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胡攪蠻纏
江寧意識到，現在他似乎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眼前的每一樣東西都有相當多數量的重影，但是看起來並不雜亂，反而有一種逐幀動畫的連續感。很快，理科生江寧就意識到，這似乎是一種偽高維的觀察角度。
因為他現在不僅可以洞察一個區域的所有結構，以往視覺上一個物體遮擋另一個物體的情況不再發生。而且他甚至可以看到某個物體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的動作。
技師們是眼前最多的正在移動的“物體”，他們每個人行進的方向上，都延伸出去了長長的一串半透明人形。稍作觀察就能發現，那些人形和他們的動作，正是技師們接下來幾十秒的動作，雖然並不是百分百吻合，但是除了一些細節錯誤，江寧愣是沒有找到預知失敗的情況。
“預知未來加透視，我真的要當主角了？”江寧欣喜地體驗著剛到手的新能力，呃，雖然現在他對自己能力的熟練度還不足以讓他完成一般透視流都有的思路：透視衣服，但是他仍然很高興。
直到一陣頭痛來襲。
“呃……果然是有副作用的啊。”江寧連忙停下了透視，雖說頭並不太疼，但是繼續下去總歸不大好。萬一有什麽反噬副作用呢？
但是當他就要停下剛到手的超能力的時候，他終於注意到了身邊的鐵皮箱子。
裏麵裝著一些畫風清奇的精密儀器，用了很多看上去像是木頭和陶瓷的材料。看上去大概像是一個台座，正在像呼吸燈一樣發著紅光。
“唉？”江寧並不太能明白這些正在工作的儀器是什麽，為什麽要在箱子裏運行。
“啊，你在這啊？”正在江寧愣神的時候，之前消失了的技師找了過來：“我就去上個廁所你就不見了，嚴肅一點不要亂跑好不好？咱好歹是個保密單位。”
“不嚴肅的人是你吧？！”江寧斷然不能接受對方的說法。
“算啦算啦，反正都是全自動時代啦……如何，係統有沒有告訴你是什麽技能？”技師擺了擺手。
“emmm……我如果告訴你是雷達呢？”江寧考慮再三，還是否決了探知之風這個缺根弦名字，決定慫點。
“哦？不錯啊，至少比什麽“艦娘的煙囪不會堵”要好多啦！”
“原來會有那種廢柴技能嗎！！我還真是謝天謝地了啊！”
“行，沒出問題的話就你可以回去了。”技師在手裏的小本上記了幾筆，抬頭對江寧說道：“帶你來的那位栗本先生還在等著你呢，他好像找你還有事。”
“好，我馬上過去。”江寧回答道。
兩人回到大廳入口，栗本正幫著從貨梯上卸東西下來，見到江寧過來，才放下手裏的箱子。
那些鐵皮箱子和剛才江寧看到的差不多。
“江寧提督，請問順利嗎？”栗本問道。
“蠻好的，挺快的，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麽就完事了。”江寧聳聳肩：“這個，還有事嗎？”
“關於技能……”栗本從兜裏拿出了終端：“我這邊顯示給您擴充技能的機器，剛才離線了五分鍾，所以有些擔心……”
江寧驚恐地看了一眼技師。
“哦？正常正常，像這種源機器脫離監控網很正常。”技師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沒事我先撤了，那邊還有活要幹呢。”
“……？！”江寧望著技師離開的背影，一度開始懷疑這貨是休伯利安變的。
“……呃……”栗本顯然也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所以，現在應該幹什麽？”江寧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江寧提督是否知道什麽和技能有關的信息？”栗本問道：“機器離線的話，整個擴充過程的報告就得手動提取了，那會非常麻煩。”
“我隻知道我的技能是雷達，類似判斷敵艦位置的……”江寧不敢把話說太全，雖然目前已經在這個世界目睹了諸多反科學的事情，但是透視這種東西還是過於震撼了點，小心為妙。
“這樣啊……那就不必參與測試了……”栗本說道。
“測試？什麽測試？”
“提督獲得技能之後，是需要進行一次測試演習的，用來測試技能強度，並可以在技能應用到實戰之前先進行熟悉整合。”栗本解釋道：“但是隻有可以作用到艦娘的光環性技能需要演習測試，如果是提督的主動技能，就不必了。”
“但是身為前線提督，尤其是我們的指揮官，幾次演習肯定是不嫌多的。”
旁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陰冷聲音。哪怕是臉盲如江寧也知道來者何人了。
憲兵隊長陰著一張臉，慢慢踱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手下和技師，其中一個哭喪著臉，似乎剛被狠批了一頓。
“……這個……我沒有權利決定。”栗本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
“沒事，我相信強大如江寧你，肯定是不會拒絕有人發起的挑戰吧？”憲兵隊長把“江寧”兩個字咬的很重：“很巧，我把你介紹給了幾個提督，他們對你很有興趣。”
“噫……”江寧一陣惡寒，不為別的，隻因對方語氣太陰陽怪氣了，尤其是別人對自己有興♂趣那一句。
“……這個，少校，仝小姐還在等江寧提督回去。”栗本上前說道。
“行，你們忙去吧，當總指揮可不輕鬆呦”憲兵隊長也沒強行留住江寧的意思：“畢竟能力越大，要承擔的風險也越大嘛。”
“……”江寧沒有回話，直接上了電梯。
……
兩人回到了會議室，已經散會一時了。會議室就隻剩下了仝佳和伍倫。
然後江寧和栗本就把剛才技能獲取狀況描述了一遍。
“又離線？不是說這批機器是有適配器的麽？”仝佳無意識地用關節敲著桌子，問道。
“不清楚，我沒去看。（J國語）”栗本回答。
“好吧，那個，江寧提督。”仝佳轉了過來：“你是說雷達是吧。”
“是的。”江寧回答。
“機器給你顯示的原話是什麽？”
“呃……”江寧心想自己在機器裏淨拍大頭貼了：“這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