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我投了一塊金磚,卻收獲了一座金山
“李木,這就是撞你的司機劉飛,現在說起來,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在你昏迷這五年裏,飛哥幾乎每天都過來看望你,順便照顧你一下,如此堅持的一個人,也挺難得的,而且你住院的時候,所有的費用都是他出的,我找的護工,也是他在支付工資,他並沒有推卸責任!你車禍後也多虧了有他,要是沒有他,真不知道我自己該怎麽辦……”小武悲傷對李木說。
“哦,這樣啊,你好,劉飛,很高興認識你,謝謝你幫著小武來照顧我,一般司機,都是出了車禍,做出賠償後,就玩失蹤了,可你卻沒有,飛哥真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我為飛哥點讚。”李木對劉飛說。
“快別這麽說了,你不恨我就行了,我的愧疚就會少一些了。”劉飛坦承道。
“真的很對不起,是我撞了你,這麽多年,我一直生活在愧疚中,如果你醒不過來,我會愧疚一輩子的,我無時無刻不在為你祈禱,希望你能早日醒過來……”劉飛接著悲傷地李木說。
“你也別太內疚了,車禍這種事情,又不是誰想讓它發生的,既然發生了,就讓我們坦然麵對吧,再說了,我這不是真的醒過來了麽!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啊!我們都應該高興的啊……”李木微笑著安慰劉飛說。
“是啊,快別那麽說了,誰又能說李木的醒來,飛哥的祈福沒起作用呢?”小武也在安慰著劉飛。
劉飛聽李木和小武都這麽說了,心裏倒是得到了不少的安慰。
李木定睛又仔細看了看這個劉飛:體型健碩,個頭不小,皮膚白淨,打扮新潮,氣質優雅,體香淡淡,身上有一股很強的親和力,讓人有上去親一口的想法。李木看著眼前這個人,帥氣不說,長相又極其像張痕,他性格中的小心眼,又串出來搗亂了,直接導致了他對小武和劉飛的關係的各種猜疑。
“小武,你不覺得飛哥很像張痕麽?”李木看著小武問。
“當然覺得像了,你出車禍那天我就意識到了,但他隻是像而已,倆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的……”小武有些失意地說。
“是啊,事情一晃就往十年上奔了……”李木感慨道。
“你們在說什麽啊?”劉飛被李木和小武的二重唱給唱懵了。
“我和李木在談論一個大學同學,白血病去世已經有幾年了,他跟你長得很像!”小武解釋道。
“這樣啊,英年早逝,可惜啊可惜……”劉飛惋惜道。
“是啊,人生中充滿了各種遺憾和不確定!”小武悵然地說。
“我請你倆吃飯去吧,以此表示一下對李木蘇醒的慶祝!”劉飛興奮地說。
“非常感謝飛哥,但我還不能走路……”李木無奈地說。
“那我出去買好了,想吃什麽?”劉飛問。
“我想吃披薩。”李木看著小武喃喃道。
“撞一下,昏五年,看來沒撞懵你啊,還沒忘了披薩嘛!”小武流著淚高興地對李木說。
“別你丫的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好像某人比我還要愛吃吧。”李木說道。
“別哭了小武,你該高興才對,是你的癡情感動了上蒼,你想吃什麽?”劉飛聽這兩個帥哥的對話,感覺很清新,轉而問小武道。
“他說的某人就是我,跟李木一樣好了,我也吃披薩吧!”小武穩了穩激動的情緒說。
“你倆稍等,我去去就回。”劉飛說完,出去買披薩了。
小武嚎啕大哭,把李木哭得不知所措。
“你幹嘛?你個倒黴蛋,‘二貨’先生,死老公了啊?哭雞毛?”李木罵小武道。
“還說,都要嚇死我了,你知道嗎?我有多擔心!你要是一輩子都不醒,我可怎麽辦?你不知道,這些年我一個人是怎麽挺過來的……”小武哭得很無助。
“好了,我這不是又醒過來了麽!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把希望寄托在剩下的日子裏不也是一樣麽?未來的路還很長,我們還會有大把大把的幸福的,難不成你希望我再睡過去啊,不罵你心難受是不,就是個正宗的‘二’貨。”李木開玩笑道。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損我,你可真對得起我!我看你不損我,你的生活就會變成杯具了是不,太傷自尊了!”小武聽著這久違的稱謂,哭著高興地說。
“你個日本大浪人,還有自尊啊?”李木笑罵道。
“快別鬧了,你給家裏打個電話吧,把你醒過來的消息告訴他們吧。”小武擦了擦眼淚說。
“我爸爸媽媽的手機號我都不記得了……”李木神色黯淡地說。
“打座機就好了啊。”小武提醒李木道。
“家裏沒人,我爸爸媽媽都在外麵打工呢!”李木說道。
“哪有,自從你出了車禍,阿姨就沒出去打工了,專職在家照顧你的兩個雙胞胎妹妹了。”小武說道。
“我昏迷著,怎麽能知道,真‘二’!”李木笑罵小武道。
“我忘記了……”小武撓著頭小聲地說。
“你就記得氣我是不?我這就打,把電話給我。”李木回道。
小武把他的電話掏出來遞給了李木,李木接過電話,撥通了家裏的座機!
“喂,您找誰?”電話裏一個滄桑的老女人的聲音問道,接電話的正是王蓮香。
“媽媽,我是小木啊。”李木哭喊著說道。
“誰?小木?哪個小木?”王蓮香打死也不相信,打來電話的會是自己的兒子小木。
“管你叫媽媽的,您說還有哪個小木?我是李木啊,您兒子!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了?”李木興奮地說。
“真是我兒子?!”王蓮香還是半信半疑,但語氣比起先前有了氣力。
“是我!”李木答道。
電話那端突然沒了聲音,過了一會,電話裏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我這就告訴李文去,我們馬上訂票去看你,我先掛了。”還沒等李木說再見呢,王蓮香就掛了電話,瘋了一樣衝出家門,跑向李文家,路上不管見到誰,她都瘋了似的拉過來,對人家說她兒子醒了,鞋子也跑丟了,還披頭散發的,出門時,也沒披件衣裳,隻穿了一個背心和一個男士大褲頭,路人都以為是碰到瘋子了呢,嚇得不輕。
李文看到如此狼狽的媽媽,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王蓮香把李木蘇醒的消息告訴她時,娘倆抱頭痛哭。
“‘女人’死過來,做飯那麽細致的活你不行,活動腿這樣的粗活總行了吧,我的腿快要酸死了。”李木痛苦地說道。
小武耐心地幫李木活動起腿來,蜷起來展平,再蜷起來再展平,重複了百十來次,李木也累了,這時劉飛也回來了。
三人吃完披薩,劉飛就告辭回去了,小武拿起電話,把李木蘇醒的消息,告訴了王扶德和席照柳,不一會王扶德在李峰的陪同下,帶著“小獅子”來了,又過了半小時左右,席照柳也到了。
大家看到李木蘇醒了,都喜極而泣,聊到深夜才回去,都走了以後,房間又恢複了平靜,又隻剩下李木和小武在家裏了,小武這晚擠在李木床上睡的,兩人相擁著甜甜地睡了一夜,這是過去的五年裏,小武睡得最安穩的一夜,李木再一次摸到了細滑、襟弱的小武的身體,小武也品嚐到了垂涎五年的他的男人的懷抱。
王蓮香和李文訂了趕往上海的火車票,迫不及待地趕往上海,到了上海後,又是王扶德和李峰接的站,這次與李木剛出事的那次不同,這一次王連香高興,當她聽到王扶德叫她媽媽時,並沒有罵他,反倒覺得這孩子挺懂事的,跟李文離婚都好幾年了,還認她這個媽,再有看著自己的小外孫越長越出息,來上海之後,也不那麽內向了,她更是對這個曾經的姑爺對“小獅子”的教育充滿了感激,另外就是王蓮香的內心也在發生著變化,她在漸漸地接受著“同性戀”這個事情,她覺得同性戀的人都挺善良的,做事也挺讓人放心的。
王扶德將王蓮香娘倆送去了小武家,王連香和李文又看到了會說話的活生生的李木了。
看到李木後,王蓮香和李文都痛哭流涕,稍稍平複了之後,王蓮香對站在一旁的小武說:
“謝謝你,小武,沒有你的悉心照顧,小木不會這麽快就醒過來的。”
“您太客氣了阿姨,他醒了,我們這麽多人都高興啊,我隻是照顧他而已,做了一個朋友應該做的,實在微不足道,還得多謝謝您,把李木放心地交給了我!如果當初您堅持讓他回老家,他萬一真的回去了,那裏的條件,真的沒法跟這裏比,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小武哭著說。
由於家裏還有莊稼地和牲口,再加上李文和高世林的第二個孩子還小,雖然暫時托付給了李文的公婆,但小孩子也不能離不開媽媽太久啊,所以王蓮香和李文看李木也好好的,剩下要做的,就是他的康複訓練了,即使她倆繼續呆在上海,也毫無裨益,所以就放心地回去了。
“都這麽晚了,正好我也沒吃飯呢,我們一會出去吃吧,我請客!吃完正好去康複中心!”劉飛坐在沙發上,對正在地中間鍛煉著的李木和小武說道。
“不用麻煩了,我和小武鍛煉完,在家裏簡單吃點麵就行了,也用不了幾分鍾,你自己出去吃吧。”李木冷冷地對劉飛道。
“哦。”劉飛回了一句,這分明是逐客令啊,劉飛感覺好沒麵子,隻好低著頭出去了。
小武對李木所說的,他並沒發表任何意見,但是他能聽出來,李木的話裏藏著的尖刀,也知道又是李木的小心眼出來作怪了,本想挽留劉飛一起吃飯的,不過話都到嘴邊了,他又咽了下去。
小武真的很忙,沈梅根一點點地把公司交由小武管理,祝修好和他的父親相繼去世之後,他就去安徽白小蛾那了,因為當沈梅根覺得小武已經能獨立支撐起“開創”的時候,他就把公司徹底交給了兒子,迫不及待地一個人跑去安徽“還債”去了。
公司要小武打理,李木要他照顧,有時候事情多得讓他應接不暇,公司的客戶,更是把他弄得焦頭爛額,什麽樣的客戶都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
“彎的、“直的”,不管小武喜不喜歡,他都開罪不起。
“小武怎麽不在?”前來看望李木的劉飛問李木道。
“可能公司裏有客戶要接待吧,他不回來,我就沒法康複訓練了,我怕摔倒!”李木小聲對劉飛說。
“那我扶你吧!”劉飛自告奮勇地對李木說。
“飛哥知道我是同性戀吧?”李木問道。
“我早就知道啊,怎麽了?”劉飛皺著眉頭問。
“那你還想幫我?”李木覺得劉飛不會是真心的,隻是在敷衍他。
“同性戀怎麽了?我覺得同性戀挺好啊,至少我是可以接受的……”劉飛誠懇地說。
李木聽劉飛這麽說了,真的挺感動的,他又仔細看了看劉飛,他注意到了劉飛襯衣最上麵的兩個紐扣是解開的,他能看見劉飛若隱若現的胸膛,好像還有淡淡的胸毛,看得李木真的是神魂顛倒,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