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算盤
第119章 算盤
男人的算盤打得真是精準。
可她一丁點這樣的意思也沒有,但卻真實的喜歡靈隱庵,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歡。
燕墨不會那麽容易放過她的,她突然間發現眼看著燕墨與燕康之間鬥起來也是一種樂趣,雖然,他們都不愛她,雖然,他們都有著他們自己的目的,燕墨是要留她下來折磨她,而燕康卻是想要從燕墨的手中奪走她來宣泄他帝王的優越感,不是輸了鳳婉兒他便輸了一切,他也一樣可以從燕墨的手上奪走燕墨的女人。
男人的心,其實一點也不比女人差了多少,不過是為了虛榮罷了。
茶盞喝了一半,門外便跑進來了一個小公公,看了看夕沫,再恭敬的看了一眼燕康,施了禮,這才走近燕康附在他的耳邊私語了一些什麽。
燕康的臉上慢慢的沁出了笑容來,竟是那麽的隨和,想是聽到什麽好事了吧,讓那小公公退下,他便站起了身,“夕沫,天色不早了,我母妃說在宮裏已經備好了晚膳,專門等我回去一起用呢,母妃身子骨不好,所以呀,朕真得回去了,不然,可是餓著了老人家。”
很不舍的樣子,夕沫卻在心裏拍手叫好,巴不得他早些走呢,愉悅的站起來,“皇上,夕沫送你。”
“恭敬不如從命,夕沫,你要送我到大門口。”
他這不是恭敬,他這分明就是強迫。
可他是皇上,夕沫就隻有遵從的份了,披上大氅,隨著他從容的走出房間,院子裏的雪早就掃得幹幹淨淨的堆在牆角了,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雪被掃起來,可這是藍府裏的規矩,有些遺憾,昨夜裏下雪的時候她沒有看到下雪的聲麵呢,隻一夜,雪就把整個世界都染白了,就象是變了魔術一樣的神奇。
燕康加快了腳步,她的小院子外就是他的馬車,“夕沫,朕還是想要你入宮,或者,去靈隱庵吧。”一邊說一邊走著,可是突然間,燕康就停了下來,讓緊隨其後的夕沫猝不及防的就撞在了他的懷裏,腰際上突然間多了兩隻手,用力的一扣,就扣著她的身子貼上了他的。
唇,也同樣的猝不及防的落到她的唇上,隻這一次,燕康卻是深深的吻著,絕對沒有蜻蜒點水而過的意思,“嗚……嗚……”夕沫推拒著,雖然剛剛院子裏沒什麽人在,可她依然害怕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燕康……
手,被燕康緊緊的扣在他的身上,兩個人貼得是那樣的密實,密實的沒有任一絲縫隙。
身邊,突然間多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那氣息熟悉的讓夕沫已經慌了心神。
是燕墨,是他回來了。
可燕康,依然霸道的吻著她,那唇就在她的唇上肆虐著,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開始要勾起她的丁香了,夕沫的臉漲得通紅,她這樣,就象是在人前表演的妓`子一樣讓她很不心甘情願。
恨極,燕康太卑鄙了,想想剛剛那個小公公貼著燕康的耳朵講話時的表情,也許,燕康早就知道燕墨已經回來了,所以,他掐準了時間在這一刻為燕墨上演了一場讓他難堪的戲。
兩個人,她誰都不愛,一個折磨她,一個是那麽的壞,壞的讓她咬牙切齒,那便,真的咬他一口,管他是不是皇上,他活該。
夕沫真想重重的咬下去,可她,又不想放過燕墨,他給她的何止是這些難堪,隻更多更多。
就當沒有發現他,她努力沉迷在燕康的吻中,任由他加大扣著她身子的力道。
燕墨的氣息越來越濃,濃的已近在咫尺,突然,燕康鬆開了她的唇,卻沒有立刻的放開她,而是在她耳邊道:“夕沫,其實我應該抱你重新回到房間裏去。”
那麽欠揍的話語呀,紅了臉,這一次,夕沫真的咬了下去,雪白的貝齒重重的落了下去,那麽的重,重的她想要將燕康的皮肉咬爛。
“啊……”仿佛是盡了全力的掩飾,可燕康的低叫聲還是響起了,他終於鬆開了她的身體,“藍夕沫,你要弑君嗎?”
咯咯的輕笑,“這是對皇上才說過的話的回報。”
她的笑容是那麽的燦爛,就那麽燦然的落在了燕墨的眼裏,“跟我走……”低吼,他在努力克製自己不對燕康動手,一邊扯著夕沫走進房間,一邊向身後的旺福道:“送皇上回宮,母妃在等著他一起用晚膳呢。”
“你從宮中來?”一點也不慌也不亂,看燕墨氣炸了的樣子夕沫卻是很輕鬆。
“是的。”
“王爺,你在氣什麽?我們兩個,其實半斤八兩,王爺從拓瑞的身邊回來,那夕沫就放走了皇上呀。”才不想輸給他,燕墨氣呼呼的樣子看起來竟是有點可愛。
“你錯了,我是從梅林回來的,你看,這是什麽?”
那是一枚發釵,是她發上的發釵,一定是她在掉下馬時一不小心失落的,“你去找過我?”
“拓瑞病了,一下子昏了過去,我隻好送她回宮,可當我把她交給惠敏王妃之後再趕回梅林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夕沫,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與皇上在一起,而且還是……”他似乎是在極力的把一切都平穩的敘述完畢,可說著說著,他的臉上明顯的就是激動,恨不得要掐死她一樣,“過來。”
她才不動,他讓她過去她就過去呀。
站著不動,他的怒氣越發的濃了,一伸手就拉她到水盆邊,也不管那是冷水還是熱水,按著她的頭就落在了水中,然後親自動手使勁的以水來摩梭著她的唇,一下下,那麽的重,很快,夕沫的唇就紅腫了起來,“燕墨,你沒有權力這樣對我。”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小妾,別以為我不敢動那個人,惹火了我,有一天,我讓你去給他做陪葬。”
隻是用了一個‘他’字,他還是在極力的隱忍著吧,否則,他大可以吼出‘皇上’兩個字,可是不說出來她也知道他指得是誰,是燕康。
還在揉搓著她的唇,真的蛻了皮了,沾著水有些痛,很痛很痛。
洗了很久,他才放過她,扯著她的發讓她仰起頭直麵著他,“藍夕沫,真想不到你還真的是一個別人口中的賤`貨。”
“嘭”,他用力的一擲,她的身體便先是落在了牆麵上,然後沿著牆麵快速的滑落再落到了冰涼的地板上。
唇齒間,傳來血腥的味道,她卻不擦也不管,就由著那血滴滴落在地板上,一滴一滴,鮮紅刺目。
手拄著地想要站起來,即使是打不過他,可她也不想這麽狼狽的躺在他的麵前。
他說她是賤`貨,那他是什麽?他的女人那麽多,有了四妃有了府中的一個個的漂亮又妖冶的小妾,他還嫌不夠,他還勾`引當今的皇後娘娘。
不行,她要站起來,一定要站起來。
深深的呼吸,她在積攢著力氣,兩步外,燕墨如雕像一般的佇立著,看著她,根本不管她是不是要站起來,他就象是在欣賞著一個被他摔碎了的玩偶一樣沒有半點憐惜。
也是冷冷的回望著他,她的力氣再慢慢的恢複,終於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她的兩腿一直在打著顫,渾身,還是虛軟無力。
硬是走向他,仰視著他的眼睛,她輕聲道:“王爺,我賤,是嗎?”
“……”
看到他無聲,她笑了起來,兩隻手臂軟軟的纏上了他的頸項,嗬氣如蘭的聲音吐在他的臉上,“我這麽賤你還要我,還說要我替你生下孩子,王爺,那你不是比我還賤?”
“……”還是無聲,燕墨的眼睛已經現出了一抹紅潮,潤染了兩個人的視野。
“嗬嗬,我是賤呀,我懷過野男人的孩子,我還被浸過豬籠,我被人吐過口水被人扔過臭雞蛋扔過爛菜葉,王爺,你說,我這麽賤你怎麽還讓我做你的小妾呢?王爺,你還帶我入宮,你還隨我一起住進我們藍府,王爺,你對我可真是特別呢?”
燕墨的唇張了張,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王爺,要不,你休了我吧,這樣,也免得你有我這樣的小妾有損你六王爺的顏麵,不然,下次遇到皇上我就不是隻讓他吻我了,我要做他的女人,至少,他不會打我不會罵我,你瞧,那是什麽?”手指著花瓶裏的紫梅,“那是皇上親手為我摘下的紫梅,多漂亮呀,看著都是賞心悅目,王爺,我喜歡皇上,他說了,他不嫌我賤,一點也不嫌。”
“藍夕沫,你給我閉嘴。”
“燕墨,為什麽不許我說?就因為你是王爺我隻是一個民女嗎?燕墨,你可以有四妃有侍妾無數,你可以進宮在皇上的生日宴上撇下眾人撇下我去偷會情人,那為什麽我不可以呢?”高昂著頭,氣憤的看著他,恨不得將他撕裂成一片片,她真後悔昨天晚上沒有把那燭台刺入他的心髒,他真該死。
燕墨怔住了,“你……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