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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還有五分鍾

  唐琉酒拎著夜宵,老遠就看到唐清婉赤足跪在地上,撐著傅斯年,“阿婉。”


  “身子還未好利落,也不穿鞋,就亂跑。”


  邊數落著,邊將唐清婉抱到病床。


  “爸。”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唐琉酒第一次聽到唐清婉開口說話。


  一時之間竟熱淚盈眶,應著,“哎。”


  “阿年。”


  唐清婉看著躺在病房外的男人,滿心憂傷,“您能不能幫忙,扶阿年起來?”


  “他是個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打緊。”


  開口的三句話,兩句都不離開那個臭小子。


  “阿婉。”唐琉酒端著米粥吹了吹,送到唐清婉旁邊,“傅斯年來是跟你離婚的。”


  “等到你身子養好了,咱們就去民政局把這件事解決。從此,咱們跟那傅家沒關係了。”


  離婚。


  他們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爸。我累了。”唐清婉閉上雙眼,也不再繼續吃,“想休息了。”


  “你這孩子,才吃了多少——”


  唐清婉製止了唐琉酒的話,“爸。門外的人,勞煩您出去的時候,扶走吧。”


  知道自家女兒心善,唐琉酒出門時將昏迷不醒的傅斯年送去了急診室。


  當傅斯年再次醒來時,林牧坐在床邊,“少爺,您總算醒來了。”


  “清清呢?”


  他記得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望到她赤足下床,也不知道身體怎麽樣了。


  “少夫人?”


  林牧猶豫了片刻,“那個——”


  “有事就說事,別吞吞吐吐的。”


  傅斯年不耐煩道。


  “光哥一早送來了這個。”


  林牧從懷裏取出一個信封,傅斯年拆開“離婚協議”四個字閃瞎了他的眼。


  傅斯年立刻撕得粉碎,他掀開被子,林牧根本攔不住,隻能在走廊喊:“少爺!醫生說你的身子,需要靜養。”


  “不用管我,我要去見清清。”


  他來到自己昏迷前去的病房,意外的是唐琉酒竟然不在。


  小護士剛為唐清婉打輸完點滴走出病房,傅斯年豎起食指,暗示她不必聲張。


  他悄然地潛進病房。


  唐清婉怔怔地瞧著窗外,不知道再看些什麽。


  “清清。”


  感受到身後的灼熱,唐清婉任由傅斯年擁著她。


  “是我不好。”


  他捉起她的小手,“咱們不鬧脾氣了,好不好?”


  唐清婉隻是苦澀地笑了笑,在他看來,失去一個孩子,不過是在鬧脾氣嗎?


  她沉默著。


  直到傅斯年的薄唇碾壓著她的幹涸,他滾燙的手肆意地遊行在她藍白的條紋,貼近了她冰涼的肌膚,唐清婉才惡狠狠地朝著傅斯年咬了一口。


  傅斯年吃痛地放開她,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寵溺地笑了笑,“看來,我們清清的身子是好些了。”


  “傅先生。”


  長久的沉默解決不了問題,唐清婉開口道,“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如果沒有什麽事——”


  “我沒有收到。”


  “你——”


  眼看著唐清婉哭出來,傅斯年緊緊地摟著她,“我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


  “清清。”


  傅斯年又一次吻住她,“是我被嫉妒衝昏了眼睛,我不該那樣對你。”


  “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但是清清,你不能就這樣一棍子,把我打死。”


  “這一個月,沒有你太難熬了。”


  唐清婉哭著說:“沈晨曦說什麽你都相信——”


  “清清。是我錯了。”


  傅斯年含住她的眼淚,“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阿年。”


  許是哭得累了,“我跟廷軒真的沒有什麽。”


  “嗯,我知道。這個事情,我已經開始查了,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可他們的孩子。


  一想到孩子的事情,唐清婉哭得更厲害了。


  “清清。我們下月十四號就把婚禮辦了,沒有雪就沒有雪,我娶媳婦又不是看著天氣起來的。”


  他的話那麽真情實意。


  “真的嗎?”


  到底還是對他的甜言蜜語感動。


  “我幾時騙過你?”


  這才收住了眼淚。


  “那你發誓——”


  終究還是小孩子心性。


  “說你以後如果再誤會我,你就——”


  傅斯年笑著舉起左手,“如果我以後再誤會清清,天打雷劈不得——”


  “好了。”


  唐清婉用手捂住了傅斯年的後半句話,“不許再說了。”


  “清清。我們以後,再也不如那日爭吵了好不?

  “嗯。”


  她由著他抱在懷裏。


  門外的流光想要進去喝止傅斯年,卻被唐琉酒製止。


  既然是孩子自己要選的路,那就由著她自己承受吧。


  隔了幾日,唐清婉的身子完全痊愈。


  傅斯年捧著花在病房內又一次求婚的場景被陸廷軒看在眼裏,他笑了笑。


  如此,自己也可以放心的執行下一個任務。


  巴黎的同期的警官傳來了消息,說是已經猜到了線人留的線索正是川城。


  呂梁近期一定會有大作為。


  過了正月,傅氏通過一條官微,宣布了傅氏總裁傅斯年與唐家千金的婚禮消息。


  沈晨曦隔著屏幕,氣得直發抖。


  “梁伯。”


  她抓起桌上的手機,“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小姐,您吩咐便是。”


  “殺了唐清婉。”


  “這——”


  “很為難嗎?”


  “唐琉酒的勢力實在是——”


  “我不管,我就是要讓唐清婉死。”


  隻有唐清婉死了,這世界上才沒有人跟她搶傅斯年。


  沈晨曦知道,這川城的生意,四大家族私下裏多少都有些灰色,呂梁是父親的得意助手,從小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對自己更是寵愛有加。


  這件事交給梁伯,唐清婉定逃不了。


  傅斯年沒有提前向傅琰東報備要結婚的事情,讓傅琰東很是惱怒。


  可是木已成舟,也就隻能隨著兒子來。


  不過倒是有些對不住自己的老友,畢竟是他默許著沈晨曦去傅氏工作。


  FLT的陶子得知消息後連連發出“誰能想到自家未來的總裁夫人,竟然是昔日朝夕相處的小透明呢”。


  十九層最近的早會,也變得輕鬆許多。


  散會以後,傅斯年坐在總裁辦公室,忙裏偷閑地給唐清婉溫電話粥,“清清。你在做什麽呢?”


  自從Soul事件以後,傅斯年便不再讓她去公司。


  這幾日,唐清婉在九巷口閑得快發黴了,想起《River》電影的事宜,猶豫著是婚禮後給那個小心眼的男人說,還是婚禮前報備給傅斯年。


  “沒有做什麽。”


  唐清婉看了看客廳裏的石英鍾,“你開完早會了?”


  “嗯。”


  傅斯年旋轉著凳子,“清清。”


  不知為何,自從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以後,雖然兩個人和好如初,可唐清婉與傅斯年之間的話題越發少了起來。


  除了簡單的日常“你吃飯了嗎?”又或者是“你在做什麽?”


  無趣的很。


  不是說,七年會消磨盡一切的愛與恨。


  傅斯年與唐清婉在一起七年,不過礙於前者的執拗,這份平淡倒也能夠繼續維持下去。


  “你若是不願意說話,就一直開著視頻,去忙自己的,我看著你就好。”


  “好。”


  破鏡難重圓麽?


  傅斯年不懼邪,不懼命,卻唯獨懼怕唐清婉離開她。


  他並非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現在完全靠著他一腔熱血維持著,他查過冰庫的事情,顧悱煙那日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麽在為真相蒙上了黑霧。


  而這團黑幕的背後,很有可能就是唐清婉疏遠他的原因。


  他輕輕地觸碰著屏幕裏的那個女人,能夠這樣看著她也好過她離開她。


  “少爺。”


  林牧敲了敲門,“江公子求見。”


  視頻裏的唐清婉聽到後動了一下,傅斯年不打算瞞著她,於是點頭示意林牧把人帶來。


  “傅少爺。”


  自江宇澤解約以後,傅斯年約莫著也有數月不見那人,聽說Blue公司勝訴,江宇澤賠了不少錢。


  “不知道江公子今日來我傅氏,所謂何事?”


  “求一角色,互利共贏。”


  視頻裏的唐清婉聽後,總算來了興致,盯著傅斯年看他的下一步說辭。


  “我記得數個月前就已經說過,江公子不適合River男主。”


  “不試一下又怎麽知道呢?”


  江宇澤輕笑,“再說版權還在婉兒手裏,你這般替她做了主,她知道嗎?”


  “知道。”


  唐清婉忽然發聲。


  江宇澤這才看到傅斯年辦公桌前的視頻通話,“若是江公子想要借著River一角洗白重回娛樂圈,恐怕我這個小透明是要讓你失望了。”


  視頻裏的她清瘦的模樣,江宇澤看得心疼。


  這些日子,他雖然忙著解約的事情,但是聽銀城說起她的流產,無時無刻不後悔與沈晨曦聯盟。


  那個蛇蠍的女人,還指不定生出什麽歹毒的計策謀害她。


  傅斯年清了清嗓子,“江公子也看到了,我家媳婦的意思和我一樣,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您可以請回了。”


  “慢。”


  江宇澤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站在那兒,換了幅神色,“我也是有苦衷的人,可並非,這世上所有有苦衷的人都該被原諒。錯過了,就是再也不會重新來過了。小微,我不怨你,隻怪這時光惡毒,造化愚人。”


  傅斯年愣了愣,倒是視頻裏的唐清婉一下子站了起來,當時無非是苦等江宇澤多年無果,才隨手寫了《River》,他現在倒是真真的還原了劇本。


  “如何?”


  江宇澤恢複正常神色,“傅少爺和唐小姐若是還滿意,江某必定以數十個億的票房作為二位新婚之禮。”


  傅斯年皺著眉頭,隻聽唐清婉在視頻裏說,“好。”


  她對他?

  不怪傅斯年多疑,是江宇澤作為唐清婉的初戀,防不勝防。


  “清清。”


  傅斯年想要說些什麽,唐清婉掛斷了視頻電話。


  “既然婉兒願意,江某這邊就先謝過傅少爺了。”


  江宇澤走以後,傅斯年握緊拳頭向桌子砸去。


  一個陸廷軒就讓他頭大,這邊又來了一個江宇澤。


  他在辦公室一刻也坐不下去,驅車趕到九巷口。


  唐清婉坐在院落,冬日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很愜意,也很美。


  傅斯年將車子熄了火,以前她都是聽到車子聲響,就跑過來的張開雙臂迎著她。


  現在她的冷淡,要他有些失落。


  “怎麽在外邊?”


  也不吃驚傅斯年的登門,唐清婉淡淡道,“外麵陽光充足,想要曬一會兒。”


  “嗯。”


  兩個人就這樣緘默了許久。


  還是唐清婉先開的口,“你是來質問我,為什麽同意江宇澤來演River嗎?”


  “.……我.……”


  不光是清清變得很奇怪,就連傅斯年也變得很奇怪。


  於私,他自然是不願意她同意的。


  “就算你跑來問,我的答案還是同意。”


  唐清婉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準備進屋子。


  傅斯年一把抓著她的手臂,“清清。我們能不能別這個樣子?”


  “我們應該是什麽樣子?”


  這些日子以來,唐清婉時不時還會夢見那個渾身是血的孩子。


  傅斯年知道自己這樣想實在太奢侈,他想要那個會說會笑的清清,而不是敷衍著餘生的清清。


  “你做的決定,我向來都是依你的。”


  傅斯年吻著她光潔的脖頸,“清清。給我。”


  似乎隻有通過此,傅斯年才能從她的身體裏得到溫度。


  “我不想做。”


  唐清婉的拒絕讓傅斯年麵色陰沉,很快他苦澀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中午要到了,要不咱們去吃些火鍋?”


  “嗯。”


  吃過午飯以後,唐清婉接到電話,是之前在巴黎的那位負責人。


  她聽不懂法語,交給傅斯年。


  “哦,傅先生。是這樣的。”酒店的負責人說道,“之前老佛爺定做給唐小姐的婚紗,已經在路上了。”


  “大概多久能到川城?”


  “不出意外的話,是今日。”


  這些日子以來,總算是能夠發生一些讓彼此心情都愉悅的事情。


  “那個人,說了什麽?”


  唐清婉問。


  “清清。老佛爺今日把婚紗送過來了。”


  婚紗麽。


  唐清婉忘不了在巴黎時裝秀看到的那位茶花新娘,每一個女孩子心裏都住著一位公主。


  正準備回話時,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拍了拍傅斯年的肩膀,“斯年?”


  “Jack?”


  這位是傅斯年多年前的大學好友,現在在巴黎做著設計師。


  “老佛爺讓我把婚紗帶給唐小姐。”


  Jack望到躲在後麵的唐清婉,“這位就是你那可愛的未婚妻?”


  “嗯。”


  傅斯年洋溢著笑容,“想不到來送婚紗的人是你。”


  “清清。”


  傅斯年招呼著,“這位是Jack,也是我大學的舍友。老佛爺派他來送婚紗。”


  “您好。”


  唐清婉伸出小手,互相算作是回應。


  “唐小姐當年可是把我們斯年迷得團團轉呢。”Jack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記得某位在睡覺的時候,都不忘說什麽,清清。”


  傅斯年望到唐清婉臉紅的模樣,立刻製止了Jack的葷車。


  “對了,你人來了?怎麽不見婚紗?”


  “那麽珍貴的東西,自然在黛安娜酒店封存呢。”


  Jack做出一個紳士請上車的動作,“唐小姐,可願意隨我一同去試。若是不合身,婚禮之前,我們都可以再修改。”


  傅斯年牽著唐清婉的小手,一起上了Jack的車。


  這邊,陸廷軒收到線報,說是呂梁出現在黛安娜酒店。


  為了不引起大魚的逃竄,陸廷軒一身便服,隻身前去。


  黛安娜酒店是沈家名下的產業,沈家上下都知道沈晨曦喜歡傅斯年。


  所以當傅斯年牽著唐清婉剛踏入酒店,就有人向沈晨曦匯報。


  “小姐。”May通風道,“傅少帶著唐小姐去了黛安娜。”


  “黛安娜?”


  沈晨曦嘴角勾著邪惡,“我正要尋個機會呢,沒想到唐清婉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May。”沈晨曦吩咐道,“你去通知梁伯,告訴他可以行動。”


  呂梁收到May的信息後,開始盤算著下步棋子該怎麽走,據川城變節的警員透露自己最近正被陸廷軒盯梢。


  之前自己在巴黎險些被抓,和這個後起之秀脫不了關係。


  呂梁透過二樓往下探望,果然看到陸廷軒一身便服藏匿在人群,他在房間裏打開揚聲器,“行動有變,采取PlanB。”


  PlanB是沈家針對逃脫不了的罪責進行全盤洗清,換而言之,如果這件事被警方盯梢,他們可以拿著群眾的性命換取自己逃脫的機會,並在此之前把所有的證據銷毀。


  定時炸彈藏在最近剛從巴黎運回的婚紗上。


  唐清婉被Jack帶進套房,傅斯年想跟著進去,Jack左手遮麵,極其誇張,“斯年,瞧你猴急的模樣。”


  “人家唐小姐都是你的了,你還差這一會兒嗎?”


  “.……我.……”


  “再說了,新娘試著婚紗之前都被你看了去,還有什麽驚喜可言。”


  傅斯年俊臉抹上不自然的紅暈。


  不多會兒,唐清婉出來時,Jack驚呼道,“Wonderful。”


  而身後的傅斯年早已經看呆。


  “.……好看嗎.……”


  唐清婉紅著臉。


  半天,傅斯年才沙啞著嗓子,“好看。”


  陸廷軒在賓客之中,收到情報,“陸隊,不好了。”


  “你慢慢說。”


  “我們組前幾日變節的那個同誌,向呂梁那個老賊報信,提早發現了我們的行動。”


  忽然人群裏傳來尖叫,“炸彈!”


  黛安娜酒店的人群開始騷動。


  “請大家保持安靜!”陸廷軒掏出證件,“我是川城市警局隊長——陸廷軒。”


  “陸隊。”呂梁留下揚聲器,“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份大禮呢。”


  “在列的各位當中,有一位美麗的女士身上藏著炸彈呢。兩個小時的時間,就看陸隊能不能救大家於水火之中。”


  傅斯年皺著眉頭,揚聲器的聲音雖然經過變聲處理,但是聽著耳熟。


  他拉著唐清婉的手說:“清清,不要怕。沒事兒。”


  “嗯。”


  唐清婉並沒有注意婚紗上的珠寶正在滴滴滴發出爆炸聲。


  在沈宅的沈晨曦看到新聞後,按耐不住,親自給呂梁打了通電話,“梁伯,炸彈事情是真的假的?”


  “傻丫頭,當然是真的。”


  “那炸彈——”


  “被我藏在了唐清婉的婚紗當中。”


  May說唐清婉今日和傅斯年在一起去試婚紗,那傅斯年豈不是也會有危險?


  “梁伯,馬上停止計時。”


  沈晨曦急忙嗬斥道,“斯年也在酒店,會有危險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開弓哪有回頭箭的道理。


  黛安娜酒店的人群已經完全聽不進去陸廷軒寬慰的話,炸彈似乎在兩個小時以後就會爆破。


  “我不想死在這裏!”


  一個孕婦模樣的人哭著跪在地上。


  陸廷軒扶起她,在檢查完無恙之後隨後放她離開了酒店。


  隨後趕來增援的警方,對那些沒有炸彈的群眾一一放行。


  時間逐漸剩下半個小時,人群逐漸被散開,大廳裏身穿婚紗的唐清婉格外顯眼。


  陸廷軒有過一瞬舍不得,腦子從呂梁的話中浮現出一條信息——給他準備的大禮。


  難不成——


  炸彈在清婉身上?

  陸廷軒來不及思考,大步走到唐清婉麵前,先前他們之間因為冰庫的事件弄得很僵。


  “陸隊是懷疑清清身上有炸彈嗎?”


  傅斯年聲音清冷。


  “我也隻是例行公事而已。”


  唐清婉別著身子,不去看陸廷軒。


  忽然傅斯年變了臉,陸廷軒手中的儀器正在發出尖銳的聲響。


  旁邊的一個女生當場指著唐清婉,尖叫:“炸彈在她身上!”


  “清清。”


  傅斯年拉著唐清婉的手,“不要怕。”


  “清婉。放輕鬆。”


  陸廷軒安撫著她的情緒。


  還留在黛安娜酒店的一些人都嚷嚷道:“警官。既然已經得知了炸彈的來源,能不能先帶走這位穿婚紗的女士啊?”


  拆彈組人員被堵在高速,遲遲不來。


  唐清婉白著一張臉,不敢動。


  這個新型的炸彈,陸廷軒沒有把握自己能夠解開。


  整個黛安娜酒店靜謐地隻能聽見呼吸與嘀嗒倒計時的聲音。


  還有五分鍾了。


  (作者的話:抱歉,最近因為身體不適,所以更新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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