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這……”方瑞為難了。林誌清走過來,拍了拍方瑞的肩膀,感激地道,“瑞子兄弟,就像丫丫妮妮說的,你救了她們,是她們的救命恩人,她們是打心眼裏認你做爸的,叫你小爸又何妨呢?最重要的一點,她們認你做小爸,完全是出於自己的內心……而且你現在她們的心目中,可是英雄小爸啊,你不知道我的地位都比不過你……”徐麗嬌眼中閃著淚花,也是動情地道,“瑞子兄弟,上次要不是你,我們整個家都全毀了,現在哪裏還有丫丫妮妮。現在她們叫你小爸,是完全由衷的啊,而你也完全當得起資格做她們的父親不是?”“小爸。”丫丫妮妮又喊了起來。方瑞也看得出來林誌清一家是真心感激自己,兩丫頭亦由衷喜歡自己,可這事方瑞不敢貿然做主,便將目光投向了老媽。殊不知兩丫頭一直盯著他的眼睛呢,他這麽一瞅,機靈的兩丫頭哪裏還不懂,忙是轉投向餘英紅的懷抱,“奶奶,奶奶”地喊了起來。“哎。”餘英紅應道,蹲下身一手摟著丫丫一手摟著妮妮,臉上掩飾不住地滿心歡喜。見老媽都認了,方瑞也隻有認了,真沒想到救人最終救回了雙女兒。這事總歸是個喜事,可太過戲劇性,讓人一時還無法接受……帶著複雜的心情,方瑞去院子裏搬用井水鎮著的西瓜香瓜。現在西瓜香瓜的藤蔓都葉漸黃莖漸枯了,估計最多再過半個月就將落攤。炎炎夏日少了這兩樣清爽袪暑的東西,還真是感覺少了點什麽。方瑞就琢磨著是不是移幾根藤去空間地上,可那地第三分空間的塊實在是小得可憐,已難插足進去。而且那地上現在種的蔬菜反常的現象、以及出眾的口味,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鄰裏不少人都在詢問黃瓜、西紅柿是什麽品種的,怎麽人家的藤樹都差不多要撥掉了,你地裏頭的還在開花呢?這問題問得煩啊,方瑞那時隻是找了借口胡亂搪塞過去,別人暫時也沒多疑。可這地塊是空間對接地,這種反常的現象肯定是長期的,甚至永遠的,這問題看來還是得想個能自圓其說的理由才行……想著想著,方瑞就想進空間裏去看看。自從塌橋日後,已經幾天沒開啟係統了。開啟後,熟悉的屏幕畫麵顯示在腦海中,五扇門依然隻開了一扇,不過上麵的能量值已經漲到了好幾百萬。進入到第一重空間的柴門裏,方瑞驚喜地看到第三分空間的柴門不知何時已經開啟了。進入一看,裏麵居然是一小塊草地。隻是那些草方瑞叫不上名來,但都挺鬱鬱蔥蔥的,方瑞搞不懂這草地是用來幹嗎的,難道是放牛或者放羊嗎?隻是這麽小一塊草地,若是大水牯或大黃牛,就算隻養一頭它在裏麵想翻個身都為難啊?將疑問通過神識傳遞給係統。係統的回複是,這空間是用來進行養殖的,具體養殖什麽類型的動物並沒有規定……此外,空間會根據養殖對象的體形大小與各種屬性,限製養殖對象的數量,而不是根據草地的麵積而定……而且這養殖空間與前麵兩分空間有所不同,前麵的空間是通過目選外麵的實地或水池進行對接,而這養殖空間是通過選定養殖對象本身來進行控製……聽了係統的講解,方瑞心裏頭不由得一喜。這種選定的方式比前兩分空間的選定方式要靈活便利多了。自己選定了養殖對象後,把它們即使丟到哪個旮旯犄角去都行,隻要沒什麽意外,它們都會根據空間所設定地生長……思索著,方瑞抱著幾個西瓜香瓜到屋裏,切開給眾人吃。兩小丫頭借花獻佛,掬著西瓜香瓜瓣要孝敬小爸,方瑞幾大口吃完,好不容易擺脫兩丫頭的糾纏,急不可耐地去了臥室……神鳥剛吃完早餐沒多久,正躺在箱子裏呼呼地大睡。方瑞根據係統的提示,將目光聚焦在小怪身上,然後將其選為養殖對象的指令傳給係統,略是緊張地期待著係統的反應。種種現象顯示,神鳥小怪實在是怪異之極,方瑞急切地想知道它到底是啥鳥,而最終它又能長到何種程度,所以第三分空間開放後,方瑞想都沒想其它的,直接就想到了神鳥。嗞嗞嗞地一陣聲響。腦中天籟仙音傳來,“用戶選定有誤,請重新選擇。”明明是按照係統所提示的方法在操作啊,怎麽會選擇有誤?方瑞暈了,將疑問傳達過去。天籟仙音的答複是:係統無法分辯用戶所選定的是什麽東西,同時空間的變異元素無法支撐所選對象的生長,故而選擇失敗。方瑞一聽震驚了,小怪竟連係統都無法識別它,看來它也絕不是鷹類與雕類了,而且空間的變異元素都無法支撐起它的生長,到底它是啥馬神鳥呢……既然小怪不能進空間,那隻能老老實實地養養雞鴨牛羊什麽的了。方瑞又想到了後麵竹林裏的雞咯咯們,喂了幾個月,它們大的有兩斤左右,小的也有斤好幾兩了,都到了可以宰殺的點。因為是放養,吃的又是天然的食物,肉質緊紮鮮美,這雞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如果把它們用空間來養,就顯得有些浪費前麵的辛勞了,尤其是老媽,一直伺候著它們啊……那麽,重新買些雞仔來養吧,能量值都漲到這麽多了,係統應該不會有所異見。而且也是時候擴大養殖的規模,是時候好好地幹一番事情出來了………………………………心裏下定決心。從臥室裏出來。大家夥正在討論那天橋塌的事情,林芳芳在屋外接電話。重提那日的凶險,大家夥都是心有餘悸。特別是鄭誌清說著說著,這個經營著平陽最大健身房、並親任主教練的健壯男人不禁熱淚盈眶,晃著腦袋直歎慚愧,在那麽關鍵的時刻居然隻顧自己逃命,把兩個女兒給忘記了。妻子徐麗嬌撲簌著淚水,亦是在那裏自我反省,一個勁地向丫丫妮妮道著歉……丫丫妮妮倒是沒說什麽,兩人正暗處為自己那日的膽袪而汗顏呢,如果自己勇敢些,不被突然而來的船撞橋事故給嚇懵了,後來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嗎,爸爸媽媽也不用在這裏自責慚愧不是……兩小丫頭想著想著思想又變了,如果不是自己被嚇懵,小爸就不會挺身而出,就不會救下自己,那自己就不會有這麽棒一個小爸了不是……丫頭兩自顧自地想著想著,看著方瑞就會心笑了出來,搞得方瑞很是莫名其妙。恰這時林芳芳接完電話走進屋來。老扁就問道,“芳芳,那橋垮塌的原因查出來了吧?”林芳芳冷笑道,“不是查出來了,是開會研究出來了。”楊誌成哧然笑道,“嗬嗬,這倒是官場的慣例,很正常的啦,無需驚訝……不過咱中國的政府官員也真是厲害得沒邊,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去現場查看的,即使去了也就幾個屁都不懂的羔子在那裏裝模作樣子,然後回去一票人圍著會議桌雲煙霧繞地一開會,事故的原因就神奇的出來了……神馬,尼瑪不信?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大爺我是信了!”聽著楊誌成的冷笑話,大夥兒都是氣憤填膺。倒是托這次事故之福差點去極樂西天的方瑞顯得尤為淡然。不是方瑞不氣憤,也不是方瑞不想說什麽,不想唾罵什麽,而是官場上、社會上這種事情多到太多了,數不勝數,看到聽到都已經麻木了,罵了說了又怎麽樣,這種局麵別指望誰能改變,齷齪的人性擺在那裏呢,還不如留著口水跟力氣做點其它的什麽,比如去街頭逛逛,跟那威振天下的喬幫主的手下侃侃大山,聊聊蘇丹紅、毒饅頭、吸煙有害健康但有利稅收神馬的……方瑞笑了笑道,“芳芳說說市裏都研究個啥結果出來了。”林芳芳憤憤著,都有些好笑起來了,“這結果根本就不需要他們研究,本小姐我都早就預測出來了。”聽
林芳芳這麽一說,方瑞也是好笑起來了,“是責任全在運砂船上吧。”林芳芳撲哧道,“這運砂船可真夠倒楣夠冤枉的,稀裏胡塗地就背了個這麽大的黑鍋。”一直沒開口的慕容容卻惑道,“那天的水那般洶湧,或許真是這運砂船的猛烈撞擊所致呢?”方瑞避開她灼灼的目光,視線眺往屋外那分支河流所在方向,“在塌橋上遊一公裏左右的位置,有座曆史達近半個世紀的石拱橋,如果你用心留意,你會發現橋邊上的撞痕至少在二十道以上,都是這鐵砂船的熱情所致……”老扁忍不住插嘴道,“時代在發展,科技在退步!看現在許多的所謂新產品,都遠不以前的老貨。”方瑞歎了口氣道,“這很正常,利益驅使,人性使然啊……撇開其它的不說,就論咱村的這座橋,如果要是用心建起來的,別說小小一運砂船,就算是美國佬的華盛頓核動力航母撞上來,誰垮誰沉還是個未知數呢……”??塌橋事故的官方調查結果在第二天就公布出來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這結果一傳到小台兒村,村裏立馬就是噓聲四起。就在結果出來的當天,村裏來了幾名神秘的人士。這幾人徑直來到榻橋的公路邊上,幾雙愣愣的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河半空與毛都沒一根的河岸兩邊,怔了老半晌,然後找到了村支書富民的家中。其中為首的一名相貌威嚴的男子遞了支煙給劉富民,擺明來意說是省調查組的,還給看了相關的證件,然後開門見山就問道,“劉支書是吧,這橋垮了就垮了,可為什麽會垮地這麽徹底,連岸邊的基腳石都不見一塊呢?難道都被大水衝走了?”劉富民一聽是省調查組的,一瞅證件也沒錯,立馬就來了精神,直性子的他點了煙抽著,憤怒地就罵了起來,“市裏那幫狗日的,橋垮第二天大水退去,他們就派了人過來拾掇殘局,把沒垮的那些青石撬掉,甚至基石都給挖了出來運走。我們去問他們這是幹嗎,他們說是為了方便重建……重建他大爺,誰不知道這是銷毀罪證啊。”威嚴男子看著劉富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劉支書你是不是覺得這橋有問題?”劉富民吸了口煙再狠狠掐滅,站起身來指著屋外河上頭道,“市裏那些孫子,把咱老百姓當驢子糊弄,也不想想真正建橋的都是哪些人,還不是我們這些農民,這些所謂的農民工……走,我帶你們去看看上遊那座石拱橋,上世紀六十年代老祖宗一塊石頭一塊石頭壘起來的,曆經五十多年風雨,被運砂子的船撞過不下二三十回,毛事都沒有……就他們建的這橋,tmd的一撞就毀了,還說什麽責任全在那船,太不知羞恥了,我呸……”劉富民義憤填膺地帶著省裏的幾個人去那老拱橋轉悠了半天,拍了不少照片,之後在對方的要求下,劉富民又帶著他們來到了方瑞家裏。省裏調查組的幾個人見到方瑞,先是表達了省裏對他的敬意與感謝,然後向方瑞要那石拱橋沒垮前的照片,並表示他們在網上下載的太局部,也不夠清晰。照片方瑞沒有,林芳芳慕容容拍的也不全麵,不過鄭誌清那裏倒有拍了不少,答應回去後把照片第一時間發到了調查組的郵箱裏。繼續聊著橋的事情,一名村民跑了過來,向劉富民道,“老支書,市裏建設局來了個姓李的副局長,一幫人正在橋邊又是堪探又是測繪的,怕那橋是要重建了”劉富民一巴掌拍得桌子震天響,鼓著雙眼道,“走,把村裏人都叫上,去把這幫孫子趕回去。”省裏那威嚴男子納悶兒道,“重修橋是好事啊,劉支書你這是為何?”劉富民咬了咬義正嚴辭道,“草他大大大爺的,這國家的錢哪裏來的,大風吹來的啊,還不是老百姓流血流汗一分分掙起來的……哪裏容得了那些孫子這般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