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階乍現
第二天，天剛初曉，齊霸天接到了洛陽城裏的飛鴿密信，他打開書信，信上寫著:
其一:齊兄，你別再胡鬧了。你這次鬧得動驚太大了，竟然動了高丞相的孫女，愚弟望兄速放之，以免招來滅頂之災。
其二:朝廷派了大兵，並帶上了破門的秘密武器，天一亮，動身前赴清龍寨圍山，以待攻山。望兄盡快放了高瓊雪，切記一一切記。
“可高瓊雪他們誤闖禁地，現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怎麽放呢?”
齊霸天看完信，自言自語道:
他話語剛落，山洞外麵響起了震耳欲聾地喊殺聲。
王定邦縣尉領著十來個黑衣人混入山寨，等吊橋落下後，他們很快殺死了吊橋兩旁的守衛，控製住了吊橋。王縣尉很快向空中發了信號箭，後援官兵很快衝入了山寨。官兵同山匪廝殺在一起，殺喊聲震天。
“紅玉、沉雲，不好了，官兵已經攻入山寨，山寨恐怕保不住了。你們趕快收拾東西，從東麵密道撒退。”
齊霸天看見洞口守橋兄弟被殺，急忙喊道:
“你們動作放快點，我出去抵擋一陣子。”
“大哥，那你小心點。”
齊霸天縱身飛向前方，正巧碰上闖進來的三名黑衣人，他們手持長劍，飛身而起，揮劍下劈，把齊霸天團團圍了起來。
齊霸天在空中不斷飛躍躲閃，右腳蹬東牆，身體迅速向西北劃弧，用力出雙拳，那拳快入閃電，瞬間閃向左右黑衣人，他倆躲閃不急，胸口被狠狠地咬了一下，身體迅速射向黑龍潭，隻聽得嗵嗵幾聲，黑衣人口吐鮮血，墜入潭中。
齊霸天背後的黑衣人，看見同夥遇險。很快持劍向齊霸天刺來，他嗅到急促地的劍風，雙腳迅速點地，快速向後翻起，他的身體在半空中翻騰，快速閃在黑衣人的背後，雙膝有力成泰山壓頂之勢，直擊黑衣人。頃刻間，黑衣人和齊霸天重重地陷入地下，瞬息間，鮮血噴射、淒叫聲聲。山洞裏傳來淒慘的叫聲和連綿不斷地回音。
王縣尉看見齊霸天如此神勇，急忙喊道:
“你們幾個停下來，別去送死了。”
“齊霸天，山寨已破，吊橋我們控製著。還是放了高大小姐，出來投降吧!”
“少廢話，有種的話，你們進來。”
“看他這麽頑固，說也是白說。士兵們，放箭。攻入山洞，救出大小姐，立大功。”
頃刻間箭雨齊發，射入水簾洞。
齊霸天迅速躲避箭雨，向密道方向飛去。
王縣尉帶著大隋官兵衝入山洞，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他派人到處找暗道出口，士兵們發現了南麵的山寨禁地。他們打著蠟燭在禁地道口走了不到十米，士兵觸動機關，片刻間箭雨、亂石、不同形狀的暗鏢向他們飛來，士兵們慘叫聲不斷，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斃命。
“官兵們趕快出來一一趕快出來一一裏麵有暗鏢。”
王縣尉帶著人在門口喊了半天，卻沒見一人出來。
隨後他下令關上石門，燒毀了吊橋，命令士兵撒出了山寨。
王縣尉由於絞匪有功，朝廷給他賞了個太守。
他們跟著一隊隊流螢順著雕花護攔，小心翼翼地向東南走去。
他們在曲折蜿蜓的雕花石護欄走廊走行，穿越碧波湖，越過許多石拱橋，在地下宮東南方向的灌木叢旁停了下來。
“奇怪了，流螢怎麽鑽入草叢不見了呢?”
翠雲疑惑道:
“翠雲，你在灌木叢周圍找一找，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呢?”
翠雲撥開四周圍的灌木叢發現東南麵有一碾盤大小的漢白玉圓形空地，空地東南麵山崖壁前不遠處立有一尊漢白玉石雕，它高約兩米，是位亭亭玉立，楚楚動人的美人。翠雲看到石像激動地叫了起來。
“大哥、大小姐，快來看看，這簡直太美了。”
他倆很快鑽了進去。
“翠雲，讓你找出口，你在幹嗎?望著石雕像發什麽呆?”
高瓊雪著急地責備她道:
“這裏除了這些，哪裏來的出口呢?”
“瓊雪，你聽聽，有風聲。”
“大哥，你怕是想出去，想得頭腦有毛病了吧!哪來的風聲呢?我們的身後是一層厚厚的灌木叢，湖麵的風不可能傳過來。”
“你再聽聽，風聲大概是從石雕像方向傳來的。”
“哎呀!是風聲，是從那邊傳來的。我們趕快上前瞧瞧。”
高瓊雪高興地跳了起來，喊道。嘴裏卻吐出了血色，她怕嘯天擔心，急忙用右手捂住了嘴角。
他倆走到石像旁，仔細看了看，周圍除了石空地、石像、灌木叢，卻什麽都沒發現。
“大哥，快看。石像上有刻字。”
他看了看這尊美人:白膚色，丹鳳眼，鵝蛋形模樣，苗條身材，白色秀發耷在身後。褥裙右下方刻著漢隸字樣:曼陀羅華山莊主人:曼陀羅華夫人。
“大哥，這地上也有字，好像是篆文。”
瓊雪叫道:
他再向圓形漢白玉雕花紋祥空地看去，上麵寫著一首詩:
芳華殿裏寂寞夜，
玉人何處弄吹笙。
一朝誤入天命網，
龍瓜花開不見人。
惆悵惆悵!
牽腸掛肚!
忽入一夜春風來，
流螢輾轉寄相思。
“瓊雪，這詩句提到了流螢，我們再仔細找找肯定能找到出口。”
“大哥，你看看這裏又有新發現了。”
瓊雪撥開石雕像左麵的灌木叢發現了漢白玉大小的圓石和少許流螢，忽然喊道:
他向灌木叢深處鑽去，看見了碾盤大小的漢白玉圓石，那桶口大小的圓石正懸在右側。它們周圍還時不時滴下清婉悅耳的水珠聲，周圍螢火蟲不斷索繞。
“多麽美妙的仙境啊!要是瓊雪好著的話，我情願在這裏呆一輩子。”
他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這樣的美境，誰來了也不願意出去。隻是地宮險象眾聲。一個是天堂，另一個是地獄，落差太大了，正像龍爪花，花與葉，生生相錯，永不初見!”
“是啊!我們千萬不要因為被美景陶醉，放鬆警惕而喪命。這肯定又是機關，所以我們得小心。瓊雪，你先出去看看翠雲。”
“好啊!可你千萬要小心呀!”
他小心翼翼地雙手抱住小石球上下轉動。忽然山穀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那聲音不斷地在山穀中回蕩，猶如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地弛騁於天地間。
隨著石球的轉動，山厓間開了一道高大雄偉的立門，那門漸漸地打開，參差起伏的天階從地下蜿蜓曲折於天際之間周圍群山環繞，鬱鬱蔥蔥的草木、灌木叢、樹木在山道若隱若現，一隊隊的流螢飛舞著向天邊飛去，深藍色夜空星辰點點，銀銀的圓月普照大地。
“奇怪了，怎麽沒暗器射出呢?噢，對了。前輩不是說了這是生門嗎?”
他爬在大圓球下等了好久，立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心裏疑惑道:
“瓊雪、翠雲，你倆趕快過來，我們找到出口了。這裏更是美妙絕侖啊!”
他看到山道如此壯觀，高興地大喊了起來。
高瓊雪帶著翠雲鑽進灌木叢，驚呆了，大叫道:
“這麽宏偉、壯觀的景象啊!像是天階。”
“大哥，我們要出去了，真好。”
話音剛落，高瓊雪倒在了地上。
童嘯天見狀，一邊跑向她，一邊喊道:
“瓊雪，你怎麽了，你怎麽了呢?”
她默不作聲。
他急忙背她上身，喊了翠雲，向石階拾級而上。
他們在石階上走了不到二十米，石門緩緩地關了起來。
外麵山還是山，路還是那路，沒什麽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