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感覺

  第45章 感覺

  夕沫聽不見了,什麽也聽不見了,再聽下去她會死,真的會死,無助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她瘋了一樣的狂吼著,“別說了,我求你……我求求你別說了……”


  “你不喜歡聽這些嗎?”他的俊臉忽的俯下,放大在她的眼前時再也不再英俊,相反的,讓她是那麽的嫌惡。


  手捂起耳朵,夕沫拚命的搖頭,嗚咽的聲音傳得滿室都是。


  “藍夕沫,你這聲音真好聽,就象是蕩`婦發`情的聲音,你說,連竹清會不會聽見?門外候著的小丫頭和小廝會不會聽見?”


  “嗚……”緊咬著唇,夕沫無措的顫抖著身體,腦子裏不住飄過的就是那個疑問,燕墨他何以如此恨她?

  她想死,她受不了他如此的羞`辱,忘記了夕遙,一切,隻隨他去吧,死了,才幹淨。


  貝齒咬上了舌尖,夕沫狠狠的,不帶一絲猶疑的咬了下去……


  義無反顧的,夕沫的動作奇快,她一心求死。


  可她的動作快,燕墨的動作更快,就在恍惚間,夕沫隻覺身子一麻,便再也動彈不得。


  舌尖上傳來刺痛,卻也僅僅是痛意而已,她的自盡終究未果。


  清亮的眸子灼灼的望著燕墨,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隻怕,她已殺了他無數次了。


  “怎麽?想死嗎?”燕墨不疾不徐的輕笑問出,“孩子還沒出生,你不覺得你這樣太殘忍了嗎,自己死了不算,還要帶走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夕遙……”


  心口一跳,剛剛,她還真是忘記了腹中的胎兒了,這胎兒雖然隻陪伴了她才一個多月,可是,她卻傾注了所有的感情。


  她死了,是一屍兩命。


  那一瞬間,她的心已狂亂,她怎麽可以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呢?


  她不是劊子手,卻差一點就做了比劊子手還更殘忍的事情來。


  不是說要帶著孩子離開嗎?

  到那一天,她的自由與快樂與幸福也就會到了,有孩子,此生足矣。


  剛剛,是她失控了。


  她要離開燕墨,她要把他給她的所有的難堪都盡數的還回給他,她一定可以做到。


  還是看著他,眸光閃爍,她不能說話也不能動。


  似乎是看懂了她的心思一樣,燕墨又隨手點開了她的穴道,“藍夕沫,還在想著怎麽死嗎?”


  “沒有,夕沫從來也沒想過死,是阿墨多慮了。”


  “那你剛剛為什麽咬舌?”燕墨的臉上現出一條不易覺察的黑線,沉聲問她。


  “有嗎?”夕沫輕輕一笑,“阿墨,你看錯了,難道,我自己舔舔自己的舌頭也不行嗎?”嬌媚的問出,她突然發覺自己有了演戲的天份,不管怎麽樣,她現在首當其衝要做的就是讓燕墨對她卸下心防,那般,她才有逃離他的可能。


  想起連竹清,出府處理那批布帛是她最好的離開逍遙王府的機會,想至些,夕沫徐徐坐起,身上的被子隨之輕輕滑落,露出她的纖肩和白皙的兩團混圓,身子早已被他看光光了,壓抑著心底的羞`恥感,夕沫大大方方的指著一旁矮凳上早就備好的衣服道:“阿墨,替我拿過來,我要更衣,不然,讓連三爺等久了可不好。”


  她的舉止大方得體,就仿佛她身上不是此刻的光景一樣,燕墨有一瞬間的恍惚,可是隨即的,他居然站起了身應她的話為她拿過了丫頭早就為她準備好的衣衫,夕沫伸手接過,她笑靨如花,就仿佛之前的所有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軟語輕言道:“謝謝阿墨。”


  指尖一顫,她的肌膚滾燙,讓他在那一觸中仿佛觸燃了他身體裏的火焰,急驟的後退,夕沫此刻的反應與模樣讓他第一次的竟有了微慌的感覺。


  那麽的陌生,這樣的感覺,好久也不曾有過了。


  隻那唯一的一次,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身前的男子沒有離開,就那般定定的站在床前,咽下所有的屈辱,夕沫一件一件的開始穿上衣裳,係好了腰帶時,燕墨還是站在床前靜靜的望著她。


  真不知道他心裏又在謀劃著怎麽折辱她,展顏一笑,“阿墨,我們走吧。”


  她的笑容似乎很真,燦爛的比花開還美麗,終於回神時,他卻還是不想從她的芙蓉麵上移開,也是在這一刻,他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頸子上他早起才咬過的齒痕,她果然就帶著那齒痕在棲城招搖了一天,看到那齒痕,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的他很不喜歡她此刻的笑顏,竟是恨不得要剜去她的笑意,她越是想要去見連三爺,他便越是不想讓她見了。


  “站住。”冷冷的一喝,他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總之,他改變心意的不想讓此刻的她去見連竹清了。


  夕沫福了一福,“阿墨,連三爺可是等了許久了。”


  “那是本王的事,天晚了,你睡下吧。”說完,他拂袖而去,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望著燕墨的背影,夕沫的眼底是濃濃的恨意,她真的恨他,想起之前種種,她恨不得衝上去殺死他,可偏偏他的功夫那麽好,讓她根本沒有幾乎下手。


  除非,是他受傷的時候,可是,他有可能有受傷的時候嗎?


  才穿起的衣裳又褪了下來,他說過,隻要救下紅央,她就要睡在清心小築的,哈哈,他也不過是要讓這府裏的女人們繼續恨她入骨罷了,他的女人沒一個不會嫉妒他如此的‘盛寵’她的。


  卻其實,根本就不是寵,而是他的泄恨。


  他在恨她。


  阿楓,如果他肯替她查到一切的根源該有多好,至少知道了會讓她心甘些,否則,她受了燕墨那麽多卻居然連為什麽也不知道?

  悄悄而眠,屋子裏靜靜的隻有窗外沙沙的風吹樹葉的聲音,她聽不到燕墨與連竹清的聲音,也許,他們離她的寢房很遠很遠,燕墨,他真的很壞,壞的讓她想要掐死他。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裏,泛起一陣陣的疼意。


  門外忽而飄來清雪的聲音,“小主子,睡了嗎?”很低很低的聲音,似是怕吵醒她的試探著她是醒著還是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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