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治病救人
他們沿著石階緩慢向上爬去，流螢們在路旁的草叢間、灌木叢上空，一隊隊、一排排的舞蹈、歌唱、飛舞，形成了浩瀚的螢的王國。它們為他們引路、照明、演奏大自然美妙動聽的音樂。
所謂大象無形，大音稀聲，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他從大自然的氣勢磅礴，小精靈們的美妙音樂中感受到了生命運動的艱難和磅礴。
他背著瓊雪向上艱難地行走，額頭汗灑如珠。小雪爬在他脊背上睡了很久。她這幾天又饑又餓又渴，又中了毒。實在是太累了。翠雲卻像沒事人似的，哼著小曲，輕鬆地穿行在山間小道上。她時而與流螢戲耍時而摘野花時而仰望天空數星星、看月亮，樂不思蜀。
“大哥，怎麽還是黑夜呢?我們走出地宮了嗎?”
瓊雪有氣無力地問道:
“小雪，我們大概在地宮裏困了兩天多。不過現在已經出來了。”
“那我們現在在哪兒呢?”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在邙山山道上。”
“我們現在去哪裏呢?”
“我也不清楚，往前走再看看，或許就明白了。你困地話，再睡一會兒。我們有好長時間沒吃沒喝了。你餓嗎?你渴嗎?”
他的肚子又饑又餓，他怕小雪難受，也隻能努力忍受，希望能盡快找到人煙，填飽肚子，找點吃喝。
“隻是覺得有點困，你那麽一說，我也覺得又饑又渴了。大哥，你放我下來，讓我走一走。看把你累地出了那麽多汗，瓊雪心疼你。”
“你確定能行嗎?”
“能行。”
他們在石階上爬行了一個多時辰，有座寺廟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大好了，終於看到人煙了。我們出來了，真好啊!”
翠雲看到她們不遠處的建築，高興地大喊道:
他們向上走去，朱紅的大漆門堵住了他們的去路。他抬頭向上看了看，鬥大的流金色“大覺寺”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原來這是一座寺院，是大覺寺啊!”
瓊雪有氣無力地說道：
“大小姐，別管什麽地方，先敲門進去，能點吃喝再說，我實在是又饑又喝啊!”
翠雲急躁地說道。
說畢，她很快向前敲了敲門，大喊了起來。
“有人嗎?救命啊!”
沒停多久，有位年過花甲的老僧開了門。
“施主，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老師傅，我們夜晚路過此地迷路了，想進寺院借住一宿，討擾老師傅了。”
“阿彌吒佛，慈哉!慈哉!各位施主，請進來吧!”
他們跟著老師傅進了大覺寺。
“老師傅，給我們弄點吃喝，我又饑又渴，快不行了。”
翠雲餓得心裏發慌，急忙喊道:
“老師傅，順便弄些開水來，瓊雪生病了，不能喝酒。”
“懷德，趕快去夥房給這幾位施主弄些吃喝。”
懷德和尚很快去了夥房端來了飯菜、酒、水。
翠雲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他和瓊雪不急不慢地吃吃喝喝。
忽然，小雪口吐鮮血從飯桌旁溜了下去。
“懷德，快去把方丈師兄找來，這位姑娘病情惡化了。”
懷德很快跑了出去。
沒多大會兒，惠仁方仗身披袈裟，身背醫藥箱，左手作揖，右手拿著金黃色禪仗，腳步輕瑩地向我們走來。
“方丈師傅好!”
眾生恭身作揖問好。
“方丈大師，快來看看我的妹子。”
“施主，先讓她坐正，伸出左手平放在桌麵布枕上，我先看看她的脈象。”
老方丈一邊從醫藥箱裏拿出布枕放在方形飯桌上，一邊說道:
他麵貌慈善，白胡須係帶仁愛，安靜地坐在高瓊雪身旁，他看了看她左臂的箭傷，給她把著脈。
沒多大會兒，他輕聲說道:
“女施主，朝向老納，挪動身體，再伸出右手，把手放在布枕上。”
高瓊雪麵容憔悴，有氣無力地挪動著身體。老方丈又號了號右脈。
過了一會兒，老方丈驚訝地說道:
“女施主中了蛇毒，而且是南方的蛇毒。沒道理呀!現在是仲春邙山根本不可能有蛇出沒，北方的蛇過了端午節才有出沒。女施主這中毒有蹊蹺。”
“大師，我也不瞞你了。我們在山道上遇見了土匪，我們和土匪打鬥時，妹妹被他們箭矢傷中了。”
童嘯天說道:
“大師，這毒你能解嗎?”
“以脈象和女施主的症狀看應該是銀環蛇的毒，這種蛇北方很少見，你們得去南方治療。聽說十幾年前曼陀山莊主人能治天下奇毒，你們去南方找找。等一會我給她取一瓶萬靈丹，她身體感覺不適時，服用一丸。也隻能緩解症狀，不能根治。”
“大師，謝謝你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吃過早飯，童嘯天他們收拾停當，準備下山。
“大師，麻煩你差人把這封信送到洛陽城高府。大師，感謝寺院的收留和照顧，瓊雪謝過了。”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名位施主一路保重。”
高瓊雪以禮答謝後，她們三人匆忙下了山。
“老爺一一老爺一一，大小姐有音信了，大小姐有音信了。”
高府管家匆忙跑向高老爺臥房，大聲喊道:
“旺福，大小姐現在在哪裏呢?”
“老爺，你看看大小姐寫的信就知道了。”
董管家把信件遞給高太守，他仔細地看了看，衰聲歎氣道:
“曼陀山莊十年前已經不存在了，他們去哪裏找呢?哎一一，這或許就是命啊!我滅了曼陀山莊，十幾年後，我的愛女卻身中奇毒。死丫頭，也不知道回來，或許我去求求皇上，宮裏的禦醫能解奇毒。”
“老爺，你別太擔心了，吉人自有天向。大小姐能從水簾洞禁地逃出來，肯定有能力保命。”
“可她身上的毒就是在禁地裏中的。旺福趕快去丞相府讓各郡縣留意著瓊雪，一有消息馬上加急上報。”
“老爺，那我去京城了。您在家裏不要想地太多，要注意身體。”
“旺福，你出去多帶些家丁，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老爺。”
“瓊雪，你身體感覺怎樣呢?要不，我們去前麵的酒館歇一歇。”
“大哥，我既口渴又餓，我們還是停下來歇一歇吧!”
翠雲騎在馬上說道:
“那好吧!”
“駕一一駕一一駕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