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邏輯講道理的屁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馮三跟郭懷宇對視了好久，都沒狠心下去嘴。
護衛隊長拉了拉莫妄的衣服：“莫妄，你長得帥，少說一點。”
作為一個直男，他最受不了這種基裏基氣的話語。
莫妄衝他呲了呲牙：“好嘞！”
護衛隊長：“……”
戚長老看向郭懷宇：“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郭懷宇忿忿道：“我隻想說，這些都是莫妄的主觀臆斷，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想定我的罪，可以啊！拿出證據來！”
莫妄梗著脖子：“行啊！你打開保險櫃讓大家看看啊！”
“莫妄！你放肆！”
郭懷宇呼哧呼哧穿著粗氣，衝戚長老說：“長老！你也知道，保險櫃是武院賦予每個學生的權利，也是尊嚴！強開保險櫃，無異於當眾扒人衣衫！您平心而論，合理麽？”
莫妄切了一聲：“白天的時候不是剛扒過？”
郭懷宇：“？？？”
戚長老沉思良久：“這的確於理不合，與法不合，隻不過你的嫌疑並未洗脫，這件事情我會照實記錄，以公文形式呈到帝都，到時候是非曲直自有聖斷，自然不會誤了你的清白。”
事已至此，戚長老也揣摩出了不對味。
以為莫妄的邏輯論證的確足夠嚴謹，倒是馮三和郭懷宇的說法有太多漏洞。
在加上郭懷宇劣跡很多，雖然上升不到打壓人才的地步，但自己已經很難相信他的人品。
呈遞公文並不會對郭家父子造成實際的影響，但也算在他們檔案上留下汙筆，給帝都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郭懷宇劇烈地喘息著，表情也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
“好你個莫妄！行！既然你要扒我衣衫，我也不在乎多這一次！我現在就問你，如果我保險櫃裏沒有長弓！是否就能證明我的清白！”
莫妄沉思良久，對他說道：“如果這裏麵沒有，你屋裏其他地方也沒有，你就當我剛才在放屁！”
“行！”
“行！”
“行！”
郭懷宇大叫三聲，隨後踉踉蹌蹌站起身來，神色淒愴地走向保險櫃，隨即拿出玉石做的鑰匙：“那你們看好了！”
戚長老也微微皺起眉頭，看郭懷宇這決絕的模樣，難道還真誤會他了？
案發時間太短了，而且闖過來的時候馮三也沒走，基本上排除了轉移長弓的可能。
他……真是清白的？
眾人紛紛湊了過去，目不轉睛地盯著郭懷宇的開箱過程。
而馮三，早已對郭懷宇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郭少大才！
竟然早已預知了現在的情況！
保險櫃裏根本沒有長弓，難道莫妄還能把長弓變進去不成？
等等……
馮三怔住了，他忽然想到莫妄就是在自己眼皮子低下把長弓掉包的！
難道他真的有妖法？
這要是再變進去，那郭少可就真炸了啊！
就連自己，也是連坐的罪名啊！
忽然，他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眼睛死死地盯著保險櫃。
“呼！”
馮三鬆了一口氣，隻見保險櫃雖然滿滿當當，但卻沒有長弓的蹤影。
莫妄最近幾天雖然詭異，但也沒也是一個沒有妖法的正常人啊！
“莫妄！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郭懷宇冷冷地盯著莫妄，護衛隊長和戚長老也看了過去。
保險櫃裏沒有，屋裏其他地方也大概率不會有，因為保險櫃就是整個屋裏最安全的地方。就算郭懷宇真的偷了張弓，隻要藏裏麵咬緊牙關不鬆口，就沒有人能動他。
所以……
莫妄也是瞠目結舌，盯著保險櫃雙目失神：“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郭懷宇冷笑道：“你說話啊！剛才不是挺能說的麽？”
“怎麽可能！”莫妄激動地說道：“龍犀筋！郭少，你居然有龍犀筋！這可是上等的弓弦材料啊！”
馮三：“……”
戚長老：“……”
護衛隊長：“……”
這莫妄，關注點怎麽有點不一樣。
郭懷宇惡狠狠地瞪著他：“龍犀筋是我的，跟你有什麽關係？倒是你誣陷我盜竊，你想好怎麽承擔誣陷罪名了麽？”
“誰說我誣陷你了！”莫妄梗著脖子。
郭懷宇得理不饒人：“你自己都說了，如果保險櫃裏沒有，你剛才的話就是放屁。”
“就算放屁，也是有邏輯講道理的屁！”
“夠了！”
戚長老終於忍不住了，神色慍怒地瞪著莫妄：“如果你是來搗亂的，你可以滾了！你今天是受害人不假，但誣陷的罪名也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莫妄攤了攤手：“我真沒有誣陷！”
“可是你沒有證據！”戚長老被搞得有些不耐煩。
莫妄一臉無辜：“可是我真有證據啊！”
郭懷宇在旁冷笑連連：“你有證據，倒是拿出來啊！”
“你怎麽還玩起自爆了啊？就這麽迫不及待被當成小偷抓起來？你等著哈……”
接著莫妄便在身上一陣摸索，最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藥盒。
眾人沉默不語，等著他的下文，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
莫妄撓了撓頭：“戚長老，不瞞你說，自從得到了這把神弓，我每天都緊張得睡不好覺。你也知道，我雖然聚氣九重，但依舊不能真氣外放，隻能靠著外力翻身，如果這把長弓丟了，我這輩子就完了！”
“所以呢？丟了長弓你就亂咬人？”郭懷宇嗤笑一聲。
“你怎麽憑空汙人清白？”
莫妄瞪大了眼睛：“所以為了保險，我每次訓練完都會朝弓上塗上一些東西……”
說著，他不懷好意地掃了一眼馮三和郭懷宇。
兩人神色微微一變，眼睛深處的擔憂怎麽都掩飾不住。
“哦？所以你塗的什麽？”戚長老也來了興趣。
“養顏蠱！”
“養顏蠱你說個屁！”
馮三跟郭懷宇頓時鬆了一口氣，養顏蠱並不是那種讓人聞之色變的蠱蟲，主要作用就是去死皮，往往是那些熱愛美麗卻不得不風餐露宿的女武者的最愛。
大多都是在外磨出一身繭子，回到城裏享受放鬆的時候，將繭子死皮一並去掉，過上一個美美的假期。
養顏蠱？
有個屁用！
“沒文化，真可怕！”
莫妄不屑地看兩人了一眼：“你們隻知道養顏蠱的作用，但不知道它的作用機理吧？養顏蠱蟲身極小，為人目力所不能視，在死皮吃完以後附著性極強，沒有特定的殺蠱藥根本去除不掉。”
兩人頓時色變：“所以呢？你能證明什麽？”
“養顏蠱遇晞露變紫，我手裏這盒就是從校醫院拿的晞露，你們敢在手上塗一下麽？”
莫妄打開盒子，笑著慢慢走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