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老媽從倉裏盛了兩擔穀子出來。[.]方瑞拿了扁擔就挑了一擔回家，這滿滿一擔穀子可不輕，水淋淋的少說百十來斤。老媽挑得動，但方瑞當然不能讓她來挑不是，至於其他人馬，這事肯定是做不來的。鄭誌清也拿了條扁擔想挑一擔。別看他一身氣力，但這擔子他還真挑不了。幾乎從沒挑過東西的他，這擔子往肩上一壓，走起路來就很是別扭，隨著走路而擺動的籮筐經常會碰到雙腿……鄭誌清磕磕碰碰地走了幾十米，實在不成，自嘲地笑了笑，隻得放下擔子來，一時心下感慨頗多，這農活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還真是難啊，也真是虧鄉村的這些農民叔叔伯伯了。方瑞挑著穀子回去，將它們倒在屋前的水泥坪裏，再用專門曬穀的工具把它們散開。這些穀子曬大半個上午，幹到一定的程度，就需要把禾毛除去，然後還要將禾毛上粘著的穀子進行清理。慕容容陪著慕容倩從屋裏走了出來。方瑞朝兩人笑了笑，讓兩人進屋去休息。慕容容就柔聲道，“需要我們做什麽嗎？”方瑞頓悟似地拍了拍腦門道，“對，趕雞……咱家的雞倒是關在竹林子裏，怕別人家的雞過來吃穀子……不過容容你隻要不時地出來看一下，把偷吃穀子的雞趕走就可以了。也不需要時時盯著，吃掉一些沒關係的。”慕容容點頭嫣然笑道，“我明白了……對了，飯菜再過半個小時就好了，你們要及時趕回來吃啊。”方瑞淡笑著答應一聲，就挑著空籮筐去田裏了。田裏老媽仍在機倉裏盛穀子出來，踩打稻機的人是楊誌成跟鄭誌清，送稻杆的是兩員女將，老扁在休息，而丫丫妮妮正恪盡職守地用目光掃雷般地掃著田裏的每一寸泥土上，包括打完的禾垛堆上。現在因為方瑞得挑穀子，老媽又要不斷地清倉，是以人手相對緊張了起來，不過還好，老扁他們五個人中總可以空出一個來休息。人多力量大。在七名主力隊員外加兩名超級飲水機守護女神的齊心協力下，不到一個半鍾頭，五分田的穀子就打完了，回去慕容容把飯菜剛好擺上桌子。眾人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來到餐桌邊，邊吃飯邊熱熱鬧鬧地聊了起來，當然聊的是適才打稻切身感受。大家夥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累，但感覺非常充實。…………………………吃完早飯時，紅日才冒出頭。方瑞跟老媽頂著草帽又去田裏忙活了，這回沒讓大部隊行動，畢竟氣溫馬上就攀升上來，到時暴日不但曬死個人，甚至田中的水都要曬到燙得掉豬毛。去的還是剛剛那丘田。先把打完的禾杆合成一把把紮起來，拖到田埂晾著，這些到時都是要挑回家裏去的，像豬欄裏的豬過冬得靠它，明天開春田地裏的農家肥也要靠它呢。把禾杆都清出田後，老媽開始往田裏撒化肥，方瑞就把割完後還剩那麽一小截的禾茬用腳踩進泥巴裏。這些禾茬如果不處理，它們會再長出來，這樣自然對晚稻的生長是不利的。不過田裏若是不接著種第二季的話，倒是可以任它們生長，它們照樣會抽穗照樣會結穀，隻是這穀沒正常種出來的稻穀飽滿，產量亦是差得遠。現在鄉村整田若是自家沒牛，都是把禾茬踩泥裏，這樣簡單直接，省時省錢，需知請人牽牛過來犁田一畝要百好幾十塊呢。整理田隻是個腳上運動，不像打穀子般全身俱動。戴頂草帽遮住灼灼熱日，縱使是六伏天也不怕。一個上午的時間。這五分田就被母子倆給整好了，下一步就是插秧了。中午正烈日時分。屋前滿滿一坪的稻穀曬了個大概，方瑞跟老媽開始清理禾毛。禾毛就是稻穗莖杆跟禾葉子。先用楠竹枝條製的掃帚把禾毛清掃到一堆，這裏掃的動作也是有一定技巧的。再把它們揉成一小堆一小堆，用腳踩搓一陣，將稻穗莖杆上粘著的穀子踩落，再用篩子將混在其中的穀子篩出來，剩下的這些禾毛中還夾雜著少許穀子就不管了，把禾毛往竹林裏一丟，雞咯咯們包管不會浪費一粒糧食。禾毛打完後，把穀子翻一翻，讓它們好均勻地享受陽光。…………………………到下午五點左右時。一幹人又浩浩蕩蕩地殺往秧田裏。方瑞告訴大家，扯秧是個技術活，本是讓他們過半個小時再來的，可他們都說不就扯個秧嗎，手到擒來的小事兒。可一下到秧田裏，在方瑞餘英紅講著要領反複示範了多次後，五人中還是沒一人掌握動作，每個人皆是扯十根秧苗，最少要斷掉兩根。幾人都不好意思了，這樣糟蹋下去，這些秧苗肯定要不夠插了。方瑞隻好把最原始最笨的用手挖秧法教給他們，這動作雖笨拙雖龜速，但總歸殘害不到秧苗了不是。扯了幾擔秧苗，挑著秧到田裏，拋灑開來。插秧行動展開。方瑞餘英紅少不了又要示範解說，尤其叮囑的是每株的秧苗根數、株與株的間距、還有最重要的晚稻要寧可插浮也不要深入到泥底去，這幾項。隻要注意了這幾點，倒也無大礙，剩下的就是一個速度的快慢問題了。還是隻花了一個多小時，五分田的秧就插完了。插完秧後，離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呢，方瑞帶著大家夥去河灣子裏遊泳，老扁林芳芳楊誌成都表示自己是旱鴨子，方瑞笑了笑說，不會遊的可以在河淺灘上泡上一泡嗎，這大熱天的泡著舒服不是。鄭誌清也笑言，不會遊這裏不是有現成的教練嗎，你們每人喊上幾聲師父，包你們登上下一屆我暈（奧運）會遊泳比賽的最高領獎台。大家夥聽著他故意在諧音上的處理，都是嗬嗬一樂。…………………………女眷長衣長褲下水。老扁林芳芳楊誌成三隻旱鴨在淺灘上打水仗。鄭誌清跟徐麗嬌在河中浪漫地玩著鴛鴦戲水。玩了一會後鄭誌清夫婦開始教三人遊泳。而方瑞在下水遊了幾遭後，金絲巨鯉還沒出現，正失落擔憂著呢，不想身子忽地一輕，整個人被什麽東西把整個人給駝了起來，把手伸入水中摸了摸魚頭，不是小金又是誰呢？方瑞樂滋滋地與小金悠哉遊哉地嬉戲了一會，便跟它一道往那處看到天鵝的蘆葦叢遊去。在蘆葦叢中翻找了一陣。方瑞再次失望了，還是沒找到所想要的，不過讓在大家上岸離開河灣子時，又看到發那雙美麗無倫的天鵝飛降在蘆葦叢中，方瑞就露出了豬哥特有的笑容……接下來的幾天，天天都是雙搶。有了個熟悉的過程，老扁他們不論是殺禾、打穀還是插秧，速度都要快不了少。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平時七八天的雙搶，不到五天就宣布搞完了。這時再登高望遠，放眼去看小台兒村田壟的景色時，又是一片綠油油的海洋。就這幾天的時間，後屋竹林裏的雞大的都長到差不多三四兩了，而受第三分空間關照的兩百隻雞更是長到了五六兩一隻。這雞咯咯們生長的速度把喂了幾十年雞的餘英紅給嚇了一大跳，那些目瞪口呆的鄰裏鄉親就更是甭提了。而老池塘裏的黃鱔，卵與鱔苗都是每況愈少，但方瑞前兩天在撈小鱔時，順手抓了幾條**錢重的小鱔看了看。這幾條小鱔都是通過空間池裏出來的，這很容易辯認，因為它們的膚色比普通喂養的黃鱔要更加光澤亮麗，顯得更加精神。通過對這幾條小鱔的觀察，方瑞發現了一個可喜的現象，那就小鱔的腹部都是鼓鼓的，竟都有卵了。那是不是所有從空間池塘裏移過來的小鱔，都有卵了呢？帶著這個疑問，方瑞特意又從鱔池裏捉多了幾條空間池裏出來的小鱔，大發了，小鱔們無一例外都是有卵在身。從針頭大的小


  鱔苗，到成長為鱔魚媽媽，這才多長的時間啊！這樣下去，自己的黃鱔養殖規模可得呈幾何倍數地往上翻長了……不過讓方瑞感到遺憾的是，池塘竹籠子裏的巨鱔除了貌似長了一圈外，並無啥變化。…………………………空間的神效並沒有讓方瑞變得懶惰懈鬆，待外麵塘裏的水位有所下降時，黃鱔籠子照樣去放，這一夜下來還是能有個幾十斤的收獲。老規矩，大的送到老扁的餐館裏，小的一部分炸盤龍，一部分扔鱔池中，偶爾也拿個十來條出來逗弄逗弄小怪。插秧後第二天，方瑞挎著竹魚簍子要去抓黃鱔了。體驗過釣鱔那悠悠滋味的老扁林芳芳當然是少不了要跟著去的，一直對釣黃鱔抓黃鱔隻是耳聞卻不曾親眼目睹的楊誌成亦跟著要去，鄭誌清夫婦同樣對這事兒很感興趣，還有方瑞的超級跟比蟲丫丫妮妮少不了要去的……慕容容也想去，不過見姐夫楊誌成極是想去，就沒跟他爭了。挖了蚯蚓，帶了**釣具。以方瑞領隊的一幫人馬浩浩蕩蕩殺向田壟中。三支釣鉤，老扁林芳芳一支，楊誌成一支，鄭誌清夫婦一支。來到田埂邊上後，方瑞找到一個黃鱔洞，想要好好地教教大家夥怎麽個釣法，不料老扁這廝甚是囂張地把他給趕開，“這點破事兒要你教個毛啊，走走走，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看著這家夥得瑟的嘴臉，方瑞很是無奈，這正是技藝學到手，師父拋後腦啊！又見老扁林芳芳邊示範邊指導有模像樣的，多外要領也說對了，而楊誌成他們都是聽得一副很受教很欽佩的樣子，方瑞就懶得管他們了，帶著丫丫妮妮走到幾十米開外的另一條田埂上，開始抓起了黃鱔。…………………………一年稻田中兩個抓黃鱔的時段。第一個是開春不久早稻下田時。第二個就是現在的晚稻剛插完。而第二個時段又堪稱黃金時段。之所以這麽說是有原因的，早稻下田那時的黃鱔，是剛熬過冬天不久的黃鱔。黃鱔在冬天甚少進食，這樣不長反耗膘，是以相對要瘦很多。而現在的黃鱔，卻是經過了整整一個季度的瘋狂生長，當然是又肥又壯的。不過晚稻鱔比早稻鱔也要更難抓些，因為插早稻時的氣溫低，黃鱔活力要弱，且那時它們體格又小，故而要容易抓，晚稻鱔就恰恰裏相反了。當然對於高手來說，早稻鱔晚稻鱔都是一樣的。這不，方瑞才轉悠了不到一個小時，竹簍子裏就已經有了三四斤貨貨。這些黃鱔的確比早鱔稻要大許多，水色看上去也要精神不少。這三四斤黃鱔中，大的半來斤，不過隻有一條，二兩左右的居多，而其中最小的一條黃鱔也有成人的食指精。丫丫妮妮每見方瑞抓一條黃鱔起來，少不了要一頓驚叫，直誇小爸好厲害好厲害，今晚上又要有炒鱔片跟盤龍吃了。而那邊老扁他們幾個人已經分成三組行動了，但基本上都在一條田埂上釣，他們也不時地傳來一陣歡呼聲，看來收獲也匪淺。…………………………又轉了一個多鍾，竹簍子裏的黃鱔達到了十來斤，這時的方瑞來到了上次抓獲巨鱔的田埂上。看著這丘位於一眼大塘下的水田，想著上次抓到巨鱔的經過，方瑞甚是期待，是否這田裏還有巨鱔呢？帶著滿懷期翼的心，方瑞沿著田埂尋找起來，很快三條田埂就轉完了，這黃鱔倒是抓了十數條，都是上點的貨貨，總共差不多有兩斤吧，隻是方瑞沒找到心中所想的。方瑞不死心，下到田中，沿著塘埂下覓了起來。在尋到塘埂下半中時，方瑞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心髒更是倏地怦怦加速運動起來，沒錯，是個大洞。比上次那巨鱔洞還大的一個大洞，直徑少說有五厘米……想想要是洞裏有條這麽大的巨鱔，那該是是何其之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