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啊——”良之晴被體內兩股力量折磨得叫出聲來，再加上體內屬於人類的部分增加，她的痛感比以往更強。
“晴。”南飛塵剛好守在良之晴身邊，一把握住良之晴的手，“別怕，我在呢。”
良之晴有一種被灼燒的感覺，在熱度達到心口的時候，驀地睜開眼睛：“呼——”
“晴，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南飛塵一連串發問。
良之晴定了定神，先是認出了熟悉的臥室天花板，再看到南飛塵熟悉又溫暖的臉，爬起來就抱住南飛塵。南飛塵很快回抱住良之晴，撫摸著良之晴的秀發，臉埋在良之晴的頭發裏。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隻記得掉進水裏，然後很難受。”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受苦的，我一定不會放過於采寒。”南飛塵惡狠狠地說。
良之晴一把放開南飛塵，正色道：“不是於采寒，其實當時我感覺出了於采寒的不對勁，隻是沒高興多想。掉下水的瞬間，我意識到她很可能被附身了，因為敵人準備下手那會兒她剛好離我最近。還有，我確信俞俊彥有問題，他好死不死在那會兒把俞元愷喊走了，還不準俞元愷帶上我，很明顯，他是想撤去我身邊的保護傘。”
“附身？難怪於采寒當時的表情不是愧疚，是莫名其妙，整個人看上去都無精打采的。”
“恩，我現在想想，以於采寒的個性，想遊泳根本不需要人陪，更不會那麽小鳥依人，是我大意了，以為人多對方不會動手。隻是，我到底怎麽了？”
“那泳池裏被摻了聖水，對血族而言是致命的，對人類反而有養膚療效。”
“天哪，難怪我一進去就無法動彈，整個人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
“你先好好休息，我得去一趟公司。”南飛塵扶著良之晴重新躺下，“Rock在樓下，他始終在這裏。此外，他們那條線暫時沒發現異常，等你好了我們繼續跟進我們這條線。”
“好。”良之晴笑著目送南飛塵離開。
Roy戴著麵具為霍靈煙準備血液，腦子裏想起了多年前的事。那會兒霍靈煙醒來在偷聽，他何嚐不知道。隻是他也知道她的性子，如果他們相愛，他又讓她經曆了最不願經曆的，讓她成為最討厭的魔鬼，那她一定不願嫁給他。可反過來，假裝不愛她，她反而不會愧疚，更不會糾結。同時，他也保護了她，家族的人不會太為難她。
霍靈煙永遠不知道，當年為了讓她毫發無損，Roy替她抗下了所有懲罰，一個人承受了兩個人的罪，以至那些傷痕即便血族都無法自動愈合。這麽多年他不碰她，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讓家族為難霍靈煙，二便是不想讓霍靈煙知道真相。現在他為了她再次舍棄一切，更不想讓她知道真相了。
“嗯哼——”霍靈煙呻吟一聲，慢慢睜開眼睛，不遠處是Roy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知道，又是Roy救了她。不記得多少次，她以為自己要死了，醒來卻是Roy在身邊。
“醒了？把血喝了吧。”Roy照例遞給良之晴一大碗血。
霍靈煙看著紅彤彤的液體，仰頭一飲而盡，看著Roy冰冷的黃金麵具：“現在連我都不能看你的臉了嗎？”
Roy往後退了兩步：“不是，你走吧，免得你朋友們擔心。你是為了救良之晴才這樣，她很愧疚。算著時間，她也差不多該醒了，這時候你回去剛好能跟她說說話。”
霍靈煙心底還是很狐疑：“Roy，為什麽你現在都不預見未來了？還是預見到了不想再告訴我了？”
Roy沉默了一會兒，他的臉被麵具擋住，霍靈煙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別胡思亂想，快走吧。”
霍靈煙受夠了和Roy多年來的相敬如賓，心裏一賭氣，道了聲謝離開。Roy聽到石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一口鮮血來不及除去麵具都吐出來，引得他臉上、地上、麵具上都是血。
“嗬嗬，嗬嗬……哈哈……”Roy整個人仰麵躺在地上，逐漸發出心酸的大笑。
“晴。”霍靈煙果然一回家就看到院子裏和Rock站一起的良之晴。
“靈煙，你回來了？Rock都跟我說了，真是對不起……”
“說什麽呢？”霍靈煙打斷良之晴，“都是一家子，不說客套話。”
“你們倆都沒事真是太好了。”Rock看著眼前兩個人說，“隻是敵人發現良之晴不對勁，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段時間你們得空都陪著良之晴。”
“沒事的，Rock，我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行了，非常時期，都別逞強，包括靈煙也是，任何人有閃失，都是全體的損失。”
施成益一大早直奔於氏集團，推開經理室的門，於采寒正在低頭發呆。
“成益，你怎麽來了？”於采寒回過神來，卻發現施成益的臉色不妙。
“我怎麽來了？於采寒，你太令我失望了。”施成益嗓門明顯提高。
秘書很為難地對於采寒說：“對不起，於經理，我沒能攔住這位先生。”
“你先出去吧，把門關上。”於采寒很平靜地對秘書道。
施成益聽到身後的關門聲，繼續俯視坐著的於采寒：“於采寒，現在整個圈子裏都得知了你是個嫉妒成狂的女人，滿意了嗎？”
“成益，我以為就算全世界都不信我，至少你該信我的！我昨晚真的什麽都沒做，我甚至不知道出事前那一會兒發生了什麽。我甚至想去醫院找醫生看看，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把那會兒的記憶給刪除了，我也很迷惑。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什麽都沒做就被冤枉了……”
“你以為還有誰會信你？”
“不對，你跟良之晴又是什麽關係？憑什麽為她來責怪我？”於采寒忽然眼神一亮，“別告訴我你現在也喜歡上了她，你們都怎麽了，一個個都著了她的魔！”
“別把任何人都想得跟你似的眼裏隻有愛，為了愛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