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選他選我？
什麽靈界之王，有我厲害嗎？
想讓這個版本的葉王大人能一直維持感性模式果然是妄想。
“你的無禮行為, 就用你的馬來賠償就好。”
女記者：“……？別開玩笑！讓我徒步回去，我會死的！”
葉王：“難道我們就不是徒步來的？我們可以，你也可以。”
女記者：“不可以！你這強盜！”
野崎君：“葉王大人，搶人東西實在不太好, 而且我覺得……慢慢走, 能欣賞沿途景色也不錯。”
葉王：“……笨蛋, 還不是因為你。算了, 既然你這樣說。女人, 算你走運。”
外國妞氣憤的扇了他一個巴掌, 翻身上馬逃走了, 生怕慢一點就要留下來自己的馬。
野崎君無奈：“葉王大人, 對女性這麽粗魯可不行。”
葉王冷哼一聲：“本該給她點懲罰, 否則她下次還不記教訓。幸好在這裏的是我們，若是其他部落的人，定會把她撕成碎片。”
野崎君感到好笑：“您是擔心她嗎？其實可以好好說。”
葉王道：“才不會聽的, 那女人是匹烈馬，一個女子單槍獨馬來到印第安人的地盤, 準備發布一些挑釁白人社會權威人士的言論，簡直是愚蠢至極。”
野崎君這才想起了, 葉王大人可以讀取他人心聲, 很多時候他都忘記了這個事實。恐怕對於葉王大人來說, 短暫的一麵，已經將對方的心事乃至性格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厲害啊！葉王大人的能力！如果沒有這個能力, 多半會誤會對方；正因為有這個能力, 葉王大人才會想要保護那個女子吧。
葉王：“……誰管她！那粗魯的野馬！”
野崎君跟小千代湊起來腦袋, 小聲嘀嘀咕咕，然後又雙雙露出姨母笑。
葉王：“就算你們小聲說, 你們在想什麽我都聽得見！看來你還是太無聊，你給我過來！不是說你擅長死靈術嗎？我來教你如何超度亡魂，這些牛，你來超度！”
野崎君：“哎？”
沒錯，野崎君被惱羞成怒的葉王大人抓了壯丁。
有關超度亡靈的方法，葉王大人教了一次他就學會了。
也是葉王大人教的好，他告訴野崎君，儀式其實隻是集中注意力，調整魔力，靈力，或者巫力流向的方式。越是大魔法，越需要外界器具來固定跟引導魔力流向，而像超度亡靈這樣的程度，隻要他觀察記住能量運轉方式，之後還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填充修改儀式。
就好比第一次學乘法的小朋友，必須背乘法口訣。更高程度的數學家，會自己創造易於記憶的自己的口訣，來背四位甚至更高位的乘法。口訣本身隻是一個引導記憶的作用，隻要你記住了，有沒有口訣都可以。
野崎君想起來魔法使林德爾，他當初善用的魔法，就是用歌的形式來施展，所以才被妖精們稱作白花之歌。那麽自己所擅長，果然隻有畫畫了。
野崎君畫了一幅素描，並非完美再現眼前的情景，而是一幅野牛群途徑此處，悠閑嬉戲的圖。他強迫自己觀察每一具鮮血淋漓的野牛的死屍，然後腦補人設，開始畫畫畫。
小千代：“野崎君，為什麽全是人！”
野崎君：“我隻擅長畫人物。你看這裏，我不是有加耳朵跟尾巴嗎？還有人物設定補充。”
小千代：“……”
葉王大人簡直無言以對。
不過很快葉王大人發現，野崎君的確很擅長跟靈魂相關領域的法術，哪怕是這麽無厘頭的擬人畫，竟然也真的成功超度了亡靈。
正如之前所說，儀式隻是一個類似口訣，記憶力量流向的過程而已，隻要流向正確，就能達成法術。在葉王的視野裏，那是星星點點的螢火一般的□□，從屍體之中漂浮，上升，直到消失在視野看不見之處。
“你，說不定能成為很強大的通靈者。”葉王大人做出判斷，“我來教你如何操縱靈來進行戰鬥。”
野崎君震驚：“咦？還要操縱？不是它們可以自己戰鬥的嗎？”
迄今為止他使用的每張卡牌，都比自己要擅長戰鬥，當然是交給卡牌自己戰鬥就好了，自己為什麽要操縱？
葉王一針見血：“就是你老這樣幹，所以你跟靈之間的契合度不夠，才導致之前無法跟千代聯係上不是嗎？若你們之間一直有穩定的靈力連接，共同進行戰鬥，是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野崎君心虛，的、的確可能就是如此。這方麵葉王大人肯定是專家，聽葉王大人的沒錯。
“好、好的，隻要我能做到的話。不，我一定會做到。”
不要再經曆了，沒有小千代的日子！
“我已經被小千代養廢，無法自己塗黑了啊！我不能離開小千代！為了增強跟小千代的牽絆，我一定要學會！”
小千代死魚眼：“啊，為什麽我一點都不意外？”反正我就是麽得感情的塗黑工具！
葉王大人講解了一下，操縱持有靈的感覺跟你想的木偶戲不太一樣，是用靈力將持有靈聯通之後，發送訊號給持有靈，讓持有靈及時按照你的要求行動，有點像遠程遙控的感覺。經常聯係，訊號的傳輸會更快更強更穩定，最佳狀態就是如同大腦給肌肉發送電訊號一樣，心中一動，便有所行動。
在野崎君看來，很像兩人雙腳，或者雙人自行車，非常鍛煉默契。
他跟小千代的鍛煉方法，就是兩人共同畫漫畫。
嚐試了一下發現，原來他們的默契度真的很好！有時候野崎君剛剛產生這樣的想法，小千代就立即行動了。
葉王大人很滿意：“那就進入下一個流程，共同戰鬥一下試試。”
野崎君：“啊。”
小千代：“啊。”
葉王：“……？怎麽了？”
野崎君：“事實上，我們……”
小千代：“無論我跟野崎君，能用的魔法，都不是戰鬥係。”
是的，野崎君簡直就是輔助裏的輔助，就那個變貓還算有實用性，還是貓媽媽白給的魔法。他自己的那些死靈術，竟然也沒有攻擊係的，什麽看到幽靈，聽到亡靈聲音，乃至淨化術之類，全都，沒有殺傷力。
小千代自己的魔法，也一個德行，變貓的魔法，清潔一新的魔法，長出藤蔓的魔法最多能絆倒個人而已。
葉王簡直無語了：“你們這樣，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提起這個，野崎君跟小千代就忍不住悲哀。
“我們有金大腿！可是，現在召喚不出金大腿！”
葉王：“……你們就是太依賴所謂的金大腿了，沒有提升自己實力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野崎君跟小千代跪地，沒、沒錯，其實就是這個樣子！有緣一君為什麽要學習武藝，完全沒有必要，鹹魚著就好，於是就鹹魚到了現在。
葉王大人給這對廢柴一人一個爆栗：“偷的懶早晚都要補回來，這是世間常理。行了，那邊的廢柴精靈，別去想沒用的東西，專心練習你現在已經會的魔法，隻要強度夠，使用方式靈活，僅僅兩個魔法也能改變戰局。至於你，除了教你如何使用持有靈，你每天要跟我一起鍛煉身體。”
野崎君：“咦？為、為什麽到了這裏還要鍛煉身體！”
遊戲裏的大家不都是沒有實體？不，這不是遊戲，我自己也未必是活著的，這樣的身體為何還要鍛煉！
葉王大人道：“為了通過鍛煉來固定你的存在意識。你的思維模式還是偏向人類，所以‘鍛煉就會勞累’有這一個概念你才會累，同理‘鍛煉會變強’有這一概念存在，你會逐漸變強。所謂的變強，是指你凝結出的實體，以及能釋放出的靈力，跟對實體世界的影響力。”
野崎君有點明白了，就跟之前的儀式感容易引導力量流向一個道理，按照人類的固有思維來進行磨煉，容易引導自己以現在的形態成長。
啊，說起這個，葉王大人一定會知道的吧，現在的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到底是不是亡靈？
葉王冷笑：“我怎麽知道，我隻知道你被一個討厭的家夥做了一些處理，無法成為我的持有靈。若你活著，恐怕你的肉身在他的掌控之下；若你死去，恐怕你的遺骨在那家夥手中。有著那樣的媒介，除非殺死他奪取他的力量，否則是無法將你變成我的持有靈。”
小千代：“唔，可是，葉王大人，那個是……”
那個通靈王，是未來的您啊！
葉王抱著胳膊，不以為意：“我才不認可那家夥是我。連自己的契約者都弄丟找不回來的無能的蠢貨，怎可能是我。大約轉世太多腦子變蠢了吧，我就是我，跟他不一樣。”
小千代：……
麵對未來的自己，毒舌起來也完全不讓須臾啊，不愧是葉王大人。
葉王：“而且我才不會成為那樣的家夥，我啊，最討厭那些口口聲聲說著未來，然後順其自然無所作為的混蛋，就像安培晴明那個樣子，全都按照未來走，活著還有意義嗎？”
野崎君想了想：“嗯……但是，正因為未來的葉王大人，也就是通靈王創造了係統，我才能來到這裏，見到小千代，遇到您，所以我想，這樣的未來還是有意義的，您說呢？”
葉王：“你這家夥，竟然為了那個通靈王跟我頂嘴？你選他選我！”
野崎君：……
我選擇，少女漫畫。
葉王大人您隨意，葉王大人您繼續。
——互相嫉妒的雙生子什麽的，這個靈感我得記下來，回頭畫番可以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