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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不真實的大特寫

  生活用不真實的大特寫把某種真實展現給了我,27歲的年齡無以承受的一份殘酷,把我原本的生活擊得粉碎。錦洪死時說過的那句話,粗暴地橫在我的靈魂深處,杜大毛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疼痛地打在我的心尖兒上,這些是我無法跨越的一條鴻溝,我卻任仇恨的種子,象春天的小草一樣,肆無忌憚地在這條溝壑裏生長。


  生活無以複製,我卻用仇恨來剪切。


  陳子風氣衝衝地離開了我的小屋,我沒有再給陳子風打電話,我堅信陳子風還會來我的小屋,在他還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女人,作來我的替身之前,陳子風不會那麽輕易地任我從他的手掌心裏逃開。


  鍾回到了武漢,當然杜紅也跟著鍾一塊回到了武漢。


  鍾堅持每天給我發一個短訊笑話,堅持每天給我一個快樂的亮點。但是鍾的這一切改變不了我對杜梅和杜紅的仇恨,鍾成了我複仇的一把利劍。


  一個星期之後,陳子風象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出現在我的小屋裏。


  小娟,我認輸了。陳子風進屋說的第一句話。


  我沒有抬頭,電腦的桌麵上放著一張我的寫真照片,照片上的我,那雙很優美的大眼睛裏,盛滿了冷漠和冰涼。我盯著自己的眼睛,一言不發。


  小娟,還在生我的氣嗎?陳子風放下了他的全部名人氣勢,用那雙我一直感覺很溫曖的大手去撫摸我的頭。


  我的事,你考慮得如何?附加條件,讓杜紅做一次你的裸體模特,怎麽樣?我的視線從我的照片上轉移到了陳子風的臉上。


  我怎麽畫?陳子風還是心動了,我就知道,陳子風喜歡杜紅的魔鬼身材。


  這個你不用管,我的畫麵錄製成功後,我會在這間小屋裏,讓你盡情地畫杜紅的祼體,但是有一點,你不能碰她。我冷靜而又理性地安排著似乎與我無關的一件小事。


  藝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對刺激生活的的熱衷,比一般的人更加來興趣,陳子風在我的勸說和按排之下,終於答應和我合演一場雙簧遊戲。


  我和陳子風坐在一塊商量一些具體的操作過程,我們把地點定在了東湖賓館。我很喜歡東湖賓館的環境和氛圍。我喜歡在那條如畫如詩的長廊裏行走的感覺,“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在黑的寧靜中,如天籟裏的傳聲一般清脆,一般孤零,如古典憂怨女子一般飄逸。每次走在那條長廓裏,我總會感覺有一個長衫飄飄的女子,懷抱琵琶,憂傷地盼望著屬於她的愛人。


  其實在更多的時候,我不過是一個喜歡自由,向往浪漫,渴望溫馨的女人。把仇恨的進入,按置在那樣一個充滿詩意的環境裏。


  我去了東湖賓館。我給鍾打電話。


  鍾,你在哪兒?和杜紅在一塊嗎?我問。


  杜娟,你在哪?你還好嗎?鍾反問我。


  鍾,我在東湖賓館,為一個企業寫稿,要在這兒住三天的時間,你晚上過來嗎?我問。我挺想你的。我在問完之後補充了一句。


  杜娟,我也很想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好?你大姐讓我和杜紅過完署假就去日本,她已經在幫我們辦理出國手續。


  什麽?這麽快。我誇張地在電話裏叫著,其實杜梅對我講過。在杜家,我是一個極具破壞力的女人,杜梅還是很怕我的。


  你晚上過來,我們見麵聊,好嗎?我說。


  杜娟,晚上等我。鍾的聲音帶著急切和某種依戀。


  我掛了電話。一個人從房間裏走了出去,穿越長廊時,任腳下響著“踢踏踢踏”的聲音,那聲音真實地一踏一踏地敲在心尖上,一陣陣緊縮的顫栗,如許多個糾纏不清的夢,穿透心骨,螞蟻咬傷的痛,不經意地牽扯著身上所有的疼痛神經。


  鍾,對不起了。鍾。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


  我繞湖而行,象一個幽靈一樣在樹林,在湖邊穿梭,我一直在想鍾,其實我真的很愛鍾,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方式去破壞一種完美的感覺?為什麽?

  我在問自己。可是我回答不了。我恨杜梅,恨杜紅。為什麽僅僅比我小幾歲的杜紅可以輕易地得到我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呢?為什麽?

  生活對我而言,是那麽地不公平。報複成了我打破這種不平衡的理由。


  鍾,原諒我。


  夕陽下山的時候,陳子風開著那輛霸氣十足的奧迪車來到了東湖。


  陳子風住進了東湖賓館。陳子風住在長廊的另一端,和我住的房間遠遠相對。陳子風帶來了遠距離的攝影器材。陳子風果然是有備而來。


  小娟,答應我,不可以和鍾真正地做那個事。陳子風把我緊緊地擁在了他的懷裏。


  哥哥,我不會的。我要的東西已經沒有愛了。我隻想讓杜梅嚐嚐親人痛苦的滋味,讓杜梅知道親情是血濃於水,讓杜梅內疚她對親人的淡漠。我雙手緊緊地繞著陳子風還算結實的身體。


  陳子風從外表來看,一點也不象五十歲的人。陳子風沒有發福,陳子風具有中年男人的所有魅力,我並不是杜梅說的那樣,在和一個五十歲的老男人鬼混,更多的時候,我是那麽那麽地依賴陳子風。


  在鍾到來之前,我和陳子風在我住宿的那個房間裏,把地勢都勘探得清清楚楚,包括攝影機如何擺置,距離是多遠,都被陳子風一次一次地調試過了,最後一絲夕陽消失的時候,陳子風離開了我的房間,他在我住宿的房間外,按置好了那台鍾做夢都不會想象到的攝相機。


  天徹底暗下來的時候,鍾來到了我的房間。我早已備好了紅酒,菜肴,象一個獵人一樣,布置好了陷阱,等待鍾的墜落。


  鍾進入房間裏的時候,我還坐在電腦邊上,那是我故意設置的一幕,我要鍾徹底地相信,我真的在為一個企業寫報道。


  杜娟。鍾把背包從肩上取下來的時候,叫我。


  鍾。我象隻小燕子一樣飄向了鍾。我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來,鍾,坐下。我牽著鍾的手,讓他坐在了小餐桌邊。我關掉了房間裏的燈,燃起了紅紅的蠟燭。


  杜娟。鍾的眼裏有種從來沒有的欲望在跳動。


  來,鍾,我們喝點紅酒。我一邊給鍾倒酒,一邊用嫵媚十足地聲音對鍾說話。鍾,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陪你喝酒,鍾,我們注定有緣無份。


  我把一杯酒一口幹了。


  杜娟,慢點。杜娟。鍾的聲音有些哽咽。


  好了,鍾,來,我們繼續喝,不提不開心的事,讓今晚的燭光成為我們這輩子最美最美的回憶,好不好?我又向鍾舉起了酒杯。


  鍾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拉進了他的懷抱。鍾低頭去尋找我的嘴唇。兩片火熱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了一塊,我把女人全部的引誘集中在舌尖之上,一次又一次地去纏繞鍾的舌尖,我的雙手不停地在鍾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愛撫,鍾,終於象火山一樣爆發,抱著我走到了床沿邊,他的喘息聲,在紅紅的燭光中,流淌成了那條三十四凹的小河,我忘了陳子風的警告,忘了窗外的攝相機,忘了陳子風那雙監視的眼睛,忘了杜梅,也忘了杜紅。


  我隻屬於鍾,屬於我從來見過的愛情。


  鍾還是一個從未開發過的處男,他顯得有些笨手笨腳,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鍾緊張地一次一次地叫著我的名字,緊張地一次又一次地去撫摸我的臉蛋兒。


  杜娟,我的好姐姐,杜娟,我的好女人,是這樣做嗎?杜娟,是這樣嗎?鍾,喃喃地在我的耳邊說著。


  我象一個小媽媽一樣,引領著自己的孩子,穿越女人的迷宮。我一點一點地教著鍾,一點一點地開啟鍾。


  男人天生具有做愛的操縱權,鍾的所有欲望,所有神經都被我挑引得激情高漲,鍾象個小勇士一樣,在我的引領下,攻戰著引誘人的堡壘。


  我們在床上忘了時間,忘了空間,甚至忘了明天,忘了未來。我們一次又一次地糾纏在一塊,任光滑無比的肉體,蛇一般地纏繞。


  時間在我的們的纏繞中飛快地滑落,窗外有什麽東西發出巨裂般地倒坍聲,驚醒了我和鍾的美夢,我一下子從鍾的身邊坐了起來,我記起了陳子風,記起了現實中的杜梅,記起了鍾是杜紅的男朋友。


  淚,沒有道理地往外湧動。


  鍾抱住了我。


  杜娟,杜娟,我明天就告訴杜紅,我愛的人是你。杜娟,不要哭,我會心痛。鍾伸手來擦我的眼淚。


  鍾,你回學校去吧。杜紅找不著你會生氣的。鍾,回去吧,啊,不要告訴杜紅這些,最起碼,現在不要告訴杜紅。我把鍾的衣服遞給了鍾。


  我沒有再看鍾,盯著窗外的黑,任心猛烈地往下墜著。


  鍾,終於穿好了衣服,鍾,俯下身子親我。


  杜娟,等我,相信我,我一定娶你。鍾在我麵前許下了一個美麗的承諾。淚,又一次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鍾,去吧,啊,去吧。


  鍾的腳步聲一點一點地消失在黑夜裏。我躺在床上,如死屍一般。時間停止了,一切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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