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誰是誰的替身
“誰給你亂說什麽了嗎?”
唐琉酒揉了揉“唐清婉”的腦袋,“從小在這家裏麵,你看到第二個孩子了?”
“唐清婉”的腦海裏浮現出顧清歌的臉。
她搖了搖頭,應該是騙人的吧。
“沒有。”
唐琉酒用手彈了“唐清婉”一下,“你呀,整日就瞎想,快起來吃飯。”
“唐清婉”洗漱完畢後跟著唐琉酒下樓,流光已經備好早餐。
“老爺。”
流光遲疑著要不要把自己剛調查的事情告訴唐琉酒。
“怎麽了?”
流光的目光放在“唐清婉”身上,唐琉酒點了點頭,“有事情的話,吃過再說。”
“唐清婉”心底有事,很快就吃好上了樓。
唐琉酒用濕巾擦了擦嘴,“說吧。什麽事?”
“小少爺最近在清軒閣。”
“阿七?”
唐琉酒想到自己這個外孫,因為流著傅斯年的血液,所以並沒有什麽好感。
可又因為阿七還是阿婉的孩子,所以即便沒什麽好感,多少還是會關注的。
“對。”流光點點頭。
“他不住在仙田居,跑到清軒閣做什麽?”
唐琉酒問道,“難不成傅斯年在那裏買了房子?”
“這倒不是。”
流光繼續道,“小少爺其實前些日子來過九巷口,當時小姐還陪著他過了一夜。”
“阿婉有什麽異樣?”
流光搖搖頭,“奇怪就是奇怪,在這一點。”
“小姐沒有什麽不同的,之後甚至也照樣和江公子約會。”
“隻是——”
“隻是什麽?”
唐琉酒皺著眉頭。
“小少爺現在住在清軒閣818。”
聽到818,唐琉酒的手一頓,“沒有看錯?”
“是陸少親自帶去的。”
“阿軒帶著阿七?”
唐琉酒不解,他頓了頓,“阿軒人現在在哪兒?”
“清軒閣914。”
“孩子一個人在818?”
“不。有傅斯年。”
傅斯年。
那棟他送給阿婉的嫁妝,他傅家何時欺人到這種程度?
“小光。”
唐琉酒的表情嚴肅起來,“備車。”
“老爺,您是要——”
“去清軒閣趕人。”
清軒閣818室內還留著林牧上次帶來的食材。
傅斯年簡單地做了三盤意麵。
傅子期吃得滿嘴都是,顧清歌伸出手擦拭他嘴角的油時,屋外門鈴忽然響了。
“我去看看。”傅斯年起身,“你跟阿七吃著飯就好。”
傅斯年透過貓眼,拉開門是唐琉酒那幅憤怒的臉龐。
他一巴掌扇過來,“孽畜!你有什麽資格,玷汙阿婉的房子?”
傅子期小時候見過幾次唐琉酒,聽到聲音,他拉了拉顧清歌的手,“媽媽。好像是外公哎。”
爸?
顧清歌皺著眉頭,很快她便握著傅子期的小手說:“阿七。你把媽媽的輪椅推過來。”
“好。”
顧清歌坐上輪椅,走到玄關,就看到傅斯年跪在地上,任由唐琉酒打罵。
“阿年。”
唐琉酒聽到這聲熟悉的呼喊,向傅斯年揮去的雙手也懸在了半空。
“老爺。”
流光在身後說:“剛剛忘記告訴您,那位是顧小姐。”
那張臉與阿婉九分相似,若不是流光透露身份,唐琉酒還險些將她看做是阿婉。
“有沒有很疼?”
顧清歌俯著身,伸手觸碰傅斯年的嘴角的傷口。
“我沒事。”
傅斯年笑了笑,“不是讓你跟阿七吃飯就行,怎麽又跑出來了?”
“傅家是養不起一個小三嗎?”
唐琉酒笑了笑,“在前妻的嫁妝房裏藏著個替身。”
“傅斯年,你爸爸傅琰東就是這樣教你做人的嗎?”
顧清歌聽得心寒,她那慈愛的父親,什麽時候成了這副嘴臉?
剛想要說什麽。
傅子期在背後問道:“媽媽,爸爸是不是被外公欺負了?”
唐琉酒從把孩子交給傅斯年的那一刻,每一年,除了生日,去仙田居送點禮。
倒沒怎麽看過孩子。
“阿七。”
在傅子期眼裏,唐琉酒似乎比傅琰東還要可怕。
起碼,爺爺雖然表麵上很凶,但是很疼愛他。
他雖然沒有見過外公幾次,但是小孩子的心都是敏感的,他能夠感覺到,唐琉酒並不喜歡他。
“外公。”
傅子期從顧清歌的身後探出腦袋。
“傅斯年。”唐琉酒笑道,“你還真是好樣的。”
“這麽快就給自己的兒子找了個後媽?”
流光的鼻腔發出冷哼,也為之不恥。
“爸。”
顧清歌聽不下去了,“你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顧小姐。”唐琉酒清冷著聲音,“不要以為頂著張阿婉一樣的臉,就能夠代替她。”
“贗品始終是贗品。”
唐琉酒大步向前,闖進屋子,看到客廳的餐盤,紅了眼睛。
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愛阿婉,然後呢?
帶這個野女人,在阿婉的嫁妝房裏過起了小日子。
“小光哥哥。”
顧清歌瞧著滿屋子亂扔東西的唐琉酒,“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這張臉與唐清婉的臉重合,流光看得恍惚。
“顧小姐,請自重。”
“自重?”
顧清歌淒楚的笑了起來,“天地下,至親之人尚在麵前,就這般認不出,要客氣疏離嗎?”
“砸吧。”
顧清歌突然歇斯底裏地尖叫著:“反正都是你給的,全砸了吧。”
“清清。”傅斯年將顧清歌摟在懷裏,“你還懷著孕,別動了胎氣。”
“媽媽。”
傅子期有些害怕剛剛顧清歌的模樣,唐琉酒聽到那小兒叫著後媽還挺嘴順,氣打不到一出來,“傅子期。你給我過來。”
唐琉酒嗬斥道,“回九巷口,那才是你的親生母親!。
“我不要。”
三歲大的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那人長得跟我媽媽一樣,也不是我媽媽。”
眼看著跟這個孩子說不清,唐琉酒幹脆將傅子期提溜起來,“以後你跟著外公回唐家,和媽媽在一起住吧。”
“媽媽。”
傅子期拚命地掙紮著,顧清歌聽他的哭聲也急得不行。
“爸。”
傅斯年用力地握住顧清歌的手,“阿七還小。”
“唐先生。”
顧清歌忽然開口打斷了傅斯年的話,“既然你不讓我們住在清軒閣,我們這就離開就是。”
唐琉酒的心髒驟緊,仿佛下一秒若是說出什麽話,便會讓自己後悔餘生。
“阿七是我懷胎七個月生下的孩子。”
顧清歌繼續說:“唐先生不喜歡,所以也沒見到過他的出生過程。”
傅子期早產的消息。
這件事除了傅家和唐家知道,外麵很少知道。
“反正在唐先生的眼裏,三年的替身又乖巧又懂事,比過去二十三年那個不聽父親話的女孩,強太多。”
唐琉酒默默地將傅子期放下,小家夥撒著小短腿,撲到顧清歌的懷裏,“媽媽。”
“沒事了。”
顧清歌揉了揉傅子期的小腦袋,“阿年。我想回仙田居了。”
“好。”
傅斯年抱著一大一小走到院落時,顧清歌忽然開口道,“唐先生自小便教育孩子說,這天地間會被薄霧蒙去事物的本質,所以人民時常陷入誤區,雲煙消散,留下無窮的悔恨。”
“阿婉——?”
顧清歌搖下車窗,“不。”
“我姓顧,你姓唐,咱們沒有任何關係。”
傅斯年的車子,開啟引擎,尾氣嗆得流光直咳嗽。
唐琉酒有些站不穩,頹著身子,似乎馬上倒下,流光眼尖急忙扶著。
“小光。”
唐琉酒閉上眼,“若剛剛那個孩子,是阿婉。”
“老爺。”
流光吃驚道,“這怎麽可能?”
“去查。”
若真是如此,那他剛剛豈不是——
流光點點頭,瞧著唐琉酒默默地收拾著屋子內的殘局,想要去幫忙。
“不用管我,去查三年前阿婉治療的全過程。”
流光走以後,唐琉酒認真地環視了整個房間。
這間房子,完全是按照唐宅的一切布置的。
唐琉酒閉著眼睛打開了東邊的臥室,在打開以前,他的內心很豐富。
若是阿婉的話,定會選擇這一間房。
如果這間房沒有人住,那剛剛的女孩就不會是阿婉。
當他在睜開的時候,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隻有阿婉習慣在床頭櫃上掛著紅繩。
上一次在Sunny,夢兒看到顧清歌的那份不自然。
唐琉酒至今不能忘。
他哆哆嗦嗦地從懷裏掏出手機,按下一連串的數字,“夢兒。”
“達令。”
於夢正在做SPA,“有什麽事情嗎?”
“二十五年前——”
唐琉酒提高了音調,“那個孩子究竟有沒有活下來!”
——仙田居——
許久沒有回來,傅斯年簡單整理了一些家務。
“清清。”
傅斯年拉著輪椅上的那個女人的手,“爸看我不順眼,所以剛剛那些順帶著遷就你的話,不要聽進去。”
“我隻是感到很難過。”顧清歌笑了笑,“二十三年,我在他身邊生活了二十三年。”
“到頭來,同樣是三年未見,卻比不過十餘年的你。”
傅斯年其實看到Sunny那張與唐清婉相似的臉時,也極為震驚。
甚至自己為了打消那份顧慮,不惜吻了假的唐清婉。
這才拋棄了科學數據,堅信著自己。
“不要想了。”
傅斯年吻著她的額頭,“剛剛是不是沒有吃飽?我收拾一下,待會兒送阿七去幼稚園的時候,咱們一起去超市買些回來。”
“好。”
這些日子,江宇澤想了許多。
陸廷軒跟顧悱煙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弑女懲夫,想想都實在讓人膽戰心驚。
他這一輩子,隻跟一個人談過戀愛。
他刻意的忽略陸廷軒對他的忠告,卻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在腦海裏浮現出這些話。
“江公子。”
江宇澤心煩意亂地按下手機的接聽鍵,“不知沈小姐所謂何事?”
“我送你的驚喜,可還喜歡?”
“網上那些新聞是你做的?”
江宇澤緊緊地攥緊著自己的拳頭,“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些天——”沈晨曦玩弄著指甲,“你們家婉兒是不是傷心壞了?”
“沈晨曦。”江宇澤捏著手機,“我警告過你很多次。”
“不要動婉兒。”
“嗬嗬。”
沈晨曦笑著說,“我說過Manufacture50進30比賽,我要顧清歌止步前30。”
“沈小姐何必庸人自惱?”
江宇澤冷哼,“我一個小小的藝術總監,又能有什麽能耐去管賽製?”
“哦?”
沈晨曦尖銳道,“那就別怪你們家婉兒,繼續傷心欲絕了。”
江宇澤剛要說上幾句,就被沈晨曦掛斷了電話。
“公子。”
銀城走進來,“老夫人關於唐小姐的事情,想要找你談談。”
江宇澤點了點頭。
窗外微風颯颯。
於夢的心漏跳了半拍,“達令。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我們不就是隻有婉婉一個孩子嗎?”
“你不要騙我。”唐琉酒顫言道,“我已經找到歌兒了。”
——二十五年前——
唐家的主母,一向看不好齊齊。
可唐琉酒喜歡的不行,後來果然出了事情,唐家金融危機時,齊齊嫌貧愛富的主,竟然嫁到了江家。
被綠的唐琉酒實在沒有心思繼續下一段感情,他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唐家老太太急得不行,連忙安排各路名媛與唐琉酒相親。叛逆的唐琉酒,一怒之下,就與那酒吧女於夢搞在了一起。
老太太嫌棄於夢出身,但是礙於於夢懷了身孕,也就一直忍著。
直到B超檢查出來是雙胞胎女兒,老太太才開始對於夢冷言冷語。
唐琉酒一直對於夢心懷愧疚。
再加上她懷了自己的孩子以後,對她更是寵愛有加。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兩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他親眼看到於夢用雙手企圖掐死在保溫室的阿婉。
唐琉酒急忙把阿婉從她手裏奪回來,而另一個孩子在這個時候卻消失了。
“於夢!”
唐琉酒抱著懷裏嗷嗷大哭的唐清婉,“歌兒呢?”
“死了。”
於夢癲狂地笑著,“這下你媽媽再也不會說我是生不出兒子的廢物了。”
“達令。”
於夢撲過來要搶唐琉酒手裏的唐清婉,“你把孩子給我,殺了她以後,我們再生個兒子。”
“你簡直是瘋了。”
世人都在傳,唐琉酒寵妻愛女,殊不知他的妻患有產前嚴重的抑鬱症。
不足兩天就被扔掉的歌兒,唐琉酒這二十三年來,從未放棄尋找過。
——九巷口——
“唐清婉”聽到門鈴時,她走到客廳,可是唐琉酒和流光並不在家。
於是她穿著拖鞋,走到玄關處,貓眼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認識的。
“唐清婉。”
那個女人拍著門,“我知道你在。”
“唐清婉”警惕很高,“我不認識你。”
“嗬嗬。”
沈晨曦笑道,“怎麽?失憶了連智商也跟著下線了?”
“你再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
“唐清婉”能夠感受到門外的女人,有多麽的不懷好意。
門外的沈晨曦佯裝不悅,“清婉,你怎麽忍心這樣對待你最好的朋友呢?”
朋友?
“唐清婉”很努力地想自己和門外的人,有什麽關係。
她的頭越發得疼了起來。
沈晨曦還在拍門,實在是躁得難受。
索性推開門,被沈晨曦一個電擊,擊倒了。
不遠處權相宇走過來,“晨曦。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
沈晨曦拍拍手,“還是說你怕了?”
昨晚他們在床上享受著雲雨之歡,可是抵達頂峰時,沈晨曦口中的“阿年”澆熄了權相宇所有的熱情。
他愛的女人喜歡著自己的兄弟。
他知道傅斯年本身沒有錯,錯的是這愛情。
不知怎麽的,腦海裏浮現出顧清歌的那張質問的臉,他望著麵前麵目猙獰的沈晨曦,不由得在心裏問,自己愛的女孩,真的是那樣純善嗎?
“斯年——”
權相宇決定隱瞞著顧清歌的事情,沈晨曦,“現在對唐清婉已經沒有感情了。”
“怎麽?”沈晨曦冷笑,“你也喜歡唐清婉?”
“還是說男人提了褲子,就不買賬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權相宇說:“我隻是覺得既然斯年對她沒有感情,綁著唐清婉也是無濟於補。”
沈晨曦忽然笑了笑,“你以為我是對傅斯年嗎?”
“你別忘了,要不是江宇澤,咱們的孩子就不會死。”
提起孩子,權相宇的手運上了力氣,陰森著一張臉扛起昏迷不醒的“唐清婉”。
入了秋的清晨,天氣有些微涼。
唐琉酒還在整理剛才於夢的話。
阿婉很小的時候就跟著自己,母親不在身邊是因為他害怕她的病發作,她會傷害到唐清婉。
如果現在在唐家的是二十三年前的歌兒,那現在的顧小姐是阿婉嗎?
會知道清軒閣的密碼。
床頭櫃上的紅繩。
還有那熟悉的小奶音。
八分相似的臉。
所有的證據都在指向顧小姐就是他的阿婉。
流光的電話恰到好處地切了進來,“老爺。查到了。”
“結果是什麽?”
唐琉酒用前所未有的緊張問道。
“跟著小姐同一天住院的,正是那位顧小姐。”
“而且——”
流光頓了頓,“她的名字——”
“是清歌嗎?”
唐琉酒哽咽道。
“老爺。您怎麽知道?”
聽筒那裏傳來流光的詫異。
——“阿七是我懷胎七個月生下的孩子。”
——“唐先生不喜歡,所以也沒見到過他的出生過程。”
——“反正在唐先生的眼裏,三年的替身又乖巧又懂事,比過去二十年那個不聽父親話的女孩,強太多。”
——“我姓顧,你姓唐,咱們沒有任何關係。”
唐琉酒雙手捂麵,他都對阿婉做了什麽啊!
現在做的事情,是把阿婉從仙田居接回來。
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認不出自己養了二十三年的女兒。
真的。
“哈欠。”
傅斯年擔憂地看著顧清歌,“清清。”
他遞過去紙巾,“是不是車裏冷氣開得太涼了?凍著了?”
“我沒事。”
顧清歌擦幹淨後,將紙扔到廢紙簍。
“專心開你的車,省得再出意外。”
傅斯年想起他們的第一次,海邊的小車禍。
那時候江宇澤剛剛回國,這些年發生了太多太多。
車子很快到了超市,傅斯年解開安全帶,“想吃什麽?”
“肉。”
傅斯年嘴角噙著笑,“你呀。我買些烏雞,中午燉湯喝好嗎?”
“嗯。你看著辦。”
“水果呢?”
“藍莓。荔枝。”
“西瓜呢?”
“對,還有西瓜。”
傅斯年記好要買的果蔬,這才帶上車門,“若是覺得無聊了,就在車子裏玩會兒遊戲。連我的數據就好。”
到了仙田居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因為一時間生唐琉酒的氣,所以才落在了清軒閣。
這如今走都走了,還怎麽好意思回去拿啊。
顧清歌指紋解鎖了傅斯年的手機,登陸上了遊戲。
幾把後的落地成盒,讓她的心情愈加煩躁。
忽然,她感受到小腹的疼痛,可傅斯年已經進了超市,情急之下,隻好撥打了120救助。
到了醫院,顧清歌已經昏了過去。
在清軒閣整理好信息的唐琉酒決定給傅斯年打電話問個明白。
“喂,您好。”
電話那頭的聲音,唐琉酒覺得很陌生。
也許是時間久了,傅斯年換號了也說不定,要不還是當麵問清楚比較好。
正當唐琉酒要掛時,那頭又說:“您是孕婦家屬吧,我們這裏是川城醫院。”
“阿婉怎麽了?”
唐琉酒急著說:“她現在情況怎麽樣?”
“病人是因為情緒的原因,差一點小產。”醫生寬慰說:“不過現在已經基本上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這就過去。”
唐琉酒收好情緒,抓起衣服就往川城醫院趕。
而另一邊,剛買好食材的傅斯年,回到車裏,不見清清的身影,手機也不在,心急火燎得不行。
一個路人很好心地指點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在找你媳婦?剛剛已經送到川城醫院去了。你怎麽做人家丈夫的?媳婦兒懷孕了還四處跑。”
傅斯年聽後臊紅了臉,急著開車去醫院。
秋雨無意,落花有情。
沈晨曦用冷水潑醒了“唐清婉”,她隨手就是一巴掌,“哎呦,這不是迷得川城三公子不要不要的,唐女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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