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非奸即盜
“我警告你啊！我跟郭少是清白的！”
“清白的？”莫妄冷笑：“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
莫妄瞪著馮三，一字一句道：“孤男寡男深夜共處一室，非奸即盜！”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跟郭少情同手足，他重傷我來照顧一下怎麽了？”馮三很快就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哦……”
莫妄點點頭：“不是奸，那就是盜了？隊長，長老，就是他搶的我的弓！”
護衛隊長心裏自然清楚，因為這種事情郭懷宇幹了不止一次了，但畢竟是城主的兒子，他也不敢過分為難，隻能把眼光投到長老的身上。
有這尊大佛在前頂著，火怎麽也燒不到自己身上。
長老不喜不悲：“我們進去慢慢說。”
說是長老，但不過也才六十多歲，兩鬢剛見花白，但看起來還是身強力壯。
所謂執法長老，他身上隻有兩個職能，一是監督武院風紀，將未來城衛軍乃至大夏軍的不正苗頭撲滅在搖籃裏。
二就是監督城主公務，不得在任何地方有迫害人才的行徑，因為對於大夏帝國來講，城主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
由於妖獸環伺的原因，為了軍心穩定，所以城主采用的世襲製，並且擁有城衛軍一半以上的軍權。
但為了保證優秀人才能源源不斷流入到帝都、城衛軍、乃至斬妖團，必須要製定一個完備的人才培養保障製度。
你城主怎麽做都可以，貪汙腐敗欺壓百姓，隻要不是特別過分我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果你要迫害人才……
對不起！
把你的城主之位給我交了！
所以當莫妄找到他的時候，長老對這件事情十分重視。
因為這件事情把兩個重點都占了，即使隻是一個奪寶案，也具有十分惡劣的政治影響。
“見過戚長老，晚輩有傷在身，請恕我不能行禮。”
麵對戚長老，郭懷宇不敢有絲毫怠慢，語氣尊敬，言辭恭卑。
“不必行禮！”
戚長老並沒有給他好臉色，武院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莫妄和郭懷宇賭鬥的事情鬧得這麽大，他早就清楚了始末。
對於這個領先幾個戰技都打不贏的貨，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郭懷宇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戚長老，切莫聽那小子一派胡言，我郭懷宇雖然學藝不精，但基本的氣節還是有的，輸了就是輸了，哪能做出這種事後奪寶的事情？”
莫妄在旁看得冷笑連連。
為什麽這些自認為是主角的人，尷尬的時候都會摸鼻子？
戚長老不緊不慢地掏出一個名單遞給郭懷宇：“這些人你都認識吧？”
郭懷宇認真審視了一下，驚疑不定道：“這些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不知戚長老什麽意思。”
他這番回答讓莫妄對他刮目相看。
如果郭懷宇直接說不認識，反而更顯得做賊心虛，先承認關係，再大義滅親，這應該是最完美的劇本了吧？
戚長老麵無表情：“剛才就是他們誘騙莫妄至荒涼處，派一人搶奪神弓而逃走，剩餘十幾人毆打未遂，被莫妄捅穿了屁股。”
“……”
郭懷宇看了馮三一眼，臉色頓時變得羞慚不堪，過了片刻才深吸一口氣，衝戚長老抱拳道：
“長老！我與他們彼此引為知己，說不上生死與共，但也能說肝膽相照。這次的事情我並不知，但我也知道是他們不願我受辱，才對莫妄起了報複之心，如果要懲罰，你就懲罰我吧！”
莫妄咧了咧嘴，果然，這金蟬脫殼之計溜的一批，以前倒是小看這個二世祖了。
“你當真不知？”戚長老麵色凝重道。
雖然以他對郭懷宇的了解，知道他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但郭懷宇說的話並沒有什麽漏洞，而且莫妄也沒有拿出足夠讓自己信服的證據，想要以此來懲治他，恐怕師出無名。
“當真不知！”
戚長老轉過身去：“莫妄！你可有證據？”
莫妄很光棍地攤了攤手：“有證據，但現在不能拿出來。”
郭懷宇連連冷笑：“現在不能拿出來？恐怕是拿不出來吧！空口白牙誣陷人誰還不會？”
戚長老也皺起了眉頭：“莫妄，你可知道誣陷人的後果？”
“當然知道！”
莫妄衝戚長老拱了拱手：“在拿出證據之前，戚長老可否聽我推導一二。”
“講！”戚長老揮了揮手。
莫妄清了清嗓子：“首先這些人誘我出院的時候我正在訓練，他們的供詞中也證明我當時正在演武場，對吧？”
“接下來便是我追了出去，在他們翻牆的時候射了一箭，剛好把牆外的大樹射穿，護衛隊長也看過，樹痕是新的，也從河裏撈出了我用的同款弓箭，對吧！”
護衛隊長點頭：“這點我作證！”
“這足以證明我追出去的時候，長弓是在我手上的，並且是我用來戰勝郭少的那一把。”
戚長老沒有開腔，但也默默點了點頭。
如果是普通弓箭，基本沒有可能把兩人合抱的樹木射穿。
除非有誅邪境以上的高手，將真氣凝聚在箭頭之上，而莫妄，是實打實的聚氣九重。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名單上的所有人供詞中都沒有長弓，而護衛隊搜尋以後，也沒有在附近發現長弓的蹤跡，那麽這把弓去哪了？”
馮三冷笑一聲：“就不能是你射箭以後，偷偷把長弓藏到了一個角落，然後造成他們奪弓的假象？”
莫妄淒厲一笑：“隊長！你應該知道，那群人中有個變態穿著女裝睡衣，他假扮的就是我視如己出的親師妹沈飛翎……”
“視如己出用錯了……”護衛隊長小聲提示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莫妄悲憤道：“我親師妹都被人綁架了，我想的不是拿著長弓跟他們拚命，而是先把弓藏起來誣陷他們？馮三，你腦回路怎麽那麽清奇？”
馮三張口結舌：“你，你！說不定你早就識破他們的誘敵之計了！”
“識破了我幹什麽還要過去？給他們送溫暖麽？是我的絕世神弓不香麽？”
馮三：“……”
他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就是啊！
莫妄如果不追，他的長弓毛事都沒有，但他還是追了！
但自己拿到的長弓，不是那把很吊的弓。
難道在翻牆的時候，他就把長弓掉包了？
這是什麽妖法？
“他們明明搶走了我的弓，還串通好一起隱瞞，足以證明他們派出了一個人把長弓帶走了！我看那個人的身形就是馮三，剛好我們又在這裏捉到了他！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莫妄悲憤地看向馮三：“還說不是你偷的！”
“就憑身形像！你就說是我偷的？”
莫妄憤慨道：“證據都這麽明顯了，你還敢不承認！好，我剛才都說了，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非奸即盜！你想證明自己沒偷盜，很簡單，你親郭懷宇一口啊！”
馮三：“？？？”
郭懷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