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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庶女的漫漫仙途8

  那雙極漂亮又骨節分明的手捏著紙張微微顫抖,紙上粗糙的字跡被抖出微微的波紋。


  “我的字醜,也不至於把你惡心成這樣吧?”張琦微慍,字醜也不能怪她,她初中時養父母就罹難了,貴族學校的老師又看不起她,哪有人來教她寫字?


  “字不醜,這樣很好。”桁良緩過神來,被她這句話惹得啼笑皆非,看著她的眼神柔了許多。


  是了,臉可以變,身體可以換,就連性格都會因為經曆而變化,可是字跡就算臨摹得再像,也寫不出這種隨意和爛漫,雖不知這老兔子是怎麽頻繁換軀殼的,但是芯子到底是沒變。


  “好了,不要嘲笑我的字了,幫我看看怎麽破這局!”張琦嗔怒地打了他一下。


  桁良修行了數千年,這些幻境輕易就破了,張琦憑著自己的小強精神渡了雷劫,將天降甘霖盡數收於體內,修複殘破的身體。


  等這具身子完全恢複了,張琦又開始翻後賬了,斜了一眼一直在旁觀她度雷劫的桁良“你剛才為何不助我?”


  “雷劫隻能你自己過,隻有經曆過雷劫的錘煉,你的肉身才能強大到結嬰”桁良有些無奈地扔給她一瓶子丹藥,“這裏都是利於元嬰修士修行的靈藥。”


  張琦接過丹藥,莫名覺得桁良最近好像溫柔了不少,以前是惡劣好揍的臭狐狸,現在是可抱大腿的好狐狸,好得都有些奇怪了,別問她為什麽,問就是任務者的直覺。


  她服了一粒丹藥,感受到體內澎湃的靈力,眼裏閃過幾絲興奮,對著桁良說道“我們打一架吧?”


  “你打不過我。”桁良語氣淡淡的,沒有一絲得意的成分在裏麵,就隻是簡單地陳述事實的那種語氣。


  經曆了這麽多任務世界,張琦愈發感覺到實力帶給自己的好處,愈發明白了能動手就別比比的道理,她不喜歡這種被實力壓製的境遇。


  “好了,打不過你,我就去找能打得過的人好了。”張琦噘著嘴,召喚出飛劍,站了上去,衝他擺擺小手,“快上來,我們該去天門宗會會那個臭不要臉的謝什麽玩意了。”


  桁良現在對她已經完全沒脾氣了,稍微一想便能明白她是怕天門宗趁著人多勢眾把她給捉了,想讓他當保鏢。


  “駕!”張琦穩穩地站上了飛劍,激動得大喊一聲!

  桁良“”你以為這是馬嗎?


  張琦背對著他,沒看到他眼裏濃濃的鄙視,隻覺得到了元嬰期就是不一樣,隨便注入點靈力咻得一下就能飛得老遠。


  最重要的是氣場啊,她手裏的冰簫亮晶晶的,她還穿著白衣服,站在飛劍上麵就像小仙女一樣。


  她就是仙女本仙,誰敢反對武力解決。


  到了天門宗的上方,桁良動動手指就破了護山法陣,張琦收了飛劍,輕飄飄地落在了一處空曠的地方。


  “你們是何人,竟然膽敢擅闖我宗門!”幾個弟子在他們落地的瞬間就圍了上來,同時又悄悄地派人去傳信。


  張琦想了想,學著電視劇裏的江湖人士說道“本仙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鬼邩宗夜綺蘿是也,來赴與謝卓然的決戰之約。”


  幾個弟子互相對視了幾眼,想著敢來跟那超級天才謝卓然大師兄約架的人,他們好像惹不起,於是不約而同地悄咪咪後退了兩步。


  “無知小兒休得猖狂!”上方傳來一長老中氣十足的吼聲,張琦抬頭望去,隻見白花花地來了一群人,為首之人頭戴玉冠,身穿白色道袍,須發盡白。


  張琦不認識這為首之人,但是她認識這老道長旁邊那個又帥又欠揍的謝卓然以及謝卓然旁邊的高冷女神花璃柔。


  想必這老道長就是謝卓然的師父,天門宗的掌門——空虛道長了。


  張琦把這老道長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嗯,是挺虛的。


  白花花的修士們落地,謝卓然看見張琦,眼中都要噴火,單膝跪地對空虛道長說道“師父,然兒請命去擒這妖女。”


  “去吧。”空虛道長點了點頭,帶著一群人觀戰,大有謝卓然打不過他就帶人上來群毆的氣勢。


  一眼望去,空虛道長帶來的這群人不止是天門宗的人,數得上名望的宗門皆有派人參與,想來都是聽說她煉了極品神器,這群人怕是打著今天她不管是贏是輸,都要殺人奪寶的心思。


  張琦回頭對桁良說道“你也退到一旁去吧,我怕血濺到你。”


  桁良微微點頭,附耳對張琦囑咐道“這姓謝的身上藏著上古神器,不比冰簫差,雖是金丹修士,但不知服用了什麽丹藥,修為與普通元嬰修士比起來隻高不低,你可要加倍小心。”


  他一人站在張琦這側,氣質如謫仙一般。看著對麵那群自詡正義的修士,眼神輕佻又輕蔑,仿佛他們隻是一群掙紮的螻蟻,抬抬手就能捏死一大片的那種。


  張琦聽了他的話,並沒有太多意外,雖然謝卓然對花璃柔仍然是淡淡的,但是花璃柔看謝卓然的眼神裏卻是不加掩飾的濃濃情意,看眾人看他們倆的眼神,應該已經是結為雙修眷侶了。


  男主自然是有大氣運的,沒了寒冰劍也有的是寶貝自動送上門,再加上身邊又有個身懷空間的雙修嬌妻,想來那把上古神器應該也是花璃柔的空間出品。


  她隻覺得有些好笑,花璃瀅苦心經營一番,到頭來謝卓然找不到花璃瀅,為了能增進修為依舊選了他不愛的花璃柔雙修,也許謝卓然本就是無心之人,原主也好,花璃瀅也罷,包括花璃柔,都是隨意可以利用拋棄的棋子罷了。


  有些人生來就是無心的,他對你一時的溫柔繾綣,也許隻是他苦心經營的一生中的短暫消遣,也許是利益權衡之後覺得你身上有著可挖掘的巨大價值。


  “空虛道長,我鬼邩宗也不是任人欺淩的軟柿子!”突然一個邪肆狂妄的聲音傳來,極具氣勢。


  在眾人上空又出現了一隻勢力,這些人皆穿紅衣,衣裳心口的地方刺著邩字,身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邪氣,額心帶著些許黑氣。


  張琦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赤丹。


  鬼邩宗中人雖為魔修,但都有著自己的驕傲和不可觸碰的底線,本是階下囚的謝卓然在鬼邩宗內毒死了大長老這件事一直都是鬼邩宗眾人心中深深的刺。


  夜綺蘿這種小姑娘都知道憑著自己單薄的力量一雪前恥,他們這些大長老又怎麽能不出手為鬼邩宗討回一個公道!

  不管是為了顏麵,還是別的,張琦都不在乎,鬼邩宗眾人願意出現在這裏自然是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如今的鬼邩宗有足夠的實力跟天門宗叫板,還不是後期那個勢微需要依靠天門宗的小派。


  “蘿丫頭,你隻管跟他打,若是天門宗又想做那放暗箭的勾當,得先過了本長老這關!”為首的鬼邩宗長老說完,也站到了張琦這一側。


  張琦點點頭,心裏並沒有什麽感動,這話說得好像他們關係多好一樣,可原主父親死了之後,這裏的每一位長老都分到了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物,獨獨留給了原主一個什麽都沒有的洞府。


  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今日他們來此,無非是因為整個修仙界都知曉了她給謝卓然下的戰書,弄得鬼邩宗有些下不來台罷了,說白了,就是為了麵子。


  更陰謀論些,保不齊其中的有些人打著她戰死在這裏然後名正言順地占了她手裏的冰簫的想法。


  張琦現在無暇顧忌太多,這些背後的眼睛桁良能處理的了,眼前她首要要解決的是這個已經隱隱要衝過來的謝卓然。


  “你能活到今日真是不知羞恥,我若是因為自己的愚蠢害死了自己的生父,怕是早就以死謝罪了!”謝卓然此時眼中充滿了嘲諷,仿佛張琦是什麽髒東西,賤如螻蟻。


  他永遠都不後悔利用了夜綺蘿,他是天門宗宗主門下驚才絕豔的大弟子,怎可能傾慕一個魔修之女?像夜綺蘿這樣愚蠢的人,天生就是該被利用的,天生就應該做他這樣的強者的墊腳石。


  “嘖嘖,你可真不要臉。”張琦心知謝卓然此舉就是為了激怒她,“若說不知羞恥,誰能比得過你呢?”


  “我若是在天門宗這樣自詡清白的門派,差點被魔修擄去做鼎爐,早就自盡了事了。”張琦笑嘻嘻地看著桁良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白,繼續說道“要是沒放你該多好,像你這樣唇紅齒白的男子,最是滋補了。”


  來啊,互相傷害啊!


  “嘖嘖,看你皮膚滑|嫩嫩的,摸起來應該很舒服吧。”張琦眼睛微眯,麵上裝作一臉向往的樣子,實則隨時準備迎擊謝卓然,“這樣吧,我不嫌棄你被人用過了,把我伺候好了,我賞你一枚上品丹藥如何?”


  “妖女,閉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謝卓然一揮手,一個紅影一下子便閃了出來。


  一聲尖銳的鳥啼從這道紅影身上傳了出來,突然紅影處傳來了衝天的火光,火光中隱約可見一隻綺麗的大鳥,火光逐漸收攏,最後成為了一把赤紅的劍,劍體隱隱泛著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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