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出馬
第三個月，劉老六再沒向前兩個月那樣,手把手的教導我們。反倒是讓我們在一起自行修煉。由於前兩個月每天早上出去晨練，如今已成了習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而且我和賈誌宇都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我和弟弟去爬山，走半個小時小腿就像灌了鉛似得，累的也是氣喘籲籲。如今我們的身體，早已遠超於常人，即便是不使用獸靈加持的情況下，我們的耐力、體力、爆發力、抗擊打能力，各種綜合能力都不遜色於專業的運動員。而且運動員要根據自己的專業項目，在人體的某一方麵能力會超於常人。但他們是不可能像我們這樣，各方麵能力都超於常人的。有時候我都在想，就憑我們現在的本事，還幹什麽跳大神啊？直接參加奧運會為國爭光多好，又能出名又能掙錢。想拿金牌根本沒啥難度，比如說短跑，直接給自己來個豹靈加持。誰的速度能夠有你快？馬拉鬆長跑，來個馬靈加持，等他們還沒跑一半兒呢，我都跑完了很輕鬆！拳擊、摔跤、舉重開個熊靈，得金牌簡直就跟小孩吃糖豆那麽簡單。後來被劉老六把我的美夢澆醒了：“有這本事的人多了，道家的縮地成寸，還有甲馬。西方的白魔法、德魯伊。有這些本事的人大有人在，他們怎麽不參加啊？這違反了奧林匹克的精神，知道嗎？這些不是我們術法界該踏足的地方！”
盡管美夢破滅了，但是身體上提升也是值得讓我興奮的。以前踏入微胖界的我，如今已經步入了精壯界。哥們現在的這身肌肉，加上咱這張有些滄桑憂鬱氣質的帥臉。哎真是隻恨結婚太早啊！賈誌宇也變化不少，他從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靈活、敏捷、矯健的兩百多斤的強力胖子！有時候我也很好奇，這丫的練習一點都不比我少。咋就不瘦呢？後來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他飯量比以前更大了！今後誰請賈誌宇吃飯誰倒黴，請他個人吃飯的開銷，估計夠來一場同學會聚餐了！肯定有人會想，可以請他吃自助餐啊！拉倒吧，前兩天我帶他吃了一會。剛吃一半呢，就被老板請出來了。老板都快給我們跪下了，死活要退我們錢，我沒好意思要。你收著吧，掙點錢不容易，更何況我們早吃回本了！真是丟死人了！
這陣子賈誌宇每天拉著我上山打獵，一到下午就拉著我往長白山的老林子裏麵一鑽。賈誌宇的天賦，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啊。獸靈決練的是信手拈來，帶著我在林子裏是上躥下跳的找吃的啊！要不是劉老六囑咐道，不能動胡黃白柳灰五家，估計這方圓十裏地，恐怕再無生靈了！今天我們剛打完獵回來，劉老六見到賈誌宇嚇了一跳啊！他身上別著十八隻野雞、十五隻野兔子、二十隻叫不上名字的小鳥，不計其數的東北黑木耳和香菇啊！這些東西鋪滿了一身啊！也不能怪劉老六，要是擱我我也嚇一跳。不仔細看還以為千年老樹精呢！賈誌宇看到劉老六還很興奮：“師父，你看我今天抓了多少好東西！”我也不知道劉老六此時是一個怎樣的心情，隻看他右眼皮直抽抽！見劉老六沒說話，賈誌宇把他今天的戰利品拿進了廚房，對傭人說：“咱們今晚吃小雞燉蘑菇，順便把剩下的東西也都一起燉了吧！”
劉老六：“賈誌宇，你今天進山怎麽帶這麽多東西出來啊！”賈誌宇挺高興：“我和我哥換了個山頭，東西可多了。要不是下雪了水太涼，我還能抓幾十條魚回來呢！”劉老六此時已經是氣的兩個眼皮子直跳了：“你這哪是打獵啊？你這是進山打劫去了！今後你不許去上山修行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家和你哥練吧！”賈誌宇當時就不幹了：“那哪行啊？我不上山哪這麽多野味啊！”劉老六：“行了，明天我讓老李進城多采購些食物回來，餓不著你！對了，明天你們也跟我進趟城。”我：“進程幹啥呀師父？”劉老六得意一笑：“帶你們出馬！”何為出馬呢？出馬也叫出馬仙兒，一般是指請那些陰陽先生、神婆、野道士、野和尚之類的去上門，驅邪治病、降妖驅鬼。在東北會跳大神的人很多，由於跳大神在東北的流傳性比較廣。前麵的這些職業，除了跳大神的本事之外呢，或多或少還會一些道術、佛法之類的。但都不是什麽正派傳承，主要都是民間口口相傳下來的那些野路術、土辦法。像我們這樣正統傳承的跳大神的，反倒比較少！不過他們所會的跳大神，跟我們沒法比。他們唱的神調，那都是漢化或是自己編詞的漢語神調。據說東北二人轉，就是從跳大神的漢語神調中演變過來的！而賈誌宇學的可是正宗的女真神調！不是說漢語神調一定不如女真神調，不過大多民間傳下來的時候，總會有所缺失。漸漸地就一代不如一代了。民間流傳畢竟不比家族傳承和門派傳承！據我所知如今東北跳大神的，還是有三家很正統也很厲害的。他們分別是胡家、孟家、納蘭家！前兩家是漢語神調，納蘭家是滿族，所以是女真神調。我和賈誌宇呢，是屬於門派傳承！關於這三家咱們暫時不多提。後麵的故事自然會講到他們！
雖然我們是跳大神正宗的門派傳承，但由於我們跳大神的組訓，要接地氣。而且祖師爺自己都說自己屬於野路子。那我們自然也是要出馬的！當然了還有些別的叫法，也叫跑馬、跑碼頭的。誰對誰錯其實沒有對錯，隻是叫法不同。反正我們自己叫出馬！
第二天，我們來到了哈爾濱周邊的一個小縣城。請我們的那戶人家姓楊，在這個小縣城裏算是個土財主！到了他們家，是一間三層小樓。小樓倒也氣派，比周邊幾家自己建的小房子，麵積大了三四倍。由於不懂風水，格局什麽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光從外麵看，就可以感覺到這屋子裏麵有一種很重的怨氣。
剛到他們家門口，就看到一個穿馬褂的幹瘦中年人走了出來。從著裝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個陰陽先生。這人出門的時候，對劉老六鞠了一躬，什麽話也沒說就走了！劉老六這時候洋洋灑灑的一笑：“看來今天，這家是給你們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啊！”我問道：“為什麽呢？”劉老六：“剛才那人，是個陰陽先生。他叫馬三七，外號馬猴三。這人也算是有點本事的陰陽先生了，他瞧不好的邪病，恐怕是沒那麽簡單啊！”這時候裏麵又出來一個中年人正在打電話：“趙老四啊！你到底給我找的啥人啊？到底行不行啊？一個個都來我這曾路費呢！來了扭頭就走。”電話：“楊哥，我給你找的都是有門道的人。他們可都是有真本事的，看來您家閨女得的病太邪性。一般有道行的人鎮不住。今天可能還會來個跳大神的老頭，劉大仙兒。他出場費可貴啊！他要是把病給瞧好了，價錢得翻倍！他要是瞧不好，那我也沒辦法了。”這時那個打電話的男人，也看到我們了，對著電話：“好像人來了，先掛了！”男人走向前去，對著劉老六強行擠出了一個笑臉：“老爺子，您就是劉大仙兒吧！”劉老六很淡然：“笑不出來就別笑了，比哭還難看！”那個男人苦著臉：“哎！您是不知道啊，我們家閨女都病了半個月了。醫院也看不好，後來請了很多這仙兒那仙兒的，也都沒瞧好！我能高興的起來麽？”劉老六沒接話，隻是悠閑自在的站在門口。那男人一臉疑惑：“劉大仙兒啊，你咋不進屋呢？您快幫我瞅瞅，我就這麽一個閨女，您要能瞅好，要多少錢都行！”劉老六不慌不忙道：“要我們進門看看，倒是也可以。不過咱們把話說在前頭，出馬費十二萬，一分不能少。看的好我們拿錢走人，看不好我給你十二萬！怎麽樣？”那男人聽後雙眼直放光啊：“劉大仙兒，我到今天才算是真見到高人了！就憑您說的話，要說您本事不大我是真不相信！”
走進門後劉老六悄悄對我們說：“今天這個病，我不看，你們倆個來。看的好你們一人五萬，看不好你們這個月的工資沒有了！”我勒個去啊，敢情剛才他說的那些話是說給我倆聽的！賈誌宇當時就不樂意了：“師父，不帶您這樣玩的。要我們看病，您之前都不跟我們說一聲。就算看，是不是也得等我們確定了，能不能看好了再說啊？”劉老六：“那還叫啥考驗啊？今天是你們倆出馬的第一天，我教你們兩個半月了。今天就來檢查檢查你們到底學了多大本事！”這時候那個男人，親自給我們端來了茶：“來，幾位喝茶！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少華，是這家的主人。我閨女這病吧，我也說不好。前麵也沒啥征兆，突然就發高燒。吃了點兒退燒藥，第二天就好了。可是雖然退燒了，但是人就開始不正常了，不愛說話，也不愛理人。一開始我們也沒注意，覺得姑娘大了，可能是遇見了什麽事兒，心情不好。可是差不多在十天前，我發現姑娘半夜跑出去，偷偷吃家門口的草。我才絕的不對勁，怎麽問她話也不理我！後來帶她去市裏麵的醫院。外科、內科、精神科什麽都檢查過了。醫院說身體沒什麽問題，可能是精神上受刺激了！然後又帶她去精神病院，醫院說她是幻想性什麽的病，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她瘋了。不過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好端端的人怎麽就瘋了呢？這幾天我才請各位高人，來幫我姑娘治邪病！我真是沒辦法了，求求你們救救我閨女吧！她還那麽年輕！”看著楊少華邊哭邊跟我們講他姑娘的病症。劉老六聽完後指著我們：“這位是孫大仙兒，這位是賈大仙兒。你帶他們去看看你家姑娘吧！”楊少華一臉疑惑：“劉大仙兒，不是您來看啊？”劉老六：“這兩位可是女真族，正宗薩滿教傳人。他們倆本事可比我大。本來是想我看的，不過聽你一說我也沒十足的把握，還是讓他們來看吧。如果他們都瞧不好，估計我更沒什麽辦法了！”楊少華聽了劉老六的話之後：“連忙給我倆鞠躬，孫大仙兒、賈大仙兒。原來您二位才是高人啊！樓上請！”
劉老六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不去也不行了。我看向賈誌宇：“走，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