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修行
之後的兩個月，劉老六帶著我和賈誌宇每天在山中修行。雖然跳大神並不是正統的薩滿教傳承，但聽劉老六說，其實咱們跳大神的開山祖師爺，在清朝年間正式創建了咱們跳大神這一派別。他本就是極其出色的薩滿教傳人，後來跟著皇太極進入了華夏，並統治了中原。又經曆了許多年間，滿族文化已經慢慢融入了漢族文化。祖師爺也對漢文化有所觸動，後來決定正式退出了薩滿教的正統。用自己的一身本領，再加上心有所感。便創出了如今的跳大神的神通。和薩滿神通的主要區別就是，祖師爺把原薩滿教的傳承，分的更為細致。創造了大神兒、二神兒之說。因此跳大神需大神兒、二神兒通力協作才可發揮其真正威力。由於術業有專攻，因此跳大神的本領要比薩滿的本領更加精進！至於為何叫跳大神，那是因為祖師爺自創了神通，但卻還沒想好門派應該起什麽名字。後來聽民間稱其為跳大神，隨和的祖師爺也就再沒有去想門派名字的事情了！
第一個月的修行，其實跟薩滿巫師的修行差不多。每天起來鍛煉身體，這時候劉老六會運用各種獸靈加持，讓我和弟弟對這些加持慢慢適應，並反複練習。從而達到熟悉並且可以靈活運用各種加持！下午到晚上呢，帶我們去森林中感受大自然與我們的微妙聯係！我們信奉萬物皆有靈，哪怕一朵花、一片葉子、一滴水、一個螞蟻、一粒沙、都要仔細的用心去感應。薩滿巫術之所以神奇與強大，那是他們擁有十萬精靈。這十萬精靈來自萬物，簡單地說就是每一種生物就是一個精靈。其中包括動物、植物、靈魂、妖、魔、鬼、怪、神等！在他們眼中都是精靈。也就是劉老六所說的六道五行之內的一切生物！因此這個月的修行可以說和薩滿教是一樣的！
第二個月的修行，劉老六就開始對我們的修煉有了明確且細致的分工了！薩滿巫師的資質高低取決於先天靈覺。其修煉要點主要有兩個，一個是感應，另一個是溝通。因此薩滿的力量來源就是與他們擁有的十萬精靈的感應和溝通。如果薩滿失去了這些精靈，或是無法再與這些精靈溝通。那麽薩滿便不再是薩滿了，他們也就和普通人沒有區別了！薩滿教的十萬精靈我們稱之為靈，而我們跳大神的資質高低，雖然也取決於先天靈覺。但與之不同的是我們有職業劃分，大神兒主要修煉與靈的溝通與融合，二神兒主要修煉與靈的感應和聯係！所以簡單地說跳大神的修煉主要有四個點：溝通、融合、感應、聯係。從而分出來大神兒、二神兒！
說實話，從第二個月的修行開始，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劉老六對賈誌宇是有多偏心了！每天早上除了身體鍛煉是我們仨人一起的，其他時間劉老六和賈誌宇倆人是寸步不離啊！上廁所還得倆人手牽手一起去。你們是在搞基麽？而我呢就像個沒人要的孩子，是爹不疼、娘不愛啊！賈誌宇已經快把獸靈加持學得差不多了，而我呢？劉老六教我的連賈誌宇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我現在就會獸靈加持裏麵的，虎靈、龜靈和熊靈，劉老六你當我是LOL裏麵的烏迪爾啊！敢不敢再教個鳳靈或者雞靈，讓我湊齊四個技能啊？現在賈誌宇已經在學召靈入體的神調了！每天晚上還拿我當小白鼠，讓賈誌宇召個孤魂野鬼什麽的上我身。還美其名曰是，為了讓我更好的練習溝通！這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你讓我對著一個鬼聊天！你到底是讓我練溝通啊？還是讓我連膽兒啊？還有賈誌宇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兄弟一場你召鬼拜托能不能給我召個年輕漂亮的女鬼啊？你瞧瞧你給我召的都是啥！不是腦袋被壓得跟沙琪瑪似得車禍鬼，就是泡的跟發糕似得水鬼，昨天給我召的吊死鬼舌頭長的都可以當你褲腰帶了！搞得我這輩子都再也不想吃沙琪瑪和發糕了！到了後半個月劉老六不知道是良心發現了還是怎麽著。知道我每天下午沒事幹，每天下午都會來幾個和尚啊、道士啊、神婆啊各種稀奇古怪的人，來給我講故事！聽故事我倒是沒什麽意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賈誌宇現在也會召妖了，總算是晚上不用跟鬼聊天了。就這麽著兩個月過去了。
有一天劉老六晚上把我叫到了他的書房。老家夥一手摳著腳丫子，一手夾著煙：“孫宇啊，這兩個月過去了，跟師父說說看，你有什麽收獲呀？”我沒什麽好臉色：“收獲可大呢！我現在見到鬼已經完全不害怕了，我還知道了很多鬼故事。我感覺我現在已經可以寫靈異小說了！”劉老六：“你好像有些情緒嘛！”我笑了：“我能有啥情緒啊？忙也是一天，閑也是一天。反正師父你每個月的工資一點兒都沒少給我。本事學會多少我不清楚，反正錢我是沒少賺啊！”劉老六有些尷尬：“其實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好好的跟你談談，免得你想岔了。”我點了根煙沒說話，劉老六繼續道：“你是不是覺得，師父我對賈誌宇很偏心啊？整天隻顧著教賈誌宇，忽略了你。時間久了我感覺你還有點自卑，感覺自己的資質沒有賈誌宇好。對不對？”我深吸了一口煙：“難道不是麽？您還能再偏心點兒嗎？我資質確實不如賈誌宇，我心裏有數。我也不是那種沒自知之明的人！所以您這麽做我也沒怪你不是？”劉老六深談了一口氣：“哎！~孫宇啊！你誤會啦！當年我師父教我的時候，六個徒弟裏資質最差的就是我。但是師父從來沒有為此難為過我，六個徒弟裏也就是我跟著師父，跟了一輩子。師父走的時候也就隻有我，送師父走的最後一程！你知道六個徒弟裏師父最疼愛的徒弟是誰麽？就是你姥姥！”劉老六把煙熄滅了：“我跟三師姐隻有一麵之緣，我剛入門的時候，正好是三師姐打算嫁給你姥爺，決定離開師門的那一天。所以我對你姥姥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隻是經常看見師父為你姥姥感到歎息啊！總覺得你姥姥這麽好的天賦可惜了！”我很好奇：“我姥姥到底有多大天賦啊？我從小到大都和我姥姥在一起，沒見過她會啥本事啊！”劉老六：“我們六個徒弟裏麵，三師姐和五師姐是大神兒，其他四個都是二神兒！聽師父說五師姐的天賦遠不如三師姐，即使這樣五師姐當年出山的時候，那都是名聲響當當的大神兒！可惜我現在聯係不上五師姐，不然你這個好苗子，不應該糟蹋在我手裏呀！”
我有點不好意思：“拉倒吧！我和賈誌宇比，我比他差遠了。你們感應到的東西，好多我都感應不到！”劉老六：“賈誌宇的確是個幾百年難尋的，做二神兒的奇才！我學了十幾年的東西，他才兩個月就學的七七八八了！但是你的天賦決不在賈誌宇之下。你不是想知道你姥姥有什麽本事麽？我以前聽師父說過，你姥姥能夠控靈。你還記得之前我救你母親的時候，灰十三娘想離開你的身體但是沒辦法離開嗎？要知道十三娘那是何許人也！她可是有幾百年的道行，你都能影響到她。光憑你這一點，我五師姐都做不到！而你那時候還沒學過這些東西呢！說實話你那時候把我都嚇了一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具備你姥姥的這個本領！”我有些不解：“這本事到底有什麽厲害之處呢？除了能惡心下來主還能幹什麽？”劉老六：“你能惡心到來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這個是跟他們談條件的籌碼！手上沒籌碼那咱們是求他們辦事，有籌碼那才是請他們辦事！你再想想，假如有一天你能夠強到，讓他們上身之後你直接操控，談都不用談，那是個什麽概念！！”我笑道：“那時候估計他們，死活都不願意上我身了。誰願意當傀儡啊？”劉老六皺著眉頭：“你說的這還真是個問題！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劉老六跟我說了這麽多，我此時的心情也是大好：“有什麽事，您就盡管說吧師父。”劉老六又歎了一口氣：“其實咱們跳大神的，本來沒這麽沒落的。之所以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當年大革命，打壓一切牛鬼蛇神的時候。咱們跳大神的被抓了個典型，做了反麵教材。所以被打壓的不成樣子。另一個沒落的主要原因就是，其實咱們跳大神的有關於大神兒的傳承斷了。在我師父的師父那個年代裏，有本事的二神兒有很多，但是有本事的大神兒就已經很少了。到了我師父這一代，我師父倒是天資聰慧，大神兒二神兒他都會。不過他還是主修的二神兒，大神兒的水平也就是五師姐的水準。可是到了你們這一代，我還真沒見過什麽像點樣的大神兒了！不是師父我不想教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教你。你師父我就是個二神兒，別的本事也沒有。所以這才每天請一些我的道友，給你講講有關於玄學的那點事兒，讓你開開眼界。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師父我真的沒有偏心！”我點點頭：“師父我明白了，這也不能怪您。您能這麽為我花心思，我已經很感激了！”劉老六又囑咐道：“還有就是，如果今後你們幹了這一行啊。你可千萬不要離開你弟弟，賈誌宇這孩子，接觸兩個月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他心性純良，可是做人太過實誠容易被人欺負利用。你的心智倒是比較成熟穩重。你肯定會比你弟弟搶手的多，像你這樣的大神兒，在如今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雖然你弟弟這樣天資超凡的人很少，但終歸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