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夙歪歪即將要虛脫的身體突然又有了力量，她按照《修丹集》所說的要點收火，全神貫注地盯著龍鼎，就怕最後關頭功虧一簣。“起……”夙歪歪一聲嬌斥，桃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收了火勢，鼎蓋揭開。夙歪歪來不及檢查龍鼎，人已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娘還好吧？”夙小二也顧不得看煉丹的結果，扶起臉色慘白如紙的夙歪歪。早知煉丹如此辛苦，當初他就攬下這件差事。看到夙歪歪病懨懨的模樣，他心疼得緊。這一刻竟也覺得，如此修仙這麽辛苦，不如就此打住，做一個凡人也好。“我沒事，睡一覺就會好，我可以夢中恢複元氣。”夙歪歪啞聲回道，看向龍鼎。夙小二會意，正想去看結果，小三已快他一步跑到龍鼎前，倒出所有殘渣。在看到殘渣的一瞬，所有人的心都涼了。夙小二不甘心，衝上前撥開殘渣，在看到殘渣中靜靜躺著的一顆丹藥時，他興奮地衝到夙歪歪跟前：“娘成功了！”夙歪歪又哭又笑，覺得這是她兩輩子最值得慶祝的事。丹藥不大不小，珠圓玉潤，白如美玉，更泛著淡淡的紫氣。夙小二垂涎欲滴，卻小心翼翼地遞到夙歪歪唇邊：“娘趕緊吃了，吃了後身體複原得快。”“我可不敢吃，如果有毒怎麽辦？你先試毒，確定沒有毒我才吃。”夙歪歪抹去眼淚，掙紮著進了寢室。才進入寢室，夙歪歪便捶胸頓足了一番。她為什麽要這麽偉大？她快餓死了，這顆丹藥是她用半條命換來的，為什麽要給夙小二吃呢？可是，夙小二是她最寶貝的兒子，餓著誰也不能餓著她的小寶貝不是？更何況第一顆丹藥，她的小寶貝吃了，她多有成就感？夙歪歪倒在榻上，突然覺得做人母親沒一點意思，要假裝自己很偉大。其實，她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這輩子隻想對自己好。自我鄙視了一番，夙歪歪沉入了夢鄉，在夢中自我調養……而小三眼巴巴地看著丹藥，差點沒流口水：“小二，不如讓我來試毒吧，我很樂意為你們母子效力。”夙小二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好啊，你來試……”他作勢把丹藥扔給小三，小三伸手想接過，卻隻接到空氣，夙小二早把丹藥扔進了嘴裏。丹藥很有嚼勁兒，有青果的味道，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甜美，反正就是好吃。吃過丹藥後不久，夙小二隻覺體力充沛，再無饑餓感，身體裏還有一股氣流源源不斷，在體內流躥。剛吃完不久，丹小二便後悔了，他該把丹藥留給他老娘。他老娘身子虛，急需丹藥補身體。“小三，咱們必須做一點事孝敬娘親，你說是不是？”夙小二看向小三，笑得不懷好意思。小三忙躲進了角落，發出破碎的哀嚎：“不要，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她有丹藥給你吃又沒給我吃，為什麽你要折磨我——”在小三的抗-議聲中，夙小二把他擰出了遺夢空間，帶到集市上。“大家快來看啊，這是我家養的寶貝，他叫小三，可聰明了，要他做什麽都會。如果他能逗大家開心，煩請各位好心的叔叔伯伯姐姐哥哥給個賞錢。”夙小二說著一腳踹向小三。小三意思意思地翻了個筋鬥，即便他很懶散，也搏了個滿堂彩，隻因他的長相實在奇怪，讓人忍禁不俊。再加上夙小二長相可愛，從未見過如此可人的小娃娃，說話奶聲奶氣卻又極有條理，看他豐富的表情本身就是一件趣事。夙小二見小三不聽使喚，在他耳畔小聲道：“娘若沒有體力，就無法煉丹，不能煉丹，你一輩子都無法進化，要受我跟娘親的奴役。小三，相信你是聰明靈獸，要怎麽著，你自己看著辦。”小三細長眼轉了一圈，覺得夙小三的話在理。他要進化，更要夙氏母子對他刮目相看，看看他們揀到了什麽好寶貝卻不好好對待，他要看他們母子後悔莫及的小樣兒！小三當下飛身而起，騰飛在半空，足足半刻鍾才飛下地麵。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紛紛投以靈石靈符和丹藥作為賞錢。一個時辰下來，夙小二和小三看著一大袋的寶貝發呆，異口同聲地道：“原來寶貝這麽好賺。”小三那隻餓死鬼投胎的家夥已在翻找丹藥，夙小二忙不迭地掏出幾顆辟古丹，自己吃了一顆，覺得索然無味，不及他老娘煉的丹藥萬分一好吃。剩下的丹藥夙小二好生收放妥當，這才由著小三挑丹藥。他們二人回到遺夢空間，隻見夙歪歪還在睡覺，便知這回消耗了她身體全部的力量。夙小二和小三都沒敢吵夙歪歪，好生守護她。直到次日，夙歪歪才清醒。“娘，這裏有丹藥，娘吃下就不餓了。”守了一夜的夙小二見夙歪歪清醒，第一時間湊到她跟前，遞上丹藥。“兒子，你怎麽這麽憔悴，一宿沒睡麽？”夙歪歪看到夙小二眼底的黑眼圈，眼眶一熱。“我起得早，娘先吃丹藥。”夙小二把丹藥遞到夙歪歪唇邊。夙歪歪著實餓極，她也顧不得許多，一口便吃了丹藥，邊吃邊道：“這東西真能吃，像吃塑膠，索然無味，再回我煉丹一定要創出自己獨特的味道。”“娘煉的丹可好吃了，比這個不吃好吃多少倍。待娘身體好了再煉，不急，我們還在鎮上，還有時間。”夙歪歪直勾勾地看著丹藥，而後看向夙小二：“兒子，你怎麽會有辟古丹？”夙小二如此這般把賣藝的過程說了一遍，夙歪歪笑岔了氣兒，她伸了伸懶腰，笑道：“讓小三去摘幾顆青果過來，那東西煉的丹絕對比一般的辟穀丹好吃。”“娘身子還未完全恢複，休息一日再煉吧。”夙小二心疼地看著夙歪歪依然蒼白的臉色，勸道。“我沒事，在夢中已調養過來了，師父幫我運功，能不好嗎？”夙歪歪笑著輕捏夙小二的臉，又開始忙碌。這一回，不隻是夙小二在一旁幫忙，小三那隻超級大懶鬼也破天荒地在一旁幫忙。夙歪歪又煉成了一鼎爐，雖然失敗了四顆，依然有兩顆成功的丹藥。小三坐在夙氏母子跟前搖尾巴，眼巴巴地看著丹藥：“主人，我好餓，我要吃丹藥。”“很可惜隻有兩顆。小二還在長身體，你如果有點獸性就不該跟一個還在長身體的孩子搶食物。我呢，沒有體力就沒辦法煉丹，沒辦法煉丹咱們一家子都得餓死。小三，你說這兩顆丹藥應該誰吃更好？”夙歪歪好整以暇地問道。她笑意綿綿，美眸若水，就這麽直勾勾地瞅著小三。小三羞紅了臉，突然覺得夙歪歪越來越美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不對，一定是他的錯覺，夙歪歪竟對一隻靈獸施展美人計，實在太無恥了。“小三，想好答案沒有？”夙歪歪笑意加深一點，追問道。小三把一顆丹藥遞到夙小二跟前：“小主子還在長身體，這顆丹藥一定要吃，因為我還有一點獸性。”他再委屈地把另一顆凡藥遞到夙歪歪跟前：“主子勞苦功高，沒有主子就沒有丹

  藥的出爐，這顆理應由主子吃了。可是主子，我可不可以提個建議？”夙歪歪吃下丹藥，津津有味地點頭：“嗯，好吃，齒頰留香，果然是好東西，極品。”她美眸轉向小三，大發慈悲地開了口：“說說看。”“明天可不可以給我留一顆？”小三說完，適時加兩聲腹鳴，以證明自己餓得有多慘。夙歪歪想了想，為難地道：“這個非我能控製，還是得看天意。天意若隻讓我煉出兩顆丹，那就沒你的份，若有三顆，肯定有你一份。”小三忙不迭地點頭：“是是，主子說的是，主子明日一定可以煉出三顆丹藥。”就這樣，到了第三天。在丹藥出爐的瞬間，小三第一時間推倒龍鼎，在看開裏麵晶瑩剔透中泛著果香氣息的六顆丹藥時，一家人都傻了眼。“主人練的丹藥太好吃了，這是我這輩子吃的最好吃的辟穀丹。”小三狼吞虎咽，對夙歪歪讚不絕口。夙歪歪吃了一顆，將自己的一顆給了夙小二。“娘為什麽給我？”夙小二傻了眼。“你在長身體，要多吃才能快高長大，長大了好被我奴役。”夙歪歪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道。夙小二小小感動了一回，他知道夙歪歪嘴裏不說，心裏最疼的就是他這個兒子。等他將來出息了，一定好好孝順他的好娘親。夙小二吃了一顆丹藥，另兩顆偷偷藏了起來。孰知次日起身，發現藏好的丹藥好端端的沒了。夙小二第一時間看向小三，小三搖頭：“不是我，絕對不是我！”他的視線投向小青閉關的位置，夙小二頓時了然，原來是小青那隻吃貨。他去到夙小二的老窩處，一腳掀翻，冷聲道：“裝死沒用，給我出來！”小青滾了一回，到了夙小二的足畔……?夙小二一腳踹在小青身上，待看清他圓滾滾的身體時，頓時傻眼。“小二，咱們家什麽時候多了一隻這麽醜陋的東西？”夙歪歪的聲音突然響起。夙小二莞爾：“娘，這是小青，進化了一級，變得更醜了。”“夙歪歪，我還要吃丹藥，好好吃。”小青圓滾滾的身體直接到了夙歪歪足畔。夙小二一聽這話，頓時想起自己在生氣，他去至夙歪歪跟前，奶聲奶氣地道：“它把娘給我的丹藥給吃了，娘以後煉丹別給他吃！”小三同情地看著小青，這東西真笨，要知道得罪什麽人都可以，那就是不能得罪夙歪歪，她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夙歪歪聞言不怒反笑：“想吃丹藥不是不可以，端看本姑娘心情。現在本姑娘的心情就不咋滴，尤其是看到你這隻醜陋的毛毛蟲，心情更不好——”小青聞言，忙不迭地滾了開去，直到離開夙歪歪的視線，這才緩了一口氣。即便如此，他還能感覺到夙歪歪眸中淩厲的殺氣。怎麽辦，他好像不該偷吃夙歪歪給夙小二的丹藥，夙歪歪才會如此生氣。夙歪歪一般不生氣，如果是為了夙小二生氣，後果很嚴重。可憐的小青在餓了整整三天後方知後果確實很嚴重，他實在受不了，去到夙歪歪跟前求饒：“夙歪歪，當我求你了，你分我一顆丹藥吧，我向你賠罪還不行嗎？”再餓下去，他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隻被餓死的靈獸。“你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夙歪歪好整以暇地問道。小青點頭如搗蒜：“我不該偷丹藥，更不該小二的丹藥，因為那是你留給小二的丹藥，那裏有你對小二的母愛……”他話未說完，便搶過小三手中剛分到的丹藥一口吞

  了下去。小三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是舍不得吃，想著留一小會兒再吃，卻不料被小青給搶走。小三即時撲向小青，奈何小青已進化了一階，速度比他快，他隻撲到空氣。小三不甘心，再撲了上去，一時間，室內兵荒馬亂。夙歪歪母子直接騰出地兒，去到活田培植場涼快。“娘，那是什麽花，開得好好看……”夙小二的驚呼聲響起。夙歪歪聞到馥鬱的花香後精神一振，她蹲在花束前，隻見花開燦爛，隻有唯一的一朵巨形五色花。五色花花瓣獨特，共有五片花瓣，每一片花瓣一種顏色，美麗中透著光澤，惹人憐愛。“夙夙，這是什麽花，你知道麽？”夙歪歪輕撫花瓣，她指間觸碰到花瓣的瞬間，花瓣微微一顫。夙夙如實回道：“這種花見所未見，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花，但我能感覺到它身上散發的靈氣，好強烈。”“它好像會說話呢。”夙歪歪仔細地打量五色花，越看越喜愛。她話音剛落，五色花的花徑突然伸長，花瓣更是直接親上了她的嫩頰，逗得夙歪歪咯咯直樂……“娘揀回來的死東西都活了，這運氣怎的這麽好？”夙小二在一旁看了好生嫉妒。下回他也要專挑不起眼的東西，不能以貌取東西，這樣是不對的。“就是啊，主人奇奇怪怪，分明是一株要死不活的枯枝，居然這樣都被養活了。”小三也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忘了自己正在跟小青打架。夙小二回頭看向小三，朝他咧齒一笑：“娘若非奇奇怪怪，就不會揀回你這隻奇奇怪怪的四不像。娘的慧眼在你這裏是一大敗筆！”本來以夙歪歪的能耐，斷不會揀回一隻四不像。“夙小二，總有一日你會後悔今日所說的話！”四不像冷笑，一掌狠狠打在夙小二的頭頂。“娘，小三欺侮我！”夙小二第一時間向夙歪歪打小報告。夙歪歪抱著五色花親了兩口，便悠然起身，看向小三問道：“是不是？”“不是……”小三話未說完，便被一堆桃花追在身後跑。這些日以來他最大的收獲便是學會了跑路，這都是托夙氏母子的福，讓他堂堂靈獸活得這麽狼狽。“我是神獸之王，居然淪落到這等慘境，老天爺，你沒天理啊……”小三躲在角落裏大聲哀嚎，淒厲地響徹長空。夙歪歪和夙小二聞言，對視一眼，眸中表達相同的訊息：小三這隻靈獸還沒開始進化，便已經瘋完全了！小青在小三身邊坐下，兩人深有同感：“小三，我同情你，想我也是神獸，居然被夙歪歪和夙小二當成了蚯蚓來鄙視，這對母子真不是人。”“就是，我更同情我自己。想我堂堂神獸之王……”小三話未說完，小青便很不客氣地“卟哧”一聲笑了出來，引來小三的瞪視。小青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回道：“這裏沒有外人，你沒必要再裝了。就你醜得這麽不倫不類還做夢想做神獸之王，荒天下之大謬！”“可我確實是神獸之王……”這回小三話還沒說完，小青便笑著搖頭，走了開去。小三看一眼自己，覺得自己很帥氣，正是帥氣的自己，才能萬為神獸之王，不是麽？想不到連小青也這麽沒眼光，不相信他說的話。他一定要快點進化，讓所有人跌破眼珠子！思及此，他走到人參果樹前又撒了幾潑尿，希望能他的有機肥能令人參果快快結果，築了丹藥，他才有機會修練進化。“死東西，是

  不是活膩了？！又到處撒尿，信不信我趕你出遺夢空間？！”夙歪歪的一鍋鏟用力扔了過來，堪堪打在小三的頭頂。小三被打得眼冒晶星，他咬牙告訴自己，忍！能忍方為人上人！“就是，小三撒的尿特別臭，整個遺夢空間都是他的尿騷臭，今晚甭想睡了。”夙小二附和夙歪歪的話，越來越覺得這個地方非人可以居住。小三武裝了臉部表情，方回頭若無其事地一笑：“主人，小主人，別小看我的神尿。我這是在給人參果樹施肥，相信再等上一日，人參樹便能開花結果……”小三話未說完，夙氏母子很變態地再給他一人一拳，而後兩母子興高采烈地離去。小青有樣學樣，也在所謂的人參果樹前撒了一回尿，笑道：“明天人參果樹開了花結了果，就是我小青的功勞。”他沒看一臉菜色的小三，便自顧自地哼著小曲兒滾回了屋內。這一晚，小三整晚沒睡，就守在人參果樹旁，隻差沒抱它們的大腿，請求他們趕緊開花結果，讓這些小瞧他的人好看。可惜守候一整晚的結果，人參果還是沒半點動靜。夙氏母子起身就看到小三癡癡傻傻的模樣，兩母子看著小三搖頭，夙小二同情地道：“娘這回眼光太差了，居然揀了一隻靈獸當中的神經病。”“是啊，小三還沒進化已經瘋了，我們還要不要它？”夙歪歪也很同情地看一眼小三。兩母子感歎了一番，開始煉丹藥。母子合力煉丹，這回夙小二掌握火候，結果還不錯，出了四顆丹藥，一人一顆丹藥，剛剛好。“小青，去叫小三進來吃丹，過時不候。”夙歪歪對正在流口水的小青道。小青不舍地看一眼丹藥，正想起身，卻聽小三在外麵鬼喊鬼叫：“主人，主人，不得了了……”“又怎麽了？一天到晚喳喳呼呼，沒個消停。”夙歪歪不想起身，示意夙小二去看看。夙小二去至活田，不多久，夙小二也在外麵大喊：“娘，不得了了！”小青這回索性也跑出去看熱鬧，才出門口，他也大喊：“夙歪歪，這回真不得了了……”“不是吧，這麽快就傳染了小三的瘋病？遺夢空間養了一群瘋子，豈不是要改名瘋人院？”夙歪歪邊說邊起身，去到活田一看究竟。待看清楚活田的情況，她囁嚅道：“夙歪歪，這回真不得了了……”她跑進活田，不敢置信地看著幾顆突然結滿了果子的果樹：“這，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長得像《西遊記》中的人參果？”“娘，這就是人參果！”夙小二“蹭蹭”地爬上夙歪歪的背部，抱著她的臉興奮地大喊大叫。夙歪歪用力掐了一把夙小二的臉，聽到他喊疼，這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真的是人參果？”夙歪歪迫不及待地摘了一顆來吃，香香甜甜的，好像還聽到娃娃在喊疼，吃了讓人有負罪感。她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吃，夙小二一把搶過三兩口吃完，嘖嘖有聲地道：“好吃極了，娘，我還想吃。”他還想再摘一顆果子，小三卻自以為瀟灑地晃到他們跟前道：“這回你們相信是我的功勞了吧？我說了這是人參果，更是因為我施肥，它們才能結果，現在你們相信我是神獸之王了吧？”他不眠不休，等著人參果結果，就是為了等這一光榮的時刻。“小三，你的瘋病怎麽還沒好？一邊去，別擋著我們吃果子。”夙歪歪很不客氣地推開擋住自己視線的小三，又摘了一顆人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