰的喉嚨,淩決壓著聲音說道,“我不過是剝奪我僅有的一切來完善缺失的你們,你以為我在傷害,我卻是在拯救,要知道,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幹咳兩聲,蘇沐冰望著淩決,不知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顏清手中拿著一張黑薔薇花紋的卡牌,淩決拿過,又展示於蘇沐冰麵前,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卡牌處的哥特畫是一天使蹲坐在地,巨大的翅膀收斂了起來,而蘇沐冰看後回答道,“孤獨。”


  點頭應了一聲,“那麽孤獨與痛苦你是想分開和她承受?還是獨自承受?”見蘇沐冰沒有言語,淩決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他受傷的嘴臉,憐憫的說道,“那換個問題吧,現在,你能感受到什麽?”


  “孤獨,痛苦,悲傷。”微垂著頭,蘇沐冰回答說。


  “還有呢?”


  “憎恨。”


  “那你想得到什麽?”淩決不禁咧開一抹鬼魅般的微笑。


  抬目瞪望著著淩決,蘇沐冰沒有聲色的說道,“什麽也不要,我想殺了你。”


  “哈哈哈哈~”淩決若瘋子般肆笑著,“那你想怎麽殺了我?”說著淩決將煙頭撚在了蘇沐冰的鎖骨處。


  而蘇沐冰撇眼望向淩決手中的卡牌,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冰冷的雙眸變得異常鋒淩,“我要讓你承受我所承受的。”」


  “那後來呢?”凝霜望著身旁的蘇沐冰,此刻他耷拉著雙眼,酒精與疲勞的驅使,已有些睡意。


  “後來我和顏清加入了黑薔薇,其實當時真想設計淩決,讓他承受給我的痛苦,但後來跟隨著淩決毀滅過別人幾次,之後,我的思想就發生了轉變。”頓了頓,蘇沐冰繼續說道,“那種感覺,就像是死後重生,完全換了一個人,就像……就像你墜落了深淵,但深淵中卻不是荊棘,而是天堂。”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筆記,凝霜又問說,“那黑薔薇到底代表著什麽?”


  “絕望的愛。”長歎口氣,蘇沐冰說道,“淩決他認為言語是驅使的方法,並不能使別人得到改變,要想改變,隻有眼見的事實,所以他會施加別人絕望,但目的卻是好的方麵,也就是愛的另一種展現,所以用黑薔薇代表再適合不過,當然,並不排除他是因為葉羽。”


  “葉羽?她是誰?”凝霜疑惑的問道,“之前聽路主編也提到過這個名字。”


  輕揉了揉雙眼,蘇沐冰長歎一息,“我並不是很了解,隻知道是她成就了淩決,而了解葉羽的人,可能隻有冷若塵了吧。”


  “冷若塵?那她……”


  “她已經過世了。”抬眼望了望凝霜,接著蘇沐冰起身躺在了沙發處,指了指床說,“你有時間的話帶你去見個人,她對冷若塵很了解,我想她也會對你的專訪有興趣。”頓了頓,蘇沐冰說道,“如果你想了解淩決的話,我想應該是不可能的,我隻能說出我所知道關於他的事情,至於他是怎樣的人,你也隻能通過和他接觸的人所了解。”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淩晨兩點了,隨後蘇沐冰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在這裏睡吧,放一百個心,我很安全的。”說著蘇沐冰拿起一條夏涼被蓋在了身上。


  拿過蘇沐冰手中的照片,凝霜輕咬了咬嘴唇,思緒了會兒,隨後便躺在了床上。


  輕閉雙眼,此刻的凝霜沒有半點睡意,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蘇沐冰所說的事情,好像能夠步入他所說的世界,感受到他所表達的感受,與前些日子在路主編那裏了解的完全不同,似乎,他的成長與思維比同齡人要增長快的許多。而感覺到的,是他病態的奉獻,可又能察覺到一絲自私,若有若無,像是為了某種目的,又像是為了某個人。


  是葉羽,還是冷若塵?

  種種問題灌輸於腦海中,像團亂麻無法整理,卻又樂在其中。


  貌似,是周圍平靜的環境壓抑了自己,麵對這嶄新的世界,有種莫名的興奮吧。


  隨後凝霜便起身打開筆記本電腦,整理今晚所記錄的材料。


  雖昨晚睡得很遲,但第二天凝霜很早便起床了,也沒有過多的疲倦,而蘇沐冰仍舊躺在沙發處還未蘇醒。簡單做了點早餐放置於方桌處,凝霜便離開了這裏。


  開著車直達綠光報社,凝霜拿著整理好的材料直達主編的辦公室。報社內的人還未上班,工作台處隻有寥寥的幾個人,輕敲了敲門,隨後推門走了進去。


  主編是一位約四十左右的男人,略肥胖,身著著西服,始終戴著一頂鴨舌帽,而方框眼鏡似是也是傳達博識的表現。辦公室並不大,工作台處放置著兩台電腦,而主編的身後便是一架書櫃,琳琅滿目排放了許多書籍,臨近窗台有一矩形茶幾,擺放著茶具,而皮質沙發則臨靠牆壁,牆壁處則掛有幾麵錦旗。


  “欸,小霜啊,今天怎麽這麽早來啊。”主編抬眼看到凝霜揚起笑容。


  禮貌的點了點頭,凝霜說道,“江主編,我想跟您請一個長假,去做一個專訪。”說著凝霜將手中的材料放置於主編的桌上。


  “什麽專訪?”扶了扶眼鏡,主編拿起材料看了看,不禁微皺起眉頭,麵容有些難看,“還是229事件的專訪嗎。”


  “對,我找到了幾位當事人,他們也很願意向我訴說這場事件的真實始末,我想……”


  嗤了口氣,主編沒好氣的說,“我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了,不要去調查這件事,這件事當時對社會的影響很大,官方已經封閉了消息,如果再次宣揚的話,會帶來很大的輿論,而且嚴重的話,我們報社被查封也不是沒有可能,罷手吧,不要再調查了。”


  “雖說官方對外宣稱是一場強拆事件,可我經過我的了解,並不是這樣,其中有很大蹊蹺,我想了解事實,不能留這樣被掩蓋。”凝霜異常的堅定,“為什麽我們不能行駛我們的權利?您放心,我不會牽扯到報社的。”


  擺了擺手,主編仍舊不同意,“寫一些雜文趣事,傳播點正能量就好了,何必去捅這個馬蜂窩。”


  歎笑一聲,凝霜拿過材料,“江主編您也知道這起事件,為什麽始終閉口不談?當初我被您挖過來的時候,正是因為咱們綠光報社發表一些人文社會性等一些話題,但令我沒想到的是,不到兩年的時間,就便和其他雜誌社一樣了,單純發一些博眼球的東西。”說著凝霜將脖子處掛著的工作牌放置於桌上,毅然的說道,“如果您堅持反對的話,我可以辭職,我清楚我要的是什麽。”說罷,凝霜回身便離開了這裏。


  剛出門外,便看到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準備進辦公室,看到凝霜臉色不好,便問說,“怎麽了?”


  “回頭再說吧,我很煩。”凝霜擺了擺手,隨後便頭也沒回的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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