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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愛的不過是這張臉

  “唐清婉”的長發滴著冷水,激著她神經裏的每一個細胞。


  來者不拒。


  當下要做的是穩住心態。


  “這位小姐,不是說是我的好姐妹嗎?”


  “唐清婉”笑了笑,“不好意思。三年前我出了車禍,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忘記了?”


  沈晨曦冷笑,“那不如,我幫你回憶回憶?”


  她拿出刀,輕輕地在“唐清婉”的俏麗的臉上劃了一刀,“你說,如果我把你這張臉毀了,斯年就不會對你念念不忘了吧?”


  幾滴血珠很快從“唐清婉”嬌嫩的皮膚上滴下,權相宇有些看不下去,就去廢工廠外抽煙。


  “晨曦.……”


  剛剛那個男人似乎是這樣叫她,“你的名字不是清晨的陽光嗎?”


  “唐清婉”淒楚的笑了笑,“想不到竟有這這般惡毒的心思。”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嘴硬。”


  沈晨曦用力地劃了幾道,鮮紅的血落入“唐清婉”的眸中,世界是紅色的。


  她一向最怕疼,如今刀割在肌膚上,加上風吹,愈加疼得她昏了過去。


  沈晨曦仍然不肯放過她,將“唐清婉”的頭按在冷水漕,水漫進鼻腔,硬生生地嗆醒了“唐清婉”。


  她知道,此刻她臉上的那些疤痕,定會十分猙獰。


  她的嘴裏隻是喃喃道,“.……阿澤……”


  “嗬嗬。”


  歇斯底裏的沈晨曦已經上了癮,她一把拎起“唐清婉”濕漉漉地長發,“你這種白蓮萬人騎,憑什麽就能夠踐踏斯年的真心!”


  水槽的水,很被染成了紅色。


  刀子哐當掉在地上,“唐清婉”的耳朵裏,傳來沈晨曦來自地獄的獰笑。


  屋外吸煙的權相宇,感受到秋雨越下越大。


  他扔掉了煙頭,進了工廠,一把扶住了瘋狂的沈晨曦,“差不多就行了。”


  也許是時候,帶著她去看醫生了。


  “喂。”


  權相宇不忍看“唐清婉”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醒一醒。”


  既然這個A貨是江宇澤的媳婦,那就由他去管吧。


  世界由紅色跌落黑色。


  江宇澤的手機裏是“唐清婉”滿是刀痕的臉,“川北工廠B座1棟。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他抓起衣服,與玄關處的銀城不期而遇。


  “公子,外邊落了雨。”銀城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您現在出去,可是因為唐小姐?”


  江宇澤想到“唐清婉”此刻的模樣,點了點頭,“城叔。你去通知一下唐先生,婉兒在川北工廠B座1棟。”


  雨越下越大,傅斯年趕到醫院的時候,唐琉酒正站在病房外。


  “爸。”


  唐琉酒的表情很凝重,這一次,倒也不急著拒絕他的稱呼,“顧……”


  傅斯年點點頭,他明白唐琉酒要表達的意思。


  “你們什麽時候,又在一起的?”


  “三個月前。”傅斯年回答地聲音很輕,“路口無意中遇上。”


  他笑著:“大概是老天都不願讓清清離開我。”


  “爸。”


  傅斯年望著病床裏的小女人,“清清。”


  “今早應當是把你說得那些話全聽心裏了,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我能夠篤定的是,現在和清清過去麵容相似的那個女人——”


  “那是歌兒。”


  唐琉酒的眼角抑著淚,“是阿婉的胞姐。”


  “這.……”


  傅斯年震驚道。


  “當年,我也以為孩子真的——”


  唐琉酒自覺得將後麵的那些的話隱晦的去掉,畢竟在阿婉的眼裏,她的母親是極好的。


  “爸。”傅斯年憂心忡忡,“清清三年前經曆的種種,我都不願意讓她在經曆了。”


  “一起進去吧。”


  “可是——”


  “清清見到您應該很開心。”


  唐琉酒顫抖地手拉開了病房的門,此時顧清歌也醒過來,故意裝作看不到傅斯年身旁的唐琉酒,“阿年。”


  “幸好沒出什麽意外。”


  傅斯年抱著她。


  “阿婉。”


  唐琉酒顫抖著手,現在的他還有什麽資格說讓她不要跟傅斯年在一起的話。


  一個外人,都比他這個做父親的辨認出。


  “唐先生怕是認錯人了。”


  顧清歌的話客氣疏離。


  “阿婉。”


  唐琉酒的聲音哽咽著,“是爸錯了。”


  她在冥門的時候,他在什麽地方?

  現在想一想,似乎所有都在為另一個唐清婉做鋪墊。


  “唐先生還是和唐小姐享受天倫之樂吧,我顧清歌不是你的什麽阿婉。”


  “清歌是你雙胞胎的姐姐!”


  唐琉酒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姐姐?”


  怪不得,她從小就覺得這世上有第二個自己。


  怪不得,她和她會同時失去三年前的記憶。


  怪不得,阿七會第一眼,與她親近著。


  顧清歌剛要說些什麽,流光迎門而來,“老爺,出事了。”


  “小姐——”


  流光看了顧清歌一眼,點了點頭,“清歌小姐。”


  唐琉酒問:“怎麽回事?”


  流光急忙道:“江家那邊說,清婉小姐在川北,被毀了容。”


  傅斯年及時接住唐琉酒搖搖欲墜的身子。


  父女之間本就沒什麽深仇大恨,各自通過氣後,顧清歌擔憂道:“爸。”


  活了二十五歲,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個姐姐。


  好在也不是小孩子,會擔心自己在父母麵前失寵。


  唐琉酒哆嗦著手,真是造孽。


  自己兩個女兒,一個出生沒幾天,團聚了三年,現在毀了容;一個自小養在身邊,遭遇流產,分隔了三年,差點釀下大錯。


  他真是造孽啊。


  “爸。”


  傅斯年攙扶著顧清歌,隻聽到她說:“你先不要急,不是江家已經去了嗎?”


  “姐姐會沒事的。”


  她握著他的手。


  “小光。”


  唐琉酒老淚縱橫,“歌兒剛回到唐家才三年,現在又經曆了這些——”


  流光聽得雲裏霧裏,還是傅斯年好心地解釋,“你麵前的,就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清婉;而現在川北毀容的是清歌。”


  “小姐。”


  流光的臉上寫著愧疚,今早的事情,他那般對她,實在是喪盡天良。


  “流光不求小姐原諒,隻願小姐莫為我這汙穢之人氣惱。”


  唐琉酒這會兒恢複了正常神色,“小光,隨我去接歌兒回家。”


  “我也去。”


  顧清歌企圖從傅斯年的懷裏掙脫。


  “阿婉。”唐琉酒握著她的手,“你現在又有了孩子,先養胎,爸答應你會把你姐姐平安帶回來的。”


  權相宇臨走之前,對“唐清婉”說:“要怪就怪你自己生了一張與和那個女人相似的臉吧。”


  水槽裏的水嗆的“唐清婉”,哦不對,我們現在應該把她恢複原有的身份,再也不是雙引號代替。


  她是清歌,是唐家二十五年前丟掉的另一女兒。


  於夢當時患有產前抑鬱症,崩潰到分娩時聽到兩個女嬰的哭聲,趁著夜裏沒有人的時候企圖將她們全部扼殺在搖籃。


  顧悱煙的嬸嬸,也就是顧清歌的養母,恰好是醫院當值的護士,因為丈夫的隱疾,所以將這個棄嬰抱了回去。


  大約是雙胞胎不好辨認的原因,所以清歌的小手上掛著名字。


  顧悱煙的嬸嬸,也就隨著這個孩子的名字,叫做顧清歌。


  甚至為了躲避唐家把孩子要回去,一直將顧清歌養在鄉下。


  有一天,顧悱煙來到鄉下,照例吃過飯以後,突然溜進廚房問自己:“嬸嬸,你生歌兒的時候,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孩子?”


  “為什麽會這樣問?”


  “我有一個同學。”


  顧悱煙娓娓道來,“跟歌兒的名字也很像,叫做清婉。”


  刷著盤子的女人手抖了抖,立刻說:“大概就是巧合吧。”


  “也對。”


  顧悱煙尷尬的笑了笑,“要不還有替身演員存在呢。”


  可是後來,兩個姐妹的關係莫名地變得很壞。


  顧悱煙的嬸嬸一輩子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除了從垃圾箱撿回清歌。


  清歌那段時間一直悶在房間裏,顧悱煙的嬸嬸端去她平日裏愛吃的食物,也不見動一下筷子。


  直到她看到清歌哭,才心疼得不行,“歌兒。”


  “媽。”


  清歌咬咬唇,“姐姐真的很過分,她自己喜歡的人追不上,就拿我們家River出氣。”


  哦,River。江宇澤。


  她堅持喜歡了許久的男神。


  顧悱煙的嬸嬸撫順著清歌的後背,“你呀。幸虧不是跟你姐姐喜歡同一個男生。不然,肯定會打起來。”


  “媽。你還護著顧悱煙。”清歌的小臉氣鼓鼓的,“到底誰才是你的孩子。”


  “好啦。”


  顧悱煙的嬸嬸拉著清歌的手,“你這些天沒吃飯,都瘦了。”


  “媽看著心疼。”


  “媽。”清歌接過女人手裏的餛飩狼吞虎咽地吃著,“其實我知道姐姐看見我生氣的原因。”


  “嗯?”


  “就是姐姐不是喜歡陸隊長嗎?”


  清歌夾起一個餛飩送到嘴裏,“陸隊長有喜歡的女孩子。”


  “媽,我真的沒有姐姐或者妹妹嗎?”


  顧悱煙的嬸嬸心口一緊,“傻孩子,你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那個女孩子我看到了。”


  清歌咬了咬唇,“和我一模一樣,我都覺得是撞見了另外一個自己。”


  她把碗交到顧悱煙的嬸嬸手裏,女人一時沒有接住。


  碗摔在地上。


  她神色慌張的表情出賣了自己。


  “媽。”


  清歌盯著她,“唐清婉真的是我的姐姐或妹妹嗎?”


  這個在顧家隱藏了二十二年的秘密。


  顧悱煙的嬸嬸點了點頭,“你是姐姐。”


  “嗬。”


  清歌覺得很有趣,“媽,你的意思是——”


  “我是被唐家拋棄的那個?”


  顧悱煙的嬸嬸點點頭。


  清歌雖然自小長在顧家,但也飽受顧悱煙叔叔嬸嬸的厚愛。


  知道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竟然是被抱養的消息,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


  三年前的九月十四日。


  就是因為自己的任性。


  清歌失去了養父養母。


  這三年的記憶,是被刻意遺忘。


  陰差陽錯,她竟然與唐清婉換了身份。


  憑什麽?

  一個出生就被唐家放棄的女兒,一回來就要替所謂的妹妹遭受到好友的摧殘。


  就因為這張臉嗎?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


  清歌想起了所有藏在大腦深處的最糟糕的一切。


  養父養母車禍的那一日。


  也是這樣的暴雨。


  若不是自己執意要去唐家問個明白,怎麽會失去最愛自己的兩位親人。


  江宇澤趕到川北指定的工廠時,清歌瘋癲的笑著。


  “婉兒。”


  他抱著她,“對不起,我來晚了。”


  “婉兒?”


  清歌喃喃道,“婉兒嗎?”


  川城三公子,愛得都是她的好妹妹唐清婉。


  “你不用擔心。”


  江宇澤抖著手,想要觸碰清歌的傷口,“現在醫療技術那麽發達,都會好起來的。”


  “等你的傷好了,我們的婚禮,照常舉行。”


  “江宇澤。”


  清歌笑了起來,“你愛的真的是我嗎?”


  “婉兒。”


  “我不要再聽到這個名字。”


  清歌捂著耳朵,從他的懷裏掙脫,“她說得對,我不是唐清婉。”


  “你——”


  江宇澤的眼光變得幽沉,“你都想起來了?”


  “嗬嗬嗬嗬。”


  清歌笑著,“江宇澤,你一直都知道我不是唐清婉,不是嗎?”


  “三年以前,是你催眠了我!”


  “什麽?!”趕過來的唐琉酒聽到清歌的話,“歌兒。”


  “哈哈哈哈哈。”


  清歌的笑聲讓流光身上起了雞皮疙瘩,“清歌小姐。我們還是快去醫院吧。”


  “醫院?”


  清歌顫抖著肩膀,“你們每個人都知道我是顧清歌,這三年卻口口聲聲地將唐清婉所有的帽子都扣在我頭上。”


  “你們各個把我當成了馬戲團的猴子,耍了整整三年!”


  “歌兒。”


  唐琉酒擺著手,“你情緒先別激動,我也是剛剛知道你跟阿婉身份無意換了的事情。”


  “唐琉酒。”


  這一次,清歌沒有開口叫他爸爸。


  “唐清婉與三個男人糾纏不清,你是不是覺得有這麽萬人騎的女兒特別驕傲,才從一開始就拋棄了我。”


  “夠了!”


  兩個男人清脆的巴掌上都沾了血色。


  江宇澤道,“婉兒的名聲,不允許你去羞辱。”


  唐琉酒則是說:“阿婉是你的妹妹,不是讓你這麽羞辱的!”


  “妹妹!”


  清歌的笑容越來越癲狂,“我的好妹妹造的孽,都需要我去背對嗎?”


  “從一開始你唐琉酒拋棄我的時候,可曾想過她唐清婉還有一個姐姐?”


  “歌兒。”


  唐琉酒示意流光按住清歌,“你現在滿臉的傷口,先去醫院治療。”


  “我為什麽要治療?”


  清歌嘶吼,“我不要治療,我覺得現在這張臉挺好的。”


  “歌兒。”


  唐琉酒嗬斥道,“不要胡鬧。”


  “不不不。唐先生。”


  清歌搖搖頭,“我是顧清歌,我不是你什麽唐家的女兒。”


  “我覺得現在這張臉,起碼不是和唐清婉一樣了,也不會有人誤會我了,不是挺好的嗎?”


  她甚至猙獰地對江宇澤笑,“阿澤。如果我不是和唐清婉長得一樣,你是不是就不會娶我?”


  江宇澤一時語塞。


  三年前。


  他從銀城那兒知道唐清婉的事情,心裏想著如此他可以趁著她心被傅斯年傷得千瘡百孔的時候,可以趁虛而入。


  暴雨之夜。


  川城限製了車流。


  他不顧黃色預警,卻因為沒有看清前麵的車輛,而發生了車禍。


  顧氏夫婦當場斃命。


  透過閃電,江宇澤看到了顧太太身下護著的那張臉。


  “婉兒。”


  他從顧太太身下,將“唐清婉”拖了出來。


  天地之下,怎麽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他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這就是“唐清婉”。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唐清婉,也住在這家醫院。


  他自私地封存了清歌二十三年的全部回憶,他告訴她說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如此她就是他一個人的婉兒。


  這樣她也不會心裏裝著傅斯年,而是全心全意的愛著他。


  江宇澤編織了三年的夢,就這樣碎了。


  “這三年,你跟我說的所有回憶,全部都是唐清婉的,對嗎?”


  清歌的質問讓江宇澤不由得動怒,“既然你已經想起了一切,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沒什麽好說的嗎?”


  清歌嘶吼著:“你的身上背負了兩條命,夜裏難道不會做噩夢嗎?”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唐清婉會選擇傅斯年不選擇你——”


  聽到傅斯年的名字,江宇澤暴怒道,“閉嘴!”


  “江公子怕是不知道雙胞胎可以心裏感應吧。”


  清歌笑著:“唐清婉對你的厭惡,可是一點不比我少呢。”


  “這三年,我跟你之間——”


  雖說他是眷戀著這張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臉,可是他們畢竟生活了三年,江宇澤問道,“就算你不是婉兒。這三年,我何嚐不付出了整個身心去愛你。”


  “那是因為你看到了這張與唐清婉一模一樣的臉。”


  清歌指著江宇澤,“剛才,我問你如果我是這張臉,你還會娶我嗎?江公子不是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答案了嗎?”


  “我們何必繼續假裝誰比誰真情呢。”


  “歌兒。”


  唐琉酒伸出手臂,“跟爸去醫院。”


  “爸?”


  清歌笑著:“唐先生。這川城唐家,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


  “你跟阿婉都是爸的孩子,等你的傷好了,咱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爸從來沒想過要拋棄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唐先生不要在這裏扮演父女情深了。”


  清歌繼續笑著,卻比哭更讓人揪心,“如果我說,我與唐清婉隻能要一個,你會選擇誰?”


  見唐琉酒猶豫,“好了,您不用說了。”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清歌在所有人都處於一種悲痛的狀態,跑了出去。


  等到流光回過神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依然還用著顧清歌身份的唐清婉,在病房裏憂心忡忡的。


  傅斯年拉著她的手,“清清。會沒有事情的。”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第二自己。”


  “嗯。”


  傅斯年靜靜地聽她說。


  “清歌。”唐清婉的頭劇烈的疼痛。


  “清清。”傅斯年的眼裏寫著心疼,“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給我動刀子的人——”唐清婉十分痛苦道,“啊——”


  “阿年。”


  傅斯年輕輕地拭去唐清婉額頭的虛汗,“不許再想了。”


  “給我的動刀子的人,好像認識清歌姐姐。”


  “你是想起什麽了?”


  “我不知道。”


  唐清婉搖了搖頭,“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但我可以肯定那個人會催眠,他告訴我從此以後,我就是顧清歌。”


  “所以,當時姓葉的把你帶走以後,你雖然失去了記憶,卻還知道自己叫什麽。”


  “嗯。”


  “清清。”傅斯年摟著唐清婉,“這件事情交給我。”


  “現在爸已經決定帶你回唐家,我想差不多會選擇一個合適的日子公開你姐姐的身份。我擔心——”


  “你是擔心我馬上就要比賽了,但是參賽前我用的是顧清歌的名字對嗎?”


  傅斯年點了點頭,卻看到唐清婉的笑容。


  “笑什麽?”


  “我在笑,我們阿年是個傻瓜。”


  “?”


  看到傅斯年不解的模樣,唐清婉故意裝作十分小女人的模樣,“傅總。”


  她忽然的撒嬌,讓傅斯年的多巴胺在直線上升。


  “嗯?”


  “你會黑幕你的小可愛的,對不對?”


  傅斯年十分享受這嬌滴滴的說話,唐清婉還用著顧清歌身份的時候叫自己傅總,讓他覺得生疏。


  現在這聲傅總,卻讓傅斯年春心蕩漾,下一秒他朝著她有點病態蒼白的唇上潤上了紅,“清清。”


  “我會把這世上你想要的一切美好,都送給你。”


  “你就會在這裏甜言蜜語。”唐清婉沒好氣的說。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差不多半個小時,忽然想起了今天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天已經黑了。


  傅子期還在幼兒園沒有回去。


  爸把媽媽的電話都沒有接通。


  他甚至偷偷地想,媽媽會不會因為外公不喜歡自己,就不要自己了。


  好像也是。


  聽班裏的阿花說,她的媽媽就是給她添了小弟弟,就和拋棄她的爸爸一樣,不愛自己了。


  傅子期暗自抹淚,媽媽現在有了小妹妹,爸爸一向喜歡女孩子。


  (作者的話:抱歉!今天打針的時間有些晚,所以後麵補上的3K,盜版可能不會發了。看不懂這章節的小可愛們可以去我的微博問:@朽堯幽人,也可以常來17K的評論區找我玩。昨天更得也比較著急,所以有些錯別字,非常抱歉啊啊啊啊啊?阿堯的身體逐漸恢複!以後會穩定時間段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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