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Rock一行人跟著隊伍很久，至始至終沒經過下水道，且車輛一直在大馬路上行駛。
“我去，跟了一晚上，一點收獲都沒有，眼瞅著真到基地了。”施成益失望極了，對同樣匍匐在車頂上的另外兩個人說。
Rock尚算冷靜：“看來是我們想多了，我們再等等，車停下來在基地的話，我們就回去。”
等車停下來的時候，施成益發現這是小時候曾來過一次的訓練營。
“走吧，這裏我來過，真是訓練的地方。”三個人隱身飛走。
施芷嵐跟著大家下車，以為到了目的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大家休息一會兒，接下來的路開車到不了，得徒步，我們接著去，爭取天亮前到達。”司機師傅下來，對所有人吩咐。
“啊？”士兵們哀嚎一聲，要知道，此刻已經是午夜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躲在牆角，兩秒鍾後漸漸消失，就像從未來過一般。
三個人一進門就意識到不對勁，南飛塵和霍靈煙都圍著良之晴，良之晴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怎麽回事？”Rock很快走上前。
“Rock，我們發現了聖水，良之晴整個人被沉沒進去。敵人如果始終在暗處盯著，隻怕會開始調查良之晴了，而且很顯然，對方要殺死良之晴。”霍靈煙回答。
Rock看了眼良之晴：“聖水足以殺死一隻血族，看來，良之晴要徹底成為女巫族了，隻是這樣……”
Rock欲言又止，看著南飛塵沒開口。南飛塵很快明白了Rock的意思，這樣良之晴就等於人類，無法和南飛塵永生永世在一起了。不過女巫族的巫術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比常人壽命更長些。
“我隻想知道她現在怎麽樣，為什麽昏迷不醒。”南飛塵撫摸著良之晴的臉，眼裏充滿擔憂。
“反正不會完全死去，這點你放心。至於她為什麽會昏迷不醒，很可能是體內女巫的成分在完全替換血族的，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是真正的人類，會法術的人類。”Rock拍了拍南飛塵的肩膀，以示安撫。
“那可以再把她變成血族嗎？”南飛塵仍是不甘心。
“你傻啊？之前兩股力量在她體內抗衡的事你忘了？或許這樣也好，因禍得福，保障了她的安全，也有助於她發揮女巫族全部的力量。隻是日後你們要小心護著她，敵人一旦知道她的身份，不是想占為己有利用法術，就是殺了她以絕後患。以良之晴的性格，堅決不會替敵人做事，隻有後一條路，切莫讓今天的悲劇重演。”
“你們先回去吧，我守著她就成。”南飛塵環顧一周對大家說。
“好，我們先回去休息。”霍靈煙說話聲音有些小，抬頭看了眼燈光，隻覺一陣惡心和暈眩，隨即栽倒在地。
“靈煙！”所有人嚇了一跳。
南飛塵扶著霍靈煙，想到了什麽，扯開霍靈煙手上戴著的手套。隻見霍靈煙手上那個大窟窿不知何時全麵擴大，蔓延到了手腕部分，原本白皙修長的手指變得麵目猙獰。
“怎麽會這樣？”Rock問南飛塵。
“是我大意了，剛開始良之晴身上有水的時候，靈煙接觸到了她，她說沒事，誰知道會這樣。”南飛塵將霍靈煙扶到沙發另一邊，“天快亮了，你們都回到人群中去吧。Rock，麻煩你先看著點靈煙，我去找Roy。”
石門開啟的時候，南飛塵看到Roy戴著麵具坐在大殿中央的毯子上，一股難言的悲傷湧上心頭。
“Roy，你的臉……你是不是救靈煙多次了，自己難以恢複了？”南飛塵看著Roy的眼神滿是擔憂。
Roy的語氣仍是雲淡風輕：“什麽事都瞞不過你，不過相信我，很多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Roy，你這樣下去不行，波斯頓之鏡的力量誰都無法逆轉。”
“所以用了一次便無所謂了，而且你不用勸我，我相信如果良之晴這樣，你也會奮不顧身的。”Roy一番話說得南飛塵徹底沉默。
“好吧，我來就是要告訴你，靈煙又出事了。她為了幫晴不小心觸碰了聖水，一直硬撐著說沒事，可天亮前我發現她的手指開始潰爛，傷口逐漸擴散，人跟晴一樣陷入了昏迷。”
“什麽？快帶我去。”Roy停止打坐，站起來就往外走。
南飛塵卻一把攔住Roy：“Roy，你確定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沒事？你能給我看一下臉嗎？我發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之前就隱約猜到了，但沒跟靈煙說過一句，我知道，一旦我說了，她寧可死，也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Roy摘下麵具，南飛塵露出驚恐的表情，原本英俊帥氣的臉，此刻蒼白黯淡、五官凹陷，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十歲，眼角甚至出現了細紋。
“Roy，你……”
“我覺得我可能時日無多了，之前看上去更可怕，這兩天修煉和打坐已經恢複了不少力量。”
“波斯頓之鏡不是可以瞬間恢複法力嗎？”南飛塵難以理解地看著Roy。
Roy重新戴上麵具：“是啊，恢複的是法力，消耗的是青春。外界隻知道波斯頓之鏡功效奇特，魔黨為了這樣法器也是費心多年，可沒有人知道，波斯頓之鏡的代價如此大。我們走吧，我可能需要把靈煙帶回來治療，我現在離不開波斯頓之鏡了。”
南飛塵看著Roy的目光多了份悲憫：“好，我們走。”
Rock一直守在良之晴和霍靈煙身邊，並準備好大量的食物和鮮血。Roy來到的時候，Rock感受到屋子裏的陰冷。
“Roy……”
“老夥伴，咱們改天再敘，我先帶靈煙走。”Roy抱起沙發上的霍靈煙，瞄了眼霍靈煙的手指，隻覺得心如刀絞。
良之晴覺得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很奇特的效應，剛成為血族的時候，溫熱的血逐漸變冷，後來一半女巫一半血族體質，忽冷忽熱，整個人時常難以適應。可沉睡的這幾天，她雖然睜不開眼，卻感受到體內的熱流一股股衝擊著最後的涼氣，企圖完全占領她的身體。