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盧浮宮
被沈晨曦戳破心事的江宇澤笑道,“我記得沈小姐不是婉兒的朋友嗎?”
“朋友?也不過是你們男人之間的認為罷了。”
沈晨曦在江宇澤麵前,倒也不不避諱。
“怎麽,你們女孩子家,如今的友誼這樣脆弱嗎?“
“江公子,你們男人之間尚且會因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何況是兩個女人共同愛上同一個男人呢?”
“沈小姐愛慕傅少爺的心思,倒是不知當事人知不知。”
沈晨曦捏著傅斯年和唐清婉在埃菲爾鐵塔下的照片,“我若是得到傅斯年,唐清婉不是就屬於江公子了嗎?”
江宇澤被沈晨曦說得有些心動,“沈小姐說得這樣肯定,看起來似乎是想到什麽法子離間他們了?”
“那就看江公子是否願意合作了。”
沈晨曦掛掉電話,向江宇澤發了張圖片,上麵是他與唐清婉的不雅照片,他修長的手指飛快地打下一串:“你想怎麽樣?”
“要事業還是要美人兒,全憑借江公子一念之間。”
江宇澤不曾想,沈晨曦竟然能把魔爪從川城伸到巴黎,“隻要不傷害婉兒,我同意與你一條戰線。”
“爽快。”
陸廷軒推門而入,“這地方我不是很熟悉,所以隻買來些冰水。”
說話間,陸廷軒將從冰櫃取出的水瓶遞給江宇澤。
江宇澤點點頭,言謝後,昔日那雙溫和的俊眸裏藏著算計。
巴黎的午後,若是能去喝上個下午茶,那便是一天當中最愜意的時光。
傅斯年牽著唐清婉的小手剛要出酒店,昨日看秀的負責人過來遞給兩張票,“傅先生。”
他叫住傅斯年,“這是老佛爺特地給你和唐小姐盧浮宮的通票。”
傅斯年用純正的法語回應:“謝謝。”
“哦,對了。”負責人繼續說:“盧浮宮每日開放的時間是九點,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中文講解。但是我相信的,以傅先生這樣的法語水平,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還請勞煩您,替我向老佛爺道謝。”
“傅先生客氣了。”
傅斯年接過票,唐清婉聽不懂他們之間的交流,“阿年。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是老佛爺給你的門票。”傅斯年交給唐清婉,“明天去不去逛一逛傳說中的盧浮宮?”
“.……嗯.……”
唐清婉想起看秀時他響個不停的電話,猶豫地問:“你不用回公司工作嗎?”
“清清若是願意逛,我們就多在巴黎待些日子。”
傅斯年揉了揉她的腦袋,“公司有林牧坐鎮,再不濟的話現在還有遠程操控。不用擔心。”
清早有關江宇澤的突襲加上後麵和傅斯年的陰差陽錯,唐清婉已然餓得不行。
聽到唐清婉肚子咕咕的叫聲,傅斯年笑道,“好啦。什麽都不要想了,我們先去吃飯。”
Ballondesternes店是傅斯年來巴黎前,被權相宇極力安利的。別看權相宇平日輕浮,在吃方麵,還是有一定的研究。
傅斯年與唐清婉乘坐一號線來到Palaisdecongrès附近,“清清,想吃些什麽?”
唐清婉望著菜單,“我又看不懂。”
“吃海鮮如何?”
“好。”
“那就把四寶都點了吧。”
勃艮第蝸牛肉肥大鮮美,唐清婉因饑餓,吃的都有些狼吞虎咽地,隔壁桌那些法國優雅的淑女瞧到唐清婉的模樣,紛紛搖頭。
吃完飯後,唐清婉趴在桌子上,“阿年。”
“嗯?”
“你知道這個地方哪裏有賣法棍的嗎?”
“這些,不夠吃嗎?”
傅斯年瞧著滿桌的空盤,有些震驚。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薄唇勾著微笑,“清清。會不會有了?”
此句一問,唐清婉紅著臉,“你才有了呢。”
“我倒是希望自己能有。”
唐清婉說不過傅斯年,咬了咬唇,“我不過是想著——”
“明天去盧浮宮前來不及吃早餐,那個可以拿著。”
“現在不買,今晚若是買了,放著明天就涼了。”
……
川城警隊局長明麵上是讓陸廷軒護著江宇澤的安全,實際上是讓他暗中盯梢著沈家最近從巴黎進的一批白粉。
陸廷軒來巴黎數日,倒是見呂梁現身過大皇宮附近幾次,不過並沒有抓住什麽把柄,而勘查需要保密,因此在江宇澤麵前,陸廷軒一直是打迂回戰術的。
不過線人告訴他,進期沈家就要進行大動作。
所以陸廷軒這幾日都是借故說要在巴黎看風景搪塞著江宇澤,而江宇澤剛好得空與沈晨曦商量著怎麽能離間傅斯年與唐清婉之間的關係。
十月的巴黎算是旅遊的淡季,據說這羅浮宮要是真要細細逛,沒有一周是下不來的。
次日約莫十點左右,傅斯年便挽著唐清婉的胳膊搭乘地鐵去羅浮宮。出了地鐵口湛藍的天空,著實讓這對情侶心情頗佳。
若要追溯到盧浮宮本源,其本身是一座曆史悠久的王宮。
雖說現在館內許多地方,都被現代所代替,但這座古歐式的建築仍具有著自身保留著文藝複興的美感。許多藝術家的瑰寶也競相於此,所以時常無數藝術愛好者心之神往。
進入盧浮宮時,傅斯年與唐清婉來得並不討巧,真被酒店的負責人烏鴉嘴說中,今日恰好沒有中文翻譯。傅斯年擔心唐清婉聽不懂法語,所以在門口時買了英文版的講解器。
唐清婉戴著耳機,聆聽著盧浮宮各個館的文化。
傅斯年與唐清婉進入的第一個館自然是油畫館,他們要去看那位上世紀傑出的達芬奇先生筆下神秘的《蒙娜麗莎的微笑》。
不知是不是沒有碰上旺季,油畫館裏都有足夠的空間,讓欣賞的畫麵的時間可以變得不至於那樣走馬觀花。
許是看了太久,眼睛總會產生疲勞,所以人們時常坐下來,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齊聚在這個浪漫之都,聊著自己的所見所感。
講解器的內容被唐清婉聽得差不多,即便沒有人海,傅斯年還是始終牽著她的手,見她停在那兒,輕輕地問了句:“累了?”
唐清婉搖了搖頭。
傅斯年卻坐在那兒,“可我累了啊。”
唐清婉抬眼望去,不知怎麽的,遠處烏泱泱的都是人頭,她皺著眉:“阿年。”
“嗯?”
“那邊什麽情況?”
傅斯年順著唐清婉指的方向,“大概就是今天我們來這個館的目的吧。”
“《蒙娜麗莎的微笑》?”
唐清婉愣住了,或者更確切一些,過去她隻知道達芬奇的名氣,今日一看,人們對藝術的追求並不亞於追星女孩。
整個油畫館,除了《蒙娜麗莎的微笑》油畫擠滿了人,其他地方倒顯得有些寂寥了。
傅斯年坐在一旁,似乎和林牧正視頻聊著工作。不知怎麽的,唐清婉忽然感到很難過。
這樣的難過,來源於對達芬奇先生的疏離感。
就在她想著要放棄紮到那群人中間時,忽然來了一支國內的遊客團,一眾人推搡著把唐清婉推到了這幅名畫跟前。
唐清婉聽到導遊用熟悉的中文介紹說:“大家來看一下昂。”
“這就是著名的達芬奇先生的名作《蒙娜麗莎的微笑》。”
“我們先合個影,十五分鍾後大家在門口集合。”
唐清婉這才如此近距離的,見證了那個叫做蒙娜麗莎女人的魅力。
她正要喊著不遠處的傅斯年一起時,一個操著東北口音的大哥問:“Are you Korean?”
唐清婉笑著搖搖頭,用中文回答:“我是川城人。”
“哎呀媽呀。”大哥爽朗的笑著,“出個國還能遇見老鄉,真是巧咯。”
“小姑娘,你能幫我們一家人拍張照片不?”
唐清婉撓撓頭,遲疑了許久,還是從大哥手裏接過了單反,可是無論怎麽對焦,背景都是黑壓壓的人群。
“人很多,可能照不好。”
“沒事。”應該是大哥的媳婦回應著唐清婉,“能跟蒙娜麗莎同框就行。”
從何時起,我們欣賞一幅油畫不再是欣賞這幅畫的美,而是在意著這幅畫的名氣,和在各個平台曬出後被眾多人追捧的後的那份沾沾自喜。
唐清婉拍好後,將相機還給連連言謝的大哥。
傅斯年這邊也處理好公司的適宜,“怎麽了?”
“沒事。”
唐清婉隻是莫名地悲哀。
“我們去下一個館看吧。”
相對於方才的油畫館,石器館這邊幾乎沒有什麽人。
那些將士皆是以陶泥鑄造,唐清婉被傅斯年拉著慨歎著歲月在指間滑過,一眼竟萬年。
古埃及館內陳放著許多古物,唐清婉之所以對沙漠有著濃厚的興趣,全憑著古埃及這神秘的文化。
一進館內,她興奮地甩開傅斯年,這些人像和石棺仿佛有了新的生命。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法老在隔空與她對話,唐清婉轉過身,瞧著傅斯年一路躲閃的眼神,禁不住調笑他:“阿年。”
“清清。”傅斯年強行拉回唐清婉的手,“我們還是快些出去吧。”
“你是不是在害怕?”
“.……胡.……說.……”傅斯年語無倫次地應著。
而剛剛在油畫館裏遇見的中文導遊,采用擴音器大聲說著:“現在呢。我們來到了古埃及館。大家以欣賞為主,不要拍照,不然法老的詛咒可是會跟著大家一起回家的哦。”
傅斯年聞後,俊臉更是白了幾分。
“走吧。”
他摟著唐清婉出埃及館,油畫館那裏還是有多人。
隻是這一次,人們包圍的中心是那位全球冉起的巨星River江宇澤。
(作者的話:還有一更,祝我們團今年成立十二周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