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蒙娜麗莎的眼淚
傅斯年頗為擔憂地望著唐清婉一眼,小姑娘自然不願與那個人有所瓜葛,她衝著傅斯年莞爾一笑。
在兩個人離開始,人群裏傳來了林誌炫的《蒙娜麗莎的眼淚》:“在浪漫之都
你看到了蒙娜莎的微笑
你說這對你很好
這次旅行讓你渡過了感情的底潮
你覺得曾經愛的太苦
感謝我聽你傾訴
溫柔的痛哭
……
”
並非唐清婉要特意留下聽江宇澤完整版本,而是圍觀的路人以及粉絲很多,他們蜂擁而上,將通口圍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不知誰嘀咕著:“可惜了,River要是會彈鋼琴就好了。”
“River連跳舞都不會,在團隊裏隻能唱歌。”
他怎麽……?
“.……
在我的夢裏
因為可以和你相愛而驕傲
然而你都不知道
我期待在你愛的世界裏變得重要
你要把愛人慢慢尋找
對你付出的一切
隻換來我對自己苦苦的嘲笑……
”
唐清婉的腦海裏浮現前幾日在秀場,江宇澤對她說起不辭而別的原因。
鋼琴之於他,不是可以支撐夢想的橋梁嗎?
她不敢繼續往深處想,那個男人在這六年裏,究竟經曆了什麽。
“想辦法出去吧。”
唐清婉扯著傅斯年的袖口說。
“好。”
身後傳來這首歌的高潮:“.……蒙娜麗莎
她是誰
她是否也曾為愛爭論錯與對
為什麽你總留給我失戀的淚水
卻把你的感情付給別人去摧毀
蒙娜麗莎
她是誰
她是否也曾為愛尋覓好幾回
她的微笑那麽神秘那麽美
或許她也走過感的千山萬水
才發現
愛你的人
不會讓她的蒙娜麗莎流眼淚……”
在順利搭上回去的地鐵時,傅斯年仍然心有餘悸地看著唐清婉。
江宇澤的陰魂不散讓他十足不悅,好一會兒,傅斯年聽到唐清婉說:“阿年。我沒事。”
他知曉她內心柔軟,江宇澤的苦情戲比霸王硬上弓更為實用,“嗯。”
聽著傅斯年悶聲地回應,唐清婉笑了笑,“阿年。我跟他不會在一起了。”
男人臉上的僵硬一點點瓦解,“清清。”
“幹嘛?”
她的眼裏閃著讓他沉淪的星河,傅斯年如被黑洞吞噬深深地陷了進去。
“等今年初雪的時候,我們就舉辦婚禮吧。”
唐清婉的臉開始燒了起來,女孩子嬌羞的垂著頭。
“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唐清婉,是我傅斯年一個人的。”
出了地鐵口,天已經上了黑。
陸廷軒這邊與線人剛碰上頭。
“白狼。你這幾天進展如何?”
白狼是陸廷軒在執行任務的代號,隻見他搖了搖頭,“隻是發現呂梁在大皇宮麵前徘徊。”
“我們勘查員從沈家內部得來消息,據說DL計劃在今晚會執行。”
“巴黎警方這邊有沒有做好工作?”
陸廷軒擔憂地問。
“白狼。法蘭西脾氣傲得很,又因為是跨國案,所以他們多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晚的任務務必小心。”
月光蒙上一層麵紗,正透露著不同尋常的特色。
江宇澤之所以會出現在盧浮宮唱《蒙娜麗莎的眼淚》,實則是精心布局。
若不是傅斯年始終在唐清婉的身旁,他大可借著他的同情,去渲染過去種種。
可惜了,他的這一出好戲。
傅斯年與唐清婉回到酒店,剛一進來,唐清婉就在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傅斯年抓著她的手,“清清。怎麽了?”
“阿年。我們明天就離開巴黎好不好?”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很想告訴他不必擔心江宇澤,他會守好她。
終究又是極不情願地說起那個男人,傅斯年嘴角輕揚,“是想家了嗎?”
唐清婉遲疑了片刻,“嗯。”
“那我們明日就走。”
川城早晨八時。
沈晨曦接到呂梁傳來的消息,她焦急地撥打著江宇澤的電話。
巴黎時間比川城要晚七個小時,所以好不容易睡著的江宇澤,自然在接電話時也沒什麽好脾氣。
“江公子。”
“麻煩沈大小姐下一次電話時,能考慮一個叫做時差的事物嗎?”
“你是怎麽辦事的!”沈晨曦並沒理會江宇澤的挖苦,而是直奔主題,選擇一種長話短說的方式,“斯年跟唐清婉都要從巴黎回來了。”
江宇澤揉了揉太陽穴,“回來不還有沈大小姐坐鎮嗎?我是不會辦事,你行你上啊。”
“你——”
沈晨曦氣急敗壞道,“早知跟我合作的事這樣愚蠢的存在,我——”
“沈小姐。”江宇澤坐起身子,“既然江某如此不堪,那你倒是做件不拖後腿有進展的事情看看。”
“行。”沈晨曦掛下電話嚷道:“到時,你別後悔。”
關於江宇澤,沈晨曦倒算是高估了他,於是揚了揚手裏的照片對著正收拾家務的May說:“將它們送到F社,越快越好,記得去掉行蹤。”
“是,小姐。”
F社郭楠上班時,在車上發現厚厚的信封,揣著職業的好奇心,她打開後望到的竟然是自家的愛豆與一個看不清楚麵容的女子的Chuang照。
若是爆出這一新聞,F社這個季度的流量絕對可以躍到業界第一。
隻是一旦爆出對江宇澤的剛剛起來的事業,勢必會有影響。
郭楠猶豫了許久,才回到F社用極其誇張地筆調,大肆渲染了《天王?炮王?巨星RiverVS神秘女子清晨爽歪歪》。
此消息一出,中韓兩網皆癱,Blue的楊社長更是氣得肺炸,要聖浩去巴黎,務必把江宇澤這尊大佛請回公司。
而在飛機上待了數十小時的唐清婉並不知道,外邊已經是滿城風雨。
剛到廊橋,傅斯年就接到林牧的消息:“少爺。出事了。”
“什麽事?”
“您去網上看一下吧。”林牧支支吾吾,“一言難盡。”
傅斯年平日上網,關注的也不過是一些財經消息。
很快,林牧給他發來一篇文——《River巴黎時裝周約炮揭秘》,圖文並茂的那張圖,正是前幾日清晨江宇澤闖入他們房間欺身唐清婉。
傅斯年握緊著手機,打下一串,“消息多久了?”
“從昨日清早就開始傳了,現在也過了十多個小時了。”
看來是有人故意趁他們登機的空檔,發了這麽一條消息。
難道是江宇澤?
不過他發出這些對他有用什麽好處?那個人當初不就是為了理想離開的清清嗎?
若不是他,難不成是陸廷軒嗎?
當天知曉這件事的除了他,就剩下陸廷軒了。
作為川城警局的陸隊長,還真是一石二鳥,坐享其成啊。
唐清婉朝著傅斯年揮了很久的手,“阿年。你怎麽了?”
“林先生說什麽出事了?”
傅斯年收回神,“沒事兒。”
“你把你的手機借給我上會兒網,我的手機沒有電了。”
傅斯年假裝手滑,手機從廊橋與機艙的間隙處掉了下去。
“阿年!”
唐清婉望著地下支離破碎的手機,十分心疼,“你怎麽不拿好?”
“好了。”傅斯年揉了揉她的頭發,“馬上就要到家了,等吃過飯以後,再玩也不遲。”
好像也是不無道理的哎。
可真到了吃過飯,傅斯年又用理由搪塞,總算是哄著唐清婉睡著了,他這才從仙田居回到傅氏。
傅斯年剛到十九層,林牧迎麵而來,“少爺。您的手機怎麽打不通了?”
“被我扔了。”
“.……什麽.……?”
林牧一時語塞。
“FLT部分對於現網淨化做了嗎?”
“.……還沒……”
“廢物。”傅斯年忍不住爆粗口,“傅氏養你們是做什麽的!”
“少爺,其實江公子已經開新聞發布會了。”
林牧將平板視頻遞到傅斯年手裏。
巴黎的正午,江宇澤看到聖浩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夢遊。
“聖浩哥。”
再確認是現實以後,江宇澤問:“你怎麽來了?”
“我再不來,你還能給我整出什麽新聞?隱婚生子嗎?”
聖浩將報紙甩到江宇澤臉上,“自己看。”
江宇澤攤開報紙,一眼認出自己身下的是唐清婉,“這個新聞——”
“River。”
聖浩語重心長地說:“你進圈子也算是老人了,怎麽就不明白緋聞的厲害?”
“它能給你帶來流量,同樣也能毀了你。”
“我不知道那天被人——”
話說到這裏,江宇澤忽然想起沈晨曦的忠告,莫非是她一手策劃的?
“你身為藝人,在公共場合,一言一行都要注意。若是我知道——”
聖浩自動把他與楊社長一早知曉唐清婉也會出現在巴黎時裝周的事情隱瞞,“你的豔門照現在傳遍了全球。”
“還是想一下怎麽在粉絲麵前,挽回形象吧。”
見江宇澤還神情恍惚地杵在那兒,聖浩用了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來之前我約好MU公司的一個哥哥,他留在時裝周整理稿子還未離開,我們也把發布會的稿子給你準備好了,你醞釀好情緒好,下午五點開始全球直播。”
川城淩晨三時。
傅斯年點開平板的播放鍵,江宇澤滿臉憔悴地在話筒前,“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出了這樣子的消息,實在抱歉。”
記者1號:“Rirver。也就是說,你來巴黎約炮的事情是真的了?”
江宇澤:“我是因為公司應了主辦方邀請,來看秀的。”
記者2號:“既然是看秀的,你該如何解釋那些Chuang照。”
江宇澤佯裝心痛:“不知道哪位可愛的粉絲,竟在我下榻的房間裏安裝了針孔相機,連我最隱私的部位也爆出來了。”
記者2號:“River,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江宇澤麵露難色:“你們也知道我.……自從出道以來就沒有女朋友……”
“可我也是個男人,總要發泄自己的yu望。那些——”
記者2號的臉幽幽地紅了,也就是說River身下的是充——氣——娃娃嘍?
記者3號並不打算放過:“River有網友看到圖片說,你照片的主人公是你年少時的初戀,你怎麽看?”
江宇澤笑了笑:“男人的初戀自然是美好的。我知道用她的樣子訂做這個是侵犯了她的肖像權,這裏我深感抱歉。”
記者4號:“River出道前和初戀分手的消息是否屬實?聽說那位神秘的初戀小姐也來到巴黎看時裝周,你們兩個人有沒有重新聯係,對於未來複合,有沒有打算?”
聖浩接過話筒:“對不起。River最近忙著新片的拍攝,身體有些疲憊,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裏。”
記者5號望著被保全護著離開的江宇澤大聲嚷嚷著:“River。請你回答一下,川城那位傅氏總裁的新女友是不是你的初戀?”
江宇澤忽然停下,聖浩頗為擔心:“阿澤。”
江宇澤投給他一記安定的目光,而後轉過身子,留下模棱兩可的一句:“請大家不要去挖我的初戀了,她已經結婚,並且過得很幸福。有時間可以多關注我的作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