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入了解

  亞頓之矛弄明白為什麽自己可以折躍水晶塔而不能折躍下一級建築了。


  她發現自己的倉庫裏還剩餘了一些能量水晶，按照某個單位來說應該是50份的量。然而——


  折躍出一個消耗最少的建築都需要75份水晶礦。


  亞頓之矛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頭一次感受到了心疼，她之前還以為折躍出那個水晶塔是自己的技能效果，現在看來那其實是消耗了整整一百能量水晶水晶礦折躍出來的。早知道這樣的話，剛才撤退的時候亞頓之矛多半會想辦法把水晶塔一並帶走，而不是溜的那麽幹淨利落。


  也就是說，亞頓之矛在一個陌生的星球上，尤其是現在還不確定是否存在水晶礦的情況下，將這100礦丟的蕩氣回腸。


  不過這也解釋了為什麽亞頓之矛在所有技能都無法使用的情況下，唯獨可以召喚水晶塔。亞頓之矛皺了皺眉頭，繼續檢索著自己，完全沒有理進來了好一會的江寧的意思。


  “讓她留下？？你還答應了？！”江寧暫時收不起他的下巴。過來之前他還以為列克星敦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結果現實又給他掄圓了當頭就是一棒。


  “是的，提督。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但是這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列克星敦回答道：“你也看到了，她擁有的力量。”


  “所以我才害怕啊！”江寧在心裏念叨。


  “提督之前不是一直在擔心鎮守府缺乏戰鬥力嗎？”列克星敦給江寧到了一杯茶：“但是新鎮守府短期內形成強大戰力的例子太鮮見了，而且位在第一防線，我們對戰鬥力的需求比其它絕大多數鎮守府都急迫。”


  “……可是……”


  “如果你是在擔心我的危險，我確實尚且無法證明我沒有敵意。”亞頓之矛並沒有把視線移向這邊，像是自顧自地說道：“不過就我而言，現在和你們開戰確實是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她剛才說了隻是現在不開戰了吧！！

  “那麽……你為什麽要留在這裏？留在這裏對你有什麽好處？”江寧看向落地窗邊上飄著的亞頓之矛，這個女人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向這邊看過一眼，一直在自己搗鼓不知道什麽東西。完全就不是一個房客該有的態度。


  “在徹底弄清楚我遭遇的事情之前，我並不希望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亞頓之矛的掌心出現了一股閃電，並趕在江寧吼出來之前將其握進拳中：“待在你們這裏可以給我提供合適的身份和機會，讓我了解我想知道的東西。”


  （剛才那是閃電吧……）“……我要怎麽相信你。”江寧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服自己忽視那一團閃電。


  “達拉姆不會欺騙低位文明。”


  “……聽不懂……”江寧思考了一會：“很抱歉，請容我再考慮考慮你的要求。請你理解，我沒辦法很快就接受身邊有不熟悉並且危險的人。”


  “決定權在你，提督。”列克星敦表明了態度。


  “……在我考慮好之前，你可以留在這裏，我們也會盡量對外隱瞞你的存在。”江寧說道：“你確實從一開始就對我們沒有明顯的敵意……大概吧……”


  “這樣就夠了，達拉姆會銘記你的這次決策。”亞頓之矛落到了地上：“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我需要了解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


  “那麽，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列克星敦說道。


  亞頓之矛點了點頭，攤開手接著玩她的閃電。


  “別在房子裏玩閃電啊！！”


  ……


  之後，江寧被列克星敦勸回去睡覺了，亞頓之矛也被從鎮守府樓裏趕了出來，來到了島嶼一角，一片布滿亂石的沙灘上。


  亞頓之矛握了握手，一股小閃電在掌心逐漸成型，發出陣陣電流聲。她飄在空中，雙手高高舉起，隨即猛然下落——


  遠處的沙灘是頓時形成了一大片夾雜著電流的旋風，原先的地貌瞬間就被風暴和電流剮的支離玻碎，數秒之後，散去的風暴在原地留下了一個灌滿海水的深坑，裏麵渾濁的海水還在打著旋。


  “這是高階聖堂武士們的天賦……”亞頓之矛看著麵前的一片狼藉。和記憶中的高階聖堂武士們創造的靈能風暴比起來，這團直徑隻有一兩米的靈能風暴簡直算是超級袖珍版，但是嚐試了這麽多技能之後，亞頓之矛終於找到了除了靈能光刃之外，自己可以使用的第一個攻擊性技能：“如果是這樣的話……”亞頓之矛產生了一個新的猜測。


  “閃現！”


  亞頓之矛紋絲未動，看來這一次嚐試是失敗了，看來並不是猜測中那樣所有步兵的技能都可以使用。而不朽者和巨像等等大型機械的技能也無法使用，說明機械單位裏也有相當一部分單位的技能無法使用。


  “沒有能量了……”亞頓之矛轉而測試其它的技能，但是卻怎麽也無法釋放。亞頓看著自己周身縈繞的靈能光束，突然意識到，之前所以技能使用的靈能，和自己所擁有的靈能，可能是兩套不相幹涉的係統。


  雖然之前亞頓之矛一直在手頭測試小股靈能風暴，剛剛也主動釋放了一次較大的風暴。但是就算加上之前戰鬥中使用的技能消耗，和亞頓之矛本身具有的靈能比起來，也不是九牛一毛就能形容的了的。畢竟本體是一座方舟，儲存靈能的水晶陣列本身就是為了末世而設計的，可以說像這樣用技能，幾年下來都不會看到藍條有減少。


  這也就是說，亞頓之矛現在暫時無法動用自己艦體的海量靈能。至於之前的消耗，亞頓判斷可能是來自自己人型儲存的靈能。照這樣想下去的話……


  或許自己的人型和艦體在某種程度上是兩個獨立的係統？


  如果把艦體和人型分開，單獨去看待亞頓之矛這艘方舟時就會發現：從一開始到現在亞頓之矛的所有係統——除了常規引擎矩陣發揮過作用之外，剩下的不是離線就是未響應。


  再反觀亞頓之矛使用過的能力，靈能光刃，光子過載還有靜滯結界，這些反而都和亞頓之矛本身一點關係都沒有。雖說都是星靈兵種的能力，但是這些都不是她作為一艘方舟該掌握的。


  如此一來，亞頓之矛開始對自己成為了艦娘這一點產生了懷疑。即使她能清楚地感知到冥冥之中某處亞頓之矛的所有結構和設備就像自己的血肉一樣，切實存在。


  “所以，我現在究竟是什麽。”亞頓之矛輕聲說道。


  PS:列克星敦：“主角光環你不要？”


  江寧：“這主角光環都勒我脖子上了！！！”


  （注釋一：達拉姆：星靈在大統一之後形成的嶄新社會派係，平等互助友愛團結，是亞頓之矛所在的部族。就當成一個國家理解就行。


  注釋二：靈能：星靈對起掌握的一種高級能量的稱呼，類似魔法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