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相親

  莫非同安慰了一會兒,藍理的情緒才稍微安定一些。


  她依然忐忑不安,不時的看手術室的方向,莫非同去買了咖啡,她捧在手裏捂著,一直捂到了冰冷,手術才結束。


  這次過後,莫非同沒再敢催著藍理退婚或者跟她的新男友分手。


  莫非同對藍校長生病的事兒愧疚,他覺得,如果他那天沒有陪著老校長喝酒,或許就不會出事兒了。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離開是什麽樣的痛苦,他經曆過。


  而對藍理來說,因為這次的事故,她與新男友的戀情也有些淡了下來。莫非同的話刺到了她,她應該多陪著老校長,而不是捏一隻假貓就當是陪伴,她的心不得安寧。


  這兩個人的事兒也就磕磕絆絆的擱在那兒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傅寒川還是時不時的去一下茶灣。


  茶灣的居民都是普通人,見到傅寒川在那兒進進出出,便都以為那是七樓住戶的男朋友。


  有一次,有個住戶在電梯裏遇到了傅寒川父子,他們倆本來就長得像,又聽男孩叫他爸爸,這件事便在小區裏傳開了。


  私下裏,閑來無事的小區居民在一起聊天,就會說起七樓的那個蘇小姐。


  蘇小姐人長得漂亮,禮貌溫和,工作也好,以她的條件,怎麽找個有孩子的男人做男朋友。


  這天傍晚,傅寒川過來接傅贏,經過樓下的時候,正好幾個女人在那裏說話。天色黑暗,旁人說起話來沒注意,就被傅寒川聽到了一兩句。


  “蘇小姐人好又漂亮,找一個結過婚還有孩子的,要是我女兒的話,我就不會同意。”


  “但是那個男人看起來挺有錢的。”


  “有錢怎麽了,有錢人毛病才多,不然怎麽老婆都跑了。”另一個女人說起來不屑一顧。


  “不過那個男人長相不錯,電影明星似的。蘇小姐是不是看上這個了?”


  “長得好看才危險,現在的女人就挑長相好的勾勾搭搭……”


  傅寒川臉色不怎麽好,黑著臉進了公寓樓。


  他兀自經過那幾個女人,那幾個人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走過去,就順便的看了眼,認出正主兒的背影嚇了一跳,互相看了眼就默默散了。


  傅寒川站在電梯裏,那股氣兒就一直沒順下來。到了蘇湘家門口,他按門鈴,依然是傅贏來開門。


  最近幾回,傅寒川都是以接傅贏的理由來蘇湘這裏。


  蘇湘既然把他放在同其他人一樣的位置,他來不來,她都沒那麽在意了。


  臨近聖誕節,各大商場都在做活動促銷,蘇湘也在忙活動。除了工作室的生意,她還要忙著籌備殘聯的慈善晚會。


  這晚會倒不是在聖誕節舉辦,而是放在春節前一周,這樣籌集到的善款就能在年前幫助到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讓大家都能過個好年。


  但時間上說不上寬裕,她又要拉那些大佬來晚會捐錢,又要找明星來表演節目,場地媒體等等,全部都要統籌安排。


  這種差事,對於有著廣大人脈的人來說,就是一張邀請函的事,對於沒有什麽門路的人來說,就是苦差。


  蘇湘雖然認識了不少人,之前也自己做了一次小型的慈善拍賣會,但這種大型慈善晚會,她心裏還是打鼓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還沒有龐夫人那八麵玲瓏的手段。


  做慈善,不是嘴巴一張,別人就會大把大把捐錢的。


  每年的扶蕊慈善晚會,都是安排在中秋節前後,龐夫人悄悄被替換,但還是要給她一個麵子,讓她做好最後一期晚會,蘇湘跟她學了一次,也見識到了龐夫人的辛苦。


  饒是龐夫人那樣的八麵玲瓏,把那些人聚到一起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從籌備晚會到晚會結束,全程盯著,絲毫不能夠懈怠,需協調各方工作,儼然就是個總指揮。


  但蘇湘也知道,龐夫人做的這麽辛苦為難,有做戲的成分。


  龐夫人被撤下來,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蘇湘的資曆尚淺,龐夫人心裏就更加不舒坦。


  龐夫人長袖善舞,明麵上肯定不會與蘇湘過不去,但工作交接起來稍微用點心眼,就能讓蘇湘以後的工作倍感吃力。


  到時候她可以在一邊說風涼話:我做負責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隻要這次晚會賓客稍有不滿,就是蘇湘工作沒做好,就是對蘇湘的不滿。對她工作能力不滿意,就是質疑她沒能力負責傅蕊那麽大的慈善機構。


  蘇湘不能辜負了那些信任她的人,所以她更加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此時,她坐在客廳裏,把前幾年邀請的嘉賓跟捐款數額都拿出來看了看,自己擬定了一份名單。


  她拿著一支筆輕輕的敲著腮邊,若有所思。


  傅寒川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盯著幾張紙發愣的模樣,連他進來了都不知道。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客廳很小,一轉頭就能看到餐桌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碗碟。


  蘇湘這段時間忙,晚餐就叫了外賣。


  傅贏說要過來給幫蘇湘幫忙,晚餐也跟著吃了外賣。


  傅寒川從公司過來,還沒來得及吃晚飯,看到那些殘羹冷炙也沒什麽胃口。


  他在樓下聽到那些閑言碎語,心情不好,便抽著煙默默盯著蘇湘。


  傅寒川身邊一直有女人圍著,他高高在上,從來沒覺得自己條件有什麽差的。今天聽到那些女人們的話,頭一回意識到自己的條件很差。


  離過婚,帶著個兒子。


  他有錢,在那些大媽眼裏,男人有錢毛病多。


  他長相不錯,在那些大媽的眼裏,男人長得好看招桃花。


  傅寒川看著蘇湘:她二十一歲就生下傅贏了,現在還不到三十,長相柔美,性格也不錯,人聰明能賺錢,在老人眼裏就是個討人歡喜的。


  她那張臉不顯年紀,白白嫩嫩,唇紅齒白;她的身材雖嬌小,但是比例勻稱,凹凸有致。


  對有些男人來說,喜歡的女人類型不一定是大長腿高挑個子的那種。嬌小的女人玲瓏可人,男人更有滿足感。


  總的來說,就是她光彩照人,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憐巴巴的小啞巴了。


  傅寒川看到了蘇湘的光芒,別人也能夠看到。


  這一瞬間,傅寒川很想拿塊布把她給遮起來,這樣別人就看不到她的光芒,他倒希望蘇湘回到過去,依然還是那個小啞巴。這樣就沒人能夠覬覦她了。


  傅寒川憋著一股悶氣把煙抽完了,蘇湘聞到了煙味這才察覺到傅寒川在盯著她看。


  蘇湘皺了下眉,一開口讓傅寒川更加生氣了。


  她說:“你怎麽還在這裏?”


  她太投入想事情,傅寒川前幾次都是來了就把傅贏帶走,沒多停留,所以看到傅寒川坐著抽了一根煙,她挺意外的。


  傅寒川深吸了口氣,他突然發現,他經常過來在她麵前刷一下存在感,好像反而更沒存在感了。


  他微前傾身體,一把摘了蘇湘手裏的紙看了看道:“想什麽這麽入神?”


  他看到那些大佬們的名字,還有捐款額度,微挑了下眉,原來為了這個。


  他晃了下紙張道:“要我幫忙嗎?”


  以他傅寒川三個字,隻要說一句,那些人都會去捧場。


  蘇湘把紙拿了回來,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有辦法。”


  麵子是自己掙來的,她不想靠別人。再說自己掌握了那些人脈,以後才能真正的為她所用。


  傅寒川帶著傅贏回家去的時候,蘇湘正好想下樓散散心,便一起下去了。


  夜晚很冷,走到外麵就讓人打了個激靈,腦子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傅寒川還餓著肚子,看她一眼說道:“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傅寒川的晚餐,對蘇湘來說就是她的宵夜了,她晚餐的時候沒吃多少,現在風一吹把她的饑餓感給吹出來了。


  她想吃點熱的。


  小區附近就有商場,三個人步行去了那裏,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傅寒川帶著傅贏開車離開,蘇湘自己回了公寓。


  元旦的時候宴孤要回一次馬拉西亞,冬至那天,宴霖便讓蘇湘到枕園去吃冬至夜飯。


  北城有舊俗,冬至夜飯吃的好,來年會更好。


  宴霖做了花糕,甜白酒跟糯米粉圓子,當然也做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


  宴霖有意無意的問蘇湘跟祁令揚的事,他氣過後,還是對那件事有所懷疑。


  蘇湘閉口不談,宴霖也便不好說什麽,又說到了傅寒川。


  “他還纏著你?”


  傅家對蘇湘做過的事,像是紮在他心裏的刺,宴霖就擔心傅寒川軟磨硬泡,蘇湘又要回去吃虧。


  蘇湘道:“就隻是孩子跟工作上的事兒。”


  在蘇湘覺得,她跟傅寒川的交集就隻有傅贏跟工廠那邊的事兒,這是不可避免的。


  宴霖看她心如止水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既怕蘇湘重蹈覆轍,又怕她受的打擊太大,從此就這麽心無雜念下去,再也不敢談感情。


  她還是有個家好。


  宴霖覺得,他總要老去,孩子以後也要成家有自己的生活,就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他就放不下了。


  宴霖故作不經意的道:“前幾天,我這裏來了個江城人跟那些人談生意,看樣子是要到北城來發展了。”


  蘇湘心思敏巧,就知道宴霖這句話的暗中意思,他想牽線搭橋。


  蘇湘嘴唇微翹了下,就勢說道:“回去了嗎?”


  宴霖看她一眼,有些驚愕,看她淺淺笑著,像是不太抗拒的意思,難道是他猜錯了?

  宴霖這種老謀深算的人,驚訝也隻會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過,他平靜說道:“還在的,要到過年前才會回去了。”


  不然,也不會讓宴霖看出那人有在北城發展的意思了。


  有魄力的人,隻要決定了就會馬上幹,宴霖看出那人會留在北城,所以才想給蘇湘牽線。


  蘇湘笑了笑,沒有馬上接腔,宴霖就又說道:“你現在正在結識人脈的階段,不管是哪裏的,多個朋友多條路。你們殘聯,不也是全國各地都有聯係。”


  蘇湘道:“是啊,殘疾人又不分地域的,那裏都有,殘聯就是幫助這些人的。”


  宴霖又看了蘇湘一眼,她這句話,又隻說到了殘聯,好像又沒那種意思了。


  宴霖對這個女兒還不夠了解,尤其是她感情方麵的事。不過不管怎麽樣,看她提起了一絲興趣,他就說道:“那就去交個朋友。”


  蘇湘答應了:“好的呀,多個朋友總是不錯的。”


  宴霖這會兒就覺得蘇湘在敷衍他,他歎了口氣道:“你不要學我。”


  “嗯?”蘇湘一開始不知道他什麽意思,看到他的表情,她明白了過來,低垂了頭。


  宴霖道:“我跟你母親是約定了一生一世的。再說,我這個樣子,也不會再有什麽女人。但是你不一樣,你還年輕,以後的路太長……”


  宴霖自己一個人過無所謂,但蘇湘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看她孤單就會心疼。


  他已經竭盡所能的安排好了她的後半生,就算她什麽都不做,他也可以保她衣食無憂。


  在精神上,他也會竭盡所能的給她最好的伴侶。


  那個江城人,他當然也是仔細打聽過了的,他絕不會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的。


  宴霖安排了時間地點,就在聖誕節。


  他很用心,聖誕節是年輕人的節日,氣氛好就容易有好感。


  他也有些急,蘇湘在感情上經曆了重大波折,她表麵上平平靜靜,就怕她把什麽都悶在心裏。開始另一段感情,可以把她從那低落的漩渦裏拉出來。


  見麵的地點在一家西餐廳,情侶座。


  蘇湘去的時候,大大方方,沒有因為那情侶座而別扭。


  她覺得如果兩個人沒有感情的話,坐什麽座位都無所謂,反而情侶座比較安靜,適合談事情。


  男人先等在了那裏,長相俊朗,看體型也是個高大挺拔的。


  他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敏銳的眼睛經過那一副眼鏡的修飾顯得柔和,薄唇帶著微笑,看起來彬彬有禮。


  男人看到蘇湘來了,就站了起來打招呼:“蘇小姐,你好。”


  他伸出手,手指幹淨修長,蘇湘跟他握了下手,笑了笑道:“江先生,抱歉,我來晚了。”


  雖然是西方的節日,西方人的餐廳,但他們是中國人,還是用中國內斂而禮貌的見麵方式,沒有吻手之類的西方禮節。


  “我也隻是剛到。”那位江先生紳士的給蘇湘拉開座椅,蘇湘便坐下了。


  餐廳的布置有節日的氣氛,也有著節日的情調。空氣裏響著鋼琴叮叮咚咚的聲音,似流水般輕快,似清風般溫柔。


  餐桌上有一盞小燈,攏在一個白色的紙罩內,橘色的燈光透過那白色的燈罩,整個圓球都是橘色的,溫暖而靜謐,照亮著小小的一張雙人桌。


  光芒照在彼此的臉上,平添幾分曖昧。


  侍應生上了牛排,倒了紅酒,兩人都拿起了酒杯碰了下。


  蘇湘抿了一口酒,微甜的酒液劃過喉嚨,覺得有點冷,就放下了酒杯。


  他們先聊了幾句,然後停了下來。


  蘇湘覺得餓了,就拿了刀叉切牛排。


  她將牛排切得大小正好,方便入口。


  柔嫩的牛排多汁,很對蘇湘的胃口,她多吃了兩口。


  江兆廷瞧著對麵的女人慢條斯理的吃東西,她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並不在意在陌生人前吃東西。


  在他的印象裏,女人在異性麵前很少這麽自在坦然的。


  這有兩種說明,一是這個女人本就如此性格,二是對他沒興趣。


  江兆廷覺得是後者。


  以他的身份,找女人自然不是隨隨便便的。他要給宴霖麵子,也要清楚見麵對象的底細。


  她嫁過人生了孩子,還上了好幾次新聞,在北城的影響頗大,就連南城那邊也有她的傳聞。


  但她也很有手腕,能夠反轉局麵,更讓他覺得有意思的是,這個女人以前還是個啞巴。


  就是這麽個啞巴,竟然讓北城最有價值的兩個男人對她俯首折腰。


  是個迷一樣的女人。


  男人對迷一樣的女人,就多了幾分趣味。


  江兆廷慢慢的晃了晃酒杯,輕啜了一口以後,也動了刀叉切起了牛排。


  他開口道:“蘇小姐本人比照片上更加漂亮。”


  蘇湘知道,宴霖沒有給江兆廷她的照片。以宴霖的心思,他隻會介紹她這麽個人,至於其他的,就看對方自己的意思了。


  以他們那些人的身份地位,要查一個人很容易,蘇湘的事情也鬧得很大,宴霖既然希望他們交朋友,就不會遮遮掩掩,更不會把蘇湘說得天花亂墜。


  他看到的是什麽樣,他心裏怎麽想,好不好全看他自己。


  所以當江兆廷說起照片的時候,蘇湘就知道,他大概是從舊新聞上看到了的。


  那些新聞稿已經消除了大部分,但總有漏了的。


  蘇湘微微一笑,道了謝,承了他的讚美,她擦了下嘴唇上沾的醬汁,開口道:“聽說江先生在年前才會回去,是嗎?”


  江兆廷微挑了下眉,她的這句話有些突兀,雖然他還沒表示出什麽,但她是委婉拒絕的意思?可看她認真的模樣又不像。


  江兆廷決定不動聲色,點了下頭道:“是的。”


  蘇湘又笑了下,她看起來很愉快,說道:“我年前有一場慈善晚會,想邀請江先生來參加。一定會讓你覺得很有意思的。”


  慈善晚會是有意義的,蘇湘又辦的有意思,對賓客而言就有興趣了。


  她現在也不能確認到時候到場會有多少人,但能逮一隻羊就是一隻羊。


  此時在蘇湘眼裏,那些富豪都是一隻隻皮毛濃厚的大肥羊,她就想從這些大肥羊身上薅點羊毛下來溫暖一下那些有需要的人。


  江兆廷得到的報告裏,蘇湘有慈善基金會負責人的職務,而且還是殘聯愛心大使。


  一個有著種種負麵新聞的女人還能得到這樣重任,江兆廷更是好奇。


  他眼眸微動了下,噙著笑拿起酒杯道:“蘇小姐這是約我嗎?”


  這個約字,有兩種意思,男女之間的約,跟公事上的約,隻單純的去慈善晚會捐點錢的話,就是後者的約了。


  江兆廷做生意的,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他看得出來蘇湘沒有那種意思,但還是想逗她一下。


  他很好奇,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蘇湘抬眸看他,對麵的男人溫文爾雅,又帶著一種邪魅,是個很有魅力的人。


  蘇湘笑道:“我聽說江先生想在北城發展,晚會那天會有很多大人物來,你會很有收獲的。”


  江兆廷笑了笑:“蘇小姐這麽一說,我倒是非去不可了。”


  蘇湘來之前就準備好了邀請函放在手包裏,此時見他答應了,就把邀請函拿了出來:“那就期待江先生的到來了。”


  江兆廷一看到那紅色封麵的邀請函,就哈哈笑了起來:“你早就知道我會答應?”


  蘇湘道:“我想的是,若你答應了,我便正式發邀請,若你說沒時間委婉拒絕,那我也就不拿出來了。”


  硬塞給人家,隻會顯得她沒格調。


  江兆廷就覺得蘇湘很有意思,他想,這個女人能夠得到那兩位的青睞,不是沒有緣由的。


  整個約會,雖然江兆廷表示出了感興趣的意思,蘇湘都沒有提起她的那些舊事。


  她覺得,當她用那些舊事來提醒對方她的過去,問對方是否介意時,是在給對方一種信號。


  既然她沒有那種意思,就不需要把這樣的問題讓對方思考。


  消息很快傳到了宴霖的耳朵裏,宴霖對蘇湘很是無奈。


  那丫頭在他麵前似是而非,結果就是為了薅羊毛去的。


  很快的就到了慈善晚會的那一天。


  傅家那種門第的,當然也收到了邀請函,傅寒川親自來了。


  晚會辦的很成功,蘇湘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晚會結束後,在酒店舉行了答謝宴。


  賓客們都是盛裝而來,整個酒店大廳衣香鬢影。蘇湘拿著酒杯,與那些賓客交流應酬。


  她穿著樣式簡單的白色旗袍,綢緞麵上繡著紫紅色的山茶花,襯得她皮膚白皙,高貴典雅又不失溫婉可愛。


  江兆廷果然如約來了,並且捐了不少,蘇湘見到他,便走過去與他交談。


  “謝謝江先生。”這次是蘇湘主動與他碰酒杯。


  傅寒川站在不遠處,看著蘇湘與別的男人侃侃而笑,捏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


  他是氣的。


  他以為蘇湘終於有點反應,結果發現蘇湘對他與對別人沒什麽兩樣。


  聽說她還去相親了,就是那個男人。


  傅寒川之前受的氣沒消,現在積壓的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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