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怨婦
第192章 怨婦
垂下眼眸,幹嗎問得那麽直接呀,“沒有。”
“可知夏說……”
“沒有,沒有,就是沒有。”狠狠的捶著他的胸口,腦子裏怎麽也揮不去拓瑞惦起腳尖吻向他時的樣子,不知道剛剛他吻了拓瑞沒有,如今,轉眼又離開了人家,他的心真是有些狠了。
明天的逍遙王府裏隻怕又會多了一個怨婦了。
“有些事過了明天我就告訴你,到時候,你心裏就釋然了。”任她捶著,他就看著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卻仿佛望進了她的心底裏一樣,他好象知道她心裏有事情,他好象也知道她明天要跟著慕蓮楓離開似的。
回望著他,他的心太深沉,深沉的讓她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他,捶得真累,他的胸口就跟一堵牆似的,讓她的速度越來越慢了下來,兩隻大手便在這時捉住了她的手,輕輕一帶,她就隻能將後仰的身子又緊靠在他的胸口,“夕沫,你聽聽我的心跳。”
是的,她在聽,她也聽到了。
“響不響?”輕聲的問,也帶著那股子磁性,那是最能讓女人動心的聲音。
“響。”乖乖的應,閉上眼睛,聽得越發的清楚了。
“夕沫,我不恨你了,你呢?”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過,這樣的場合再配合他的聲音讓她想也不想的就回道:“也不恨了。”
“我從前以為把你擄到了逍遙王府,我的心會少些想婉兒少些想我母妃,可是,真的把你擄來了,我還是一樣的想她們,卻不想,居然又多了一個你,夕沫,我不會說什麽話,可這兩天我都在想你,你呢?告訴我,你是不是就因為想我才來找我的?”
他說他不會說什麽話,其實,他比誰都會說,他說的讓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回應他了。
“快說,不然,那天你欠我的我就在這裏補回來。”
聽他這麽無賴的一說她才想到那天是她的話讓他原本可以衝著天的昂揚一下子就軟了,然後什麽也沒做的就離開了她,甚至於還走了兩天兩夜。
啊,不對,她不應該靠在他的身上的,他才摟過拓瑞。
“阿墨,你不許吻我了,還有,你放開我。”
“夕沫,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他卻不依,還是霸道的擁著她,空氣裏飄著茶香酒香,還有他身上的檀香,讓夕沫有些暈暈乎乎的。
“可我覺得你的唇上有股怪味道,不是酒的味道,是……是……”
“是女人的味道嗎?”
“嗯,算是吧。”其實就是,是拓瑞的。
“那是你的,拓瑞她隻碰了碰我的下巴,夕沫,你看到了什麽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看到了,你瞧,你剛剛流淚了,是因為我嗎?”他看著她,居然是笑著問出來的,那樣子,又是討打的模樣。
“燕墨,你欠扁。”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反正,現在與他在一起就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看著這一刻的燕墨,她的心裏輕鬆了下來,他早就猜到她是看到拓瑞了,好吧,那就大大方方的承認。
“我若是喜歡她就不會這麽急著娶她了,哪有半個月就娶一個女人的,夕沫,別想著她的事了,都說了,過了明天就什麽都清楚了,來,我們吃飯,我餓了。”
溫柔的聲音,讓她想起了水的流動,那種感覺讓她的心開始安靜了下來,她晚上還要見相錦臣呢,說好要見的,她是要吃飯了,然後早些的回去,該見的人是一定都要見的。
或者,明天她不離開棲城了,可是,說好了就是說好了,不能隨意的改變,她還是要見相錦臣。
直起身,雖然雅間裏再沒有其它的人,但是想著門外站著的燕墨的人,她的臉不由得就紅了半邊,“好,你放我下去,我要用膳了。”從沒有與他這樣的在一起過,放下了心防的在一起過,那感覺,真的是怪怪的,怪的讓她感覺這象是在夢裏一樣的不真實。
“嗯,吃吧,吃好了我們一起回家。”
他又是說回家,聽著那兩個字的字眼可真好,就象是麗妃說的他真的是對她很特別吧,至少,他沒有要讓她去選地,然後把她送出去逍遙王府,可是麗妃不說,她也是真的不知道的,便是從別人那裏才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些他的心的。
端正的坐好,他把筷子遞到了她的手中,“吃吧,我想回家了。”
好象是催著她一樣,那眸光也怪怪的,讓她又是想起他哀怨的離開清心小築時的那個背影,仿佛他現在急著要回去就是要……要……要尋回他的威風似的……
不能去想了,不然,她會如坐針氈。
他看著她的眼神真的怪怪的,那就是愛吧,他所說的愛,她還有些不懂也不清楚,她還沒有從過去的恨與怨中徹底的擺脫出來,可此刻,與他坐在一起,她的心卻都是始終的‘撲通撲通’的跳動著的,是為他而跳的嗎?
夾了菜就吃,樣樣都是她愛吃的,這些菜應該不是旺福點的吧,是她之前在逍遙王府裏多吃了幾口的菜,她記得。
吃了兩口,口中的那酒味的辛辣才退去了一些,對麵的燕墨卻又是倒了一碗酒,沒見他吃什麽菜,隻是一碗酒又入了他的腹中,他象是有什麽心事似的。
青陵王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呢?
明天晚上,他是真的要與自己去賞花燈嗎?
“阿墨,明晚上你還有時間要與我一起出府嗎?”明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呀,紅央雖說了他與拓瑞的事,可她還是有些不確定,隻有真正聽到他說了,她才能相信。
“要的,早就說好了的,不會改的。”抬首一笑,那笑容竟是那麽的好看,這就是他很少笑的反應吧,所以偶爾笑一下都是出奇的好看。
“阿墨,如果我也象婉兒一樣的走了,你會不會找回我?”
“不會的,婉兒那樣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不會的,還沒出正月呢,夕沫你別亂說。”
可她也答應了慕蓮楓的,不管年三十那天她是怎麽戴上那枚簪子的,可她戴上了就代表已經給了慕蓮楓一個承諾。
“阿墨,你吃些菜吧,隻喝酒不吃菜可不好。”轉移了話題,自己竟是有些後悔自己提起了要走的事。
酒碗放下,他的手卻從桌子的那一側遞向她,然後捉住她的一隻手,“夕沫,明晚上你要在我的身邊,哪也不能去。”
他要守著她嗎?
“阿墨,淑太妃丟了一件東西,你知道嗎?”那枚將令,不知道知夏有沒有告訴過他。
“什麽東西?”握著她的手一用力,緊的讓她有些痛。
晃了晃,還是那麽緊,她知道掙不開,隻得低聲道:“將令,我聽她是這樣說的。”
燕墨的眼睛一亮,“你真的聽到她說丟了將令?”
看來,知夏是沒有告訴他的了,這倒是讓她有些奇怪了,“是的,聽說那將令現在應該是在青陵王的手上,那麽,鳳家的兵力也許真打起來就打了折扣的。”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他這些,可當看到他的眼睛閃亮的時候,她就是說了,沒有任何防備的說了,不是說青陵王是她父親嗎?她這樣說了會不會害了父親呢?
“夕沫,你想不想見他?”
指得是青陵王吧,如果青陵王真的是他父親,她當然想見了,點點頭,“當然。”
“好,明天我就讓你見見他,不過,你不準離開我身邊。”
明天的事應該由不得她吧,那麽多人,那會是棲城有史以來的最大的一場混戰了,連她也隻能聽天由命著,誰知道他燕墨在打著什麽算盤呢,說不定,他是要把燕康推下台再取而代之。
“阿墨,燕康他其實對你挺好的。”想起燕康,她的心底一陣柔軟,那男人真的沒有對不住她的地方,相反的,許多時間都是有他在照顧著她,不然,她對抗不了淑太妃的,想起燕康為她擋著的燕墨的那一刀,雖然短刀後來改變了方向,可是那樣的一擋,每每想起都是讓她感動的,說不感動是假的,她一直一直的都記得那一幕,太驚險了,卻是拜燕墨所賜。
“我知道,燕康他是個好皇帝,夕沫,你告訴我,你給他的新年禮物是什麽?”
又是提起了阿桑,她真的不想,“阿墨,我答應了一個人不說的,你不要逼我好不好?”被他逼著的感覺很不好,就是讓她又想起了他擄她進逍遙王府的那七夜,想一想,眼圈就有些紅,今晚上,她已經哭了一回,此刻再不想哭了,哭了多傻,傻傻的就象是一個孩子。
她不是孩子了,她長大了。
“是不是很重要的禮物?”又是看著她,人就是這樣,越是不知道的就越是想要知道,此刻,連一向都是冷冷淡淡的燕墨也是了,他就是對她給燕康的禮物感興趣了。
“對你來說不重要,對燕康來說卻很重要,這樣行了吧?燕墨,你真的不能再讓我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