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苦刑折磨
紅玥被帶至了明日教刑房,雙手雙腳被牢牢的捆住,雙手還被舉過頭,整個身體被吊了起來,腳尖剛好能夠著地。刑房中,各色刑具比比皆是,有的連上麵的血跡都還未清洗,看上去毛骨悚然的。
敏姝拿了一顆白色藥丸過來,掐住紅玥的嘴,強行給紅玥吃了下去。
“別害怕,這不是毒藥,隻是讓你沒辦法很好的凝練內息而已,這樣,就不怕你使壞亂來了。”
藥效發揮得很快,紅玥覺得自己使不上多少力氣,內息也無法調動。
敏姝走到一排排刑具麵前,伸出手,邊走邊輕輕觸碰,似乎在考慮用哪一個好。最後,敏姝挑了一排又長又粗的銀針,笑容詭譎的向紅玥走去。
“這針眼紮下去,可有得你好受的。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從呢?還是不從呢?”
紅玥不以為然的看著敏姝,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吧,別總是這麽多廢話,聽得厭煩。”
敏姝深吸一口氣後,危險的眯了眯眼,道:“好,好!那我就要看看,你這身板能硬到什麽時候!來人,把她給我放低一些,抓緊她,別讓她一會兒太過掙紮了!”
兩個人上來,將紅玥稍稍放低了些,讓紅玥的雙腳能夠完全踩在地上。敏姝將銀針交給手下,自己坐在一旁,悠閑的喝起茶來,等著即將上演的好戲。
兩個人將紅玥的雙腿死死抱住,另一人則脫去紅玥的鞋襪,將一根銀針毫不憐惜的紮入了紅玥的一個腳趾中,足有一個指節那麽深。
“啊——!”巨大的刺痛感,如電流一般瞬間傳遍了全身,引起陣陣痙攣,痛不堪言,讓紅玥忍不住疼得大叫,腳趾已被鮮血染紅,紅色的血液順著銀針,淌落在了地上。
然而,第一根針的劇烈疼痛還未得到些許平複,緊接著,第二根、第三根,更多的銀針,被一一紮入了腳趾中。任憑紅玥如何掙紮動彈,也逃脫不了殘忍的酷刑,淒涼慘烈的哀叫聲接連不斷,響徹了整個刑房,卻無人同情可憐她,反而以她的痛苦為樂趣。
十根銀針盡數紮完,血染了一地。抑住紅玥的人已經鬆開了手,紅玥的雙腳已經痛得仿佛被切掉了一般,已無力站穩,隻能微微曲著膝,任手上的繩子將自己吊得更緊。
雙腳由劇痛,慢慢的變得麻木不仁,痛感一陣一陣的刺激著全身,難受至極。紅玥咬緊唇,睜大著雙眼,盡力不讓自己落下眼淚。
敏姝假裝著心疼的樣子,走過去摸了摸紅玥蒼白冰冷的臉,道:“真是可憐啊,唉,你若是乖乖聽話,我又哪裏舍得傷害你呢?怎樣?還想繼續玩下去嗎?”
“我,我這不還沒死嗎,你怎麽就停下來了?”紅玥強挺起意識,朝敏姝諷道。
這回敏姝並沒有惱怒,她料到紅玥骨頭硬,苦頭還沒吃夠。
“我不會讓你死的,但也不會讓你輕鬆的活著。你放心,我有的是耐心,今日就先這樣,這些針的滋味,你就好好的嚐它一晚上吧,明日我再過來幫你取了,然後再陪你玩點其它的。”
敏姝冷魅的笑著,帶人離開了刑房。紅玥依然被吊綁著,依然維持著一個極不舒服的姿勢。雙腳無法使力站在地上,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被捆綁吊起的雙手所承擔著。而雙手被粗麻繩牢牢綁著,漸漸的,理所當然的被勒出了血痕,又疼又癢。
紅玥就這樣難受的被吊了一晚上,十個腳趾鮮血淋漓,指甲盡數充血,看著十分可怖。
第二日,紅玥在迷糊中,聽到刑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好幾陣腳步聲傳來,隨後,紅玥被人狠狠一巴掌給扇醒,然後又被強行灌下濃稠的液體,那味道,有些像是白粥。
“咳,咳,咳——怎,怎麽?還怕我餓死?”紅玥被逼著喝下粥後,狠狠嗆了幾口,“就你們幾個?敏姝那個老女人呢?”
“啪!”又是一巴掌打來,那人訓斥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左使大人的名諱豈是你能隨意叫的!你也別掛念那位大人了,如今她正在專心的研製一種禁藥,沒功夫陪你玩。不過我們有的是時間,你也別怕會寂寞!”
打紅玥的那人冷笑著蹲了下去,伸出手指,不輕不重的彈了一根銀針,陷入血肉之中的針尖,讓紅玥突然又是一陣撕心的疼痛。
“嗬嗬嗬,你這表情可真不錯,很痛吧?那我來替你將這些針都拔了吧!”說話間,十根銀針被狠抽了出去。
“唔……”紅玥咬緊牙關,忍著削肉般的痛苦,不願叫出聲來。
“叮叮當當……”銀針被隨意丟在了地上,上麵的血跡還是鮮豔的紅色。
紅玥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對方根本不想讓她輕鬆片刻,緊接著又拿起別的刑具,行刑前,不忘問道:“東西,你到底交不交出來?”
紅玥抬起煞白的臉,毫不示弱的說道:“早跟你們說了,別跟我在這裏浪費唇舌,我是絕對不會給你們任何東西的!要麽,你們就弄死我。”
明日教的那幾人覺得紅玥當真是活膩了,可又不能真的打死她,隻能忍著憤怒和殺意,一遍又一遍的,在肉體上無情的折磨著紅玥。
另一頭,拿著陣法圖紙的木秋,還在趕往毓峰門的路上。
“唉,要死了!這毓峰門可真夠遠的,我這幾日馬不停蹄的,還要多久才能到啊!也不知道哪個紅玉怎樣了,有沒有遇上壞人,有沒有被怎麽樣……唉!”
木秋牽著馬,坐在一顆岩石上暫時休息,嘴上沒忍住嘮嗑起來。才坐了一小會兒,勁兒都還沒緩過來,木秋突然感到腳下的土地震動了起來,而身邊的馬兒開始變得極其不安定,大力甩了幾下後,掙脫開韁繩,獨自撒著馬蹄狂奔而去了。
木秋看得一愣一愣的,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那匹馬可是她很重要的趕路夥伴,不能沒了!
木秋打算去追的,可是土地的震感越來越強烈了,附近的鳥獸紛紛逃命似的向後而去。木秋感覺不妙,肯定有大事發生,但還是忍不住往前眺望,希望能知道發生了些什麽。
這一看,不得了,嚇得木秋臉色突然變白。前方不遠處,三兩頭妖獸正發了瘋似的狂奔而來,這萬一要是被撞上,鐵定被踩個粉碎啊!
“啊!妖獸啊——!”木秋驚叫連連,撒腿就往後跑,可無奈雙腿不及四蹄,眼看就要淪為妖獸們的腳下亡魂了!
“把手舉起來,我來救你!”
木秋聽到一個好像從天上傳來的聲音,很讓人安心的聲音。木秋也沒空去看個明白,隻是放心的舉起手,期盼能被誰所救。
木秋的手才舉起,就被某隻寬大溫暖的手掌給握住了,然後木秋的整個身體就騰空了,順應著某人的力道,身體旋轉了一下,最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小心,不要亂動,我會將你帶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的。”那個溫厚的聲音說道。
木秋愕然的看著腳下好像一柄劍的東西,感受著身體飄飄然的,心裏不免低估,難道,她此刻正飛在天上?!
木秋回過神,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某人握在掌心,一股暖意正源源不斷的傳來,讓她不禁臉紅的側過頭,看清了近在咫尺的那人的臉。
那個恩人,長著一副並不出色的麵容,但幹幹淨淨的,五官整齊,倒是十分耐看。
木秋臉紅的問:“謝,謝謝你救了我,那個……請問恩公叫什麽名字?”
“我叫陸然。”陸然朗朗一笑,“姑娘怎麽獨自一人在這荒郊野外?最近外麵都很危險,姑娘是要去哪裏,若是近的話,我可以送姑娘一程。”
“陸,陸然大哥……那個,我叫木秋,木林的木,秋天的秋!”木秋傻傻說道。
“哦,木姑娘……那個,方才我所說的,姑娘聽明白了嗎?”陸然忽然有些羞澀起來。
木秋這才驚醒,她意識到,眼見的這個陸然極有可能是修仙派的,而自己要的地方,說不定他真能幫到!
“我要去毓峰門!”
“什麽?”陸然以為自己聽錯了,“木姑娘要去的,可是修仙門派——毓峰門?”
“對啊!你是不是認識,你能帶我去嗎?!我有很重要的囑托要完成!”木秋一臉認真道。
“這個……不如這樣吧,我先帶姑娘去個安全的地方,待我回來收拾好那些妖獸,跟我的那些師弟師妹們打過招呼後,我再回去找你。”陸然說道。
“嗯!你先忙!”
於是乎,陸然將木秋放在了最近的一個鎮上,便又回去完成使命了。
木秋獨自坐在茶館中,心中還在未方才的偶遇而竊喜,就聽見茶館中的人在討論同一件事情:
“這些天啊,大夥可都別亂走了,山中的野獸妖獸,都不知道怎麽了,突然跳出來橫衝直撞,聽說好多村子遭了秧呢!”
“我知道原因!這可是真的,我從妖盟會館那裏聽來的!據說是前不久,那個毓峰門叛逃的狐妖,又突然出現了,並且操控了那些山精野怪,意圖報複,為禍世間!”
“什麽?!又是那隻狐妖幹的好事!那她現在被抓到沒啊?我看這些天,無論是萬妖盟還是修仙派的,都忙得不可開交的!”
“不知道啊,抓到就好咯!這種狐妖就該立即打死,省得再出來四處禍害!”
“對!”“我也同意!”“死了就好了!”
木秋聽明白了一些,狐妖的事情,她也曾聽過,起初覺得師徒戀可真是大膽,讓她都不禁佩服,可惜這世道將此設為禁忌。如今再聽那狐妖為害世間,聽得玄乎,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假……
不過嘛,這世人口口相傳的事兒,就好像炒菜一樣,原本毫無味道的生菜,會被添加各種調料,再經炒製,最後成為人們所喜愛、所接受的味道。所以,這世人所說的事兒,有時候並非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樣子,而是被層層添加了其它成分後,變成大家願意相信的事兒。
木秋對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