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厲害了,傅少
蘇湘不知傅寒川此時是什麽心情,她都要忙不過來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持這麽大的慈善晚會,大家都很捧場,讓她鬆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憑著自己的臉請不來這些人,畢竟她的負麵新聞那麽多。
她忙著一個個答謝。
蘇湘謝完了江兆廷,又有一個英俊的男士走近了她。
“蘇小姐,你的晚會很精彩。”對方執起酒杯對她示意,蘇湘笑著跟人家回應,“肖先生,謝謝捧場。”
各自喝了一口酒,男人看蘇湘的目光坦然中帶著一點欣賞。
其實在場的不少單身男士都對蘇湘投出了青睞的目光。
蘇湘與祁家退婚的事,在這個圈子裏,風聲是傳的很快的。她退婚了,就是單身。
雖說她在外界的聲名不怎麽好,但有辨識能力的人都看得出來,那些事並非她主動挑起,而是那些人在坑她。
她能夠在那渾水裏淌過來,可見她的本事。漂亮女人很多,但在逆境中能堅持住還能掌握方向的聰明女人不多。
這個女人還有自己的事業,又能夠操持這樣大型的慈善晚會,可見她的個人能力夠強。
再者,蘇湘是宴家的幹女兒,宴家再低調,有眼睛的也都看到了宴霖那枕園的人脈圈,還有那宴孤的魄力。得到蘇湘,就等於跟宴家攀上了關係。
有手腕,有背景,有能力,長相也可以,她那一點點語音問題,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相反,在那些男人眼裏,蘇湘那獨有的語調就隻顯示了她的與眾不同。
在上流社會裏,那些沒有站在金字塔尖的名門公子,對於蘇湘就展示出了喜歡。這些名門,需要蘇湘這樣的女人,旺夫旺宅。
一旦那些人看到了的蘇湘的好,就對她展開了追求。
像傅寒川那種精明睿智的男人,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男人們的心思。
她單身了,卻有了更多的追求者。
看著那些男人一個個的上去跟蘇湘示好,他心裏就憋著一股氣,眸中陰沉沉的。偏他此時沒有任何立場去把那些男人趕走,一張臉就更加陰沉了。
這些混賬,都當他死的嗎!
裴羨也是應邀過來參加晚會的。他跟幾個朋友聊完,就走到了傅寒川這邊。
他往舞池那邊看了一眼,笑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去找蘇湘跳舞。”
中央一大片圓形場地是舞池,此時,蘇湘應邀跳舞去了。
她穿著精致的旗袍,獨特的氣質十分吸引人的目光,比那些穿著定製晚禮服裝的女星都要耀眼。
裴羨瞧著跟蘇湘跳舞的男伴,又說道:“他就是蘇湘的相親對象嗎?”
江是江城那邊的大姓,江兆廷江城人的身份,在北城活動的這段日子很受人關注。
傅寒川眯了眯眼睛,突然將手裏的酒杯擱在了一邊的長桌上,向著舞池走去。
此時,跟蘇湘跳舞的人正是江兆廷。
他在聖誕節那天見到了蘇湘的應對自如,又在這次的晚會上見到了她的鎮定沉穩,對她就更加感興趣了。
坦白的說,他已經對她從好奇轉為喜歡了。
有那麽一點點喜歡。
這個女人過去傳奇的一切,是她的人生閱曆,他倒是沒在意她的那些過去。
傳奇女人身上的故事總是很多的,若說是一張白紙,那就不精彩了。
他喜歡聰明有手腕,又善良大度的女人,她可以做個好太太。
此外,蘇湘的舞跳的也很好。
江兆廷握著她的手,兩人的身體隨著音樂搖曳。他不吝嗇他的讚美,低頭對著蘇湘微微笑道:“蘇小姐的舞跳得不錯。”
蘇湘笑道:“我特意去學的。”
她會跳舞,會自編舞蹈,但隻是個人舞,這種社交舞她會一點,但由於她前半生一直在被人嫌棄,很少用到。為了這次的晚會,她還特意抽時間去練了。
以後這樣的場合,跳舞的機會越來越多,她不熟練的話就被動了。
社交舞就像喝酒一樣,作為場麵人,是必須的能力。
但在江兆廷這邊,他看中了蘇湘,就會想拉近他們的關係。他故意歪曲蘇湘的意思,笑道:“哦,是特意為我學的嗎?”
江兆廷是宴霖介紹給蘇湘的,有著那麽一層意思在,又加上他在此次晚會上的大手筆,蘇湘跟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笑道:“你是之一。”意思是他不是跟她跳舞的唯一對象。
江兆廷揚了揚眉,正要說什麽,這時他察覺到了有人靠近,偏頭看了來人一眼。蘇湘也注意到了,看向了傅寒川。
傅寒川帶著舞伴,在舞曲還沒結束時,讓蘇湘到他手裏最好的方式就是塞另一個女人過去。
此時,兩對男女踩著緩慢舒暢的音樂節拍,傅寒川偏頭對著蘇湘道:“蘇小姐,舞跳得不錯。”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畢竟是轟轟烈烈上過新聞頭條的。
傅寒川一靠近,很多人都報以看戲的目光。
傅寒川看起來大大方方,但盯在蘇湘臉上的目光像是看緊了獵物,讓蘇湘頭皮一麻,感覺他是來搗亂的。
江兆廷打聽過蘇湘,自然也就知道傅寒川是蘇湘的前夫。此外,作為北城第一富豪,他來時與傅寒川打過交道。但他想追求蘇湘,不會因他們的關係而有所芥蒂。
他微微一笑,對著傅寒川點了下頭:“傅先生。”
他看出了傅寒川的用意,他的手握著蘇湘的,另一隻搭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想不著痕跡的把蘇湘帶離這邊舞池。
此時,傅寒川卻突然手上發力,將身邊的女伴推了過去,同時另一隻手將蘇湘拉了過來。在這樣的場合,江兆廷不得不接手了傅寒川推過來的女人,這一切的發生,就隻是在幾個音符的流轉間。
眾目睽睽之下,許多人都看到了傅寒川的這一手:漂亮,過渡的流暢不見瑕疵,行雲流水一般。
但那些人也看到了傅寒川的用意。
他在這樣重要的場合,把蘇湘從江兆廷的手上搶過來,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就算蘇湘跟祁家解除婚約了,她也不是被某些人覬覦的!
傅寒川霸道,那些得罪不起傅家的名門公子隻能就此打消念頭。
蘇湘皺眉看著傅寒川,手指在暗暗發力想掙脫。傅寒川的大手一捏,將她的手扣住,她沒得脫逃。
傅寒川微勾起唇角,另一隻大掌穩穩的貼在她的腰後,手掌一使力道,蘇湘便不得不貼近他一步。
兩人的距離貼的很近,就差黏在一起了,傅寒川滿意的嘴角又勾起一些。他道:“他跳的不及我好,浪費了你特意學的舞姿。”
蘇湘卻按捺著情緒,這麽多人看著,她不可能把抗拒表現的太明顯。她把傅寒川等同其他人,就用其他人一樣的態度來對待他。
蘇湘的眉舒展開來,說道:“我沒覺得你跳的比他好,他沒你這麽大的力道。”
說著,她掃了一下他們握著的手。
傅寒川不以為意,他隻要這小東西在他手裏就可以了。他反而更用力的捏了她一下,轉挑她的情緒。
少來跟他無動於衷。
前夫前妻的關係在,這麽多人看著,讓蘇湘越來越不自在。她漆黑的眼眸帶起一些火光,腳下就用力的踩了傅寒川一腳。
她穿著高跟鞋,這一腳踩上去,傅寒川眉頭微皺了下,但他仍舊沒有鬆開。
他慢悠悠的道:“蘇湘,你可以接受那些男人的追求,包括我。但有我在,我就會斬斷他們對你的念想。”
喜歡是不能控製的,蘇湘被人喜歡被人追求,說明她有魅力。他看上這樣的女人,說明他的眼光不錯。但她隻是他的,那些人就隻有遠觀的份。
傅寒川霸道慣了,他也不覺得那些人是真心喜歡蘇湘,他們隻是看到了她身上的價值。
至於那個江兆廷,他一個外來者,也隻是看到了新鮮感而已。
歡快的音樂的節奏繼續著,蘇湘的眉頭卻是皺了又皺。她看了他一眼,張口想說些什麽,最後還是作罷了。
罷了,他想什麽做什麽,是他的事,她決定不了什麽。
如果他可以讓那些生出心思的絕了念頭也好。
蘇湘掙脫不開,安安靜靜的跳完了這支舞。
結束後,周圍的人都離開舞池休息,傅寒川也不能夠強拉著蘇湘不鬆手,隻好放她走了。
但經過剛才那一幕,在場的那些對蘇湘感興趣的男性,大部分已經打消了念頭。
裴羨依然斜倚在一根白色立柱那裏,看著傅寒川走過來。
他身姿筆挺,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款步前行,又對周圍投過來的傾慕目光視而不見。
他修長的手指拿起新的一杯酒,放在唇間品嚐。
垂眸間,眼底可見愉悅。
此時,他真希望這是那個女人的唇瓣,可惜,如果他當眾吻了她的話,她肯定裝不了溫順的小貓了。
她會炸毛的。
越過了她的底線,要哄回來就更難了。他已經是負分,更加得把握節奏。
裴羨看著他,打趣道:“厲害了,傅少。敲山震虎也可以用在情場上嗎?”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
傅寒川睨了他一眼,轉了半側身,後腰抵著長桌邊,慵懶說道:“那些小角色……”
他壓根就沒把那些什麽公子什麽少放在眼裏,都是小角色。他就是不喜歡他們看在蘇湘身上的眼神罷了。
裴羨潑他的冷水,說道:“就算是小角色,但如果蘇湘看中了人家的安寧,或許會考慮一下呢?”
傅家這樣的頂級豪門,讓蘇湘望而生畏,但以她現在的名氣跟資產,嫁入一個中等豪門還是可以的。
裴羨就看不慣傅寒川這副死撐著又自大的樣子,好像什麽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
傅寒川斜了他一眼,他慢慢的晃著酒杯,讓酒液繞著杯子旋轉,似是漫不經心的道:“喬深去了新公司。”
他突然轉話題,裴羨一愣,他已經不再從喬深身上找他跟喬影分手的線索。
他放棄了喬影,故而傅寒川提到喬深,沒有提起他多大的興致。
傅寒川卻繼續道:“那小子似乎急於建功立業,似乎急著強大自己。”
喬深跟了傅寒川很多年,所以喬深的改變,他最能感覺的到。
喬深以前並沒有那麽重的事業心,發生改變是在喬影跟裴羨分手以後。
而現在,他甚至主動提出了去分公司發展,為的就是成為人上人。
起先,傅寒川還以為喬深的改變是源於閔悅真,但後來他就發現,若他對閔悅真那麽在乎的話,就不會為了工作把她放在一邊。
所以,讓喬深改變的,肯定還有其他什麽理由。
裴羨皺緊了眉頭沉默不語,過了過會兒,他捶了下傅寒川的肩膀說道:“我不想看你耍威風,你就不讓我好過,是吧?”
他低頭喝酒,眸底的目光複雜。
他跟喬影已經結束了,而且已經結束很久。但在他的腦子裏,總有她雨夜的那道身影。
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始終讓他介懷。
今晚的晚會,燕伶也是應邀嘉賓,她為晚會獻唱了歌曲,也要在這樣的場合裏找到自己的利益。
晚會,就是讓人跟人的利益一拍即合的。商人為了合作機會,演員為了品牌代言或者演藝資源,她是一個歌星,自然是想找一找有沒有讚助她演唱會的。
圈子裏很多藝人都不會隻單一的等待經紀公司安排的工作。燕伶是裴羨的女友,但不會過度的依靠他。
她始終保持獨立的自我,她也不認為裴羨這樣的男人,喜歡的是利益交換的感情。
她喜歡裴羨,反而更希望把感情與工作區分開。
知道他們戀情的的都說她是個怪胎,有著那麽好的大樹不會使勁攀住。
燕伶應酬完,往裴羨這邊走來,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模樣,她看了眼傅寒川,對著裴羨道:“想什麽呢?”
傅寒川就道:“想女人。”
燕伶笑說道:“我看是傅少在想蘇小姐吧。”她往剛才走過來的方向瞥了眼,“剛才我好像看到祁先生了。”
傅寒川眉頭一皺,但沒有立刻找過去。
祁令揚三個字在他的腦子裏劃過,引起的緊張感隻有那麽一瞬。
祁令揚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蘇湘不可能再回頭。
此刻,祁令揚對他的威脅感,還不如那個江兆廷來得深刻。
傅寒川掃了一眼江兆廷的方向。
江兆廷……
傅寒川微眯了下眼睛打量他。
另一頭,祁令揚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西服,他的頭發整齊梳起,眉目如畫,依然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慈善晚會這麽大的場合,邀請的都是名流。蘇湘擔心那些名流不給麵子不來,其實反過來,名流也擔心收不到那份邀請函。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邀請了就代表著身份地位,來不來是一回事,收沒收到則是另一回事了。
蘇湘辦慈善晚會,就要放下個人私事,所以不管是誰家,她都會送去邀請函的。
對祁家來說,祁海鵬退隱,現在是祁令揚執掌祁家,他必須要來。這是其一。
其二,這是蘇湘第一次獨自撐起這場晚會,祁令揚會來給她撐場。
其三,他欠了蘇湘的,他不能直接對她給予補償,就捐了很大一筆錢支持她的事業,如此,他心裏才會好過一些。
那件事後,他沒有再見過蘇湘,見到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再相見,祁令揚溫柔笑著,看向蘇湘的目光中依然繾綣著愛意,也有對她這番成就的感懷。
蘇湘可以說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她說顧念著這份師徒情誼,她不會報複他,可對祁令揚而言,又何嚐沒有這種特殊的感情?
看她越來越閃亮耀眼,看她越走越高,他高興的同時,心裏也失落。他再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他了解蘇湘,她不會報複,給了他最大的寬容,卻再也不會原諒他。
祁令揚笑了笑,平靜說道:“你的晚會,做的很成功,恭喜。”
蘇湘微笑了下:“謝謝。”
此時,她謝的是他剛才的誇讚,也是謝他那些年對她的鼓勵跟指導。
沒有他,未必會有今天成功的蘇湘,她分得很清楚。
不管是傅寒川,還是祁令揚,都是與蘇湘有過交集的,今晚宴會都聚齊,很多人都看著。尷尬是有的,所以蘇湘隻像跟別人那樣,與他答謝後,便點頭離開了。
祁令揚看著蘇湘離開的身影,心底依然會有一刺一刺的疼痛。
他們再也回不到原來……其實他們也沒有過原來……
祁令揚在一場大醉中醒來,那時他忽然想明白,他跟蘇湘之間沒有如果。
蘇潤在祁家身上動過念頭,但他把蘇湘送給的人是傅寒川,他強留蘇湘,隻是因為那個如果生出了一場妄念。
可與蘇湘在一起的那些記憶,他想他永生都不會忘記。
他仍然愛她,或許會隨著時間慢慢變淡,或許就像酒一樣,埋藏在心底,越來越濃。
他不知道以後是怎樣,但至少此時,他心裏還是愛著。
蘇湘與祁令揚打過了招呼,轉身走到了長桌那邊。
她今晚基本上麵麵俱到,都已經答謝過了,現在餓了,就想安定下來吃點東西。
她喝了很多酒,胃部卻因為饑餓而有了灼燒感。
蘇湘輕歎了口氣,就覺得應酬不易。
莫非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他站在她旁邊,兩人手裏都拿著一隻小盤子,往裏麵裝食物。
莫非同喝酒的經驗多,覺得什麽比較適合緩解酒意就給她夾上一點,然後兩人拿了盤子在角落的沙發坐了下來。
莫非同吃了一口切塊的牛肉,蘇湘看他難得沉默,觀察了他一會兒道:“感覺你長了一歲,整個人都變陰鬱了。”
已經過了元旦,春節又就在眼前,可以說大家又都長了一歲。
莫非同一直都是肆意張揚的,這樣的他讓蘇湘挺吃驚。
莫非同吐了口氣,似是有感而發,開口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總要有點變化的。”
他突然念詩,蘇湘就更覺得他奇怪了。她小心問道:“莫非同,你家是不是出事了?你父親要你接手莫家?”
蘇湘知道莫家的爭鬥,他的那兩位哥哥鬥得昏天暗地,今晚的宴會他們也來了。蘇湘看到他們有不同的小圈子,在這樣的場合裏也不收斂,依然是針鋒相對的。
莫非同一聽說接手莫家,身體就抖了下。他才不會為了老頭子的那點家產就卷到那漩渦裏去呢。
不過老頭子確實有這個意思了,那兩位兄長鬥得太厲害,家裏起了派係爭鬥,都要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了。
說起來,這事兒還是要怪傅家。
去年傅正康跟傅正南的一場惡鬥,再加上傅寒川與祁令揚也明爭暗鬥過,讓莫家老頭子有感而發,可他突然發現,他還有一個小兒子。
這小兒子看似不學無術,整天吊兒郎當的不著邊,卻把自己的事業做得有聲有色,悶聲發大財。
莫老頭子就覺得,其實莫非同才是三兄弟裏麵最有才能,卻隱藏的最深的。
莫老頭子這麽一想,就突然調轉了視線,盯緊了莫老三,還催促他結婚,說男人成了家心思才會安定下來。
這一催婚,就提到了藍理,差點就跑去跟藍校長定結婚日子了。
這可把莫非同給愁壞了。
藍理那邊有了男友,他也不想結婚,更不想接手莫家。
莫非同意興闌珊,把盤子裏的食物攪了個七零八落,看得蘇湘也沒了胃口。
他看了一眼蘇湘,轉移了話題道:“你剛才見著祁令揚,尷尬嗎?”
藍理想跟他退婚,而蘇湘跟祁令揚也退了婚,雖然不知內裏詳情,但他覺得退婚的意思是一樣的。
莫非同忽然就想,他跟藍理沒了那層關係,是不是見麵了也挺尷尬。
他還記得在醫院裏,他對那個女人又摟又抱,雖然那時候是安慰她,可那天過後,他心裏就怪怪的。
蘇湘看他一眼,抿了抿嘴唇無奈的想:這位大哥可真會提問題。
她慢慢道:“心態擺正了,就不會有那樣的問題了。”
祁家的地位擺在那裏,蘇湘的工作擺在這裏,避是無法避開的。
莫非同看了眼蘇湘,騰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就覺得她挺不容易的,太多的身不由己。
他就對接手莫家更加沒興趣了。
責任越大,給自己套上的枷鎖越大,沒有辦法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