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想歪

  第193章 想歪

  “好吧,我不問了。”悠然的一聲歎息,他居然又是倒了一碗酒,然後一仰頭的就幹了。


  心裏有些不自在,或者,是一份微微的疼吧,他手中的酒碗才一落下,她的手就遞了過去拿起了那酒碗,“阿墨,別喝了,酒喝多了傷身。”


  “可是酒喝少了傷神。”


  “你傷什麽神?燕墨,你說清楚。”


  眼看著她拿走他的酒碗,他一伸手又搶了回去,“讓我喝,我想喝酒,酒這東西,真好。”


  說著,又是拿起了酒壇子往碗裏麵倒酒,聽著那酒水落入碗中的嘩嘩聲,夕沫的心裏真的亂了,她不懂燕墨何以為什麽這麽的想喝酒。


  悶悶的吃著碗中的飯,也不勸了,反正,他也不聽勸。


  見她許久不吭聲,他又道:“夕沫,你說是宮裏好還是王府裏好?”


  “都好。”


  “那就是宮裏好了,是不是?”擦了一擦唇角的酒液,他仰頭笑著問她,那眼神竟是有些迷離,他好象又是要喝多了。


  “阿墨,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從前,隻要是他不在的地方都好,可現在,似乎變了些,不過,她也說不清楚她的心,一切都來得太快,快得讓她還無法消化。


  “夕沫,你明天是不是想要見燕康?是不是想要做他的女人?”


  不理他了,喝多了酒就怪怪的,原來,他是把她的禮物想歪了,卻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是阿桑。


  放下碗,“我吃飽了,阿墨,我們可以離開了。”


  “慢著。”打了一個酒嗝,他站了起來,“夕沫,你今天總是躲避我的問話,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喜歡住在宮裏了?”


  看著他,居然還是為著她送給燕康的那張紙條而糾結著,想不到不過是一張紙罷了,也能讓燕墨這樣的在意,“小氣。”她吼著,他是真的有些小氣。


  他小氣嗎?被她這一說他一個愣神,晃著身子,剛剛的酒喝得有些急了,“夕沫,你說我小氣嗎?”他覺得他挺大度的,她與燕康在眾目睽睽之下交談著,他說過什麽嗎?隻是那張紙,有些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她越是不說,他就越是覺得別扭了。


  “就是小氣,那張紙真的沒寫什麽的,真的與你無關的。”


  “如果真沒什麽,你為什麽不說出來?”看著她的眸光散漫著的,他身上的酒氣愈發的濃了,好象是真的喝得多了,所以,才這麽的執著的要知道些什麽。


  他執著的樣子讓她有些想笑,“好,我告訴你,不過,你不能說出去,還有,你答應我要保護阿桑。”


  “阿桑?”


  “是的,你見過她的。”


  他重重的點頭,“我答應你,你說吧。”


  想了又想,她還是說了,也免得他象一個孩子似的追問,這事情真的是沒什麽的,“阿墨,阿桑有身孕了。”


  他的眼睛立刻一亮,似乎並沒有不開心的意味,“你說得是真的?”


  “是的,我親自把了她的脈,應該是沒錯的了,不過,這事不能說,不然,我怕燕康的孩子會與你的孩子一樣也胎死在母腹中。”


  “不會的,夕沫,如果你再有孩子一定不會死的,我會保護她的,那個人,我想她應該不會害你的孩子了,一定不會的,夕沫,我們也要一個孩子吧。”他的唇湊了過來,還帶著滿滿的酒氣。


  用力的推開他,“想要孩子,就少喝些酒,不然,不適合要孩子,阿墨,我們回去吧。”她真不好,違背了對阿桑的承諾呢,可是看著燕墨那麽的想要知道她給燕康的禮物,罷了,為了不讓燕墨誤會,她隻好說了,可說出來的那一刻,她又是恨死了她自己,她對不起阿桑了。


  阿桑,對不起,一衝動她就說了。


  燕墨的身形還在晃,可她的話他卻是聽進去了,“夕沫,你答應要給我一個孩子了?”


  她哪有答應他什麽,抬腿就要越過他離開,可他的手卻一把的抓住了她,“夕沫,孩子會有的,一定會有的。”一傾身就抱起了她,既便是喝了酒,他也還是一樣的有力氣,而且,健步如飛。


  “阿墨,要去哪裏?”他抱著她轉進了雅間裏麵的內室,她以為是這裏麵有什麽特別的東西要拿給她看呢,可是沒有,隻見他的手隨意的在牆麵上一按,那一睹牆就如同一扇門一樣的打開了,而裏麵,赫然是一個暖閣,撲鼻的熱氣飄來,暖如夏日裏的風拂著身體頓時清爽宜人,他踏步就移了進去,身後的那睹牆隨即就合上了。


  小小的暖閣,卻是那麽的暖。


  他喝得有些多,眼神還是有些渙散,似乎,有著極重的心事,可抱著她的手始終也沒有軟下去。


  “夕沫,給我一個孩子。”低聲的在她的耳邊說著,也不管是不是喝酒了,他的聲音都是在向她宣布,他想要她。


  輕輕的吻落下來,那般的執意讓她想起了那一夜他離開時的背影,身子,軟軟的任由他放在暖閣裏的一張鋪著綢緞褥子的床上,香軟的感覺襲上滿身,不知道這是不是她與他的最後一次了。


  也許,就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吧。


  明天,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明天,她有可能永遠的離開棲城,再也不會回來。


  孩子,她也一直都想要的,有了孩子,她的一生就有了依靠,她會為了孩子而開心快樂的活著,她也是那麽的想要一個孩子呀。


  罷了,她現在不恨他了,也不討厭他了,他想要一個孩子,那她給他,隻是,也不知道這一次還有沒有希望。


  可是真有了,也會是她帶走了。


  她會帶走他的孩子。


  就當是他欠她的吧,其實細究起來,還是他欠著她的多些,那些苦那些痛那些才卸下去的恨,曾讓她是那麽的痛苦著。


  孩子,她也是那麽的想要一個孩子呀。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她把心歸於平靜,隻想在即將離開的那一夜之前來感受一個不一樣的他。


  還要走嗎?


  在他吻上她的時候也還在猶豫著。


  可是許多,誰也無法去分清去說得清楚了。


  暖閣裏真暖,原來這襲人飯莊裏還這樣的別有洞天,這是燕墨很喜歡來談生意的地方。


  他吻上了她的發,她的眼睛,她的眉梢,還有她的耳垂……


  細細的吻落滿了她的全身,仿佛要將她的所有都記在他的心裏似的。


  “夕沫,我愛你,夕沫,陪著我一起……”輕輕的呢喃融化在吻中,讓她也聽不清楚,隻知道他似乎是在緊張著什麽,想要問,卻總是被他細細的吻所淡去,讓她真的不想在這一刻成語。


  不想說話,仿佛說了所有的幻境就不再完美。


  他的唇終於從她的小腿上移而吻上了她的唇,軟軟的,還泛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


  酒意,讓他越發的肆意,狂`野的吻鋪天蓋地的讓夕沫隻剩下了迎`合,第一次的,沒有了恨的迎合,原來,那種感覺也是特別的,也是不同於以往的每一次的。


  他愛她的,是嗎?

  想到‘愛’那個字眼,心就飄渺的如落在空中一樣的再也落不下來。


  男人與女人,原來也可以這樣的兩情相悅,雖然,她還談不上愛他,可她至少現在已不再討厭他了。


  “夕沫,給我。”柔柔的低語,再也不是從前的每一次那樣帶給她痛並難過的感受,這一次,也許是她生命裏的第一次沒有痛的他的給予吧。


  從床邊到床裏,再從床裏到床邊,他擁著她滾來滾去,也一次又一次的把她變為了他的,這一回,他再也沒有軟下去,卻不知是雄風了幾度,直到她軟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他這才放過她。


  渾身無力,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樣,可他居然可以在數次之後穩健的爬起來,然後穿好了他白色的長衫,就那般的站在床前看著她,那樣的整潔看在她的眼裏是那麽的惹眼,“阿墨,你出去。”她還不想動,一動也不想動,累呀,明明一直動著的都是他,可她卻累得隻想這樣的躺著。


  酒已經醒了大半,卻滿身還是飄溢著酒氣,就在夕沫以為他會出去的時候,他居然是彎身一一的撿起了她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件件的拿起放在床頭,“夕沫,來,穿上,我讓人送你回家。”


  “那你呢?”她想也不想的問,他的話中意告訴她,他還不想隨她一起回家。


  “夕沫,我今晚上有事,有很重要的事,我會讓知夏陪著你一起回去的,這些日子棲城的夜裏有些亂,就叫一輛馬車,暖暖的燃著火爐送你回去,夕沫,以後再不許這麽出府了,若是路上出了什麽事想要後悔也來不及了。”一句一句的說著,從沒見過他是這樣的羅索,卻又是說得無比的認真,生怕她記不住一樣的重複著。


  抓起她的胳膊她的腿有點強`迫性質的替她穿上了衣衫,“夕沫,回去讓知夏好好的燒一大桶的熱水,好好的洗洗,那樣子才睡得舒服,知道嗎?”她知道,她當然知道了,洗了睡才舒服,可是他為什麽不回府,越是想到明天,她越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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