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半個時辰後，夙小二自靈隱泉中爬出，手上拿著幾本古書，興奮地衝到夙歪歪跟前：“娘，快看，我找到了。”夙歪歪接過書，意思意思地翻了幾頁便搖頭道：“沒看頭，給回你。”夙小二疑惑地接過，他翻了幾頁，而後欣喜地張大雙眼：“娘，我就說這是寶貝，娘還不信。”夙歪歪冷笑：“此話怎講，說來聽聽！”方才她看了一下，就是一些普通的文字，沒看出有何不同。“小青已睡了幾日，也就是說，這幾本書泡在靈隱泉有好幾日，字跡依然清晰，張紙也很完整，就證明這些好書！”夙小二說著翻到封麵，而後看著封麵發呆：“《修神集》？”夙歪歪聞言不恥地笑了：“還修神呢，仙都修不了，還想修神，你小小年紀就已老花，夙小二，都是因為太久沒有吃肉的關係。”夙小二冷笑噘起小嘴，把書遞到夙歪歪跟前：“娘親自己看！”夙歪歪沒誠意地瞟一眼：“不就是修神集嗎？”夙小二這回仰天幹笑三聲，夙歪歪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再搶過書籍，仔細一看，剛從水中撈起起來的古書，卻無半點水漬。“修神集”三個字更是隱隱透著白光，越看這書越不簡單。她扔了手中的這本，拾起另一本，隻見也一樣，另一本書為《修丹集》，最後一本則為《洗髓集》。總共就三本書，她記得都被自己和小二帶回家，也就是這三本。它們字跡一樣，怎麽看都是一整套的書，就連封麵也沒多大的不同。“小二，怎麽辦？”夙歪歪仔細翻了幾頁，突然以可怕的眼神看向夙小二。夙小二被夙歪歪晶燦的視線看得心砰砰直跳，他囁嚅道：“娘有什麽就直說吧。”夙歪歪一把抱緊夙小二：“兒子，我們要發達了！這一整套書籍能解決我們所有的問題！第一，從今開始，我們自己煉丹，這項重任交給你！”“為什麽是我？！”夙小二站起來，同時拉起夙歪歪，把自己的身高跟夙歪歪的大腿比劃：“娘看看，我才隻及娘的大腿位置，這麽小的孩子，娘就忍心讓我幹這種辛苦的體力活麽？”“我也沒辦法。你不想想，我身上沒有半點力量，想煉丹也無能為力。”夙歪歪說這話時臉不紅氣不喘。夙小二奪過修丹集，仔細看了幾頁，而後朝夙歪歪咧齒一笑：“娘可以煉丹，隻要有藥材，再加上一些靈石，靜心即可，娘反正無聊，盡管試試。”夙小二說著便拾起《洗髓集》跑了開去，隻剩夙歪歪怔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大腿部位。真不理解，那個小子從出生到現在就沒長高半點，到底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長大一點？這樣欺侮起來就不會感到內疚。徑自感歎了一回，夙歪歪著實無聊，決定來試試煉丹。就像夙小二所說，反正閑著也是無聊，做點事情打發時間也好。若能自己煉丹，以後便能省卻很多煩惱。?有了打算，夙歪歪不再擔擱，她起身正要進寢房看書，卻見活土培植場的門突然打開，一直病懨懨的另一棵小樹苗終於有一點小動靜。她好奇地上前察看，隻見小樹苗羞答答地開出了莖葉，以慢半拍的速度緩緩生長。“可憐的孩子，一定是營養不夠，我去給你澆點靈泉，這樣就能快快成長。”夙歪歪說著便跑了開去，再回來，她手中多了一桶靈隱泉。小樹苗枯木逢春，得慢慢來，一天多一點營養。夙歪歪澆了一點水，手指輕撫小樹苗的葉莖。誰知手指刺痛，像是被人咬了一口，她慌忙抬起手指，卻見手指劃了一道見肉的血口，血液更是滴落在小樹苗之上。說也奇怪，當她的血滲入小樹苗的根部時，小樹苗便迅速拔高，很快到了她腰部的位置，此後再無動靜。夙歪歪一天到晚遇到怪事，大概也知道，方才小樹苗是在認她這個主人，就好像靈獸蛋以血認主是同樣的道理。當下她沒有多想，便躲回寢室鑽研《修丹集》。看了一天一夜的書，忍了一天，夙歪歪次日喝了兩大碗靈隱泉，又摘了幾枚青果，算是解除了饑餓。若是能自己煉出辟古丹，便能緩解饑餓。或許，她該試一試？心動旋即行動，夙歪歪找來所有的藥材，按照書籍上的步驟來煉丹。首先火候是一個問題，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想了想，她把龍鼎搬到桃花樹下，命桃花幫忙。桃花自然樂意為她效勞，便當起了火僮。有了桃花的幫忙，夙歪歪一個人沒這麽忙亂。桃花出火很及時，要文火大火隨時可調節，也幫了不少忙。夙歪歪全神貫注，期待自己的第一爐能出一顆丹藥，哪怕是小小的一顆也好。可惜的是丹藥沒能煉成，鼎爐隻有一簇黑木灰土，夙歪歪看了頓時泄氣。忙活了一整天，還勞師動眾，什麽也沒煉成，怎不叫人氣餒？“歪歪，別著急，沒有人一開始就會練丹。許是火候不夠，許是藥材不太準確，多煉幾次，或許就可以了。”夙夙見不得見歪歪失落，忙柔聲安慰。夙歪歪用力點頭：“像我這樣的天才少女，頂多十爐，一定能煉成丹藥。現在，我去睡覺！”次日，夙歪歪起了一大早。她在看到蹲在她榻的怪物時，瞅他一眼，就要出寢室時，她腳步一頓。“你這隻怪物怎麽回來了？”她回頭狠瞪醜八怪。隻見那東西自顧自地爬上她的榻，抱起她睡過的方枕，枕得舒舒服服：“夙歪歪，你的枕頭好臭……”夙歪歪旋即衝回，搶過四不像手中的方枕，大聲喊道：“夙小二，救命！！”夙小二從榻上一躍而起，待看到自己榻上多了一隻怪物時，也嚇得不輕。他一腳踹向靈獸，誰知那家夥輕輕一躍，便飛身到了床榻裏側，安安穩穩地躺好，得意洋洋地對兩母子笑，好像在笑他們不自量力。“花花，救命！！”夙歪歪索性朝外大聲喊道。桃花紛紛飛入寢室，受命把靈獸裹成一團，扔出寢房。兩母子再次合力，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靈獸挪出了遺夢空間。趕走了靈獸，夙歪歪這才有心思繼續煉丹。這一日，她煉了整整四爐丹藥，結果還是一樣，未有一粒成功的丹藥。“夙夙，我覺得自己應該拜人為師。我告訴你啊，炬不出丹藥絕對不是因為我笨。”夙歪歪忙大聲聲明。夙夙隱忍著笑意：“你當然不笨。我還以為你又會選擇放棄，想不到你還會想繼續。”“煉丹蠻有意思的，就好像在曆練自己的人生，從失敗中汲取教訓，沒有人會輕易放棄自己的人生，是吧？既然開始，就要有始有終。”夙歪歪說著喝了一口靈隱泉提神，躲進了寢室繼續鑽研《修丹集》。第二天夙歪歪和夙小二精神飽滿地打算出門，才走到門口，便發現有個礙眼且熟悉的醜東西窩在牆角啃青果。兩母子幾乎同時跑到青果樹下，仔細一數大驚失色，他們舍不得吃的青果幾乎都被該死的靈獸給啃了。兩母子再同時衝回靈

  獸跟前，搶下最後剩下的兩枚有五百年輪的青果，義憤填膺地指著靈獸的怪臉破口大罵。夙歪歪罵累了輪到夙小二，夙小二罵完了夙歪歪再上場，兩母子同時發飆，口沫橫飛地罵了一大通，這才稍微緩了一口氣兒。他們再定神一看，卻見靈獸早在呼呼大睡，敢情把他們的數落當成了摧眠小曲兒？兩母子毫無疑問地再次聯手扔走靈獸，這才精神抖擻地去到集市，問清楚哪裏有丹藥師，也問了拜師的規矩，這才前往丹藥館拜師學藝。要拜師，首先要送禮。夙歪歪手上有兩枚五百年青果，不知道人家師傅看不看得上眼。待鼓足了勇氣，夙歪歪才牽著夙小二的手到了管家跟前，拿出兩枚青果，道出自己的來意。管家看到青果時，眼睛一亮，夙歪歪便知有戲。果見管家恭敬地請他們母子入內，而那邊已在開課。當夙歪歪帶著夙小二在座位上坐下時，所有人都朝他們母子指指點點。“看什麽看，沒見過帶著兒子上學堂嗎？沒見識沒知識！”夙歪歪一個利眼瞪過去。眾人哄堂而笑，夙小二羞得差點沒找塊遮羞布藏起自己。他真的不想出鋒頭，更想和夙歪歪劃清界線，有這樣的奇葩娘親，令他哭笑不得。“告訴你們，不準再笑，聽館主上課，看看你們什麽態度？！”夙歪歪的一席話，再讓所有人哄堂而笑。他們隻覺這個女子說話有趣，眉眼生動，聽她說話就是覺得好笑。“夙小二，他們到底在笑什麽啊？”夙歪歪小聲問差點沒遁地的夙小二。夙小二苦著小臉回道：“他們腦子有病，娘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在笑他的笨笨娘親，隻可惜他不敢說實話。夙歪歪說過，說實話的人死得快。最後還是館主開口，眾人才停止喧嘩。夙小二純粹是陪坐，邊聽課邊打瞌睡。夙歪歪則用心記下要領，發現終於有一件事能令她如此專注精神，這是好事。待到下課，眾學徒紛紛離去，夙歪歪還舍不得走，拉住館主問東問西。許是管家事先打了招呼，館主倒也客氣，指明她失敗的大致原因。夙歪歪記在筆記，一邊念念叨叨地出了丹藥館。夙小二看到夙歪歪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卟哧”一聲笑出來。“臭小子，敢取笑你你老娘，活膩了是吧？”夙歪歪橫一眼夙小二。夙小二索性放聲大笑：“娘總算是認真了一回。這是我出世以來，娘最認真的一次。”“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咱們一家四口都是吃貨，不對，是三口，那隻四不像不能算在裏麵。”提起四不像，夙歪歪的秀眉糾結成了一團麻花。她揀的爛銅破鐵都是好東西，為什麽最重要的靈獸會揀來一隻這樣的醜八怪？當初她為什麽要對那隻靈獸蛋下手？如果她有月光寶盒，讓時光倒流，她一定不碰那隻死東西。夙歪歪母子回到家，一點兒也不意外再看到靈獸在家裏搗亂。這一回，他在活土培植場作亂，居然對著幾棵樹苗在撒尿，那頑劣的可惡樣子，讓沒有暴力傾向的夙小二也拳頭發癢。他隨手拾起自己揀回來的殘劍扔出去，本來是隨便發泄，殘劍卻直直地擊往靈獸的方向，很有準頭。靈獸嚇得不輕，抱頭鼠躥，大聲威脅：“夙小二，你傷了本公子，有一日會後悔！”殘劍卻似有靈氣，靈獸躲到哪兒，殘劍便追到哪兒，甚至是靈獸爬到了桃花樹上，殘劍也延著他爬過的軌跡追


  上。見狀，夙歪歪定駐了眸光，嘖嘖稱奇：“夙小二，想不到你也有眼光好的時候，居然揀到一柄其貌不揚的靈劍，很好使喚呢。不如這樣吧，我跟你換一件武器。你用我的菜刀，我用你的殘劍，菜刀才襯得上你獨一無二的小仙人氣質！”“娘，算了罷，娘的那把菜刀跟娘的廚娘氣質更吻合，還是留給娘好了。”夙小二冷言反諷，鄙夷地看向他老娘。他好不容易有一件能見人的東西，夙歪歪便迫不及待地想奪走，有夠壞的。“你娘我分明是仙人氣質，哪一塊像廚娘？”夙歪歪嗔怪地瞪大美眸，覺得自己除了一張臉平凡一點，其實還蠻有氣質的，讓人一見難忘。正在夙歪歪自戀的當會兒，那邊傳來靈獸大喊救命的聲音：“主人，救命，主人再不出手我就要玩完了……”夙歪歪得意洋洋地去到活田，站在桃花樹下笑意厴厴地道：“現在本姑娘心情不好，說幾句好話來聽聽。”“我家的女主人夙歪歪是世間最美、最可愛、最有愛心的仙子……”靈獸的的一長串奉承話脫口而出。他自己聽這話都覺得想吐，就不知夙歪歪受不受用。“這話還算中聽。那我問你，以後誰是這個家的老大？”夙歪歪淡聲又問道。“當然是夙歪歪大美人！”靈獸大聲回道。“錯，這個家是夙歪歪和夙小二老大，其它怪東西都得聽命於我們母子，有異議嗎？”夙歪歪好整以暇地又問。靈獸邊逃邊回話，搖頭道：“絕無異議。以後夙歪歪叫我去死，我絕不敢獨活！”這回，應該算是解脫了吧？夙歪歪很滿意，美眸一轉，她笑了：“好了，現在我給你取一個動聽可人的名字，以後你就正式成為遺夢空間的一員。”“主人能不能讓那隻破劍收了再給我取名字？”靈獸逃得很累，隻因殘劍的速度太快，而他完全未進化，逃得辛苦。“既然是一家人，當然可以。”夙歪歪回頭看向夙小二。夙小二忙朝殘劍招手：“寶劍，回來！”殘劍很聽話，“嗖”的一聲便回到了夙小二的手掌，不偏不倚。夙歪歪朝氣喘噓噓的靈獸招手：“小三，過來！”靈獸躥到夙歪歪跟前，而後不敢置信地看著夙歪歪：“主人方才叫我什麽？”“小三啊。以後你就是咱家的小三，辛苦活都是你幹，家務活也是你做，刷馬桶這種事，一定就是你這種大人物才能做。”夙歪歪笑嘻嘻地回道。夙小二早在那邊笑岔了氣兒。小三，虧他老娘還掂記著這個沒用出去的破名字。當初他才出世，沒有他抗－議的餘地，他沒辦法之餘選了小二這個名字。靈獸的臉皺到了一起，弱弱地回道：“主人，我可不可以換一個稍微正常點兒的名字？我不想做小三……”“小二，你的殘劍貌似還沒見血，要不要試試？”夙歪歪回頭看向夙小二。夙小二強忍著笑意：“當然要——”“主子，小三這個名字太好了，我太喜歡了！”靈獸帶著哭腔的聲音破碎地響在活田上空。就這樣，遺夢空間又多了一個可憐的小三，他正是遺夢空間的第四位住客。小三可憐兮兮地趴在夙歪歪的足畔位置：“主子，我餓了，想吃東西，我要進化。”現在的身體不好使，又被夙氏母子壓得死死的，他現在連一般的奴隸都不如，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夙家實在是太窮了，光靠一顆青果樹維持一家人的生計，夙歪歪還不舍得摘了青果，

  跟這種沒出息的主子，何時才有一點點盼頭？“我也要進化，我還想吃仙丹呢，小三，你給我弄去。”夙歪歪沒好氣地一腳踹開小三。小三委屈地躲在牆角，餓得翻白眼。“娘什麽時候才能練出丹藥？有了丹藥，咱們就不至於這麽餓了。”夙小二也蹭到夙歪歪身畔，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胸前吞口水。他也好餓，都餓了一天了，就靠喝靈隱泉過生活，再這樣下去，小青進化成功的時候，遺夢空間會多三隻餓死鬼。“別來煩我，我這不正在練嗎？”夙歪歪懊惱地抓腦袋。“別來煩我，我這不正在練嗎？”夙歪歪懊惱地抓腦袋。看起來簡單的事情，為什麽她總是練不出丹藥？都已經試了五十回了，浪費了不知多少藥材。眼見靈石漸漸減少，青果供不應求，她心裏也著急。一個個都巴望著她過日子，她也好想傍個大款，不需要操勞。再這樣下去，還未成仙她已成白發蒼蒼的老太婆。“一定是少了什麽東西，不然不會不成功。”夙歪歪急得在室內來回打轉，差點踏破地板。“問夙夙，夙夙一定知道。”夙小二下意識地就想找夙夙。“我早問過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呢？難不成問題出在龍鼎？”夙歪歪懊惱地抓腦袋，急得吐血。小三在一旁聽了，計上心頭，突然衝到夙歪歪跟前道：“主人，我知道！”“就你一隻醜八怪，能知道什麽？”夙歪歪不屑地回道。“我聽說上古神器都需要主人的血引，龍鼎會不會也需要主人的血引方能練出丹藥？”小三說著搖起了自己的獅子尾巴，眼巴巴地期望夙歪歪給他一點愛的鼓勵。不能出力，好歹也在出主意不是？夙歪歪聞言美眸一亮：“是喔，我怎麽沒想到？龍鼎這樣的神器一定需要血祭！”她略過小三，直接跑到夙小二跟前，抱著他狠狠親了一口。小三泄氣地倒地，喃喃自語：“分明是我想到的，為什麽是親夙小二？那小子哪點比我帥？！”夙歪歪母子當著他的麵卿卿我我，也不怕他嫉妒生氣麽？興奮了好一會兒，夙歪歪掠過自怨自艾的小三，飛奔回龍鼎前，咬牙割破自己的手指。她的血滴落的瞬間，龍鼎瞬間發出異樣的聲響，光芒四射。夙歪歪第一時間跑到夙小二跟前，緊緊抱著他小小的身子，小三見狀拍著自己的胸膛道：“主人，來抱我吧，我能主人帶來安全感！”夙歪歪母子同時踹他一腳，無視他的存在。“夙小二，給你娘一點愛的鼓勵！”待到準備妥當，夙歪歪摩拳擦掌，看向夙小二道。夙小二乖巧地上前，狠狠涮了夙歪歪幾回，這才退至一旁道：“娘是最棒的，一定能成功！”夙歪歪深吸一口氣，這才專注了精神，把煉丹的藥材分步驟放進龍鼎。她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懈怠，隻可惜，她體內除了所剩無幾的一點仙氣，再無其它可用的靈力。她有一種直覺，隻要這回她堅持下來，就能煉出第一顆丹藥。夙小二在一旁看到夙歪歪慘白的臉色，心疼至極，卻又無能為力。他看向正在生火的桃花，雙眼突然一亮：“你們去幫娘施力，我來生火……”夙歪歪看向夙小二，神情嚴肅地搖頭。當下夙小二不敢再出主意。他也聽說了，煉丹時的火候要拿捏好，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時間緩緩流逝，夙歪歪依然在堅持，她冷汗涔涔，感覺龍鼎有東西在成形，心裏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