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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前生如夢,竹鳴鳳殿

  “你不配提起槿兒。”聽到妹妹的名字,沐音離情緒變得激動,把劍而起,劍鋒指向左天明,聲音裏夾雜著憤怒與仇恨,“左天明,槿兒她那麽喜歡你,她為了你不惜與我這個哥哥決裂。可是你呢,明明已經娶了槿兒為妻,心裏卻還想著其他的女子,跟她們曖昧不清,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提起槿兒。”


  “我知道我對不起槿兒,也對不起所有在我生命裏出現過的其他女子,不過,這一切都不用你來提醒。沐音離,是你奪走了我最心愛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可能會選擇放棄複仇,但是,每當我想起自己心愛的女子要與他人同床共枕,自己的孩子要管自己的仇人叫父親,我就恨不得立刻殺了你。”


  “什麽?”沐音離的情緒更加激動了,他月下台來,劍鋒向左天明咽喉靠近,“你說什麽,誰是你的孩子,你說,誰是你的孩子?”


  “哼。”左天明冷笑一下,目光也變得冰冷,“你難道不知道嗎,還是你自欺欺人,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不,”沐音離搖著頭,手中的寶劍還在顫動,“不可能,不可能,朝音是我的孩子,是我和明月的孩子。”


  沐音離怎麽可能不知道左天明說的是誰,他隻是不願相信,所以總是刻意回避這個問題,強迫讓自己相信朝音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事到如今,他還要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嗎。或許,於他來說,帶著這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死去,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你醒醒吧,明月怎麽可能會生下你的孩子,這個東西還給你。”


  左天明張開手指,掌心裏露出一塊兒碧玉玉佩,上麵清晰的刻著朝音二字,那是小朝音出生的時候,沐音離親手給他戴上的,他清楚的記著,當初他把玉佩戴在小朝音的頸上的時候,那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家夥在衝他咯咯地笑。


  左天明把玉佩向沐音離丟過去,沐音離接過玉佩,沉默了一會兒,竟然笑了起來,笑聲裏交織著諷刺、悲哀、失落,而後,又轉身向台上走去,在他踏上第二級台階的時候,拔劍自刎,倒了下去,倒地的那一刻就,手心裏還緊緊握著那一塊,不知是安慰還是痛苦的玉佩。


  上卷:今生第六十九章故作無心試月華


  夜色漸漸褪去,初晨的陽光灑在微綠的湖麵上,在微風裏回蕩著一絲微微閃爍的漣漪,一切仿佛都很平靜,沒有勾心鬥角,沒有血雨腥風,有的隻是明媚的晨光和迷人的景色。


  朝華宮


  紅木做的小圓桌之上擺著幾樣精致的點心,有金棗蜜餞、雨花什錦、春風桂花糕、百合如意卷和梅花蓮子羹。沐音離與梁月華於桌旁的木凳上坐下,旁邊站著一個穿淡藍衣裳的女子,那便是梁妃的侍女小蘭,梁月華還在王府時,小蘭便是她的丫鬟,後來便隨她一起進了宮。


  梁月華玉指輕翹,拿起一塊兒桂花糕,送到沐音離唇邊,眼波裏閃著一絲媚態:“皇上,您嚐嚐這個春風桂花糕,看看臣妾的廚藝有沒有長進啊。”


  沐音離咬了一口,而後將點心從梁月華手上接過來,品嚐過後,點了點頭:“嗯,果然美味。梁妃啊,你的廚藝可真是日漸精進啊。”


  “謝皇上誇獎,”梁月華點頭微笑,又從玉盤中拿起一塊兒如意卷,“臣妾不及其他嬪妃,不會撫琴跳舞,也隻有這點心還算是拿得出手了。”


  “愛妃謙虛了。”沐音離裝作漫不經心的笑著,“這後宮之內,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有梁妃你這般巧手了。”


  “皇上。”梁月華望著沐音離,收起了臉上的媚笑,“聽說昨夜宮裏出現了刺客,不知是什麽人這麽大膽居然敢入宮行刺。”


  沐音離沒有回答梁月華,又咬了一口手中的桂花糕,而後,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放在了梁月華的麵前。


  自小在王府長大,自己府上的令牌梁月華又豈會不認識,她拿起桌上的令牌,看著上麵熟悉的武成王三個字,心中浮起一絲驚懼。雖然沐音離什麽也沒說,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就是此次行刺於他的哥哥梁子清有關。雖然之前哥哥也曾跟她提起過,皇帝想要設法將其除去,他也說不可以坐以待斃,但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哥哥會做出派人行刺這樣的事兒來。於是,她便又隻得強迫讓自己打消這個猜測,強迫讓自己相信這件事兒不是哥哥做的。因為,隻有這樣,她在與皇帝相對的時候,才能保持鎮定,不至於說錯什麽話。


  梁月華看了看手上的腰牌,小心而又緊張的問道:“皇上,這令牌是……”


  沐音離故作無心的打量梁月華臉上的表情,他也不確定此次行刺是否與武成王有關,所以,希望可以從梁月華身上收獲些什麽。可是,他從她臉上看到的隻是疑惑,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什麽。


  “這令牌是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


  “什麽!”聽到沐音離的話後,梁月華眼睛微微瞪大,嘴巴微微張著,半晌,才又磕磕巴巴地道,“這,這,這怎麽可能。”


  見梁月華一臉驚訝,沐音離卻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低頭成了一匙蓮子羹,淡淡道:“不管昨夜之事與武成王有沒有關係,這令牌始終都是王府的東西,所以,朕想讓梁妃代為交還給武成王。”


  “是,臣妾,臣妾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沐音離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梁月華可以察覺到此事對其家族的威脅,不過,這樣也好,她回到家裏也好跟她的哥哥當麵問清楚,無論行刺之事是否與其有關,都要做好應對之策。


  “還有件事,近日宮裏流傳著關於太子身世的謠言,不知此事是否與梁妃你有關呢?”


  “什麽?皇上,您,您怎麽能懷疑到臣妾身上,臣妾真真是冤枉啊,臣妾願意對天起誓,絕對沒有在宮中散播此等謠言。”


  梁月華望著沐音離,嘴巴比之前長得更大,眼睛裏透著一絲驚懼與委屈,是的,她的確是跟左天明說過太子跟他有些相像的話,她也想過要借此來重傷貴為皇後的忘明月,可是,她隻是那麽想過而已,確實沒有派人在宮中散播這樣的傳言。當皇宮裏突然充斥著,太子是皇後與左天明的私生子這一傳言的時候,她也覺得很是意外。當然,那個時候,還有些暗暗得意,居然有人搶在她前麵,把自己想要中傷皇後的事兒給做了。


  “愛妃不要激動,朕隻是隨口問問而已,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要想在充斥著勾心鬥角,暗算陰謀的後宮裏生存下去,戲一定要好,哭戲那就更是必修課了。梁妃這個妖媚的女子,扮起可憐來那也是得心應手,入木三分啊。她微微抽泣,那雙嬌媚的眼睛裏邊溢滿了淚水,手中的香帕輕拭著眼角滑下的淚水,聲音開始變得哽咽。


  “那,那皇上也不該跟臣妾說這樣的話啊,臣妾真的好委屈啊。”


  見梁妃苦的那麽情真意切,即便沐音離不相信,也得象征性的安慰幾句:“好啦,好啦,愛妃不要哭了,是朕不好,委屈了愛妃了。”


  武成王府,書房。


  梁子清於書案前坐著,手裏把玩著一柄金色的短劍,短劍長一尺二寸,寬三寸,劍鞘為銀色,兩麵各鑲嵌著三顆寶石,兩顆藍寶石,一顆紅寶石,劍格為白玉製成,將短劍微微往外拔出一截,靠近劍格的地方正麵刻有一個“誅”字,背麵有一個野狼紋飾。


  “王爺,已經按您的意思部署好了。”一個麵忙冷峻的男子,手握長劍立於案前,他是在武成王府長大的,是梁子清的侍衛,也是其手下的一員大將。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表情冷漠,還從來沒有人見他笑過。


  “嗯,”梁子清點了點頭,“楚玉,本王還是有些不大放心,未免意外,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是,王爺。”


  “好了,你即刻動身吧,記住,若行動失敗,即刻撤回,切記安全為上。”


  那簡楚玉依舊是麵無表情,聲音淡淡:“知道了,王爺,卑職告退。”


  簡楚玉出去後,梁子清將短劍插了回去,臉上浮起了一絲凶狠的笑意。


  夜深了,雪城裏的風月場所還在笙歌作樂,其他地方則是一片寂靜。


  一個黑衣人趁黑躍入駙馬府,躲過了府上巡邏的侍衛,一步步向公主和駙馬休息的房間靠近。


  煙霧中幽幽的小巷,在輪回的光陰裏浸染;小巷裏靜寂的故事,在歲月的塵封裏無痕。他一個人遊走在輪回裏的小巷,似一個幽靈,什麽也可以看見,卻什麽也無法觸及。人群之中,他又看到了那兩熟悉的身影,他衝她們揮手,微笑,滿心歡喜的呼喚著她和她的名字:明月、槿兒。


  然而,她和她終於還是無事的從他身邊走過,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可是,掌心裏觸及的卻終究隻是虛無。他隻能失落、彷徨而又無助的,看著她們在自己的視線裏漸行漸遠,最終湮沒在那煙霧迷蒙的小巷裏。


  “不要再想了,她們是看不到你了。”


  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那樣熟悉,又那樣遙遠,左天明轉過頭去,雨裳已經在他身旁停下,表情淡然,似是一個慈悲、睿智的神。


  “雨裳姑娘,”左天明望著這個總是在他的夢裏出現的女子,臉上還是不由得浮起了一絲驚訝,“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說你是我丟失在前世的記憶嗎,怎麽,怎麽會在這一世出現了呢?”


  雨裳微笑著搖頭,“不,是你錯了。”


  “什麽,”左天明望著雨裳,眉心微蹙,眼神裏透著一絲渾濁,表情裏盡是疑惑,“是我錯了,可我明明看見明月和槿兒從這裏走過的?”


  “對,”雨裳微微頷首,“是你錯了,這裏不是你的今生,而是你的前世,在這裏,左天明這個名字是不存在的,明月和槿兒這兩個名字,同樣也是不存在的,你看到的不是忘明月和木槿兒,而是她們前世裏的身份,也就是說,你和她們身處隔世。所以,你無法觸及她們的身體,而她們也不會意識到你的存在。”


  雨裳口中那關於前世今生的話,讓左天明覺得有些頭疼,他聽不懂,至少他此刻還理不清,那前世今生相互交織的關係。


  “什麽,你是我看到的是明月和槿兒的前世。”


  “是的。”


  “那,那我為什麽可以看見你,”左天明忽然好想明白了些什麽,頓了頓,“不,如果我現在是在我的前世,那也就是你所在的那個時空,也就是說,現在的我,與你應該也是時空相隔,隔世相對已,那為什麽你可以看見我?為什麽你可以和我說話呢?”


  “因為,我已經潛入你的夢裏,又或者說,你和我做著同樣的夢,所以,無論在前世、今生,抑或來世,你都可以看見我,而我也可以認出你。”


  “那我又是誰,為什麽我會在自己的前世裏出現,在這一世,我又是誰,是在哪裏,以什麽樣的方式存在著呢?”


  “你,你無意間闖入了本不屬於自己的世界,又或者說,你闖入了另一個自己的世界,你和他不可以同時在同一個時空裏存在,所以,有一個必須得消失。”


  “有一個人必須得消失,什麽意思?”


  “意思是說,在這個時空裏你隻有一個身份,你可以看到他,他也可以感覺到你,如果你想在這個時空裏繼續停留,就必須得到那個身份;而他會把你視為自己的威脅,為了生存,就必須讓你消失。”


  剛剛才覺得好像領悟了一些,雨裳的這一番話,又讓左天明陷入了雲山霧繞的迷宮,什麽她潛入了他的夢裏,他和她做著同樣的夢,這些話他聽不懂,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相信一個人可以窺探另一個人的內心,卻不相信有誰能窺伺別人的夢境。


  還在為今生前世的交織而頭痛不已,本想再多問些什麽,但尚未來得及開口,冷便從夢中醒來了。他聽到屋頂上好像有什麽聲音,而一旁的沐槿離還睡著正熟,他怕會驚醒了她,於是,便很是小心的將被子掀開一點兒,輕輕的下床,穿好鞋子、衣裳,而後出門去看看情況。


  出門之後,見一蒙麵黑衣人立於屋頂之上,他本想飛身上去看看是誰,不料,那黑衣人見到他之後,卻自己從屋頂躍了下來。


  “你是什麽人?”


  黑衣人摘下臉上的麵罩,“將軍,是我啊。”


  “張遠將軍,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看清黑衣人麵罩之下的臉孔之後,左天明覺得很是意外,那黑衣人竟是跟隨自己征戰多年的部將張遠,他不是和其他羽末將士回國了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駙馬府,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將軍,”張遠突然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你一定要為將士們報仇啊。”


  “什麽,報仇?”左天明俯身去扶張遠起來,“什麽報仇,張將軍,有什麽事兒,你先起來再說。”


  張遠站起身來,聲音裏滿是痛苦與仇恨,“將軍,咱們被騙了。沐音離那個奸詐小人,一開始就沒想放我們,他違背誓言,早就在我羽末將士的歸國之路上設下了伏兵,可憐我三萬將士途徑山穀時,中了埋伏,除了末將之外,其餘將士全都慘死在敵人的亂箭之下。末將僥幸活了下來,之後,便一直隱藏在一個村子裏養傷,傷好之後,便到了這雪城,希望可以見到將軍,希望將軍可以為我慘死的將士們複仇。”


  “張將軍,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將士們的在天之靈一個交代的。切記,在雪城的這一段時間裏,絕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你身份,所以,如果你發現有自己認識的人,就一定要避開他們。”


  “末將明白,將軍,末將現在住在城南的霄雲客棧裏,將軍若有事找末將,便去那裏。”


  “嗯,”嗯,左天明微微頷首,壓低了聲音,“公主還在休息,不要吵醒了她,張將軍,你先回去吧。”


  “是,末將告退。”


  得知大軍遇襲慘死的噩耗,左天明一時間,悲痛、仇恨、自責之情湧上心頭,為死去的萬千將士而心痛,對違背誓言的沐音離充滿仇恨,同時也悔不當初,恨自己為什麽要答應投降,如果,他沒有下令投降,如果他率領剩下的將士跟沐音離決一死戰,說不定,他們還可以取勝。不過,這個時候悔之晚矣,所以,他告訴自己,要讓悲痛盡快過去,隻有親手殺了沐音離,隻有拿下羽國江山,才能告慰死去將士的在天之靈。


  黎明,月涼穀。


  深沉的夜色在蕭瑟的山風裏漸漸褪去,外麵還是黑夜籠罩,神秘的月涼穀,便已經在山鳥飛鳴裏迎來了第一縷晨光。


  “嘎……嘎…”


  一隻黑色的鳥兒在山穀裏穿行,順著山穀的蜿蜒,飛向外麵的天空,也是從黎明沒入黑夜。


  隆隆的馬蹄聲從夜色裏傳來,一支長長的軍隊,在主帥的率領之下從外麵踏入了山穀,在山穀的曲折裏前行,朝著與飛鳥相反的方向。那浩浩蕩蕩的兵馬,便是北征羽國的大軍,這一次聲勢浩大的北征,終於還是以兵敗歸國宣告結束。


  葉輕歌率軍經過月涼穀之前,天色已晚,加之已經連續了三個晝夜的路,又恐夜行山穀會遇上什麽意外,於是,葉輕歌便決定讓大軍在山穀前紮營,休息一晚,待黎明來臨再行入穀。


  行至山穀中段,山路變得狹窄,葉輕歌揮了揮手,示意讓大軍停下。


  長年的戰場征伐讓他養成了對危險的敏感性,他抬頭望著兩邊高聳陡峭的崖壁,心中湧起了一絲不安,似是感覺到了危險迫近。


  那一刻,仿佛一切都變得沉寂,沒有風聲雲動,沒有鳥語蟲鳴,甚至人的心跳和空氣的流動都停止了。


  “嗖…嗖…”


  箭雨聲聲打破了片刻的沉寂,一支支冰冷的箭從兩邊的崖壁之上穿刺而下,葉輕歌不閃不及,被一支冷箭射中了左肩,如雨的亂箭還在繼續向他襲來。


  “保護將軍!”


  葉輕歌手下的將領,拔出佩劍,一麵抵擋著飛來的箭,一麵吩咐盾牌兵向前,保護他們的主帥。


  “大軍後撤,衛將軍、李將軍,讓將士們後撤三百米。”


  “將軍有令,眾軍後撤三百米!”


  葉輕歌讓手下將士後撤,自己卻策馬向前奔去,因為,他感覺這次襲擊有些奇怪,敵人的冷箭隻是襲擊他所在的那一小片範圍,而不是整個先頭部隊,而且從箭雨的數量看,山上的埋伏並不多,應該不會超過二十人。所以,他覺得埋伏與山上的敵人的目標,並非他統帥的征北大軍,而是他一個人而已。


  果然,他策馬向前狂奔,敵人的羽箭便也改變了攻擊方向。


  衛、李二位將軍一麵吩咐眾軍後撤,同時又留下了一百弓箭手,對山上的埋伏予以還擊。


  隱藏在山上的殺手人數不多,擔心時間久了會對自己不利,而且葉輕歌也已經中箭,所以,他們的首領便下令撤退了。


  鳳鳴殿


  月涼穀裏已經上演了一場襲擊,穀外的黎明才剛剛來臨,沐音離猛地從夢中驚醒,他又做了和前一天同樣的夢,夢裏麵左天明一襲戰甲,率軍攻入皇宮,殺之大殿……


  睡在他身邊的皇後,已經起床,一個人立在院子裏,靜默的望著庭前的幾杆瘦竹,絲竹聲聲裏,她的思緒回到了遙遠的故國,回到了遙遠的童年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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